《毒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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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妹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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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在家的时候,却是她的噩梦。家里四处都被铺上了厚厚的柔软的地毯,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想要她,而她除了迎合没有任何办法。有一次她去厨房倒水,他突然从外面回来,她没有料到,只穿了件薄薄的掐腰式的丝绸睡衣,露出的大半条手臂上,全是前一个晚上他弄出的青紫的痕迹。
  韩笑端着水杯,一回头就看见欧阳不声不响的站在背后,她吓得手一滑,杯子就摔碎在地上。她手足无措的蹲下去捡,可是一弯腰,整块白腻的后颈肌肤就露在他眼前,趁着乌黑的发,白得刺人的眼,尤其那上面,还有他爱过她的证明,大大小小,无数的吻痕。
  她被他提着肩又拽了起来,力气大到捏得她肩胛骨都作痛。然后一抬头,就对上欧阳赤红的双目,一种火热暗沉的光芒在眼底流转,她太明白那种眼光意味着什么,顿时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说:“待会叫佣人收拾吧。”话音落下的同时,手已经摸索到她腰间,只一抽,那睡袍丝滑的带子就解了开来。
  他把她压在地上,那些碎了的玻璃渣子就在他旁边,她挣出来,喘息着说:“小心……”
  他看了眼地上的水和玻璃碎片,拦腰一抱,已将她抱离了地面。他抱着她,边走边吻她,走到客厅沙发,已经按耐不住将她放了下去。
  粗喘和低吟回荡在这座空旷的别墅里,韩笑在阳光底下看到自己光口裸的泛着红光的手臂,上面还有一道又一道长短不一或深或浅的刀痕。那代表着她反抗欧阳的次数,而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的屈服,两人紧密结合着的身体,赤口裸裸的彰显着她的愚昧。
  几乎每天一遍的屈辱,在黑夜里她还能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可是这样的大白天,她几乎无法忽视。欧阳的耐力一向持久,每次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还是一副“精力十足”的模样。而欧阳的床上技巧实在不敢恭维,没什么技巧可言,完全像是一头野兽,一个劲的横冲直撞,每每把她当仇人似的,一个劲的往死里整,每次她都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而最后总是没骨气的哭着求他。这种时候他反而更狠,常常韩笑都是哭着哭着就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她想,她的哥哥其实也是个“精力蓬勃”的男人,只是以往的这些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想到这她就笑了,他一向善于演戏,骗了她这么些年。他在家不表现出来不代表在外面不会,他有钱,他有很多钱,而有钱就有女人,有钱什么都有。他在外面也许还有许多和她一样的情妇,这些女人可以很好的满足他的欲望。他演得那样好,这些年一直不露马脚。
  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寒。想到每晚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可能也是像这样趴在别的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不知是谁,可能是个寂寞的贵妇,也可能是个卖笑的流莺。她觉得脏。每当这个时候,欧阳仿佛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使她转过脸来,强迫她看着他。他的手劲很大,每次她都以为自己的下颌骨一定被捏碎了,而他漆黑的眸子里还燃着情欲的火苗,吐出的话却是彻骨的寒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嫌我脏?别忘了你韩笑的身份……你是我的情妇,最肮脏最见不得光的关系,我脏你也一样脏……要下地狱,我也拉着你一块儿。”
  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毫不留情的提醒着她这个肮脏的事实,是,她是被至亲的父亲卖给了他!这个魔鬼,这个魔鬼,他总是能轻易的抓住她的弱点,毫不留情的刺下去。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提醒着她情妇的身份,她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只能呆在黑暗的角落里发臭溃烂。
