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孩子都有着童真年代,而他唯一拥有的只是那些教条!
看完一本书才允许吃饭,想要糖吃,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来换取,如果你想要上学,那么好,打上欠条,霍家不允许吃白饭的人,所以要想立足,必须要用自己的实力来争取……
这些,他已经承受够了。
他以为他或许会习惯了,可当遇见她的一刹那,他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思想。
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简单?
看着她只是得了一盒泡面,拥有了一片不到三平米的地方,知足地泛起笑靥,他真的好羡慕。
他希望她的脸上永远洋溢着幸福,那么简单的幸福,于是他守护着她,不告诉她,他所有的一切,只因他要保护这片干净的心灵之地,不用自己的肮脏来玷污它的圣洁。
霍昀斯瞧见鞠可曼拿起一个花瓶,左右观看着,他走近说道,“这是外婆拍卖会给买下来的,花了五千八百万。”
“五千八百万?”她惊讶地叫道,赶忙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处。
霍昀斯看她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伸出手揽向她的肩膀,真是又笨又可爱的女人……
席间,如他所料,外婆听到她的姓氏后,所有的客气都收敛了回去。
“昀斯,你和我上来。”外婆叫道。
霍昀斯不放心地扭头看了一眼鞠可曼,因为知道舅舅的为人,所有的担心也就渐渐隐去。
卧室内有些暗黑,一角的壁炉发出‘咔咔’之音,好似二十世纪的欧洲古堡一般,他讨厌这样的声音,让他莫名地压抑。
“她是鞠可曼?”外婆质问道。
霍昀斯扫视了一眼,站定在屋内中央,“嗯。”
“你竟然将她找回来了?”外婆扬声,“你难道忘记她的母亲是怎样的为人?你认为她的女儿会好到哪里?尤利不是很好吗?你舅舅前几天还说,你要和她订婚了,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霍昀斯勾唇笑了笑,“我自己的人生,不要你们来插手!”
“昀斯,不是外婆要插手,而是为了你好,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霍昀斯敛起笑意,“私自阻拦我的幸福,那是为我好?为了霍氏企业,让我娶根本不爱的女人,那也是为我好?为了培养一个接班人,甚至连个自由都剥夺了,这也是为我好?”
“昀斯……”
霍昀斯激动的情绪慢慢回落,“我今天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要定她了,除此之外,我不要任何女人!”
“就……就连咏祎也不要了?”外婆急道,“你当初不是说,喜欢她吗?”
霍昀斯闻言再次发笑,“是不是说得有些太晚了?”一转头,顿时变得阴狠,“不过也多亏你们的不同意,让我对她还存留了半年的记忆,如果你们答应得那么容易,恐怕我们之间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了。”
外婆错愕地看向面前的霍昀斯,她摇头,不敢置信道,“那你和……鞠可曼……你们在美国一起生活了一年,那时我们没有阻拦,可为什么你……”
“因为她让我懂得真爱,懂得了用心去爱,甚至明白了什么是家人,什么是温情!”霍昀斯眼眶红润,“我不能没有她,如果谁想要将她从我身边掠夺走,那只有……死路一条,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即使那个人……是我身边的亲人!”
外婆惊愕不已,怔在原地,眼看着霍昀斯转身离开。
霍昀斯走向了楼下,想到鞠可曼,他再次加快了脚步,“准备下东西,咱们现在离开。”
“……哦。”鞠可曼楞了下。
两人刚是要出门,一道柔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昀斯哥哥?”
霍昀斯顿住脚步。
“你答应过我的,你……”
“那是以前!”霍昀斯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下话,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再来破坏他和鞠可曼的关系。
“可……我不想你和外婆的关系这样子。”
霍昀斯看了一眼鞠可曼,拉着她的手走向了车前,打开车门,“你先上去。”将车门关严。
“昀斯哥哥,你不是说会带我离开吗?”
