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轻敌了,也不得不承认这君北影实在是个卧底良才,和龙战天能将整个计划布置的如此周密,当中哪怕出现一丁点差错,就会将假死演变成真死。
白修儿见大局已定,这才想起好久没见到大黄来着,她的心开始担忧起来,本来还以为大黄一直跟着龙战天,有龙战天的保护没什么生命危险的,谁没事不打人光打狗啊。
“哥哥,大黄呢?”在龙战天与诺丁克双双对诀的珍贵时刻里,她竟然不识趣的提起了一条狗狗。
“大黄?”龙战天不得不暂时抛却与HUNT组织首领诺丁克对话的时间,“他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啊——”白修儿痛心疾首起来,看来她真太过乐观了,连大黄失踪都不知道,至今都不晓得是生是死,以她对大黄的了解,像大黄那样庞大的身躯是很难躲得过枪炮的袭击的,何况大黄前一段时间刚有了贤妻,男人新婚燕尔总会那事多了些,耗了精气神也未可知。
白修儿开始出去寻找大黄,边找边开始回忆起和大黄相知相熟的种种,又想到大黄这个勇猛高大的身姿,人才刚有了妻子啊?难道要让那斗牛犬守寡么?她的心甚为复杂,看来大黄家十有八九要绝后了,先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跟大黄说跟着姐姐有肉吃,结果肉没吃到,很有可能吃了枪子了,命运如此安排,真是让白修儿伤透了心。
龙战天见白修儿脸色不好,本来他打算亲自陪白修儿去找的,无奈现在还有许多比大黄重要上千百倍的事等着他去处理,难道让他为了一条狗而放下整个军务不管。
有听过为了女人而弃江山于不顾的,没听过为了条狗弃江山于不顾的 。
想想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说不定还能引出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如果换为爱狗不爱江山估计九层九的人都会纷纷表示不齿,以为这人是个脑袋有毛病的二百五。
不过他还是派人跟上了白修儿,以保证白修儿的安全,白修儿对大黄真可谓达到了不离不弃的境界,主要她也没什么事做,不找到大黄她势必不会甘心,她呼喊着大黄的名字,大黄却没相应的给个回应。
忽然,一个声音传到她的口中,大黄呜咽一声,拖着个血淋淋的人倒下了。
“大黄!”白修儿一声惊呼,赶紧奔向已成血狗的大黄。
“小白……”大黄哀婉的叫了一声,声音甚是无力。
据经验看来,一般电视里为了烘托剧情,不管是武侠剧还是战争剧,亦或是苦情剧,某个人浑身是血的倒在你怀中想要告诉你一段重要的台词,不是断断续续的话没讲完人带着无限遗憾挂掉了,就是讲到关键时刻突然遭遇暗杀,此时此刻,白修儿正抱着全身是血的大黄哭的泣不成声,好在过程虽然惊险,结果却有惊无险,大黄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他不过是被人打伤了一条腿,腿其实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刮伤,掉了撮毛,破了块皮,有点血印子,肯定不影响生命。
大黄倒下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腿受了点轻伤导致他站不稳了,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因为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过着相对忧郁的生活,导致消化不良,身体虚弱,平日里看着还好,不过是虚的,一到关键时刻,在咬死一个恐怖份子之后就完全抗不住了。
“大黄,你怎么了,你说话啊?”白修儿见大黄眼睛都闭上了,完全是一副将死的样子,她哭的更伤心了。
“小白,你别哭了,那里……那里有……有危险。”大黄不亏为一条硬狗,在身体极度虚弱,连讲话都无力的情况下,强撑开眼皮又讲话了,“小白……危险!”
“大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白修儿将大黄紧紧的抱在怀里,忽地想到上次龙哥哥讲过她抱大黄 太紧会勒到大黄,于是她赶紧松了松手,生怕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加速大黄的死亡。
“小白……小白,那里有人想引爆地下炸药……炸药库……库……”
“那里啊?”
