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进店里的时候,莫安北还在紧张的想着,心脏到底会不会跳出来。
然后就听见店员礼貌讨好的声音传来:“欧阳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
欧阳锐牵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只是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整个店面的装潢复古大气,各类名贵鞋子被用心的以各种角度摆在水晶架上,那亮丽的颜色几乎快闪瞎她的眼。
“我从来不穿高跟鞋的。”看着不远处那跟细得随时会断掉的高跟鞋,她小小声的说道。
难道欧阳锐是要送她鞋子吗?
真没创意。
“我欧阳锐的女人,必须要学会如何穿高跟鞋。”男人在她耳边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强调,换来她脸上更加肆意的绯红。
“我订的东西呢?”欧阳锐带着她坐在一旁宽大的沙发上,立刻有人端来上等的西湖龙井。
这里的待遇之高级令人咋舌。
莫安北坐在他身边,看着精致的茶杯里上好的茶水,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欧阳锐一番。
这男人的脸果然跟银行卡一样,可以随意消费刷卡一路畅通无阻。
“欧阳先生要的东西在这里,请过目。”年轻的女店员动作麻利的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几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盖。
高跟鞋是为女性特别设计的一款鞋型。
它能更好的体现女性的曲线美和优雅感。
几乎所有女人穿上它都能找到自己丢掉的自信。
因为,它不仅仅是一双鞋子,更是女人追求的美好梦想所在。
莫安北在过去的20年里从来不曾体会过像这一刻觉得高跟鞋是如此神圣而美好的东西。
大概,是她还未真正遇见自己一见钟情的那一双。
盒盖被打开的那一瞬,她惊讶的张大了小嘴。
一旁的欧阳锐看到她的表情,满意的微笑了。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双7公分高的鞋子,她拥有一切华丽的外表,简单大方的设计并未减弱她的存在感,反而为她增添了一抹大方独特的光彩,像光华内敛的优雅女子,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即使不发一言也依然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喜欢吗?”欧阳锐俯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只能下意识的点头。
眼前的那双鞋子像有灵魂般深深地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姐,请试穿一下吧。”店员将鞋子小心的取出来摆在她的面前。
莫安北看向身边的男人,发现他正含笑的注视着她,她慌忙的垂下头,挤出一个单音:“嗯。”
鞋子套在脚上的时候,带着一股微凉的气息。
她长出一口气,鞋子竟然与她的脚刚好吻合,尺寸恰到好处。
怎么会…………
还没来得及疑惑,店员带着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款鞋子全世界只限量生产了6双,并且每一个尺寸只有一双,它是今年巴黎时装周首推的主打产品,它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叫做永恒,传说穿上它的人会一生幸福,与自己所爱的人永远相爱,直到永恒。”
看来,店员们对这款鞋子情有独钟。
每个人看到她脚上的这双鞋时,眼睛里都发着明亮的光芒。
“还好欧阳先生有先见之明,半年前就预订了,否则,肯定早就被人抢购一空了,小姐…………”店员后面的话她再也无法听进去半个字,欧阳锐半年前就预订了,那就是说,这双鞋子原本是要送给那个叫文静的女子的。
只是,文静走了,她,刚好来了。
所以,这双不知道该送给谁的鞋子勉强找到了主人。
刚才激动万分的心情因为这个认知突然跌进了谷底。
“喜欢吗?”欧阳锐走近她身边,看着她脚上的火红色高跟鞋,问。
她低下头看着脚上的鞋子,那样鲜艳明亮的颜色,突然刺痛了她的眼,这双鞋,不适合她。
“喜欢,谢谢。”她笑着说,眼睛却再不敢看脚上那双鞋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她的脸上有隐约的黯淡,他凑近她的脸,“怎么了?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可以换。”
她摇摇头,回身坐在沙发上,将鞋子脱下来递给店员:“这双鞋我要了,替我包起来。”
店员接过鞋子高兴的走远,她穿上自己的鞋子,觉得还是帆布鞋比较适合她。
轻便、平稳、颜色刚好。
“你送的礼物,我大概会永远记得。”她看着走近的他,轻轻说道,笑容明亮灿烂,镜片后的眸子却一片冷清。
替代品什么的。
第4卷 吵死了
吵死了(2041字)
果然残忍得人神共愤。
付钱的时候,她看见显示器上那个4后面拖着的六个0彻底傻眼。
一双鞋子竟然飙到了一座海边别墅的价格。
这地方果然不是人该来的地方。
各种坑爹一览无遗。
最最郁闷的是,欧阳锐那家伙竟然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签下了那张白色的支票,然后提起盒子顺带拉起她走了出去,身后是店员们各种兴奋的叫声。
只是,这叫声不知道是因为卖了一双价比天高的鞋子还是因为那个买鞋的绝美男人。
“怪不得咱们这座城市的经济发展得这么快,原来是你们这群人起了主要作用。”坐在车里,莫安北有些嘲讽的说道。
男人将盒子塞给她,挑眉:“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莫安北看向他,嘴角弯起不大的弧度,“消费促进经济发展,你们一次单笔消费便能抵上人家好几十年的总消费,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所谓的有钱人。”
欧阳锐皱皱眉,不明白前一刻还兴奋不已的女人此刻这夹枪带棍的嘲讽因何而来。
“总之,谢谢你的礼物,我会永远珍藏。”莫安北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将怀里的盒子放在脚边。
“鞋子是用来穿的,珍藏起来就没有价值了。”欧阳锐说着边发动了车子,心里莫名的烦燥,只因为身边这个女人突然的疏离。
莫安北无谓的笑笑,将头撑在手肘上,看这个城市的光怪陆离,良久,她轻轻的说:“欧阳锐,一个人的心里到底能装得下几个人?”
