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婆冷冷地道,你在我的房子里到处乱走,还怪我?
梁军因见是南霸婆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道,墙上的人是谁啊?南霸婆默然半晌,才道,那上面不是说了吗?
梁军哦了一声,那真是你的老公啊?南霸婆不耐烦,不是我老公,我挂他干什么?
梁军点点头,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凶呢?也不知道这话是触动了南霸婆的哪个神经,她的眼神突然柔和下来,看着那个人的照片,心神变得渺远起来,道,他是个大英雄。
梁军虽然一副嬉笑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南霸婆心里最柔软的东西,这个时候可不能乱说,就闭住了嘴,什么都不说,由着南霸婆自己回忆。
南霸婆回忆道,他是汉中人,63年出生,出生那天,正下大雪,在母亲生他的时候,家里的母狗也在产仔,但是母亲因为难产死了。父亲痛苦至极,把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一怒之下,就把他扔到了地上,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同样刚产完崽的母狗拖着疲倦的身子,走了过来,人都道这回孩子该让这个母狗给吃了,谁知道,那母狗把被扔在地上的万重山叼了起来,放在了炕上。父亲再此给扔到地上,那母狗再次给叼了起来,放在炕上,屋里的人无不吃惊,万重山的父亲还是余怒未消,接着又扬起了手中的孩子,那母狗前腿跳起,放在了万重山父亲的腿上,用它的脑袋轻轻地蹭他的腿,看到这一幕,满屋的人都落下泪来,杨老爹仰天长叹,终于忍不住的老泪横流。
从那以后,万重山就吃上了母狗的奶,他把母狗当成了自己的娘。而和他一起出生的那两条小狗,就成了他的狗兄弟。
同吃一个娘的奶,他从小就和狗仔成了兄弟,还刚刚能摇摇晃晃地走路,就和小狗仔嬉戏追逐,锻炼得他从小就健步如飞,体格健壮。他第一次杀人,是他15岁那年,他的狗兄弟已经老了,走路都走不动了,他还是个少年在学校里读书,却不想有一天,回家来肩部到了他的狗兄弟。四处寻找,有村民告诉他,是村革委会主任的儿子把狗兄弟给抓了去,活活勒死炖了肉吃了。
万重山听了眼珠子都红了,去革委会主人家,把那张狗皮要了回来,革委会主任的儿子打着饱嗝,道,你凭什么要这狗皮?这是我吃下来的狗皮?你想要狗皮,拿钱来买。
万重山咬着牙回家把父亲的百宝箱的锁头用斧头砸开,把里面仅有的5块钱找出来,就去了村委会主任家,用那五块钱买下那张狗皮来,回家被父亲打个半死,那藤条雨点般落下,万重山一声不吭,兀自在一张木匠长条凳上割狗皮,割成了一条一条的,随后就把那狗皮搓成了绳子。
晚上黑下天来,万重山拿着那条狗皮搓成的绳子,就奔了革委会主任家了,他在革委会主任家门口等了一夜,也没等到那个主任的儿子回来,却在门外的青条石上睡着了,被早起拾粪的撞见,那拾粪的为了讨好村委会主任,连忙去报告了那村委会主任,村委会主任出来一见小万重山真的等在那里,就声严厉色的训斥他,以为能把他吓唬住,恰好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刚去骈妇家过夜回来,遇见了这一幕,还不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万重山拎起一个粪叉子就追了上去,村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压根就不相信,昨天还在自己跟前扁屁不放一个的万重山敢把自己怎么着,就卡着腰站在那里,指着万重山道,有种,有种,上来扎爷一下试试。
万重山一粪叉子就刺到了他的小肚子上,这一下村革委会主任害怕了,他的儿子脸色也变了,捂着肚子就跑,万重山就跟在后面追,围着他家转起圈来,那个拾粪的农民慌忙想上前来拉架,万重山朝他的肚子又是一叉,那家伙当场就扑到在地了。
这一下,在场的人全都慌了神,都不敢动了,谁都不敢靠前了,革委会主任领着全家,就跪在院子里,万重山也不搭理,接着往前追那狗日的革委会主任的儿子,那个革委会主任的儿子肚子里的血越流越多,脚步也乱了,被地上的一块土块给绊倒了,他一边往前爬,一边求饶,刚爬了几步,就被万重山赶上,一条狗皮绳子套了脖子上,拖起来就走,等革委会主任组织了人追上去,他儿子早就被狗皮绳子勒死了。
南霸婆说到这里,眼睛里冒出了异彩,从来没有过的神采,把梁军看得呆了,心道,原来这个女王心目中竟然有这么崇拜的人。
他也被南霸婆的讲述震撼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后来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1、南霸婆看伤
南霸婆讲述的万重山的故事,真让梁军闻所未闻,没想到过,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惨烈的事,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悍烈的人。他完全被带到了故事里,是以情不自禁地追问,那后来呢?