“就是离这不远最东边……东边……的一坐蓝色……蓝色小房子里,那里有个地……地下火药库……我跑出来时……就剩十五分钟了……跟你废了半天口舌估计现在还有三五分钟……分钟了。”大黄总算将整个事情表达清楚了,他刚一表达完就头一歪完全昏了过去。
白修儿本想告诉龙战天让他立刻采取行动,可听大黄之言,此事刻不容缓,等她报告完估计火药库就要爆炸了,她目测了一下距离,可能还来得及。
将大黄交给身后的两个特种兵,来不及仔细叮咛他们要照顾好大黄,她飞奔而去,两个特种兵还想一把抓住她问发什么事,毕竟军长交待要保护好她的安全,谁知白修儿时速太快,愣是不给人机会。
等白修儿跑到蓝色小屋子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显得安静异常,就连老鼠的声音都没有,她竖起耳朵,听到从地下传来一阵阵滴滴声音,她知道那肯定是大黄说的炸弹定时器。
黑暗,无止尽的黑暗,通往地下室的道路只有很窄的一节小楼梯,而且连个灯都没有,幸好白修儿眼睛够毒,不然可能会在楼梯上跌死跌伤也说不定,滴滴声如催命符般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边,她的心早已忘记的恐惧,只一心想着千万别让火药库炸掉了。
当她进入地下火药库彻底愣住了,所谓的火药库原来不止是想像中的简单,当你真正站在它面前的时候,才能体会出什么才是真正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无法想法,这样成堆的被摆摆的整整齐齐的炸药竟然一直被隐藏在这个小型地下室里。
白修儿站在堆如小山的炸药面前,看着定时器倒计时的一分三十秒,她的心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看来这诺丁克不亏为HUNT组织首领,十分具有与他人同生共死的勇气,连后路都想好了,这炸药库一旦爆炸,足以摧毁整个基地和基地里所有的人。
能做的上恐怖组织龙头老大的人果然非一般的狠,狠到连自个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白修儿脸色发白,她静静的蹲下盯住定时器,猛地想起自己又犯了致命的错误,哥哥教会她很多技能,可不包括拆弹,除了在电视上看过貌剪红线还是蓝线,她的手微有颤抖,额头上汗渗渗的,娘的!这东西她压根不会拆啊,她跑到这里除了盯着它等死,实在不知道做些什么。
可能上天怜她等死的心情太过焦虑,所以特地搞了个人来跟她来场死前对诀,以减轻她在等死过程中的恐惧。
突然不知从哪犄角旮旯来冒出一恐怖份子,这恐怖份子真TMD像打不死的小强,打死一个又冒出来一个,这恐怖份子在看到白修儿时,心里一惊,他不过是解决了一下尿急,准备回来等死的,没想到就这功夫突然冒出一人,而且据他敏锐的洞察力,这人肯定是来搞破坏拆弹的。
他们恐怖份子大多有着不怕死的精神,他们把诺丁克看作神一样的领导人,唯有诺丁克能带他们走入天堂,见到神的真身,当然他不敢保证每个恐怖份子都有着像他这样一颗赤诚之心,但他可以百分百保证自己是个货真假实的的忠臣。
这个地下火药库知道的人很少,除了诺丁克也就他和另外一个死士,另外一个死士死的很悲凉,不够英勇壮观,是被一只狗咬死的,男子汉本应拼搏在沙场的,无奈首领给了他们更加重大的任务,让他们守坐火药库,只要他们见到信号就会引爆火药库,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些特种兵也别想落着好。
他不能让人破坏了他最后的光荣任务,掏出手枪,他迅速的射向白修儿。
“砰”的几声枪响,白修儿以诡异的身姿闪过子弹,她将身体隐藏在柱子后面,幸好这里除了炸药多,柱子箱子都不少,足以让她隐身的。
恐怖份子疯狂的追上白修儿扫射,射完一把枪的子弹,改换成机枪,这里枪多的是,随便他拿随便他选,当然对于白修儿来说也同样随便她拿随便她选。
原本躲在柱子后的白修儿突然一个飞身,身躯犹如豹子般动作迅猛无比,半点也不拖泥带水,她手一伸,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把手枪开始还击。
“砰”的一声,血光溅了四方。
白修儿素手一扬,眼中寒芒一闪,手枪已抵在了恐怖份子头上,“说!那定时器怎么拆?”
恐怖份子腿上鲜血汩汩流出,他捂住受伤的腿,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讲话。
“快说!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白修儿厉声道。
恐怖份子冷声一哼道:“如果我怕死,就不会引爆炸药,你要杀就杀,别TMD啰嗦!”
