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交警不让我进去。
刘汉庭皱起了眉头,心想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在我市局的大院里,交警队不让你进来?便转身吩咐秘书,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交警队搞什么名堂?把齐女士给我领上来。
秘书很快来到了大院里,那几个交警还在威风凛凛地想把南霸婆带回去呢,秘书下去了,劈头盖脸地把交警队的人给训了一顿,道,这是局长的客人,你们要干什么?几个交警灰溜溜地闪开了地方,南霸婆刚要跟着秘书上楼,一个交警却喊了一声,等一等!
那秘书脸色刷地变了,别看秘书在领导面前很是和颜悦色,但是在这些基层的干警面前还是很威风的,他回过头来,刚要说什么,那个交警却把南霸婆的钱捧了过来,道,齐女士,不知道是你,请多包涵。
不料南霸婆却笑了笑,道,本来就是我违法了交通规则,这个是我必须交的,收下吧。说着,扭头就跟着秘书一道上了楼。
几个交警眼珠子掉了一地,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漂亮女人,第一次看到这么秒杀人的女人,还这么有范儿,又这么讲理。
刘汉庭又一次把一道杠招呼来,对大家说道,他负责这个事,你们大可放心,你们大概不知道,他和小军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侦破的。两句话就把这些人的心连在了一起,于是,一道杠便坐下来,交代事情的进展。
一道杠介绍,他反复问询了各分局,这几天出警记录,特别是这几天胡波亲自调度的情况,但是查来查去,都是与本案无关的,最后,他又把基层派出所的出警记录都查了,人与事都核对了,全都是与本案无关的,当时到底是谁出警的,无从查实。
刘汉庭道,那当时有没有监控录像?一道杠说,我们去调取了上海体育场的监控,但是,遗憾的是,当时所有的录像都不被什么人给处理掉了。
刘汉庭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够绝的了。大家便沉默了,忽然刘汉庭又问,那,当时他们抓捕小军的时候,是谁在跟前看到的?能不能请她说一下,都是什么样的人?
南霸婆为难地说,那是个歌星,因为内疚自己撞了墙,现在昏迷着呢。龙琪长叹一声,道,咳,你瞧瞧她,该撞墙的时候她不撞,真感觉到她是有意的。刘汉庭就问,怎么回事?南霸婆就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刘汉庭就对一道杠说,你马上派人到医院守着她,只要她醒过来,就马上询问她,当时的情况。
一道杠立即去落实了这事,随后,刘汉庭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马上抽调专门力量,把调查范围扩大到外市县,外市县的基层单位都要查,一定要快,否则,我担心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道杠点头说,我现在就去,把刑警总队都调动起来,一切都停下,然后连夜开展调查。
刘汉庭这才对南霸婆说,目前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先休息吧,如果一旦发现情况,就立即跟你们取得联系。
南霸婆三个女的向刘汉庭表达了谢意,就离开了市局。刘汉庭看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儿,暗暗地叹了口气,道,这个小子,倒是有艳福,全上海的飘亮女人都让他给集中了起来。
三个女人回去后,谁都不想回家,谁都睡不着觉,最后南霸婆道,那还是去我那里吧。三个女人就一齐去了南霸婆的家。她们心里想着事,谁都没心思吃饭,就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市局大楼彻夜灯火通明,一路路兵马撒了出去,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想法,局机关的人有没有可能?