南霸婆同样沉浸在渺远的故事里,她用低沉而伤感的声音讲述道,后来,他自然是跑了出来,来到云南,那个时候,他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人,就已经不在乎了,就是坑蒙拐骗杀人放火贩毒无所不作了,慢慢地把自己从一个马仔训练成了一个大哥,那些年,不干净的能赚钱的营生他都沾过,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赚的钱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每天都用麻袋装钱,送到银行去,银行的人像迎接祖宗似的接待他。九十年代初期,有个官员瞄上了他,说他的钱带有血腥味儿,打算拿他开刀,当个典型。他就找上门去,那个官员不接见他,就在门外等了三天,那个官员还是不见他,第四天他索性不去了,组织了一帮兄弟关门下起了偏门功夫,把那个官员十几年来的行贿受贿的老底全都摸清了,还没等那个官员下手,他先把那些材料邮给了那个官员,结果那个官员当天晚上就来求见,他闭门不见,官员就在门外跪下了,到了晚上10点钟,那个官员还跪在那里,他就出去了,说道,我以为你是金光不坏之身呢,丫的你也不比我干净,还给我来这一套,说着,就解开腰带朝那官员脸上撒了泡尿,那个官员还是纹丝不动,这才饶过了他,从那以后,这个官员就没少帮重山的忙。
那个官员现在哪里?梁军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或许是,他有什么特殊的感应。南霸婆指了指那三个骷髅,道,那不是,左边的那一个?
梁军脱口问道,是你弄死了他?南霸婆漠然地看着那个骷髅,道,是他咎由自取,他后来为了报仇,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开始暗中下手,给重山的饮食里放一种慢性毒药,我就让他失踪了,脑袋就跑到这里,给重山当了祭品。
梁军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南霸婆,眼睛里的内容很是复杂。南霸婆也不管,接着说,他从这个官员开始,就算是进入了长三角,开始黑白通吃,然后漂白,做地产,参与能源开发,扎根上海。
梁军此时心中有了一个疑问,他还不好意思说,便拐弯抹角地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南霸婆道,那个时候,我才十二岁,出门念书背着个大书包,结果被人给坏人给绑到了车上,看样子他们是想把我卖掉,车子到了南京,坐了一个旅店,晚上几个人出去喝酒去了,我在房间里,爬到了房间门口,一听见门口有人走过,我就用头撞门,那天晚上好危险,那几个人都走到旅馆门口了,还没有人来解救我,也就是在最后的一个空中,我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好像是刚坐来的,我就再次撞门,这回终于有人管闲事了,他就找来了服务员,一定说是这个屋里有情况,结果,你就猜到了,他们把门打开,我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十分凶恶的人,这时候,那几个绑架我的人,也来到门口了,他们想教训他一顿,结果,几下子就被他打得爬不起来了,从那以后,我就认定他了,我觉得跟着他,一定不会被人欺负。
他把我抱起来,像对待小妹妹那样,给我买来吃的,第二天还给我买了穿的。他送我去学习,他自己还教我东西,什么都教,先教我打架,告诉我学会了他的本领,就不会无缘无故被人绑架了。后来,又教我学开车,学习打枪,总之,他会什么就教我什么,不会的也要花钱请人教给我,反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会鬼神神差地去住那种档次的旅馆,只能说,这就是缘分。
万重山很张扬,他进出一些个政府机关,就像走平道一样,活得也很跋扈,伤害了许多人,也得罪了许多人。他是个前后两个阶段截然不同的人,三十岁的时候,他什么都要最好,什么都要比别人高一等,胜一筹,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房子,无论是哪的,无论是谁的女人,只要是够漂亮,出了名的好看,他都要弄到手,三十岁那年过生日,他送给自己的生日,就是让中国南部的地下世界的头面人物叫他一生万爷。那个时候,他的钱可以开个银行了。
30岁后,他变了,开始心平气和了,肯吃亏了,肯低头了,但是一些冤家已经结下了,后来,他还是招了一些人的报复,这些人都是当年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但是,后来都成了杀害他的凶手。
虽然,这是重山早些年跋扈的报应,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杀夫之仇,重山不在了,但是,他的女人还在,我统统让他们变成了死尸,把他们放在重山的面前,让重山死了也要盯着他们。
