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精致的盘子和唯一的杯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既然你这么想要,如果你答应嫁给我,这两样东西就是你的了。不,不只是这两样东西,到时候我的整个王国都会是你的。都给你。”
若在旁人听来明明是玩笑话,可是却偏偏被霍心说的笃定而认真。有些事说的人当真了,那是疯子,有些事听的人当真了,那是傻子。反正没一个好的。
林芽脸抽抽了一下后就像是变色儿似的黑了下去,眼瞅着那递到她身前的东西。僵着的手就是没法去接。
艹!不带这么讹人的,这分明就是敲诈勒索!
不过这样说也不标准,毕竟您见过有敲诈勒索的还把自己的一切都拱手相让的搭进去吗?
“只怕不行呢。”随着门口的风铃声摇曳的响起,开着的屋门口贺泓勋姿态慵懒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霍心,随之转身走到林芽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温柔道。“老婆,也许下次你应该直接告诉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你已经怀了我的儿子。若其他人还想肖想什么,那就排队往下辈子上等着吧。”
贺泓勋的回来让林芽直觉得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整个人连忙钻进他怀里。连埋怨带抱怨的小声告诉他事情的原委。
看了一眼让林芽有些恋恋的餐具,在得知她还不是自己喜欢,而是一直记挂着买来送给阿苏卡后,贺泓勋捏捏她的肩,语气温柔的安抚她说既然能找到,那么就算是花钱花力,他也会委托厂家再多做一套。
“贺军长可能不是那么了解霍某。对于我霍心想要的东西,别说是怀孕,就算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我也无所谓。”霍心眼神灼灼,丝毫不为贺泓勋所说的话感到有任何困扰的地方。只是他盯着林芽还尚在平坦的小腹,眼神微微的眯起。心里直盘算着回去后该如何惩治那个没有将这条重要消息告诉他的属下。。
“噢——我确实不了解。因为这种掠夺性和不择食的手法,又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贺泓勋耸耸肩的接口道的,脸上的淡讽浅讥不要太明显。
林芽直觉得,若是要论口才雄辩的话,只怕现在贺泓勋那深厚的功力就能让人暴毙在三句话之内!
末了,俊颜上每一丝线条都冷凝起来的透着一种冷酷和低沉的警告,“还有,请别称我太太为东西,因为那样我会不高兴。看来雷他们追你追的还不够紧,霍先生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跑到威尼斯来度假。要不要我让霍先生在威尼斯这段日子忙碌一点,有点事情做一下?”
什么?他什么不亲自抓近在眼前的霍心?请问,他为什么要抓霍心?抓到他后对他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吗?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只负责指挥和布控,追拿案犯的事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他能做的,顶多是打个电话给听说正在负责追回霍心劫走的军火的雷,兄弟之情的举手之劳一下而已。
凝上贺泓勋的眸,霍心唇角牵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来。
他本就不是那种习惯跟人有口舌之争的人,但也绝不是因为对方一句话就给激的暴跳如雷的人,正是他一向淡定旁观的姿态,注定他养成一种优雅的修养。只是接下来霍心说出的话那是相当的意味深长。“贺军长,但愿你永远都对自己,对贺太太这么有自信。”
而后霍心很大方的将那盘子和杯子拿出来送给林芽,还说着他一点也不介意把家里用的东西分给林芽。毕竟若是终究会成为霍家的一员,就早晚都会是。更重要的是,他曾听人说过,送杯子,一辈子。这实在是一句很美好的意蕴呢。
“林芽姐姐,冰冰舍不得你!冰冰不要走。”在霍心准备带霍冰离开的时候,小冰冰却突然眼圈一红,死活抱着林芽不肯松手,虽然林芽心里也动容,但是冰冰和叮叮不一样,她总不能把他也给收养过来吧?
