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只剩下文晓、盛光希和夏朗三人时,夏朗才对着盛光希说道:“自己身边的究竟是千金还是蛇蝎,我想你应该调查清楚才好。”他说完看了文晓一眼,那从眼底透出的厌恶让文晓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看着夏朗带着冷漠离开,再也不是那个有些温暖笑容的男人。
他还是他,她却已经不再是自己。现在在夏朗眼里,她成了被他所鄙夷和恶心的姚世馨,他的笑容再怎么温暖,也不会再属于她了。
文晓心里黯然,她低垂着眸,却听盛光希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说道:“你以前的眼光不过如此,那个男人没有像你认出姚世馨一样第一眼就认出你,说明他对你的感情并不多深。”
她闻言抬头看了盛光希一眼,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底,盛光希伸手温柔地摩挲了几下文晓的脸颊,像是在观赏自己的一件作品,说:“你是我一手打造的,你看上什么男人,该爱上哪个男人,由我说的算。”
他声音很轻,但语气却是他一贯的霸道,不容人质疑反抗,盛光希是她此刻生命的主宰,她没有能力违背他的意愿,便点点头,说:“知道了。”
盛光希又靠近文晓几分,面对面地环住她的腰身,他动作温柔地抬高文晓的脸,凑近她轻轻问道:“今天四大家族的人都在?陈家,汤家,姚家,吴家。”
他说完并不需要等到文晓的任何回答,自然地低下头去,柔然的唇顺势就覆上了文晓的,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嘶~磨着,只求表面功夫而并不伸舌探进,像是一场表演,并不掺杂多少感情。
文晓也不反抗,她配合着盛光希,伸手环过他,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按靠在盛光希的后背,极力表现出一对情侣情不自禁而不分场合亲吻的模样,并且,以他人的角度看来,这场亲吻里,女方是占据主动的,男方多少有一点宠爱女友而被迫与女友亲吻的姿态。
果然,她与盛光希并没拥吻多久,姚呈明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盛光希应声放开文晓,文晓往姚呈明的方向看去,见到姚呈明板着一张脸,尽力压抑着快要喷发而出的怒气,朝文晓说道:“姚世馨!跟我过来!”
盛光希见效果达成,便装作男友关心女友的模样,轻装暧昧地凑近文晓,而她耳畔低声说道:“记住,我只说一遍。跟姚呈明说,让他把你嫁给我,无论用什么方法,怀孕,非我不嫁,什么都行。还有,这是命令,不是玩笑儿戏。”
文晓面露羞赧,语气却有些寒冷,回盛光希道:“不仅陈家,你连姚家也想吞并,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盛光希按在文晓腰间的手掌稍微使了力,以示小小的警告,文晓这才接着说道:“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违抗你。”
她说完便从盛光希身边走过,随着姚呈明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姚呈明的愤怒可想而知,堂堂姚家小姐,竟然在自家人的葬礼上和来历不明的男子当众拥吻,岂不是让他在四大家族间丢尽脸面?文晓也应盛光希的要求,跟姚呈明说了非盛光希不嫁,姚呈明怒气更盛,一场谈话十分不愉快。
文晓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刚结束与姚呈明的对话,没想到就偏偏遇上了陈权风,他竟然从国外飞回来参加葬礼,陈家的实际掌权人是陈权风的弟弟陈兴逸,而陈兴逸现在人在法国处理事务,想必是陈兴逸向陈权风施压,让他代陈家出席姚家的葬礼,陈权风这才舍得回来。
不过,这也正合她意。
文晓快速收拾了一下心情,面上带笑地朝陈权风走去,陈权风刚才也目睹了文晓和盛光希的拥吻,现在看文晓朝他走来,便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姚小姐在文晓的葬礼上和盛光希拥吻,不是故意给姚家难堪,就是铁了心要嫁给盛光希。在四大家族面前和一个男人亲吻,又是在自己姐姐的葬礼上,姚伯父为了保住一些颜面也会让你和盛光希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交往。以这种方法向姚伯父施压,真不愧是你姚小姐一贯的作风。”
陈权风当时在美国的时候就对文晓产生了一些兴趣,又因盛光希先前抢走了他的女友,男人都好面子,陈权风便想将文晓从盛光希手里抢过来,也好挫挫盛光希的气焰。今天却见文晓当众和盛光希拥吻,心里早就烦躁有气,现在却不表现出来。
文晓一早洞悉他心里想法,此刻就只吊着他的胃口,也不多说什么,只温婉地微笑,陈权风果然沉不住气,又道:“我曾经听闻姚小姐钟情一个叫做夏朗的大学讲师,而这夏朗恰恰又是你姐姐文晓的初恋情人。据说姚小姐还为了这个夏朗,硬是逼得文晓嫁给了汤睿,可有这回事?”
