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动得泪流满面,红袖添香管敷揉腰,娶妻当如是啊!
那边厢女王殿下凉凉地说:“你看她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肯定是和哪个野男人搞了一宿才回来的。说不定十个月之后我们501就能迎来一个可爱的新生命了。”
管敷兴奋地说:“真的吗真的吗,小可你要生宝宝啦?我要做宝宝的干妈,对了我还可以给他织小毛衣。”
容芷说:“孩儿他爸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破罐破摔,“他爸爸们打架进医院了,我偷偷溜出来的。”
容芷赞叹道:“大手笔啊!该不会就是昨天晚上在寝室外边儿斗殴的那两人吧?”
我惊道:“这你也知道?”
容芷笑道:“全校都知道了,说是本校顶级校草周易PK南大男神之首顾杨,为的是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她拿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鄙夷道:“结果就是你?”
我瘫倒在我那柔软的小床上,管敷帮我揉着腰,我□着说:“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说的可不就是我么。”
管敷妹子在我腰上捏一把,嗔道:“真不要脸啊你。”
为了不负管妹子美誉,我即兴赋诗一首,“我爱的是女娇娥,不是那男儿郎。男子货大如驴财万贯,不敌女子巧笑倩兮眉梢淡。”
容芷说:“看看看,货大如驴都来了,还敢说没跟野男人搞?”
我说:“怎么没搞?我不但搞了还搞得热火朝天行了吧。累死我了,让我歇会儿。管美人你退下吧,让朕躺会儿。”
管妹子一把拍在我屁股上,“谁稀得给你揉啊?自个儿躺着玩儿吧。”
我睡觉不爱穿衣服,再加上身上这件穿了快两天没换,气味层次很丰富,前味是泡菜味儿,中味是汗臭味儿,后味竟然奇异地变成了牛肉面的味道,要是穿着睡一晚明天早上我就能成为活着的新一代老坛酸菜牛肉面了,于是我挣扎着爬起来开始脱衣服。
一声尖叫刺破长空,容芷大吼道:“你给我穿上!”
尼玛,又怎么了?
我把脱到一半的衣服又放下去,眯着眼问道:“皇后何事如此惊慌?”
容芷过来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方华在呢!”
方华就是那和她笑傲江湖的小男友。
我睁大眼睛看了一圈,“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
容芷指了指没人睡的那张床,“跟那儿安电灯呢,灯管儿坏了,你又不在,我让他来帮忙换换。”
由于那张床一直没人睡,所以我们一般用来堆放杂物,容芷那小男友淹没在一堆箱子之中,颤颤巍巍地试图把灯管插到灯槽中。
我说:“皇后你竟然背着朕养男人?!”
容芷说:“睡你的觉吧。”
我被那声尖叫刺得睡意顿失,方华一边安着灯管一边还能发出如此高分贝的噪音,实乃安灯管儿界的一朵奇葩啊。
容芷斥道:“就一个灯管儿方华你都快安半个小时了?你能再没用点儿么?再安不好信不信我揍你?”
我说:“太凶残了吧,安不好灯管儿就得血溅三尺白綾,那你和管敷早该去死八百回了。”
管敷和容芷异口同声地对我吼道:“睡你的觉!”
敌人太凶残,于是我放弃抵抗默默地穿着气味纷繁的T恤躺倒在床上,然后我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好梦正酣就被容芷提溜起来丢进了浴室,她嫌弃地说:“任可你闻闻你身上这味儿,我睡得好好的活活被你熏醒了,快给我洗干净。”
我使劲儿一闻,然后被差点儿被自己熏晕在浴室里,于是迷迷糊糊地脱了衣服开始洗澡。一开始水温还算可以,谁知道洗到一半我满身肥皂泡泡的时候,莲蓬头突然不出热水了。虽然是夏天,但洗冷水澡对我来说还是显得略微艰难,但我仍旧坚强勇敢哆哆嗦嗦地把自己仔细搓揉了一遍,然后我就神清气爽一点儿也不想睡觉了。
洗好澡出来时管敷和容芷都躺在床上不想起身,于是我自动自觉地去食堂为她们买好了豆浆油条放到桌子上。她们清醒过来后对我进行了亲切热情的表扬并且表示宿管阿姨那里她们早就帮我打好掩护了,我们互相感谢一番吹捧一番侮辱一番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异常平静,周易消失了,顾杨消失了,任倩也消失了,我每天和妹子们打情骂俏不亦乐乎,生活前所未有的滋润起来。我甚至觉得老天爷终于开眼不打算再折腾我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天下午我正行进在通往小吃街的路上,一位尾随我多时的英俊男士鼓起勇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我说:“不好意思,本人已婚。”
那人说:“任可你不记得我了?你当年对我始乱终弃,现在又要把我忘了吗?”