虽然不知道霍心口中所说的‘萨摩’和安妮是谁,但当他语气冷淡中带着威胁的说出口时,任由着霍冰再不舍,也不由得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林芽,大眼中满满的尽是委屈。
见过孩子不听话时语意威胁的,但是对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用于威胁的对象是他身边的动物或者人的性命,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
“乖,你没法对每一个人都面面俱到,尽善尽美。以后霍冰会明白,你可以对他好,却不代表着一定要成为他的谁。”拍着林芽的肩膀,她在想些什么,他从来都能清楚的了解到。
尤其霍冰那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又处在一种孤独没有朋友和杀机四伏的环境中,难免让人同情。
“老公,等以后咱女儿出生,就把她给霍冰当小媳妇儿好不好?”林芽抽抽鼻子,虽然眼眶有点红,有点不舍,霍冰可怜兮兮的小脸儿就那样映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她很快想到一个听起来似乎还不错的想法。
“说的好听了,咱女儿是去做霍氏的少夫人,说不好听了就是一通缉犯的老婆。虽然不管哪个听起来都依然让人不爽,总觉得好像让霍家捡了个大便宜,但是在儿女们未来感情的选择上,我保留自己的意见。”贺泓勋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对于这个问题,林芽早就想好了!只见她眼睛放光的捏捏叮叮的小脸儿,说了一句让贺泓勋翻了翻白眼,差点给听吐血的话,“万一是儿子的话,就给叮叮留着当小老公!”
似乎他的小妻对‘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的理解远远深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典型的好东西都留给自家人,怎么算都亲上加亲的半点不亏……
“对了,你怎么怎么晚才回来了?尿尿尿到火星上去了?”
“没有,就是刚刚在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卖冰激凌的,人还特别多都在排队的据说是当地特色,本想着给你和叮叮买个回来,后来看到口味还挺多,就想说还是带你们直接过去买好了……老婆,刚刚霍心说他把自己家的餐具分给你,还说什么一杯子一辈子,感觉好像你已经是他们霍家的人似的,我心里怎么这么不爽呢?”
“没关系的老公,反正不管是这盘子还是杯子,都是要送给阿苏卡的,既然霍心说谁拿了谁就是他霍家的人,那就让霍心和阿苏卡去一杯子一辈子,哥们儿情深一口闷好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快去买冰激凌吧老婆。”
……
在林芽回去将盘子送给了阿苏卡后,眼见她眼中难掩的惊喜和而后逐渐变沉下难得的伤感,她才知道原来这套餐具是她一个过世的朋友送给她的,那个男孩子曾经很爱她。可是在她还没有接受他的时候,他就因为一场交通意外而离开了。
不由得,林芽心头有点小亏欠。她一下子明白,这餐具就算补上了那只杯子和盘子,也不是原先的组合了,它们所具备的意义,永远无法跟过去的媲美和比拟。
只是阿苏卡还是很真挚很真挚的表明了自己的谢意,并赞美她贺泓勋真是没有看错人,虽然开始她完全不服,但是现在她却已经心服口服了。
虽然她没有惊人的美貌,没有性感玲珑的身材,没有事故的圆滑,但是她却完全配得上犹如骄阳般的他。
两人正说话间,林芽突然感觉自己的房间整个都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一般,而后阿苏卡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的声音急促道,“好像是从妈咪房间传来的!”
当阿苏卡和林芽一前一后赶到伊薇的房间后,眼见着脸上苍白倒在地上的她旁边侧翻着一张椅子,笨重的相框砸在她身上的情景,林芽顿时一惊!
