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喜欢,就是闲着无聊,拿出来打发时间,刺着刺着,就成习惯了,每天都要做,好像任务似得,可是谁知道这次的刺绣这么难,在加上这几天临开学,事情挺多的,我把它扔在那里好几天了,等过两天买些新的回来,阿姨给你和欣妍绣些枕头之类的,或者刺些画,装裱起来,挂在房间里,挺好看的。”莫青越说越高兴,“欣乔,你喜欢什么样的画呀?风景画,还是那种可爱的卡通人物,或者是催人上进的字画,算了,我多刺些好了,到时候你再选。”
“莫阿姨,你不用这么麻烦。你总是这么热心,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如果真是想打发时间,就随便刺些什么,关键是你开心。其实,只要你送的,不论什么,我都喜欢。”林欣乔说着,便拿起来柜子上的十字绣。她看了一下样板,确实挺复杂的,不过如果耐心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完工。
“莫阿姨,这十字绣,你刺得这么好看,而且就差一点点,就完工了,扔了挺可惜的。上高中的时候,我经常帮同学刺十字绣,要不然你就送给我吧,让我试试手气。”林欣乔笑着说道。
林欣乔这番话说到莫青心坎去了,她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如果扔掉了,她也觉得可惜,现在送给林欣乔,还顺便可以完工,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好啊,我这就给你装起来。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完工的。”说着,她就把所有十字绣的东西装在一个帆布袋子里,方便林欣乔拿回去,嘴里还不忘夸道:“欣乔,你怎么这么心灵手巧呀!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该多好啊!”
林欣乔笑笑,很自然的提到了杜墨轩,“你和杜叔叔人才好呢,对人那么热心,我才不知道上哪再找你们这么好的人呢。在我心里,你们早就是我的亲人了。对了,这么晚了,杜叔叔还不回来。当校长真的很操劳啊!”
“可不是嘛!每天除了公事,还隔三差五的应酬。今天是他们大学同学聚会,所以可能要晚些回来。”莫青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继续说道:“不过,应该快回了了。你杜叔叔有个优点,就是从不贪杯。”
“这个优点好,既不会耽误正事,也不会喝坏身体。听说,酒场上,一般人很难做到的,杜叔叔真了不起。我觉得我二叔好像也是不贪杯的人,对了,我看杜叔叔和我二叔关系那么好,他们应该认识很长时间了吧!”林欣乔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探问。
“可不是嘛,现在想想,应该快二十年了。你二叔读大学的时候……”林欣乔正听得投入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莫青的话,“小莫,小莫,快出来,扶我一把!小莫!”
杜墨轩回来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
第四章 小莫
莫青立刻转向门口,看到杜墨轩整个人重心不稳,醉醺醺的倒在司机身上,她慌忙迎上去,还不忘叫上杜晓筠,“晓筠,赶快出来扶你爸爸一下。”杜晓筠立刻循声出来,林欣妍也跟着出来。
莫青从司机手里,勉强接住杜墨轩,“刚在欣乔面前夸完你,你就来拆我的台,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啊?”莫青好不容易把他拖到沙发上,杜墨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坐不住,干脆倒在沙发上,莫青又生气又心疼的看着他,“别吐啊,我给你倒杯水。”
“莫阿姨,给你水。”林欣乔早她一步倒了杯水,立刻递给莫青。
莫青接过水,从沙发上把杜墨轩扶正,喂了他几口水,“你呀,以后再喝这么多酒,我就不管你了。”
杜墨轩却傻傻的笑起来,“你不会不管我的,你那么善良……漂亮!”说着说着,杜墨轩又伤心起来,“小莫,小莫,求求你,别不理我呀。我不能没有你啊!小莫,我也……不能说,我不能说……”
莫青没听明白杜墨轩的酒话,“说什么胡话,现在知道不能离开我了,什么不能说,不能说的。醉成这样。”
杜墨轩没有回答她,他已经醉倒在沙发上了。
“莫阿姨,这叫酒后吐真言。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当然只能酒后说了。”林欣妍笑嘻嘻的说道。
莫青听到林欣妍这么说,高兴的笑了,“但愿如此吧!晓筠,扶你爸爸上楼睡觉吧。”杜晓筠今天晚上一直处于郁闷状态,他没有说话,走到沙发前,毫不费力的把杜墨轩拉起来,把他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向楼上走去。