霍昀斯看着眼前的‘妹妹’,心中一闪而过一抹愧疚,他伸出手,却又放下,他承认眼前女孩儿是无辜的,“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不要——”霍咏祎的双眸现出一抹胆颤,“我要跟你走,你说会为我们的将来打拼,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她哭泣道。
“咏祎,醒醒吧,就当是一场梦,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我不要,我就要你,就要你!”她靠近,将头扎入霍昀斯的怀中,“我可以为你改变,我也可以像是她一样,变得天真,变得笨一些,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
办公室内。
秘书站在霍昀斯的办公桌前,手上持着一份文件,上面写满了霍昀斯的行程,“……中午安排李老板和您见面,下午三点有一场会议,晚上六点半到歇尔酒店参加一场宴会。”
霍昀斯用手揉着太阳穴,“预订好一间公寓。”
“是。”秘书点头,刚要转身,却又想到了什么,“霍总要带尤利小姐去吗?如果是的话,我给她打个电话。”
霍昀斯蹙了下眉头,“随便找一个就好。”
秘书怔了下,“……好。”走出。
下午五点半,霍昀斯准时开车到了公寓楼前,一开门。
“昀斯?”顿时扑鼻而来一股强烈的香水味道。
一刹那,霍昀斯竟是后悔自己的那句‘随便找一个就好’!
他锁紧了眉头,将女人的手臂嫌恶的拨开,“我去洗浴,你赶紧换衣服。”
“衣服过会儿才到呢。”女人撅嘴撒娇道。
霍昀斯没有去瞧她,“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走进了浴室,将门关严。
隔了一会儿,清晰地传来门铃声,霍昀斯估计着大概是服装到了,没想刚是关上喷头,却听到门外的对话。
“你们难道就这样给客人送衣服?”
“我们对所有的客人都是这样。”
“哈,一定是挤公交车吧?看,这里都有褶皱,还有那边,上面竟然有脏渍。”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我要给你们老板娘打电话,让她开除你,哪里有这样对待客人的?”
这个声音……霍昀斯不受控制地走出。
屋内的两人听到脚步声,纷纷扭头看去。
“斯——你看嘛,”女人娇嗔道,“我的衣服都被搞成这个样子啦。”
霍昀斯惊了下,果然是她?然而只是一瞬,又是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他顺着女人的手臂瞧了一眼那衣服,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鞠可曼的穿着,眉头微蹙了下,“怎么回事?”低沉的语调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
女人忍不住上前一步,向霍昀斯嗲声抱怨着,“斯,都是她啦,我的套裙都给弄脏了,这样我晚上要怎么陪同你一起出席……”
霍昀斯双眸紧锁住鞠可曼煞白的面孔,越发削瘦的她,该死地令他心疼不已。
不等那女人说完,霍昀斯冷声截断,“我是问你,怎么回事?”
鞠可曼脚步后退着,“我……我回去再……再给她换一套。”
“换一套?”女人再次怨愤,“你以为所有人的时间都像你一样闲?”
该死的女人!
此时的霍昀斯不知道是对鞠可曼,还是对面前这尖锐的女人!
他只是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倔强,还要伪装坚强?
霍昀斯猛然转过头,眼底的嗜血暴戾的眸光瞬间令女人打了个寒颤,她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言语,“最后一遍,”霍昀斯漆黑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缩在角落里有些狼狈的鞠可曼,“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可能是我来时,公交车上人太多,所以……所以将衣服弄脏了……”鞠可曼试图解释道。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霍昀斯再次逼问道。
鞠可曼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骇人双眸,她支吾了两声,“我在工作。”
“工作?”他重复道,“送衣服的工作?”
他是她的前夫,如果说真是缺钱,她完全可以有理由来向他要求!
这个笨蛋女人,怎么连一点维护自己的权益都不懂得?
霍昀斯转身坐回了沙发上,“我要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会干这个工作!”
“我想,这是我的事情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敢这么说?
好,倔强是吧,我要看你拿什么去倔强!
“斯,这女人简直太刁蛮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说话?”一侧的女人扭着腰走到了霍昀斯的身侧,纤细的手臂轻搭向他裸露的肩膀。
霍昀斯没有吱声,双眸依旧直视着鞠可曼,“你的脾气倒是不小了?”
