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听过‘呕心沥血’几个字,想来也知道那是怎样一种难受的感觉,现在她可着实深刻的体会了一把。长久的趴在洗手瓷盆上,待到林芽吐完后直起身子,直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眼冒金,打开门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的直直扑进贺泓勋的怀里。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熬,就算是平时醉酒都没这么痛苦!她的胃口越来越没有还不知道自己怀孕前,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好了,有时候在反复的呕吐过后,往往难受的看到饭菜连吃都不想吃一口,难受劲儿上来的时候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可是她却又不能不吃,一来必须要给孩子补充每日的营养,她可要饿肚子,可是她肚子里正需要营养和成长的孩子却不能饿肚子。二来如果她不吃饭的话,吐都没有东西吐,到时候更难受!小难小人。
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林芽,自从知道自己身为一名母亲后,同样也意识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有时候实在太过难受,她也就咬牙坚持下来,尤其是每次呕吐的时候,伏在瓷盆上吐到昏天暗地的她简直把掌心都扣得一个指甲印,一个指甲印的,不过她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哪怕贺泓勋都没说。他只知道她难受,却不知道她究竟会难受到怎样一种连她都忍不住鼻子发酸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这妊娠反应就前两三个月最厉害,度过这短时间就没事了。不过她听人说,越往后随着孩子在肚子里增大,不但会压迫少许的内脏器官,晚上睡觉的时候则只能采取侧卧的状态,两条膝盖还会浮肿等等各方面的痛苦,人都说只有生过人,才有资格谈人生。
这过程虽然艰苦,可是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每天正健康的生长着,林芽的心头就不由自主的涌上一种巨大的满足和幸福。
眼见着就算是再担心的询问,她的回复也永远是苍白着小脸儿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还可以忍耐。根本一点忙都忙不上的贺泓勋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于是他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他一定对林芽加倍的好!才能让她在怀孕的时候不那么辛苦。
天知道看着她不但不胖,反而因为怀孕越发有些消瘦下来的身体他就心疼的要命!
都说百密总有一疏,也是他疏忽了,最近胃口一直不好的她就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今天这大段儿肉块的估计油腻的让她不舒服了。贺泓勋内心自责之于,将林芽重新扶回椅子上,又倒了一杯热水后,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她。
吐过以后,林芽一点都不想再吃了,只捏捏贺泓勋的手,用这举动表明她想要先回房,毕竟在这种场合下,就算她再难受也总不好主动提出来。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在灯光的照射下煞白煞白的,像是小鬼儿一样。
贺泓勋将比尔倒的酒递给林芽,让她多多少少喝一点,不然她刚刚吐完,嘴巴里的味道肯定不好受。这酒里比尔祝福的心意倒是其次,主要是红酒有助于睡眠,她喝个几口反而会让她睡的安心一点。。
在听说这酒包含着比尔叔叔最真挚的祝福后,林芽则二话没说的举杯就干了。
豪爽的不得鸟。哎我去,总归也没大点儿东西,不过三分是一杯子的量而已。就算她现在再不顶用,也不至于连喝这么点儿酒都不济吧。
眼见着林芽喝完,阿苏卡别有用心的问她,她喝的这酒和国内的有什么不一样啊?从这酒她能品出什么?
凡是会喝红酒的人就都知道,红酒是品的,而不是牛饮的,林芽这种一口干的行为根本就是在这糟蹋这红酒,她知不知道她喝下去的这一杯,换算成人民币的话根本就是千元以计啊!
看了一眼空掉的杯子,林芽想了想后偏头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向面前的阿苏卡,眼底划过一道狡猾的流光。只见她并不去踩阿苏卡布下的陷阱,而是淡定的从‘旁侧绕过’并不正面回答的表示,“我从这酒里喝出了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和温馨。”
眼见着阿苏卡明显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脸上微微有些错愕的表情,林芽耸耸肩的站起身子,淡淡一笑的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宛若星辰,“难道妹妹你喝的不是这样吗?”
