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不错哟!”宫席笑了一下,斜斜的睨着女孩:“你想吃吗?”
沈七七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少年,又望了望糖葫芦,非常诚实的点点头。
少年见状,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只听他道:“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成,甭说一个条件,两个条件也可以!”沈七七连连点头,目光紧紧的瞅着少年。
吃货的悲哀啊,为了一串糖葫芦就能把自己给卖了!
宫席见目的达成,点点头便道:“今天十二点以后,你来院子里,我有惊喜给你。”
“惊喜?”沈七七蹙蹙眉,奇怪的看着少年:“这就是条件?”
宫席点点头,嘴角噙着笑。
这下,沈七七倒是想不明白了,她很警惕的看着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条件就是你要给我惊喜?会有这么好?不会是惊吓吧!”
闻言,少年脸色蓦地一沉,声音也顿时冷了几分:“不相信就算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沈七七赶紧拉住他,连连点头:“信,我信你!”
嘴上说归说,可手上却是半点也不闲着,趁着少年不注意,一下就从他手里把糖葫芦夺了过来,第一颗糖葫芦被宫席咬过一口,她也没有半点嫌弃,直接一嘴就要咬了下去,眉开眼笑的模样特别开心。
少年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怒气也早就没了影儿。
“你慢慢吃,老师给我布置了功课,我去做功课了。”宫席说完,转身上楼。
宫席的努力和勤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连一向缺根筋的沈七七,都发现宫席似乎特别的用功。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少年的手中都抱着书本,他似乎很渴望学习,努力地汲取一切对他有用的知识。
有时候老爷子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和宫席讨论一下当今世界战争格局,但大多数都是老爷子诉说,宫席倾听,时不时的发表一些意见,但大多数都会得到老爷子的赞同。
这时候,宫席才会微微的一笑。
沈七七也曾经问过宫席,学习本来就应该是循循顿进,他又何必如此用功?
宫席的回答很简单,勤能补拙,笨鸟先飞!
也是,宫席落下的功课太多,如果他再不努力,就算得了阮家的帮助进入军校,到时候处处落人下风,毕了业,也只不过是碌碌无为罢了!
这些,都不是宫席想要的。
少年,也有他的雄心壮志!
一大串长长的糖葫芦,沈七七坐在沙发上吃了好久才吃完,吃完之后,整个嘴里又酸又涩,正要去倒水喝的时候,一阵悦耳爽朗的笑声传来,女孩一喜,立马就奔到了门口。
“外公,周爷爷!”
可不是,门外还真是热闹,周大山和阮国栋并列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些面生的军官,其中一个沈七七认识,是周凌晨,也就是周晓峰的父亲!
不过,沈七七也有注意到,周二叔并没有在其中。
说来也有些奇怪,只从周凌希大婚之后,报纸上便鲜少出现他的新闻,时不时刊登出来的一些照片,大多都是讲的周凌希与新婚妻子的蜜月照,据说二人正在周游世界……
“周叔叔好。”沈七七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虽然和周凌晨并不熟,但是只要是认识的人,她都会主动打招呼的。
周凌晨冲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都当在自己的家里,大过年的,别太拘束。”
阮国栋作为主人家,自然是要先开口了,这一帮子军官们,大多都是外地人,基本上都是些单身的大老爷们儿,加上又是身居要职,过年没法回家,于是阮国栋便把人召集到自己家里,打算大家一起过年!