林欣妍那句“酒后吐真言”提醒了林欣乔,她看着杜墨轩的背影,中午的时候,他差点说出她母亲的名字,如果她现在站在他面前,没有林慧文的提醒,说不定,他会酒后吐真言,说出她母亲的名字。可他现在醉成这样,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不过,她不着急,一切慢慢来吧,顺其自然的做事,这是这是她一贯的风格,因为她坚信最后能得到一切她想知道的事情。等林欣乔缓过神的时候,她的视线已经停留到了杜晓筠的身上,他的背影有一种落寞的感觉,让人心疼,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也不会去想清楚,因为她已习惯了忽略自己的感觉。
叮嘱林欣乔和林欣妍明天中午要过来吃饭后,莫青便让司机送她们回去了。林欣乔一向没什么活力,回到宿舍后,感觉疲惫极了。她反锁住门,并再三确定已经锁好了,她才走上楼去,简单洗簌后,便爬到床上睡觉了,很快入眠了。
即使很疲惫了,林欣乔还是很容易惊醒,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听到了一阵刹车声,好像是冲她来的。她警觉的爬起来,披了件外套,随手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踮着脚尖走到敞向楼前的窗户旁,绕到办公桌的一边,她轻轻的掀起窗帘的一角,果然,她的楼下停了一辆车。
楼前的路灯照亮了那辆车,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林慧文的车子。林欣乔顿时感到奇怪,就在这栋楼前,她亲眼看着林慧文走了,而且走得很急。如果回去了,一个城南,一个城北,开车至少要两个半钟头,林欣乔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十二点半,然后立刻关掉手电筒,这么晚了他来学校做什么?他来找欣妍吗?可是他把车子停在她楼下,难不成他是来专门找他的,难道是父亲怎么了?林欣乔想到这,心立刻揪起来。不对,不对,两个钟头前,父亲还给欣妍打了一个电话呢。更何况即使林慧武怎么了,林慧文也不会这么上心。他们现在行同陌路。
林慧文下了车,关好车门后,并没有立刻上前敲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小洋楼。他好像在思考什么,表情很犹豫。最后,林慧文靠在了车门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注视着这栋小楼房,表情深远,眼神深邃。
他从驾驶座下的车,这么说,他一个人来的,一个人开这么久的车,只是站在那里,林欣乔想不通。不好,他向窗边看过来了,林欣乔立刻丢掉窗帘,紧贴窗边的墙壁,她感觉自己像个贼似得,紧张的不得了,心跳得扑通扑通的。不过还好,由于刚才掀开的窗帘幅度很小,窗帘是很自然的放回去的。
过了一会,林欣乔渐渐平静了,她又稍稍掀开窗帘,侧眼望出去,林慧文已经转过身去,他打开车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最终坐在车上,离开了。林欣乔看着车子渐行渐远,拉开窗帘,满脸的疑惑,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只为看上短短的几分钟。
虽然林慧文走后,林欣乔很晚才睡着,但是她到了六点半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的醒来了。简单洗簌后,下楼才发现,冰箱里存储了很多食物。主食零食,种类颇多,都已经分类地,整齐地被摆放好了。她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个苹果,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环顾了一下大厅,干净整洁。光滑的地板,洁白的墙壁,蓝天白云背景下的天花板垂吊着一盏莲花宝座样式的吊灯,还有华丽的摆设,无不展露出现代美,而这栋楼的风格又说明它很古老,显然它是被重新装修过了,而且装修得恰如其分,没有了陈旧,把它的古典美完全衬托出来了。明明才刚搬进来,林欣乔却有一种熟悉感,淡淡的。不过,她清楚的知道,这里并不属于她,最终她还是要离开的,这里有熟悉感,却没有归属感,至少现在没有。所以她吃完早饭,没再仔细看第二眼,也没打开大厅门,便又上楼去了。
后天是大一新生开学典礼,她作为新生代表,要上台发言,所以她现在要把发言稿赶出来。由于这不是第一次上台发言,写发言稿是她的强项,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她喜欢今日事今日毕,早准备早轻松,谁知道明天又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呢。
