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后,他就拿着车钥匙去开车,在荣若初的注视下离开了半山豪宅。
荣若初担心着楼夫人的事情,她不由将自己抱紧,难道她真的是一个扫把星吗?
楼西顾开车来到了医院,一来到了VIP病室,就看到了楼毅龙威严无比的站立在门外,温秋画则是仰高了脖子,像只骄傲的孔雀挑衅的望着楼西顾,楼东鑫则是面色焦急的在等候着,楼西顾知道,是刘欣雨在病房里。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楼毅龙沉声呵斥道:“西顾,我知道你恨着欣雨,可是你叫那女人来对付欣雨,就是不对!”
那女人,自然是指荣若初。
原来,这就是叫他来的原因了,因为跟荣若初相关,楼西顾一听这话,毫不犹豫的认为,这一定是谎话,而且这谎言,绝对出自于温秋画之口。
“温秋画,我知道你恨若初,知道你嫉妒若初,所以,对你陷害若初的事情,我会拿出实际证据,揭开你的真面目。”楼西顾毫不怀疑荣若初,他和荣若初相处得越久,就会发现,从来只有别人陷害和针对她,从来没有她去陷害和针对别人。
温秋画只是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只相信她?我这里可请来了咖啡厅里的人证。”
她说着,将咖啡厅里的服务员推了出来:“告诉大家,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场景?”
服务员赶忙说道:“由于当时还不到下班时间,一位贵气的夫人来得比较早,我就印象深刻,而后在下班高峰期里,我就没有怎么留意了,其后,我在送咖啡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位小姐将夫人推倒在了地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温秋画得意的道:“听到了没有?西顾,荣若初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她心肠歹毒,她伤害了夫人。”
楼西顾倒没有料到,下班后,荣若初竟然会去见刘欣雨,而他们相见的事情,她还不曾告诉他!
而此时,刘欣雨还在抢救过程中,她不能作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楼西顾打了电话给贺子均:“去接若初过来,另外,你去一下咖啡厅。”
很快,贺子均接了荣若初过来,并且对楼西顾道:“我已经去咖啡厅证实过,楼夫人确实是在咖啡厅里倒下的,由于是服务行业,他们在厅里并没有装摄像头,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调取录相。”
荣若初一来时,服务员马上指着她:“就是她,我看见就是她推倒了夫人的……”
“你血口喷人!”荣若初着急的喊道,“我根本就没有推过夫人,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这时,楼东鑫上前,凝视着荣若初,眼神有几分凌厉:“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现在怎么样了?”荣若初不由先问道。
楼东鑫有点不耐烦的道:“如果我妈醒了过来,我们还用问你吗?”
荣若初不由有点伤心,看来她又是陷入了被陷害里了吗?
她这时望向了楼西顾,楼西顾一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他虽然没有说话,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相信她的。尽管,他是恨刘欣雨的,可是,他也不会借无辜的荣若初去针对刘欣雨。
他的这一举动,倒是让荣若初意外了,她不由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楼西顾,这一生里,你真的能让我依靠吗?
她的小手有些无助的握上了他的衣角,头也埋在了他的胸膛,两人当场的这一拥抱和依靠,虽然都是至深至情,但在别人看来,则不是如此。温秋画一看,就认为他们是在作秀,又在她面前秀恩爱,上一次在阳光台秀了之后,她就大受大打击,而现在再来,她不由火大的吼道:“荣若初,你要么去警察局自首?要么我马上报警!”
荣若初一惊,如果楼夫人一直不醒来,她就成了第一疑犯了吗?西顾爪此着。
可是,楼西顾却是安抚她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荣若初不由眸中泪儿一滚,但还是微微的一笑,才道,“我在下班之前接到了楼夫人打来的电话,约在了咖啡厅里见面,夫人说做了一些点心送给我。然后就问了一下我……”
说到了这里,她不由顿了一顿,然后望着众人,却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楼夫人所问的,也是有关她的伤心之处,她是能不说的,就不说了吧!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六年多,谁又想将伤口剥出来给别人看呢!
楼东鑫却是执著的道:“妈问你什么了?”
荣若初见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凝视着自己,她于是道:“夫人问我的家人怎么样了?”
或者,这问题在别人看来再普通不过,家里的年轻人在和外面的交往谈恋爱时,家长都会过问关于对方的家庭情况。
楼东鑫不解:“这就奇怪了,妈为什么会晕倒呢?”
“东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真的没有推夫人的,我可以发誓……”荣若初着急的道。
温秋画这时插嘴道:“肯定是楼夫人看不起你们家,你就觉得楼夫人伤害到了你的自尊,然后出手将楼夫人推倒,荣若初,你不要再辩解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没有……”荣若初马上摇头……
楼西顾见她被温秋画欺负,这个傲娇的闷骚男,哪里能容别人欺负荣若初,特别是当着他的面,还想着欺负她!
“够了!”他沉声喝止,“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等她醒过来再说!”
楼西顾说完,就要带着荣若初离开。
温秋画见他公然这样,不由拦在了他们的前面:“这就走了吗?伯父,您就任这个女人残|害伯母?”
楼毅龙扫了一眼荣若初,她被楼西顾保护住,“大家都先散了吧!我在这里等欣雨醒来就行了。有什么事情,都等欣雨醒来再说!”
就这样,荣若初和楼西顾离开了医院,向着家里开车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楼西顾问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些?”
荣若初低声道:“我有想要告诉你,可是你说等你忙完了再说。”
楼西顾一脚踩下了刹车,停在了一旁,一手握着她的下巴:“现在懂得给我下套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讨厌那个女人,还去见她做什么?”