相信她,没有人比她更懂这种感觉了
更新时间:2012…10…1 17:56:18 本章字数:3321
在林芽和阿苏卡的搀扶下,伊薇意识模模糊糊的从地上爬起身来,在床上愣是躺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孽訫钺午这时候家里所有人在听说刚刚巨大的声音后,都赶过来了。
勋薇然那。尤其贺泓勋,脸上的冷凝和肃穆简直都要结痂了。但是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僵硬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比尔面容紧绷却手脚麻利的从伊薇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药瓶子,随之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子来,对着水让伊薇服下。
一时间,房间气氛静寂而诡异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伊薇那太过苍白的脸色让每个人的心都紧紧的揪着。凝这伊薇的脸,贺泓勋冰冷的眸看向比尔,看向这个房间里就连阿苏卡都一脸茫然失措,可是他却是唯一一个淡定的过分的人。
向他寻一个解释。
在眼见着伊薇吃下药后不一会面色便微微开始有些恢复,比尔沉声给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后,将大家都带出门去,在客厅中沉默了数分钟后才缓缓开口的讲了起来。
原来伊薇一直患有很严重的贫血症,所以常年她非常注重身体的营养和保养,尤其在补血的产品上,她更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可是也就是在前几年,她贫血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晕倒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哪怕后来只靠食补和药补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地步。
当时他们便去医院仔细检查了一下,事实上,虽然他们的家庭医生足够专业,但是却并不是这方面的权威,所以他一直建议伊薇去医院做详细系统的检查,以排除白血病的可能性,可因为伊薇不喜欢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便始终都不肯去。。
可当一次伊薇再度晕倒后,比尔便再也熬不住的沉浸将她送进了医院,当时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拿到结果后虽然并不是白血病,可是造血功能障碍几个大字却还是让他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事实上,伊薇之前每个星期都会医院输600毫升的血来维持体内血液的补给和供应,输血配合着食补和药补这几乎成为了唯一的办法,然而就在前段时间,感觉身体越来越好,似乎已经和平时没什么分别的她突然把血给停了,因为她总是说,只要一想到别人的血流在自己身体里,她就有种极其别扭难受的感觉。好像那不是她自己了似的。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连阿苏卡都瞒着的这件事,当然更不想让贺泓勋他们知道后担心,只是想不到,今天她居然会在挂相框的时候再度晕倒。
眼见着贺泓勋的脸紧绷的像是要断裂的弓一般,比尔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虽然造血功能障碍听起来好像特别的严重,其实也不是那么厉害,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有恢复的可能。虽然几率很低,但是医生说伊薇的情况还没到那么糟的地步。”
“知道吗?其实我和伊薇从没想要办什么婚宴,我们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能够遇到一个懂自己,脾气相投相互照顾着的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了,但凡有点经历也宁愿种种花浇浇水什么的,谁也觉得没那个必要铺张,有一张两个人的证就行了。可是因为你总是不回来,一开始没打算办婚礼的伊薇突然提出要办一场,并着手就开始为自己操办,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没有办法拒绝,只有这样你才一定会来。天知道她已经有多少年没见到你了,泓勋,她心里一直有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知道该怎样靠近你,怎样对你表达她的情感才是最好的。泓勋,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和林芽就留在这里多陪陪她吧。其实从她脸上看不大出来,但是我去能感觉的到,最近她很快乐。”
“还要到怎样才算糟?”贺泓勋凉凉的开口,膝上的拳头却在暗暗收紧的骨节隐隐发白。笔挺的眉峰下,一双眸子墨色幽深的像是不见底的古井,透着涔涔透人心的冰冷。
他直感觉自己就像被突然涨潮的巨浪一个翻腾的打到海底,他的心就像是骤然断裂的冰山,硬生生的从中间被劈成两半,速度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以至于他才刚刚感受到一阵巨大的痛便整个人从头到脚的麻了。
那个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不是陌路人,更不是他的敌人,那是他的……妈妈啊!
她是要怎样才打算告诉他?如果这次他来的时候她没有病发,她这辈子就没打算告诉他了是不是?一直到他手头突兀的接到一份病危通知书?!!她已经欠他够多了,她是不是就打算这辈子就这样偷偷蒙混过去,还都不想还了?
之前的确是他不想要,不想要这份迟来的亲情,但是现在他要!好的她坏的她他都要!欠下的她必须要还!她因为那点小心的关心,那点不安的付出,他就会满足了吗?
他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她还要帮他孙子……
一种仿若失去她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贺泓勋收紧到极致的拳头慢慢的放松,他突然有种不管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