写完发言稿后,她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然后,她倒了一杯热水,静静的走到对面的窗前,窗外依然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只是昨天她没来得及仔细欣赏,这一刻,她要尽情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曾经有无数个白天和夜晚,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或站着,看着远处或者近处的风景,看着看着,便淡忘了,到了一种返朴归真,天人合一的境界;看着看着,便清醒了,这条人生之路,她要乐观坚强的走下去。这是她调整心情,整理思绪的最好方法。
还不到午饭时间,林欣妍便叫上林欣乔,去杜墨轩家,说是莫阿姨来电话催了。林欣乔和林欣妍到达杜墨轩家的时候,莫青正在厨房忙着,杜晓筠坐在内厅看杂志。林欣妍给莫青打声招呼后,就跑去找杜晓筠了。林欣乔自然想留在厨房帮忙,一是她真的喜欢做饭,二是为了避免看见某人和被某人看见,总而言之,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莫青已经做好了饭菜,她只要帮忙端上餐桌就行了。莫青边端出饭菜,边冲内厅喊道:“你们两个小馋猫,该出来吃饭了。”
莫青,杜晓筠,林欣乔,还有林欣妍刚坐下,准备吃饭,杜墨轩便从外面回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回来的真巧,赶快过来吃饭吧,墨轩!”莫青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去添一副碗筷。
被她这么一喊,杜墨轩这才注意到林欣乔林欣妍也在这里,立刻恢复了正常的样子,笑着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你们快吃吧。欣乔,饭菜还合胃口吗?以后要常来家里玩啊!”
“杜叔叔,我会的。你每天都这么忙,你要多注意身体啊!”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林欣乔感觉他像父亲一样,她关心他是应该的。
林欣乔的关心,像一阵暖流穿过杜墨轩的身体,他笑着说道:“好好,叔叔一定会注意身体的。”
“你看欣乔多懂事,多会体贴人,你别光答应,不做啊!你呀,昨晚喝那么多,今天还一大早就出去,你的头不痛啊?要不要我给你拿止痛药?算了,我还是给你买片去。你吃了,我才放心。”莫青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拿药。杜墨轩立刻走过去,把她按到座位上,笑着说道:“你赶快坐下来吃饭,别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我身上,等饭菜凉了,欣乔她们会吃坏肚子的。到时候,你又该怪我,浪费了你一桌子好菜。”
“好好,你去休息吧!欣乔,欣妍,我们赶快吃饭。”这么多年,杜墨轩对她这么温柔还是头一回,莫青心里美滋滋的,笑着端起碗筷。
林欣妍看到莫青的表情,笑着说道:“莫阿姨,你好幸福啊!杜叔叔不论喝醉还是清醒,都会哄你开心。我爸爸就从来不懂哄女人开心,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我妈妈,要是我早就受不了。”
杜墨轩本来想上楼去,可是听林欣妍这么一说,心里不放心起来,他昨晚没说错什么话吧!所以,他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他要听听她们接下来,要聊什么,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看到杜墨轩的样子,林欣乔又敏感起来。为什么杜墨轩清醒的时候,没有叫过莫青一次“小莫”?
第五章 他对她说对不起
“傻孩子,夫妻之间的事情,哪会像你想的那样简单。等到你再长大些,你就会明白了。”莫青笑着,“欣妍,你暑假里不是说想加入啦啦队吗?今天那个校啦啦队的队长,叫什么来着,对,何蓝,来找晓筠玩的时候,我给她说了一下,她说你随时都可以去报到,今天下午就可以。”
林欣妍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叫起来:“真的?那我今天下午就去,明天就可以参加排练了。呵呵,杜晓筠,下一次篮球赛,我就可以给你加油了。”
杜晓筠好像还是没心情说话,淡淡的回应道:“你没这个时间,你还要参加军训呢。”
林欣妍听到杜晓筠这么说,立刻像皮球泄了气,“我不想参加军训呀,好累的。”
莫青看了林欣妍一眼,笑着说道:“我跟你杜叔叔说过了,你和欣乔都不用军训,一个女孩子,天天站在太阳下,又跑又跳的,你们俩这体质,怎么受得了。”
“啊!莫阿姨万岁!还是莫阿姨对我好,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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