文晓听完后抿唇浅笑,声音清淡,言语勾人,道:“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哪能还喜欢那个夏朗?区区一个大学讲师而已。你陈大少还在我眼前呢,要身家有身家,要样貌有样貌,又风度翩翩的,我若是动心,也不会对夏朗动心呀。”
她说话的时候距离陈权风有些近,吐气如兰,娇贵的模样又让陈权风稍微心驰荡漾了一番,他想到刚才文晓与盛光希亲吻的事情,便笑着问道:“姚小姐把我说得这么好,不如甩了盛光希,跟我怎么样?”
文晓眼睛弯弯,染着些微的魅惑,道:“你忘了,我问过你的,我对地下情这种东西还是有些兴趣,就要看看你陈大少乐不乐意奉陪了。”
陈权风听着心痒,不禁大胆地握住了文晓的手,文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陈权风握在手中抚摸的手掌,唇角笑意未消,欲拒还迎地将自己的手慢慢抽出,说:“好了,我说笑呢,若是被光希看到,我可吃不消。”
她说完便抽身离开,陈权风却因为她前后态度的变化而咬牙切齿,这个小东西,若有似无地勾~引他,弄得他心痒难耐的时候偏又离开,不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陈权风望着文晓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总有一天,他要把她吃掉。
……
葬礼结束没几天,文晓就接到了盛光希的指示,与盛光希通完电话,文晓就开始着手准备今晚的计划。
她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化了个极其妖娆的妆容,接着便去了盛光希所说的一家酒吧,根据盛光希的吩咐,文晓捡了个吧台的位置坐下,她点了几瓶酒,故作愁容,酒水入肚,她装作慢慢喝醉的情状,喝到第四瓶酒的时候,陈权风果然走了过来。
陈权风一早就在酒吧和朋友喝酒,文晓进来的时候正巧被他看到,可她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样子,陈权风起先并没有喊她,却见她一进酒吧就开始买醉,一瓶酒接着一瓶酒地喝,心情很差的样子,陈权风这才过来。
陈权风走上前来一看,却见文晓一张美丽的脸庞上早已梨花带雨,她今晚的妆容极近魅惑,像是黑色里盛开的玫瑰,而流泪时的表情却又清纯地像是一朵沾雨百合,这妖娆和清纯缠绕一起,一下子就收紧了陈权风的心。
见陈权风过来,文晓装醉起身,眼神委屈又哀怨地看向他,伸出双臂就紧紧搂住陈权风的腰身,整个人靠进陈权风怀里,哭诉道:“权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哈!
皮埃斯:已被收藏虐哭在电脑前
第9章:大鱼上钩(捉虫)
【009】
文晓的身体十分柔软,整个人撞入陈权风怀中时,直让陈权风爱不释手,又加上文晓娇嗔哀怨的那几句话,陈权风的魂儿都有些飘飘然了。
他忙抱住文晓,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手掌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摸着揉着,说:“谁说的,世馨妹妹,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也要你!”
时隔几年,这姚世馨已从当年的跋扈小丫头变成了现在的性感尤物,他又怎有不动心的道理?到嘴的美味不吃白不吃。
文晓心里虽然恶心陈权风对她的抚~摸,但却身不由己,为了成功引~诱到陈权风,她不得不这样做,文晓倒在陈权风怀中,低低地哭道:“你骗人,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其他男人接吻?”