心脏的大小只有拳头那么点地方,在那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到底能同时容纳得了几个人的位置。
或许,欧阳锐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叫文静的女子。
可是,她却贪心的希望,他能留一个小小小小的地方给她,埋下她一丁点的深情。
欧阳锐停下车子,看着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她摇摇头,轻轻瞌上眼睛,表示不愿说话。
欧阳锐看着她沉静的脸,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开始慢慢接受她平凡普通的美,竟开始觉得就算这样跟这个女生过下去,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离她只有几公分的地方蓦地停了下来。
收回手,重新发动车子,车厢里一片沉默。
莫安北闭着的眼睛上,眼睫微微颤抖,眼底温热的湿意被她努力的逼回去。
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最深最脆弱的痛楚。
那双半年前便被预订的鞋子,大概是他送给她最深刻的礼物。
第一次,有一个礼物让她如此痛心和刻骨。
车子在莫宅门口停下来很久,莫安北才幽幽的睁开眼睛,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似乎,在他身边,她总会毫无预期的沉睡。
她懊恼的皱皱眉,不看他,径直打开车门准备推门出去。
手臂,却被人轻柔的拉住。
“安北。”
他叫她,声音柔顺得如同最美的羽毛。
她回头疑惑的看他,难道他有话跟她说?
“后天……就是婚礼。”他看着她的眸子幽黑黯然,说出来的话平静得如同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她轻轻应了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婚礼。
本该是甜蜜幸福的开始,她却觉得这场婚姻就如同别人的一样,双方都无法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和幸福。
她低垂眸,看着膝头。
二姐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么,她可以说不要结婚吗?
越跟这个男人相处,她越会无力的发现,自己对于他的各种魅力都无法抗拒。
他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正毫不犹豫的吞噬她的灵魂和一切。
仿佛,一不小心陷落进去,便会万劫不复。
“那天,你一定会是我最美的新娘。”他突然说道,语气自信而狂妄,唇边噙着俊美温柔的笑,她惊讶的抬起头看他,瞬间落进一汪深色的泉水里,久久无法回神。
“好了,你该进去了。”
良久,他轻启唇,声音将她错愕的神志拉回来。
然后恍恍惚惚的下了车,进了家门。
最美的新娘吗?
她笑笑。
明知不该期待,却又控制不住的向往。
人啊,果然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躺在床上,莫安北一直回味着欧阳锐说那句时脸上的神情。
那个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你一定会是我最美的新娘”这句话的?
他,到底对她抱着怎样的感情?
她抱住抱枕,傻傻的笑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月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渲洒了一地的美丽。
欧阳雪坐在酒吧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杯接一杯的喝得正欢,一只咸猪手突然伸了过来。
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突然被另一只扼住用力一掰,咸猪手的主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在热闹喧嚣的酒吧里没有引起任何反响,只惊动了离他们最近的几个路人甲。
欧阳雪依然举着杯子,自顾自地喝着,杯子里色彩斑斓的液体让她着迷,耳边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歇。
终于,她皱起好看的眉扫了一眼那个刚才试图搭讪而用错方法的惨叫中的男人,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正扭着他手的酒保,红唇里慢慢的吐出一句:“小刚,放开他吧,吵死了。”
第4卷 每个月会疯一次
每个月会疯一次(1013字)
叫做小刚的酒保依言收回手,然后继续调酒。
将空杯放在吧台上,欧阳雪看了小刚一眼,示意他添酒。
小刚清秀的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说道:“雪姐,今天够了吧,再喝你该醉了。”
欧阳雪露出一个绝艳的笑容,饱满的唇瓣色泽圆润:“醉?姐从14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醉了,少他妈废话,满上!”
小刚为难的看着她,还是听话的将杯子填满。
欧阳雪抓起杯子玩命似的往嘴里灌,一旁想要搭讪的男人被她这样的喝法吓得赶紧逃了。
这样的女人,一般人是无法驾驭的。
舞池里,人们随意的扭动着身体,借由这摇滚而热情的音乐肆意的渲泄自身烦闷而燥热的情绪,酒吧里色彩鲜明的灯光打在舞池里,形成了一层又一层光陆刺眼的光芒。
欧阳雪跳下高脚椅,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本身就长得极美,迷离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更加为她平添了一抹狂野神秘的色彩,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均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无法移开视线。
她扫了一眼那些紧盯着她不放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些人,看上的都是她的脸蛋和身体吧。
真是让人愉悦啊。
这样的生活才是她该拥有的,激情、快速、毫不拖泥带水。
她有过很多个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他们总是对她温柔怜爱百般疼爱,他们拥有俊美的容颜强大的家世,他们是她生命里匆匆忙忙走过的其中一个,却永远不会成为最后那一个。
她的床上永远不会缺少男人,这是她对自己的誓言。
她知道,很多人说她放荡成性,水性扬花。
她不在乎。
统统不在乎。
一个连心都死了的人,还要这副躯壳何用?
所以,她要用这得天独厚的身体和容貌来祭奠自己逝去的年华和爱情。
那个第一次进入她含苞欲放的身体的男人。
已经成了一个永远不会走进她世界的人。
她一步步走近舞池,来到舞池中央专门设立的高台。
音乐徒变,人群静立。
她绝美的脸颊带着迷倒众生的笑容,微卷的长发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泽美丽,身上的紧身高叉旗袍将她完美的曲线展现无遗,这个女生,是上帝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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