  她努力的隐忍,甚至勾起唇角微笑,强迫自己伸出细长的双腿勾住他精干的腰身。
  这时他嘴角绽放出一种残忍的笑意,冰冷的大手像拍宠物一样拍拍她的脸蛋:“对了,这样才乖。”
  藏在被单下的十指早已深深的扣进掌心。
  她良好的表现终于使欧阳在三个月后同意放她回国。
  她独自搭班机回去,欧阳留在美国处理一些公事,晚一点回国。
  坐上飞机,把欧阳从视野里隔开的那一瞬,她心底有说不出的畅快。好像终于把附长在自己身体里的腐肉剔除,即便痛,也带着淋漓的快意。就算只是短暂的自由,她也激动得攥紧了手心。


二十八、回国
  她回国没有通知任何人,下了飞机就直接打车到欧阳给她的别墅地址。这算是欧阳的另一处巢穴吧,除了市区的那套公寓,这里的半山别墅更是美轮美奂。反正他有的是钱,而她也不想再住在那个充满虚伪和噩梦的地方。
  钥匙已经早早放在信箱里,她从信封口取出钥匙,插口进门中。
  别墅里很久没有人住,但收拾得很干净。私人管家守在门口,中规中矩的说:“韩小姐,早上好。”大约欧阳一早打过电话来交待了,所以她也不奇怪管家会知道她的姓氏。
  她坐了一夜飞机,累得不想说话,扔下皮箱就去找睡房,躺下就一动不想动。
  中午的时候,管家来问午餐要中式还是西式,她随便的“唔”了一声,自己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答的。
  爬起床去洗澡换衣服。不试不知道,原来一楼的独立浴室里竟然是下沉式的按摩浴池,无数气泡涌上来,大得跟温泉汤似的。架子上更搁了长的短的无数条浴巾,还有齐刷刷一大排浴盐,都是欧阳一直用的那个牌子。
  真是舒服啊……韩笑眯着眼睛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得几乎要睡着。手指不知触到旁边什么按钮,还有安神的音乐响起,这分明就是要把人溺死在浴缸里嘛。
  洗完澡整个人顿时像脱胎换骨,这才想起没有换洗衣服。裹着浴袍溜进衣帽间,想先找件欧阳的衬衫对付下,谁知拉开衣橱的门,一整溜挂得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女装。从便装到礼服,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穿着,一应俱全。
  她看的咂舌,那些衣料在衣橱内的顶灯照射下,发出柔和的光芒,一看就是顶级的工艺。她想翻看吊牌,可是发现无一例外的都被人剪了,或者压根就没有吊牌。
  衣服穿在身上大小刚刚合适,连肩线和腰线都收得恰到好处,她确定这些衣裳都是簇新的,而且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可是他不知道欧阳什么时候去准备的这些,还是很早以前,他就预料到有一天她会站在这里?
  另一扇的衣橱里挂的都是欧阳的衣服,非常单调的黑白灰三色,好几套成衣西装,便服的话也不外乎米色和赭色,这样沉重严肃的气质,一点不像个刚刚留学回来的大男生。算算她的哥哥今年也二十四岁了,是个“男人”了。
  衣橱都设计嵌在三面墙上,中间是犹如奢侈品陈列柜台一样的水晶玻璃樽,领带、领带结、袖扣、墨镜等等整齐分散的排列在其中,还有看的出新加进去的丝巾和珠宝首饰。各色宝石在射灯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照得韩笑几乎睁不开眼,她觉得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离自己太遥远了,仍是不能接受。
  最后还是选了最低调的针织长衫和灰格裤子,颈上系了条嫩黄色丝巾,才遮住那些羞人的吻痕。鲜嫩的颜色衬得整个人活泼了一点,一张脸素面清汤,苍白的脸色也不至于死气沉沉了。其实她不过刚刚十八岁的年纪,可是在美国这三个月,她却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年。
  管家在门外轻叩着,告诉她午餐好了。餐厅被布置得像是玻璃花房,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体连接着花池,天花板也被做了自动收缩遮罩,拿开来就是透明的玻璃天花板,仿佛坐在太阳底下吃饭。周围全是盛开的鲜花,品种由园丁挑选新季开得最好的摆进来,每日总有不同。花瓣上还有新鲜的露水,花香伴着食物的芬芳沁入肺腔,不得不说,丫真会享受。
  下午她去学校办理退宿。上次火灾正好是临近暑假的时候,这次她到美国一去就是三个月,连带用掉了暑假还晚来报道了一个礼拜。
  好在教务处的老师都很好说话,她补办了报到手续,又去宿舍楼签单盖章。刚走到宿舍楼下,一抬头就看见了顾少白。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回国会遇到顾少白。只是没想到这样快,快到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她总要先编好一些说词吧,可她什么都还没想好,他就这么突兀的站在她面前,一时间她措手不及,于是两人就都这么傻傻的站着,愣愣的看着彼此。
  半晌,他终于张了张嘴,发出梦呓般虚无的声音:“……你回来了?”