“对不起,西顾……”荣若初凝视着他,“我见她是一番好心,于是就去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晕倒,而且更没有料到,温秋画会诬陷于我。”
楼西顾的双眸有些生气,她总是不听他的话,现在又被人钻了空子,惹祸上身,不过,他却是笑了:“没事……”
荣若初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西顾,如果夫人一直不醒来,我是不是就负有刑事责任?那可要怎么办?”
楼西顾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哪有那么容易就有刑事责任,她醒不醒来,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她的双眸动了动,似是有水雾在弥漫一样,“是不是跟着你,谁都不能再欺负我?”
“这还用问!”楼西顾扬唇一笑。
“可是,你相信我没有推吗?”荣若初轻声问道。
楼西顾却是有点不正经的道:“她又不是我妈,你推没推她跟我都没有关系,她醒不醒来跟我也没有关系,只是和老爷子有关,可是,看着他这样,我这心里吧,似乎顺畅多了!”
荣若初:“……”
楼西顾在准备开车之前,见荣若初有些若有所思,他又道:“小若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别再愁着一张脸了,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今晚去吃大餐庆祝。”
★ ☆
医院。
凌晨三点钟左右的时候,刘欣雨醒了!
一直守候在医院的楼毅龙和楼东鑫两父子高兴为已,可是,他们一进病房之后,却看见刘欣雨正在垂泪。
“欣雨……”
“妈……”
刘欣雨看着是他们进来,赶忙去擦眼泪,可是,眼泪太多,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楼毅龙一见,双眸都染上了怒火:“怎么回事?”
而楼东鑫则是去拥抱着母亲:“妈,是不是荣若初推倒您了?”
“若初……”刘欣雨一听,赶忙四处张望,“若初在哪里?若初呢?”
她找了一阵没有找到荣若初,赶忙拉着楼东鑫的手:“东鑫,若初呢?若初还好不好?”
“她和哥走了。”楼东鑫道。
刘欣雨一边落泪一边问道:“你哥是真心喜欢她吗?”
“妈,您这么关心她做什么?”楼东鑫奇怪了。
就连楼毅龙也是觉得非常奇怪:“欣雨,你这是怎么了?”
刘欣雨凝望着楼毅龙:“毅龙,还记得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当然记得,这是你最爱的词。”楼毅龙在妻子面前才有少许的柔情,“而且你曾给两个孩子起名叫若初和若何……”
话一说到了这里,就连楼毅龙也震惊了,“她是……”
刘欣雨点了点头,然后是泪如雨下。
楼毅龙毕竟是男人,而且是铁血五星上将,他容易控制感情些,他稳定了情绪道:“这些年你都在找他们,可是杳无音讯,突然之间出现,却是西顾的女人,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但是,欣雨,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你不查一下若初的身世吗?”
刘欣雨摇了摇头:“我相信她就是若初,这是一种血脉相连的心灵感应,毅龙,能不能答应我,如果西顾是真心喜欢若初的,你就不要反对他们了,好吗?”
“欣雨,我们和温家的事情一早就已经定下来,你也是知道的。”楼毅龙有些为难,“何况这么复杂的关系,两个孩子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在一起反而更不好呢?”
刘欣雨则是哭着道:“毅龙,只要是真心相爱,还能有什么不能跨过的呢?”
“这事我再想想。”楼毅龙随着荣若初身份的转变,于是开始松口,但是:“你是若初推倒的吗?”
“当然不是!”刘欣雨此时是嚎啕大哭,“毅龙……”
楼东鑫站起身来,将安慰母亲的事情交给了楼毅龙,原来荣若初是他的姐姐,难怪他在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好眼熟。
楼毅龙凝视着刘欣雨,他对女人的泪水向来是不知道怎么办,“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啊?”
刘欣雨伏在了楼毅龙的胸膛:“若何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刘欣雨哭得像个孩子般,那么无助,那么伤心,哪个母亲在听到自己的儿子死讯时,能不伤心?
楼毅龙则是另有远虑:“会不会是若初弄错了,我再去查一下?”
“毅龙,若初不是小孩子,她不会乱说话的。”刘欣雨摇头,“是我对不起他们兄妹俩,毅龙,是我对不起他们……”
楼毅龙叹了一声:“好了,情绪别激动了,骊锦说你要好好的休息,温楼两家的亲事,我会找个机会说清楚,你就不要担心了,现在好好的照顾若初就是了。”
“谢谢你,毅龙……”刘欣雨总算是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这时,楼东鑫也劝道:“妈,您多保重身体,姐姐的事情还有我呢!”
刘欣雨总算是破涕而笑:“好,东鑫,姐姐受了很多苦,你要爱护她心疼她,对了,先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我担心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我明白了,妈,您是想悄悄的对姐姐好,是不是?”楼东鑫也笑了。
★ ☆
荣若初后来打了电话问温骊锦:“骊锦,夫人醒了吗?”
“夫人已经没事了,若初,我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呢!”温骊锦温和的笑道。
“那就好。”荣若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温骊锦道:“若初,我代秋画向你道歉,她伤害了你,真是对不起!”
荣若初轻声道:“骊锦,你别这样说,本身我就有错,我和西顾……”
“还有,我要祝贺你,楼家已经正式接受你,正准备和我们温家解除婚约。”温骊锦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结果。
“什么?”荣若初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根本措手不及。
荣若初挂了电话好久,也没有回过神来,前一刻楼家还信誓旦旦的不准她进门,而后一刻却是又准备接受她。
尽管这是她从不奢望的事情,可是当到来之时,还是觉得非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