鞠可曼双手扶住了墙壁,站直身体。
“好,我倒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霍昀斯冷冷地甩出一句,“出去!”眼底闪现出一抹愤怒。
鞠可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呆望着。
“还是说……你想看我和她亲密的样子?”霍昀斯嘴角勾起,双手蓦地一伸,将女人猛然拉入怀中,女人还来不及惊呼,却已被带入一个激烈缠绵的长吻中。
“斯,你好坏啊!”
待传来了关门声,霍昀斯猛然抬起头,一把推开了女人。
“斯?”
“滚开——”
“斯……”女人颇显不解。
“不要我再说第二遍,滚、开!”霍昀斯沉声,眼底现出一抹嗜血,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裂掉。
女人吓得连连退步,直到身子抵到了墙壁上,面色煞白如白纸,顿时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
会议室内,所有人面色阴沉,一脸畏惧之色。
“看看你们做的报告,混乱不堪!”霍昀斯愤怒地将文件夹向会议桌面上扔去,顿时各部门的经理吓得一哆嗦,“如果谁做不了,提前吱一声,我们这里不白养人!”
“霍总?”
“霍……霍总?”旁边的秘书叫道,“您的手机。”
霍昀斯蹙眉,此时才发觉手机一直叫个不停,他看向手机屏幕,上面的图片还是曾经在美国时和鞠可曼合照的一张,按下解锁键,看清来显,嘴角微勾,“喂?”
“霍先生吗?”电话那端竟然是一道男声。
“嗯。”霍昀斯压下疑惑。
“霍先生,我们是警察署人员,我们刚刚送一名女人到医院急救,因为不清楚她的家属,所以就翻看了她的手机,发现第一个号码竟然写着您的名字,所以我们就试着拨通了……”
霍昀斯的心蓦地悬起,“该死的,在哪里?”双手攥成了拳头,猛然捶打着桌面。
“啊?”
“我是问你,她现在在哪里?”霍昀斯冷冽的语气让会议室内在场的人浑身再次一颤。
“在……xx医院。”
霍昀斯站起身,扭头对秘书说道,“你主持下。”疾步走出。
在车内,霍昀斯不止一次地懊悔,想到前段时间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应当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不要这么累,你不需要,你根本不需要!
可他没有,他有他的傲气。
真是该死的傲气!
霍昀斯一想到鞠可曼会有不测,心跳就加速,他害怕,手心处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医院内。
“她的身体怎么样?”
“除了外伤外,还有就是营养不良,回去以后最好多补一些,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霍昀斯点头,“麻烦你开张单子,按照她的身体,看看需要补充点什么。”
这是第一次,他在求人——
在霍家的教育下,求人一种认输的表现,是失败的象征。
可面对鞠可曼的身体,他宁愿放下所谓的自尊,那是些什么东西,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要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像是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他要她快乐,幸福!
他可以满足她所有的物质需求,但是在精神上,在无情的病症下,他还是不能全部满足,所以他必须要学会低头——
霍昀斯再次扭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鞠可曼,悬着的心微微踏实了下来。
她的倔强也该收敛收敛了,难道还真要宁愿死掉,也不肯求下他吗?
好,他承认,他已经不能等待了,既然她不肯放下,那他放下还不成吗?
距离鞠可曼出院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有时候他很厌烦这些工作,永远无止境,他也在反思,到底要不要舍去?
他认为,值得。
为了她,他要决定放弃一些……
距离上次和鞠可曼的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那夜他真的是太过想念她,而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本想要早上起来为她准备早餐,却没想一个紧急电话,将他召回了美国。
这次回来,他就准备要和鞠可曼谈清,并且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予她,只要能博回她的信任,所有这些身外物都在所不惜。
机场内。
“霍总?总算是等到您回来了。”一个胖胖的男人半跑上前,接过霍昀斯手上的行李,笑着说道。
霍昀斯睥视了一眼他,“公司有什么情况吗?”
“没,没……”胖子擦了擦汗,不禁浑身颤栗,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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