周大山和阮国栋都是大半辈子的好朋友,看到阮家这么热闹,肯定是第一个要来凑热闹的。
这下子,大厅里都是人,陈姨和佣人们急着招待客人们,光是茶水便是上了一批又一批。
阮国栋和周大山别看年纪,可却是实实在在的人来疯,这两位老首长平时工作的时候甚是威严,可是私底下其实亲和得很。这不,今儿个过年,加上一帮子老战友们聚在一起,大家聊聊喝喝的,愈发的热闹。
沈七七看到老爷子们聊得开心,也很知趣的没去打扰,只是偷偷地溜到周凌晨身边。
周凌晨这人的性子有些孤僻,大概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为人处事都很严谨。
“周叔叔。”沈七七走到了周凌晨身边,望着正在喝茶的男人。
周凌晨动作一顿,抬眸,清冷的目光看向女孩。
周凌晨的本事也不小,除去阮皓晟,他便是第二个当今军界里的佼佼者。不过。幸好这两人各司其职,一个隶属陆军部,一个隶属空军部,倒是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之处,这让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失望不少!
“周叔叔,晓峰什么时候回来呀?”沈七七问道,很期待的看着男人。
闻言,周凌晨表情不变,看了眼女孩,随即便道:“晓峰今年不会回来。”
“啊!”沈七七惊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道:“不会回来了?为、为什么啊?”
“学校没有放假!”周凌晨眉目不动。
“不放假?哪有学校不放假的?”沈七七想不明白,看着神色淡淡的男人,继续又道:“晓峰一个人在国外过年,多可怜啊!”
“可怜?”周凌晨挑了挑眉梢,总算有了些表情,可是,他回答的语气却依旧很漠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担以大任?”
“可是……”
沈七七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周凌晨冷漠的侧脸,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垂下脑袋,有些失落,转身上了楼。
沈七七和周晓峰都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也许正是因为生于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两人间的友谊超乎寻常。
虽然后来,周晓峰曾向沈七七袒露了心声,但是,这并不是沈七七逃避的理由。
在沈七七的心中,周晓峰还是她的好哥们儿!
……
楼下热闹非凡,楼上却安静异常。
沈七七走到阮皓晟的卧室门口,房门只是虚掩,她轻轻一堆,门便开了。
屋内,阮皓晟颀长的身子正站在落地窗前,厚重的暗花描金窗帘被拉开,大片的阳光撒入,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片金色的光芒之中,他一动不动,仿若镀了金的神诋雕塑,完美到极致。
“舅舅……”
女孩喊了一声,抬脚,慢慢的走到男人身边,这才发现,男人手中正拿着一本精致的相册。
“这是什么?”沈七七的眼眸亮了一下,好奇的看着男人手中的相册,伸手想去拿,可看着男人严肃的神情,又有些胆怯,当下便又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
阮皓晟侧过脑袋,垂眸望着身边的小丫头,微微的笑。
“去吃了什么?”他开口,返身走到床边坐下。
“舅舅猜猜看!”沈七七笑眯眯的跟着走了过去,俏皮的站在男人身旁,不过视线却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那本相册,很感兴趣的样子。
“让我猜?”
阮皓晟眉梢一挑,睨着女孩,嘴角噙起一丝邪笑。
沈七七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楚,腰上骤然一紧,整个人便已被阮皓晟勾到怀中,唇瓣重重的压下,将她的惊呼尽数吞没。
男人用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向她,用唇瓣厮磨着,在沈七七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却狡猾的用舌头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绵长的深吻,缠绵异常,他用温柔将她套牢,缓慢的,尽情的摄取她口中的甘甜。
唇舌交缠,缱绻靡丽,沈七七不得拒绝,想要后退,却被男人制止,只能仰着头,将自己的美好毫无保留的献出。
直到沈七七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阮皓晟才将她松开,看着女孩憋红的小脸蛋儿,男人真是对她又爱又无奈。
“小乖,接吻的时候要呼吸,不能一直憋着。”
爱怜的摸了摸女孩的粉红脸蛋儿,男人的心底一片柔和。
沈七七羞涩不已,低着脑袋,一双又长又卷的睫毛,微微的轻颤,像是翩飞的蝴蝶翅膀。
“小乖?”看到女孩不答话,阮皓晟收紧手臂,将这具娇小的身躯紧紧的纳在怀里,他附唇,在她耳边厮磨:“都亲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嗯?”