梁军哦了一声,顺口说道,难怪我看着他那个眼神,好像是在笑话谁似的。南霸婆一点都不觉得好奇梁军怎么会这么说,依旧喃喃地说道,自从他死了后,我就觉得世界上英雄绝种了。
梁军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刺耳,但是还没有理由提出反驳,只好定定地看着她。南霸婆说,真是奇怪,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好了,走吧,这个屋里戾气太盛,还是出去吧。
梁军就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来。
南霸婆把他领出房间,就对他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养伤吧,这段时间,放下一切的念想,也不要到处乱跑,到处乱看,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多余的,我也不会告诉你了。
梁军闷闷地哦了一声,就低着头回自己的屋子,可是南霸婆也跟着回来了,梁军莫名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南霸婆却道,你躺下。
梁军被她这么愣愣地安排了一句,就很是奇怪,就道,躺下干什么?南霸婆就不耐烦地说道,躺下,我看看你的伤,你以为我干什么?
梁军脸上微红,被南霸婆的不客气弄得有些恼火,看到南霸婆那钟不由分说的样子,心里想,还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就顺从地躺在了床上。
南霸婆见他躺好后,就给他掀起了衣服,看他肚子上的那个伤,梁军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这个伤谁看他都没觉得怎么的,就是南霸婆看,他有点紧张,有点不自在,他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只觉得,南霸婆用那十根玉葱似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他肚子上,然后挤压着,摸索着,有两下子竟然往他的腰带以下的位置摸去,梁军的心就砰砰地跳起来,南霸婆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说不出来的芳香就扑进了他的鼻孔,让他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南霸婆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道,咳,国内的药物不行,你这个伤口耽误了,这样吧,我托朋友去买几支国外进口的特效药吧。你的师父就没给你上过药吗?
她的玉手离开了梁军的肚子,梁军就有一种深深的遗憾,现在听她这么一问,就闷闷地道,给我上过他自己配制的药。南霸婆说道,这就是了,要不然还得很慢。
梁军心里说道,原来师父自己配制的药物还真是挺好使。
南霸婆说了几句话,就走出了房间,梁军躺在床上就发起闷来,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此后,他就在这里养起伤来,南霸婆并不常在这里,只是偶尔的时候,才到这里来。不过,却给他留下照顾他的人物,整个大院也是戒备森严,一般人是不允许进来的。
梁军人虽然进了这边,但是心却始终在家里那边,每天都要跟家里保持联系,母亲告诉他,师父每天都在周围警戒,也是看得很紧,家里还算是比较安全。而夏云霓那边传来的消息就不太乐观了,说是网站三天两头就被人给黑了,梁军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马上出去,真刀真枪地跟某些人干一番,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好在,他的身体在南霸婆的外国进口药和师父自己配制的秘药双层作用下,已经开始好转了,效果非常明显了,现在,这几天他开始四处走动了,这让他非常地欣慰。
这一天,他又犯了忌讳,来到了一个很是隐蔽,从来没有到过的房间,这让他纳闷,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走进去以后,发现一面墙上竟然挂着一个黑板,这个黑板的上面竟然写着许多人的名字,这些人大多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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