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惜追过他吗?没有!但他依然对她很好。
自己呢?把心都掏给他了,他却不冷不淡。
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就像韩湛对自己,他送车,送命,自己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同理,自己对他送心、送命,他无非也是感动。还能有什么?他说过*自己吗从来没有。
强求下来的感情就是不可靠,就像那玻璃。晶莹剔透的外表下掩藏不了它迷脆弱的本质。只要有外力,怎么保护都会破碎。
孔惜姐姐生了别人的孩子,他都对他不离不弃,若不是*情,那会是什么?她又救了他一命,他这么重感情,说不定想重新修好。
自己岂不是成了他心里的一个负担和累赘?
我该怎么办?
真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烦,见眼前一个酒吧,抬脚便进了。
灯红酒绿,真是热闹。
心情不好,又不知道如何排解,便点了瓶酒自斟自饮起来。她的豪迈很快吸引了一些男人的眼光,她的落寞这些人都看在了眼里。猎奇的,想占便宜的,怜花惜玉的,都少不了对她围攻。
“不高兴?抽一根吧?。”黑色衬衣的男人旋风般的走至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只烟。他跳舞的时刻,瞄见了一旁独自饮酒的严佑西。
严佑西把烟叼在嘴里,男人抬手帮她点着。这种场景才是严佑西最熟悉的,各色男人对她的忠诚和推捧。除了连浩天这个男人外,她在其他男人眼里从来都是一个女王,高高在上。对着黑衣男人吹了一口烟,烟雾迅速成为形成一个眼圈,慢慢往上升起。
黑衣男人的肾上腺激素迅速飙高,跟她碰杯,“今晚有没有兴趣一起度过?”
严佑西不说话,只是笑。
这个男人也是夜场王,不一会就有女孩子笑滋滋找过来,“阿沙,去跳舞啊。”
被唤作阿沙的男人见严佑西似笑非笑的眼神,迅速做出决定,拉起她的手一起迈入了舞池。
当舞王碰见舞后,就似干柴遇见了烈火。阿沙贴住她的身体,似摸似舞,一阵撩拨。严佑西太上道了,那种久违了的慵懒进入她的身体,迅速舞起。
她的舞蹈是顶尖的,她的步伐是独特的,她宣泄感情的方式永远是极端而又充满刺激的。只一瞬间,她就成了整个舞场的焦点,把阿沙当成钢管,大跳艳舞。性感的,妖娆的,妩媚的,奔放的。她不再关注别人看她的眼光,她要做到极致,她要做——严佑西。
阿沙是个很好的舞伴,俩人相得益彰,配合良好。任严佑西怎么舞,怎么疯狂,他都能跟得上脚步。
整个酒吧爆棚,个个激动的似吃了药般投入呐喊助兴。
人一伤心很容易醉,严佑西早就醉得昏昏然。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阿莎带走的,也不记得他骑着摩托车载着她在马路上狂飙……
浩浩荡荡几辆车驶上了北京的环路,孰不知此刻的连浩天正开着车满大街的找她。
连浩天知道自己忽视了她,这两天只顾关心孔惜了。那个坏脾气*惹事的姑娘不接电话,不回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他在环路上奔驰的时候,一辆载人的摩托车别过他的车子,冲到了他的前头,并急急的追赶下一辆车。
刚想发作,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怒了。那车后面坐的长发飘扬、红裙飞舞的女人不是严佑西又是谁?一股心火涌上心头。原来她又出去惹麻烦了,还是跟一群小混混,她就不能老实点?
连浩天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听到严佑西嘻嘻哈哈笑的好不开心,偶尔还胆大的松开驾车人的身体,双臂朝上挥着。
连浩天气的手指发白,连心脏都有点发疼。一踩油门,又一堵截,把载着严佑西的摩托车逼到了路边。
严佑西下了车后,没去理会连浩天和众人,而是跑到一侧狂吐,吐到心肝脾肺一切空空。
再回头看时,那些摩托车早就没了影子,眼前只有一位肃穆而立的军人。
那些人见是军牌的车,没敢逗留溜了,独独剩她一只小老鼠对着那只大老虎。严佑西醉醺醺的走过去,嘴里说的不着调的话,“哇!真奇了怪了。你不是出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美国街头?”