陈权风一把握住文晓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好几口,说:“我是怕你不喜欢我,我以为你喜欢盛光希。”
文晓假醉娇哭道:“我一点也不喜欢盛光希,说要嫁给他也是逼不得已。盛光希喜欢我,手上又捏着姚家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我是迫于无奈才说要嫁给他的!”
陈权风听着心里一抖,不由心想,若是盛光希手里有关姚家的把柄落到他手里,那他岂不是美人与家产兼得了?姚家就姚世馨这一个女人,要是他当了姚家的女婿,那姚家的家业迟早是他的,他也就可以在弟弟陈兴逸面前抬得起头来了。
文晓双手温柔地拂上陈权风的脸,又说道:“权风,你爱不爱我?”
陈权风想着怀里的尤物和姚家的财产,早就心神荡漾了,听了文晓的话,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爱,当然爱。”
文晓也主动迎上去吻了陈权风一下,说:“爱我的话,就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嫁给盛光希!”
刚才的亲吻把陈权风的魂儿都给勾了出来,此刻只想好好地一亲芳泽,忙说道:“好!好!我一定带你走!”说完就紧紧地抱住文晓,压上她的唇,撕咬亲吻起来,文晓只觉唇肉发疼,胃里的恶心翻江倒海,表面上迎合着陈权风,与他难舍难分,可眼泪水一下子就不受自己控制地砸了下来。
陈权风只当文晓是因为不想嫁给盛光希而哭泣,一边亲吻她,又一边帮她擦着眼泪,口齿不清地安慰道:“馨儿不哭,我一定带你走,不让盛光希得逞!”
如文晓所料,陈权风在酒吧与她亲吻过后,身体里的欲~火更是腾地往上蹭,拥着文晓上了车,飞快地开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刚进酒店房间,陈权风急得连灯都没开,大手在文晓身上上下地摸着揉着,他性急地撕扯着文晓的衣服,全无温柔,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文晓的,舌头恨不得要伸进文晓的喉咙里,文晓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发冷。
陈权风一把将文晓抱去了床上,高大的身体紧紧压着她,他忘情地吻着她的嘴唇、锁骨,大手还不忘将她的外衣剥脱干净,等到文晓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内衣内裤后,陈权风的一双眼睛都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发了红。
文晓的身材很好,玲珑有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疯狂。
陈权风觉得自己此刻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可以将如此妙曼的尤物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他手法熟练地解开文晓的内衣暗扣,刚要将她的内衣脱去,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撞开,陈权风被吓得一下子停住了所有动作。
房间的灯光瞬间亮起,陈权风还愣愣地压在文晓身上,他扭头去看,只见盛光希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一把将他从床上甩了出去,陈权风的后背重重砸到墙壁,他看见盛光希脱下西装外套给文晓披上,怒道:“陈权风!你活腻了!”
陈权风刚才被盛光希撂倒在地上,整个人身上火辣辣的疼,刚想站起身来,门外却突然走进两个酷似保镖和高大男人,男人将赤~裸着上身的陈权风死死制住,让他无法动弹,这时又听盛光希开口道:“把他给我带出去!”
未等陈权风分辨,那两个高大男人就已经将他带离了酒店房间。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盛光希看了眼陈权风离开的方向,又侧过身来看向蜷缩在床头的文晓,她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呆滞且空洞,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他给她披上的西装外套,将自己紧紧裹住。
盛光希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晓,意外地竟想要安慰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安静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你也累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
他说完便伸手想要拉文晓起来,可文晓却是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躲开了他的触碰,盛光希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文晓抬起头来看了盛光希一眼,喃喃道:“对不起”。她说完便下了床,朝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盛光希的视线被此刻可怜楚楚的女人所占据,有一种叫做内疚的东西在他心底生起,他默了默,终究轻声地说了两个字:“抱歉”
他几乎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字眼,所以文晓在听到“抱歉”两字从盛光希的嘴里说出来时,是有些惊讶的。她愣在洗手间的门前,呆呆地站了几秒,之后回眸对着盛光希莞尔一笑:“没关系,我没事。”
她说完便开门进了洗手间,可刚进到洗手间里,眼泪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地席卷而下。
想起自己和陈权风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