说完,他抬头望了一眼白修儿沉声道,“我死后只会见到我的天神,不会见阎王。”
“见你娘的见,老子就是女神!天神算她娘的屁啊!”白修儿怒声一吼,她回头望去,天!定时器上已以三十秒倒计时了,难道她和哥哥要永诀了,到了另一个世界,她和哥哥还能找到彼此么?
谁知这恐怖份子半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他的天神,就像有的人你可以骂他,但你绝对不能骂他爹妈,在这位恐怖份子的心里天神和诺丁克是比他爹妈还重要上百倍的偶像,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骂呢,这一骂让他鼓起了男子汉最后的勇气,他咬了咬牙,从身上摸出一把刀直刺向白修儿。
白修儿明媚的眼瞬间放大,她右手一甩,击落恐怖份子手里的刀,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抵上他的头颅,“说不说?你只有三秒时间考虑。”
说完,白修儿开始玩起了倒计时,三、二……
“切!真是个笨蛋。”一阵轻空缥缈带略带着点磁性的嗓音远远传来。
“谁?”白修儿和恐怖份子同时惊呼。
“有在这浪费口水的功夫,不如自个抱着炸弹炸死算了,那家伙就算你用枪打爆他的头,他也根本说不出来,因为他不会拆弹……”神秘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是你?”白修儿心一激动,娘的!这个蒙面人真他娘的是个福星啊,每次她有难,他都会出现。
“除了我还会有谁浪费了睡觉的功夫来救你啊!真是不让省心的女人,好好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什么,有好好的家不待……”神秘男人将啰嗦之风贯彻到底。
“她娘的!你还不闭嘴,还有五秒啦!”白修儿回身又一看,定时器还在继续倒计时。
“慌什么?本神亲自出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不就是个破……”神秘人刚慢幽幽的讲到个破字,定时器已急速变成一秒了,把个白修儿搞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这蒙面人能救她于危难,可对于蒙面人的身份她倒现在也搞不清楚,万一他没拆弹的本领可怎么是好?她娘的!真让人揪心啊!
“娘的!闭……”白修儿怒喝一声,嘴里刚到舌尖,与牙齿还未接触到就被吞了回去,因为蒙面人已经快速闪到定时器旁边,正低着头研究着,而定时器也永远的定格在了0。01上。
这下轮到恐怖分子傻了,当他听到蒙面人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不是天神在召唤他,而后又觉得不对,他刚想采取措施准备反击之时傻了,那个蒙面人真有本事,能不费吹灰之力,既不拆定时器,也不剪蓝线红线的,就把定时器定住了,如果不是这定时器质量有问题,就是那个蒙面人肯定不是一个人。
“怎么样?我说你不用鸡脚慌似的,不就是小菜一碟的事么?值得你吓成这样,女人终究是女人啊!更何况你是个又白又蠢的女人!”蒙面人抄着手得意的站在白修儿身前。
“放你娘的P!既然你要来,干嘛不早点来,害得老子我吓个半死,而且你这人忒不善良了,既然你来了,不如干脆使个法将所有边边角角暗藏在隐处的坏蛋都给收拾了吧!”白修儿裂着嘴沉声道。
“我只管你,其余的事我不管,何况天有天道,人有人道,魔有魔道,真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犯不着管人道上的事,每个道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乃天道中人……”
“滚你娘的道!老子听不懂。”白修儿一脚踢开圆瞪着眼珠子的恐怖份子,拍了拍衣服道:“老子要尽夫妻之道,找哥哥去了。”
“慢着!难道你今天没有发现我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了?”蒙面人伸手推了推自己脸上的黄金面具。
“我管你同不同?”白修儿甚为不屑,准备扭屁股走人,忽然她想起不知死活的大黄,她立马回了头。
“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不同了?”蒙面人精神为之一振,赶紧甩了甩脑袋,硬是将头发甩出一条弧线来,柔顺的发丝再加上魅人而富有质感的黄金面具,够引人注目的吧!
“哦?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救大黄!”白修儿裂嘴一笑。
蒙面人甚惆怅啊甚惆怅,他叹息一声,“那条笨狗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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