这声‘嗯’拖得可真是够长的,一点一点的,钩心捞肺般的痒。
沈七七皱皱眉,慢慢的抬起眼帘,唇瓣红红嫩嫩。
“舅舅……”她瞅着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阮皓晟心情愉悦不已,享受中怀中的柔软,一边慢慢的开了口:“吃糖了?酸酸的味道……”
他这么一说,沈七七的脸蛋儿就更红了。
她想起刚才,舅舅还含着她的舌头……甚至,她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舌头麻麻的。
“我吃的糖葫芦。”
沈七七低低的回了一句,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上,这一刻柔顺得不可思议。
“哪来的糖葫芦?”阮皓晟随口问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女孩的秀发。
“宫席买回来的。”沈七七也并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敛眉,似有不悦。
沈七七倒是没有察觉,双手抱着男人的腰身,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很幸福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沈七七又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从他怀里坐起来,指着床边的相册,追问道:“对了,舅舅,这是什么?”
得,这丫头还记着这茬呢!
阮皓晟将相册拿了过来,递到女孩手里,一边出声道:“里面有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小时候的?”
沈七七惊讶了一下,抬眸望了望男人,又低下脑袋,没有半分迟疑,将相册打开。
第一张照片,是在一块绿草地上,站着一个绑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花裙子,手里还拿着一个五彩色的小风车,咧着嘴,傻傻的正对着镜头在笑。
照片有些年岁了,可照片中的女孩轮廓,基本上与现在的沈七七并无多大的变化。
“咦,这是在哪里照的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沈七七欣喜的看着这张照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觉得有些搞笑。
小时候的自己,好傻哦!
“呼伦贝尔。”阮皓晟回答道。
“呼伦贝尔?是呼伦贝尔草原吗?”沈七七笑了起来,转头望着男人,笑道:“原来我还去过呼伦贝尔啊,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去了一天,你记不住也正常。”阮皓晟笑道,与女孩脸贴着脸,他又继续道:“接着往下看。”
“噢。”
沈七七点头,继续往下翻看,后面都是在大草原上拍摄的,沈七七的各种神态,什么难看的吃相,开心的笑脸,还有举着风车在草原上奔跑等等,相册里的最后一张,则是她和一个大男孩共同骑在马上。
那是一匹黑色的骏马,小女孩坐在前面,她正开心的俯身抱着马脖子,而坐在他身后的大男孩则是小心的护着她,穿了身橄榄绿的迷彩度,英姿昭然,眉目俊丽。
沈七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大呼道:“舅舅,哇,好年轻的舅舅!”
“……”
没听到阮皓晟的回答,沈七七转头去望他,很不解:“怎么了?难道这个不是舅舅吗?”
“小乖。”阮皓晟吸了一口气,摸着女孩的小脑袋,苦口婆心的开口道:“现在舅舅也不老,明白吗?”
“对呀,我也没说现在的舅舅很老呀!”沈七七睁着一双眼睛,很天真的望着他。
“……”
“舅舅那时候多少岁?看起来……嗯,好帅呀!”沈七七笑开了嘴,笑眯眯的望着身畔的男人,像只狡猾的猫。
“二十一。”阮皓晟回答道,将下巴磕在女孩的发顶,他指着照片,继续又道:“那时候,你就一小捣蛋鬼,别的小孩都不敢自己骑马,你非要自己骑,其他人又劝不动你,要不是我在,还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儿来!”
“这怎么可能?”沈七七瞪眼,有些难以置信:“我居然还有这等胆量!”
“怎么没有?你还要去拨马的尾巴毛,差点被马给踢了,不记得了?”阮皓晟慢慢的讲述,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又直摇脑袋:“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带你出去玩,你连上厕所都是专进男厕所?!”
“啊!”这倒是让沈七七意料不到,她转头,望着男人又道:“上男厕所?我为什么会进男厕所?”
“因为,你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儿。”说到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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