林芽这无疑是抛出了一道只能说‘是’的难题。这阿苏卡再不懂规矩也不可能说反驳她父亲刚刚的话,说不幸福。本来她都准备好了刺激嘲讽的话,可没想到就这样在林芽三两句话给堵在了家门口!眼见着林芽贺泓勋,偕同着叮叮上楼的身影,阿苏卡简直气的要死可却又无处发作的只得忿忿的跺了跺脚。
眼见着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如此吃瘪,比尔悄悄的勾起唇角,眉梢眼角尽是淡淡的笑意。随之他一个人自斟自饮着桌上的酒,慵懒悠闲的好不惬意。
而伊薇则表情淡淡的切着盘中的牛扒,垂敛的眼睑让人有些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绪来。
……
以前林芽常常在电视上看到那建在半山坡的小古堡,直觉得特别华丽高贵,内心也偶尔会猜测一下,不知道这古堡里面的装潢是什么样的。
如今当她真的住进这古堡后发现,这古堡不仅硕大的有着豪华的花园,和根本住十几个人都住不完的房间,屋里的装饰更是富丽堂皇至极,一看这伊薇女士就是特别享受生活的人。每天住在这样想是金色堆砌的城堡里,简直快活的像女王一样。自己想干啥就干啥,难怪在她和贺毅然离婚后,死活要回到这里来呢。多逍遥自在啊!
坐在铜质雕花的大床上,林芽直觉得这一辈一辈传下来的古堡虽然有些陈旧,虽然点了熏香可是屋子里却依然有些隐隐的潮霉味,也难怪,这古堡虽然建在不高的山上,山后有山,山下有水的在风水上绝对是个宝地。可是却还是会因水而犯潮,有人住的房间还好,更何况还是没人住过的。
这里并没有贺泓勋的专属房间,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反正这里房间多,随便住一间就好,他们并不常来,当然也不在这常住。
眼见着贺泓勋从洗手间出来后,端了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滚烫热水放在她脚边,而后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捉住林芽的小脚脱下她的袜子,一般为她泡脚一边告诉她,他早就注意到她有些体寒,有时候哪怕是在夏日,她的脚也并不热的出汗,现在到了冬天即使穿的再厚,这双小脚也冰冷冰冷的像是小冰块一样。
常常泡泡脚会对血液循环有好处,尤其是她做了那么久的飞机,不单是脚,肯定连通着身上也会很不舒服。他听人说脚上的穴位很多,常常用热水泡脚稍加按摩不但对身体很好,可以加速血液循环,疏通气血。
人不是都说‘冬天洗脚,丹田温灼’吗,对于女人来说肾是非常重要的器官,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肾,才能够气血好呢!看她脸上越发没有血气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由于林芽穿着鞋子捂脚,袜子难免有些脚臭,刚开始她还脸红的抗议贺泓勋帮她洗脚,执意要求自己来!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拧得过他,眼见着他霸道的扒下她的小青蛙卡通袜,整个人高大的身躯就这样委委屈屈的蜷缩在相比较他的身体,显得有些小的盆前,捧着她一双小脚仔细的泡着按摩着,林芽的心里就想着冒着热气儿的水一样,心里有点温温湿湿的……
——————《诱宠小妻:军长,你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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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他也痛
更新时间:2012…9…22 16:15:54 本章字数:5440
谁能想象到,平日里在部队里呼风唤雨的大军长,窝在家里的时候居然会甘心当一名家庭主夫?还是那种从家务到做饭样样拿手,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不给条活路的那种赶尽杀绝的类型儿。孽訫钺午
啧啧,这么强悍的男人怎么就让她给撞上了呢?怎么就的呢?林芽暗暗估摸着,如果那些爱慕老男人的姑娘们知道,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在背后是一个如此疼耐老婆,爱护家庭滴好男人,会不会气到把她这双泡在温柔乡里的小脚给砍掉?