我心说不可能啊,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也会有情债?转头看向他,嗯,好眼熟。
那人黑线道:“你真忘了啊,我是冯宇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好困,三更什么的放到明天好伐?恩恩,好的,就这么定了。
☆、三十一
冯宇?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冯宇长高长壮了;整个人黑黑的;我说:“哥们不错啊,越来越帅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冯宇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我才快认不出你了,几年不见你长成大美人了;我跟了你一路,都没敢认。”
我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帅哥被我美色震慑住了要来搭讪;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冯宇说:“走走走;我请你吃饭;这都多少年没见了;竟然在这儿遇着了。”
我说:“我跟这儿上学呢;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到这儿来干什么?”
冯宇说:“提前放假了,我就回来随便逛逛。你吃中饭了没?”
我说:“还没,我正打算去小吃街呢。”
冯宇说:“我也没吃,走,我请你,你想去哪儿吃啊?”
我说:“只要是吃的就行,你请客就你决定呗。”
冯宇说:“最近朋友给我推荐了个挺不错的店,做创新菜的,每天只接待五十个客人,要不我们去那儿?”
我心想最近这饭馆子花活越来越多了,尽整些幺蛾子。有些馆子饭菜口味一般吧,规矩还多,什么只营业半天啦,只接待多少多少人啦,只接待八零后啦等等等等。一开始我还以为姿态摆这么高那菜品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结果吃了好几家都是徒有虚名,噱头一大堆,味道还不如路边的大排档苍蝇馆子。后来我就对这些打着创新招牌的饭馆儿失去了兴趣。
我不喜欢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姐爱的就是真材实料,做饭馆儿的你给我踏踏实实把菜做规整做地道了,就算远在天边我也会上赶着来吃。或者要摆姿态也行,那您的实力得衬得上您那半遮半掩的金贵吆喝吧,面子油光水滑内里一包稻草,那叫装逼。
可一开始说让他决定的是我,现在他提议了我又不好意思否决,于是我说:“行,就听你的。”
冯宇说他车停在校门外,我们一路聊着天儿往外走,到地儿了他绅士地给我拉开车门让我进去,我赞叹道:“兄台好风度!”
冯宇给我关上车门,然后绕过去打开驾驶座旁边的门上车,说:“憋着劲儿损我呢吧,这么些年你这张嘴可一点儿没变。”
我说:“我这是夸你呢,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对了,回来还习惯吧?”
冯宇把着方向盘说:“还行,就是太堵了些,人也变多了。”
我说:“那是你没看过黄金周的架势,上个街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有次我在高架上愣是堵了一小时没下来。的士师傅闲得无聊就跟我讲他太爷爷的发家史,从他太爷爷辈儿泼天富贵讲到他爷爷家道中落又讲到他妈他爸的革命恋爱史,后来我连他妈妈的二伯家的狗子叫阿黄都知道了,还跟上边堵着。”
冯宇哈哈大笑,笑完说:“是啊,师傅们太逗了,上次我打车去东城,人师傅愣是要我去和他女儿相亲哈哈哈……”
我说:“那是瞅你长得帅,你换个杀马特强子去试试?”