她现在神经无比错乱,以为还是在美国的街头。
连浩天咬着牙,抓住她的衣襟就往回走,不容她任何反抗。那力量,真如泰山压顶。打开车门,把她摔进去,干净利索。
严佑西觉得心都要给震出来了,翻腾了两下后又想吐。捂着嘴,爬至车门口再吐一回。
连浩天现在杀人的心都有,这个女人永远的顽劣不堪,不服教化,惹事生非。上次若不是她在酒吧滋事,怎么会生出怎么多事情?警告她说,“严佑西,你若是再敢进一次酒吧,我立刻砸断你的腿。”
严佑西打掉他的手,反驳,“你不*我,难道还不让我去找别人吗?”
这叫什么话?我不*你,我会出现在这里?我不*你,我会抛下孔惜的哀求来这里找你?打开一瓶矿泉水,对着她的嘴巴,汩汩的灌进去。“我让你再酗酒,全部得给我吐出来。”
被水一浇,严佑西清醒了不少,往后座上一萎,没了力气,“我要回家,我要睡觉。”
回到家,连浩天把严佑西扔进浴缸里,好一个浸泡,直到她喊着,“哥哥,我错了!让我出来吧……”
这才作罢!连浩天对着她说,“你说,你要是再出了事情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怎么跟你哥哥交代?”
交代?果真这样!把我看成了一个甩不掉的包袱和责任。
严佑西又哭又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沉沉的睡去。
连浩天看着狼藉一片的她,除了生气就是心疼,给她换上舒服的睡衣后,自己也累的躺下睡着了。
次日,严佑西睡到了过午,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去了酒吧,有个很漂亮的男孩跟她搭讪。揉揉脖子,起来找水喝。打开卧室门,却瞧见家里坐着两位兵哥,非常的帅气精干。“你们是?”
“嫂子!首长说你没人照顾,让我们在这里陪着你。”
他有这么好心?严佑西才不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排到第几位,她可清楚的很。“哦!是吗?难为他用心,对了,我一会要去上班,就不麻烦你们了,这里有点小费,拿去买点零食吃吧。”严佑西从钱夹里掏出些钱来塞进他们的手里,想打发这两位无辜的战士离开。
两位小兵将钱还给严佑西,“不用了,这是我们的任务。”俩人对了一下眼,又道,“您不用去上班了,首长说他已经替你辞职了。”
“什么?”严佑西顿时有点火大,“谁说我要辞职?”
小兵解释道,“首长说外面的人杂,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那我饿了!出去买东西总可以吧”
“我有二级厨师证,嫂子想吃什么?”
“……
严佑西终于明白了,连浩天这是把她软禁起来了。回到卧室就给连浩天拨电话,连浩天正在开军务会议,调了静音,看了看是她,也没接,直接挂掉。她摔了手机,趴到床上生闷气。
两位小兵也不敢放她走,边给严佑西做饭边安慰她,“嫂子,你先别急,等晚上首长回来了,你好好跟他说说,兴许他让你继续去上班。”
严佑西苦笑一下,“他是害怕我出去惹事,你们别忙活了,还是我来做饭吧。你们跟了他这种王八蛋级别的领导,真是倒霉。”
听她这么骂连浩天,两位小兵挠了挠头,不敢接话。
除了早晨那一通电话外,严佑西没有再打第二通。连浩天也没有给她打回来,当然,因为他很忙,另有,对于她的行为,他还在恼火着。
他知道,彻底让她改过来骨子里的性格有点难度。但那又怎样?不对就要改,他才不管她愿不愿意。
这一天三个人说说笑笑,过得到是很快。天色逐渐阴暗,直至黑透,严佑西望着天边的明月一路呆想。两位小兵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严佑西,她的年纪跟他们的差不多,却有那么多的心事,替她叹一口气。
☆、第57章
严佑西捏了捏眉头;对两位小战士讲;“天晚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这……没有连浩天的命令;他们不敢回去。
“回去吧;我也懒得出去了,怪乏的。”严佑西佯装伸懒腰关门去睡觉。
两位战士给连浩天打电话请示。
连浩天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就同意他们回去了。
严佑西听见他们出门后穿上衣服出了门;她知道,连浩天现在肯定在孔惜那里。也不费功夫,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孔惜的病房开着一个门缝;严佑西瞧了瞧;里面没有其他人,一闪而入。病房里,灯光昏暗的很,孔惜面带笑容的睡在病床上,虽然还在重病中,气色却比前一段时间好了很多。估计得益于*情的滋润,毕竟连浩天从不似韩湛那般绝情。只要自己好好的表现,收回连浩天的心指日可待。