这个想法一提出,刘汉庭就指示,把当天晚上局机关每个人的行动方向都搞一个明细出来。
就在这时候,扩到到外市县的工作队传来了消息,确实有基层派出所的干警被调动到市局参加行动了,他们中有人说,当时带着他们执行任务的,好像是个戴眼睛的人,而且很是年轻,似乎是有人说,他是秘书。
刘汉庭使劲地一拍桌子,把秘书控制起来,但是,秘书室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刘汉庭的后背一下就出了一层冷汗,道,情况非常不妙,通知各个路口,立即盘查可疑人员,遇到秘书,立即逮捕。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419、一张大网撒出去
谁都没想到,那个秘密带领人去逮捕梁军的人,竟然是领导身边的人,大家一直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搞刑侦的,或者搞治安的,乃至是基层的派出所那些人身上,可见胡连宗的思维是很怪的,胡连宗的秘书起初并不知道梁军是个什么人物,胡连宗让他抓谁,他就去抓谁,只是当初见胡连宗竟然从外市县调人,开始意识到,这个事情恐怕不是个正常的案子,但是,这个事是胡连宗交给他的,他没得选择,便只好硬着头皮去做,后来,胡连宗让他把人秘密关在了一个库房里,他也照办了,但是,下午胡连宗在关押梁军的那个屋子里,说了句要把梁军灌进铜浆里,他害怕了,头皮都一乍一乍的,这样的事一旦日后被查出来,那就要了命了。他知道,胡连宗是高官,就算是事情暴漏了,也不可能拿胡连宗怎么样,那么最后的替死鬼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后来,他就忐忑不安地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事推掉,还不等他想出辙来,就有特使来了,把胡连宗抓起来,后来还来了一些特种兵,他躲在暗处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结果上面的人把胡连宗逮捕了后,第一件事,就是问胡连宗,梁军关到哪去了。他吓了一跳,天啊,那个孩子这么大来头,什么人物能动用直升机?能动用特种部队?
再大的大款也做不到,一般的省部级领导干部做不到,那么不用说了,这么一想,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湿透了,他这回惹的祸太大了。他非常后悔,当初跟胡连宗走得太近了,当时为了迅速接近胡连宗,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接近胡连宗,最终让胡连宗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他当时想的就是,力争在两年之内,让胡连宗把自己派下去,到哪个分局,哪怕是先当个政委也好。可是,原本以为自己就要熬出头了的时候,却被胡连宗给利用,干了这么一件事。
起初一段时间,他心里还有侥幸心理,因为胡连宗咬紧了牙关,就是不交代梁军被关在哪里了,他的一颗心放下了,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命运又逆转了,所以,当刘汉庭让他下楼去,那自己的客人领上来的时候,他就显得很是能干,把几个交警训得找不着地方吃饭。
但是,后来他发现问题不对,刘汉庭作为一个中将,竟然什么事都不干,坐镇指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梁军来,而且,最终刘汉庭把视线放到了外市县上,他害怕了。刘汉庭可是干刑侦出身的,只要给他时间,这点事难不住他。怎么办?把梁军交出来?肯定不行,政治上本来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跟前任领导走得近,自己不说,人家尚且怀疑呢,你要是说了,这个案子是胡连宗交给自己的,那不等于告诉了人家,自己就是胡连宗的心腹吗?还有就是,你可是把中央领导的孩子给抓起来的那个人啊,这个事怎么说都是个仇,能忘记了吗?那么,自己就不说话?那更不行了,要是给查出来,更要命了。
怎么办?他差点要被逼疯了,当他听到刘汉庭传出命令来,要对机关工作人员的行踪同步进行调查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溜了出去,来到了关押梁军的地方,他本来是想跟梁军做个交易,但是,梁军以为是自己最后的时刻到了,就使劲地折腾,最后没办法,秘书就给梁军打了一针安定针,他现在想带着梁军出逃,要把梁军当成护身符,一旦自己被抓,也好用梁军当谈判的条件。
他扛着梁军出了门,把梁军放在了车上,然后换上了一身便装,就往海边走去。
南霸婆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梁军满脸是血,走过来跟他说话,说,姨,咱俩就是一个夜晚的缘分,从今以后,再见不上了,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你给我上坟上烧点纸啊。