  “嗯,今早的班机。睡了一上午才起来。”她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静的和他谈着一些无足轻重的细枝末节。而她的声音居然流利清楚,既没有发颤,亦没有结巴。天知道她的手脚都一片冰凉了。
  他哦了一声,然后问:“你来签章吗?”
  “是啊,打算退宿了。”她扬了扬手里的表格。
  “那你先上去,我在这等你。”他顿了顿又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她怅然失神的点了点头,然后迈开步子上楼。脑袋里还一直回荡着那句“我在等你”、“我在等你”、“我在等你”……
  小白还一直在这等着她,小白还在等她……
  她觉得心里又苦又涩,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其实在美国的时候不是没想过顾少白,每次在绝望的边缘,她就想起他,嘴角翕和,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顾少白!顾少白!顾少白……最最撕心裂肺的那一刹那,也只是泪流满面,拼尽了全部的力气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小白……小白……”仿佛只要在心底那样拼命呼喊,他就会立刻出现在她的身边,击退所有的黑暗。
  有好几次她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笑笑专用”那几个字,忍不住就要按下去,最后却是一狠心,按下了删除。然后才是后悔,滔滔而来的悔意,几乎将她淹没。她赶忙在屏幕上按下一串数字,熟悉到做梦也可以脱口而出的11个数字,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在那些绝望的日子里,就看着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怔怔的出神。就算删掉又怎样?她却没法把他从心底删除掉。大脑里早已深深刻下“顾少白”这个名字,她删不掉,也忘不了,想起来还会隐隐的疼。
  可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不再是虚幻的毫无意义的一串数字,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大活人。他一定是来问她怎么推迟了这么久才回国,他一定要问她怎么总是不接他电话……哦,她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她被自己的哥哥迷口奸?告诉他她做了别人的情妇,从此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不,他一定会发疯,他一定会杀人!他是那样纯白善良,而她已是肮脏不堪,她配不上他,却还希望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笑笑……


二十九、分手吧
  他们并肩走在校门口的人行道上。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去看电影,他就在这里,牵起她的手,扬言要牵一辈子……
  那时候他带着点无赖的口吻,嘴角洋溢着笑容,看着她的眼神,那样认真,那样疼惜……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那天的事,记得如此清楚。他们之间最尴尬的莫过于,当一切已无法挽回,往事却清晰如昨。
  在这城市最拥挤的黄昏,他们行走在人行道上,缓慢而执着的向前去,身边到处环绕着汽车喇叭声,遇到红灯就堵得水泄不通。可是彼此之间却是安静宁谧,仿佛不久前并肩从医院绿地上走过时,那样温馨美好。
  他说:“我后来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
  韩笑闷着头不说话。
  他的声音低低浅浅,继续传来:“我一直很担心你,怕你在国外出事。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去校门口那条巷子吃川菜,老板每次见了我都要问,怎么一个人,我……”
  他还要说下去,韩笑突然打断他,叫了他一声:“小白!”
  她抓着他的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好象最后一次看他,目光久久凝住在他的轮廓上,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一分一毫都不想错过。
  顾少白被她看得奇怪,脸上带着窘迫的微红:“笑笑。”
  她却执意不放手,好像这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他又叫了她一声:“笑笑。”
  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涌出来,他吓了一跳:“笑笑你怎么了?”
  她的眼泪流的更快,瞬时让他失了镇静:“笑笑……出了什么事情?你别哭,你告诉我,笑笑……”
  他的声音近在她的耳畔,唤着她的名字,焦虑不安的揽着她。周围的行人偶尔停下来,奇怪的张望着他们。
  “小白,我们分手吧。”
  他扶着她的手微微一震,仿佛还没明白过来,眼底仍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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