好吧,林芽承认自己是在得瑟,还像只屁股上开花的孔雀一样得瑟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道那这脸。
虽然贺泓勋捏脚的手法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让林芽有点不敢恭维。由于他捏的很轻,像是怕伤着她似的不敢用多少手劲儿,可是那也实在太轻了让林芽直觉得不痛不痒的,一点儿也不过瘾,便踢腾着水花让贺泓勋加重点手劲儿。
可是林芽却完全忽略了,贺泓勋之前手劲儿轻,那正是因为把握不住力道,生怕弄疼了她所有才用最小的力气在帮她揉捏,当然她的脚那么冰,这揉捏也只是让她随着泡热水而血液循环加快一些,毕竟她那细的像是小手脖子粗似的小脚,他又哪里敢当真用手劲儿去捏。不然‘咔嚓’一下子给她捏碎了,那对他来说分明就是小菜一碟儿的事儿。
贺老男人可是当过兵的人,力气难免会比一般男人大一些,所以面对着林芽提出的要求,贺泓勋一下子就心里没了底儿,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这种没底儿啊,于是乎,大军长在心里稍稍衡量了一下,取了一个他认为还比较合适的力道后便下手了……
还是那姿态林芽直觉得脊背有些微微的发寒,不知咋的,就瞅着贺老男人的动作,尼妹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捏脚啊,倒像是,额,接骨?
接下来贺泓勋才刚刚‘小试牛刀’才不过刚捏了一下子呢,某人便短时小腿一抽,嗷嗷的叫起来,只见同时,那突然从水中踢腾起来的小脚一个混乱,下一刻就‘乒乓’的招呼到了完全没任何防范的贺泓勋脸上!
而贺泓勋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儿呢,林芽小脚踢过来的时候还正是他大脑盘旋着她那声尖叫的空白状态,随之任由俊脸吃了一记力道虽然不重,但也绝对不算轻的一脚!
随着脸上一湿,由于一脚过来时贺泓勋是一直蹲在地上的,本来就没有任何平衡的一个倒退的趔趄没站稳,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嗷嗷,老男人你要谋财害命啊!”林芽捂着刚刚那一瞬简直给贺泓勋捏的要断掉的脚,本来眼睛里都忍不住疼出了泪花呢,可是眼见着面前贺泓勋坐在地上,衣服上,地上都是水的狼狈姿态,顿时‘噗嗤’一声后,眼中泛泪还顾得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哈哈,老男人你干嘛动作那么残的坐在地上啊?干嘛不躲啊!“
贺泓勋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坐在地上一本正经道,“女人,虽然我受过特种兵的专业训练,但那也不过只比正常人反应的快个零点几秒而!”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后重新蹲好后拉过她的小腿,一双墨色的眸子颇有些抱怨的小委屈,“更何况你刚刚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怎么着来呢,吓得我当时都不敢动了,哪里还顾得上快速反应的躲开?”
摸了摸她那和另外一只脚没有任何异样的小脚,贺泓勋依然满脸担心的眉头都快要拧到一块儿去了,一双在灯光的映衬下隐隐有些玄色的眸倒映着她的小脸,瞳孔紧紧锁住的充满了紧张,“现在有没有事了?对不起老婆,我刚刚真没用多少劲儿,应该不会骨折或者伤到脚部的软组织了吧?要是你还痛的话,不然我立刻就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接着,贺大军长又开始危言耸听的罗列例子,比如他某次看到哪张哪张报纸上讲说,某某人因为脚扭了一下也没当回事,后来某天脚居然断了之类的云云……
虽然很想吓唬吓唬他,可是眼见着贺泓勋脸上严肃到不行的表情,自知如果这时再开玩笑一定会让他更担心,林芽心头微微一动,随之善良的承认虽然刚刚那一瞬间的确一阵闪电般的疼痛袭上身来,但现在却已经没事了。接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啊,刚刚我不是有意的。你也没事了吧?”
虽然知道贺泓勋肯定没事儿,但是对于她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制造的一场‘意外’,林芽心头还是涌上了一丝小小的苦钱。
不过难道对于这种情况,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好面子的纯爷们儿!就算是再有事,哪怕是打落了牙齿还会往肚子里咽呢,所以在女人面前难道不应该豪气或者淡定的挥挥手,表示当然没事!
所以当林芽认为理所当然的时候,可谁能告诉她,为毛面前这个男人会突然表情布满了小幽怨的告诉她,“有事。”
我勒个去!尼妹的她还没说有事呢!他有事个毛毛啊!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林芽却按耐着性子,周眉间装作一脸关切的问他哪里有事。天知道,她的唇角要有着很强的定力,才能克制住的让它不自己抽搐。
问是哪里有事,某男目光幽怨而义正言辞的答,“脸痛!”
脸痛怎么了?谁还不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