南霸婆眼泪哗哗地就哭醒了,她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操起电话给刘汉庭打了过去,刘汉庭正在办公室里,点着烟上火,梁军的案子是他这次回来主持工作的主要任务,他要是完不成,就有负于首长器重,再说,梁军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别人,就是他女儿原辉恐怕也会天天地折磨他的,正在焦躁,来电话了,南霸婆的声音响起,刘将军,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刘汉庭道,现在,嫌疑人已经找到了,但是,目前还找不到嫌疑人,请你耐心等待。南霸婆道,我耐得了吗?麻烦一下,给我穿来一张嫌疑人的照片。
刘汉庭被南霸婆噎了一句,刚想发火,但是一想,对方也是凤家的功臣,是梁军的女人,自己还是把火气压住吧。便要了南霸婆的传真号,让手下给传了过去。南霸婆一个电话把万鸿涛给招呼醒了,告诉他,立即把你的人马全都给我动员起来,按照照片上的人给我寻找,专门在警方没有布控的地方给我布控,看到有照片的这个人,就给我抓,但是,车里的人,坚决不能伤着,谁伤了车上的人,我要谁的命。
万鸿涛放下电话,这才道,有病啊。但是,他就是不敢当着南霸婆的面说,只能是自己嘟囔。
于是,另外一张大网撒了下去,这张网,专门在那些警察去不到的犄角旮旯里蹲坑,让一些晚上出来享受夜生活的人,看得直愣神,吓得都不敢走路了。
却说,秘书开着车走了几个街口,就发现问题很严重,几乎每个路口都设了卡子,每个警察都拿着自己的画像在核对,无奈之下,他把车扭进了小胡同,正在开着,忽然前面竟然出现了几个穿便衣的人,上前准备拦他的车,秘书见那几个人也是拿着一张画像,就以为是便衣警察,慌忙加足了马力,向前冲去。
他这么一加足马力,竟然让大家拿他没辙了,几个万鸿涛手下的,跳上车跟着追,马上有人跟万鸿涛请示,老大,我们发现那个人了,可是,他开着车玛丽隔壁的,没命地跑,我们也不敢上前拦,怕他撞了车,把里面的人给撞死,怎么整啊?——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420、你还有点出息没有?
万鸿涛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他在什么区域?手下就把具体区域告诉了他,万鸿涛就开始让手下给那个区域的建筑工地打电话,让他们立即拉十车沙子就近堵截,那些建筑公司正有一些没卸的沙子,便动员了十车,赶着往那个路口去,在现场的马仔的指挥下,他们在那个车的前面把车上的沙子卸到了路面上,那个秘书黑灯瞎火,也没看明白,一头就扎进了沙子堆里,半天也挣扎不了,好不容易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才赶紧从车上下来,扛起梁军来就跑,等到万鸿涛的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去了好远,几个人刚想靠近,他就掏出了手枪,对着梁军就说,你们敢靠前,我就杀了他。
几个平时打劫别人的人,现在倒成了被打劫的人给威胁的人了,几个人真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咱们也像警察似的了,对别人负起责任来了。秘书不敢放下梁军,知道一放下梁军,就有人用枪瞄着自己,就索性扛着梁军拼命往前走,起初几个人着急地不行,后来几个人看着看着乐了,干脆也不抢人了,而是跟在后面,甚至还招呼了一帮人来假装围追堵截,但是,就是没有人真的上前抢人。那秘书扛着梁军往前走,大约走了五六里路,终于开始喘粗气了,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嗓子里拉风匣,呼哧呼哧地喘不上来气,速度也慢了下来,大家伙一看,这小子慢下来了,就开始喊叫起来,快啊,追啊,上去把他抓住啊。那秘书一听后面人追上来了,就赶紧又加快脚步往前跑,跑了半个小时,真是走不动了,就停了下来,想休息一会儿,这后面的人就发一声喊又要上,那家伙拿着手枪比划比划的,躲在梁军后面,大家一看,老是这样可不行,万一他把人质给打死了,南霸婆可是要咱们的命了,怎么办?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弄了个催泪瓦斯扔了过去,这一下,秘书受不了了,扔下梁军就捂眼睛,连枪都顾不上了,马上就有人带着眼罩,捂着鼻子的冲上去,把他给摁住了。
人是抓住了,梁军也给救下来了,但是几个人实在是不舍气,哥们儿好端端的,想晚上找几个小妹耍一耍的,被你给浪费了。另外,你他妈的,还冤枉咱们跟你走了这么远的道路,真是越想越冤枉。更主要的是,过去都是警察折磨咱们,今天咱们总算捞着机会了,要折磨折磨你了,就把梁军往他身上一背,要是不走,就有人在后面折腾你,逼得秘书不得不扛着梁军往前走,这一气就走了半个小时,最后秘书再也走不动了,喘着粗气把梁军扔到地上,就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