严佑西站在她的床前,一言不发,似鬼魅般空灵。双手握紧,眉头紧蹙,呼吸加速,那股怨恨远远超过了嫉妒。
就是躺床上的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的人。
孔惜睡的不是很深,扭了扭身子,脖子里戴紫色海螺的项链被她扭了出来。
严佑西只觉得内心一痛,接着又一冷笑。连浩天啊连浩天,你的定情信物原来这么不值钱。一直很坚强的严佑西突然没了任何的精神。
哈哈,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专门定制的,原来不过是个陪衬。
孔惜是他喜欢过的女人,还给过她婚姻,没有婚姻后,还无私的照顾她这么多年,哪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而且自己又喜欢惹事,接二连三的让他烦自己,甚至他还动手打了自己。
她的心情翻滚如潮,由*转到恨,又由恨转成杀人的意念,她想杀了孔惜……
没错!从上次开车那会就想杀她了,来个一了百了。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休想得到。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严佑西赶紧躲进屏障后面,她有预感,来的人是他。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果然是连浩天,他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心。这一声响,恰巧把噩梦中的孔惜惊醒,她浑身湿透,大叫着挥舞双手。睁眼碰见连浩天灼热未熄的目光后,忍着疼痛坐起来,对着连浩天伸手,“我刚做恶梦了,我害怕!我害怕!”
她这是朝连浩天撒娇索取怀抱,一个女人在夜晚对男人最大的吸引就是她无限的娇柔和弱小。她眼睛含泪,眼神充满了对他怀抱的渴望。这种是她与生俱来的优势,你严佑西可比不了。
连浩天木着表情一停留没有前行。
而此刻孔惜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我又梦见那个情景,很多人要杀你,你浑身都是血。浩天,我好害怕,好害怕。”手依然冲他伸着。
连浩天揉了揉眉头,还是走了过去,虽然没抱她,但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不要怕。”
孔惜却自主抓住了他的双臂,哭起来,“浩天,我好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啊。”
连浩天怕她哭的太伤心牵动伤口,轻触她的头,“你想太多了,我不会有事的。”
没人知道屏障后的严佑西已经哭成了泪人……
最后,连浩天帮孔惜擦干眼泪,又扶她躺下,哄她睡着之后才离开。其实他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下午孔惜因为伤口破裂,又进了次手术室,他下班后直接赶了过来。
严佑西走出屏风,趴到孔惜的身边,用手指划着孔惜的脸庞说,“孔惜姐姐,你睡着了吗?”
孔惜睁眼看见满是杀气的严佑西,大叫一声,严佑西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叫了,妹妹我只是来看看你,你这样叫可是会让人误会的。”
孔惜的伤口疼,颤抖着缩有一个团,说着,“疼!疼!……救命啊!”
严佑西带着三分邪笑,告诉她,“我也很疼!这里疼,你要不要摸一摸?”她抓住孔惜的手放到自己心的位置。
孔惜现在身心受创,想死的心都有了,弱小的声音里夹杂着骄傲感和怒意,“你想干什么?连浩天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就凭你?”严佑西讽刺的笑笑。
“你信不信我叫他回来?”孔惜不甘示弱。
“好啊,你打啊,我早就盼着他杀了我呢,只要他舍得。”严佑西不信连浩天会那么做。
孔惜见严佑西咄咄逼人,真的拨了连浩天的电话,“那咱们等着瞧,看看他会帮谁。”
严佑西咬着牙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想打这个赌……
此时的连浩天刚走到停车场,看见孔惜又来电话,挠了挠头。他刚才那么火急火燎的跑上去,就是害怕严佑西找她麻烦,因为他最近总是内心不安,莫名的狂跳。刚回到家一看,严佑西又跑了,他第一反映就是先到医院来看看。
犹豫了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