冯宇说:“强子桃花旺着呢,人后宫里一堆嘟嘴儿非主流少女,哪儿看得上我们这些平淡无聊的普通人啊。”
我笑着说:“还说我嘴贱,你瞧瞧你多损那。”
冯宇说:“我可没说你嘴贱啊,别乱扣帽子,我是说你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哈哈哈哈…………”
然后我们就一路哈哈哈地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创新菜馆子,我从车窗户往外一看,这地儿我和周易来过,就是我说的那种空有形式毫无内容的馆子,但看冯宇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不好扫他的兴。
于是我只好假装第一次来这里,我说:“这馆子看着挺别致的啊。”
冯宇停好车,下来领着我边走边说,“他们这儿搞的概念派创新菜系,我也是第一次来,我朋友说挺不错的。”
我们刚进门就有个侍应问我们有没有预定,冯宇给他看了自己手机上的预定信息,然后另一个侍应生领着我们上了楼。
说起这馆子也是饭馆界的一朵奇葩,他们家提倡的概念叫‘饮食与性灵——在咀嚼的过程中洞见你的内心’,听这口号我以为是一家走印度瑜伽风或者竹隐士风又或者禅意深山风的馆子,结果我和周易第一次进来一看,差点儿没把我们吓尿了。
这馆子装修得跟游乐场的鬼洞似的,墙上全是午夜凶铃恐怖女子高校宣传海报样的手绘,桌子造型像个被削掉一半的露着二尖瓣的心脏,为了跟桌子配套,椅子做成了扭曲着的人手,我和周易被惊得一愣一愣的,就让披散着长发的白衣女侍应给我们随便上几道招牌菜,才上来我们一看,尼玛这盘子真倒胃口,全是做成了腻着一层厚厚舌苔的半截舌头的样子,我们看到那盘子就一点儿食欲没有了。幸好菜品上没花什么心思,都是街边小店能吃到的口味,要是菜品上他再来点儿什么创新,那我们那顿饭估计就完全不能吃了。
吃完后我和周易得出一个结论,蠢货就不要创新了,他们只要负责蠢就好了。
如今再次坐在这个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来第二次饭馆子,看着二尖瓣上腻着舌苔的盘子上堆着的宫保鸡丁,再看看一张嘴化成两张大的侍应小姐,我说:“你们这儿挺俏的啊,听说预定都排到下个月了。”
侍应小姐咧开血盆大口对我说:“是啊,好多人找熟人托关系想提前来吃都不行,实在是排得太满了。”
我说:“姑娘你用的什么打底啊,有些脱妆吧,你一说话粉儿刷刷地往下掉。”
侍应小姐嘴角僵了僵,说:“我,我去看看。”然后仓皇离去了。
冯宇笑着说:“就知道欺负纯情小姑娘。”
我说:“我最纯情好不好。”
冯宇哈哈大笑。
菜上齐了,我们边吃边聊,我说:“你这几年怎么过的?高中之后就没你消息了。”
冯宇说:“我爸那时候嫌我太娇气,花着家里的钱成天泡妞儿打游戏,结果就断了我的生活费,说是挫折教育。后来我一直忙着打工挣钱还有完成学业什么的,一不小心就和你们断联系了。这不我这次回来刚说要和老同学聚聚就遇到你了么。”
我说:“那你不得恨死顾杨啦。”
冯宇疑惑道:“顾杨?我为什么要恨他?”
我说:“不是说那时候你不想出去读书,后来顾杨告诉你说外国妞儿又性感又开放,你才去的么?”
冯宇说:“没这事吧,我和他又不熟,怎么可能他让我去我就去,那时候我就是嫌被家里管烦了,想着离他们远点儿。”
我说:“你确定?”
冯宇说:“确定啊,我和顾杨都没怎么说过话,我怎么可能听他的。”
听到这里,我嘴里咬到一半的丸子掉了下来。
☆、三十二
冯宇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强装镇定,“没什么;可能我记错了。”
冯宇也没纠缠;他接着说:“毕业后你们开过同学会没有?”
我说:“开过几次,不过人总是到不齐;而且越到后面来的人越少;班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再组织了。”
冯宇说:“那什么时候我们组织一次呗;多少年没见了,不知道老同学们变没变。”
我说:“行啊;你发起;我响应。”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后说:“大家都变了;你记得坐最后一排的小胖吗?”
冯宇笑着说:“怎么不记得;那会儿我最喜欢掐他胳膊了,一拧一圈儿肉,跟抓酱肘子似的。”
我也笑了,“现在你可掐不着了。人小胖又瘦身又健身还长高了,成了身高一百八的肌肉猛男,找了个倍儿漂亮的女朋友,两人每天上街都能哗啦一大堆眼珠子。”
冯宇不相信,“真的假的,那小矮胖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