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们…”景臻单指贴到季沐穘唇边,慢慢走近了季沐穘,“现下开始,你就是我养的小猫咪…”调笑的声音惹得季沐穘一阵寒颤。
两人避在巷中黑暗之处,这个角落虽然肮脏得很,却可以俯瞰全局。季沐穘蹲在景臻身边,悄声问“公子,咱们在这等谁?”
“你现在最恨的人。”
“我现在最恨的人?…你是说那个覃大人?”
景臻暗暗一笑“对!”
季沐穘一听立即有些磨刀霍霍的意思“那咱们是马上杀了他么?”
“非也…我不但不能杀了他,还要和他成为朋友,真正的酒肉朋友!”
“殿下,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
“嘘…”
季沐穘立即噤了声,一顶轿子从巷口抬进了来在一灯红酒绿的小楼前停了下来,掀帘出轿。
“走”景臻扯了季沐穘,将他搂在怀里,交颈厮磨甚是亲密的模样,嘴里还胡言乱语,“让我亲亲…不要躲…”斜斜地向覃布礼撞去,“你不要怕了…乖…”
“你们放肆!还不…”覃布礼抬手制止了那人的话,景臻回过头来,瞧了覃布礼一眼匆匆走开了。
“大人,您没事吧…”覃布礼看着两人跑去的方向对手下的人示意“跟着刚刚那两个人,向我报告他们的行踪”方才那两人并不是柳州本地口音,覃布礼心中很是警惕。
季沐穘被景臻拉着,跑到了一处楼里,刚进去就有人上来招呼,“公子,您要找…”一眼看到景臻怀里的季沐穘,心里腹诽道这有哥儿了怎么还来这寻乐子…
景臻对着那人道“一个房间,快!”拽了季沐穘就要往楼上去,那人只好引着他们上了楼,心里想着这是哪里来的急色鬼,一分一刻都等不了!开了房间门,景臻扔了锭银子就闭了门将那人隔到门外。那人掂了掂银子笑眯眯地下了楼,急色鬼真是大方!
跟着景臻季沐穘的人刚到楼里,就碰到了刚下楼的王四,“诶,王四,刚刚看到两个人跑进来了么,一个穿着水粉色的衣服一个白色长袍…”
“看到了,看到了…”王四笑得一脸猥琐“现在正在上面…嘿嘿嘿嘿,年轻人就是急…”
追来的两人被王四惹得一笑,“当真如此?”
王四立马拍胸口“我王四在这楼里做了多少年活计了,这点东西还能瞒过我的眼睛?!”那两人与王四也是熟识,当然不会怀疑,只是有命在身,颇有些为难地说道,“王四,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只是覃大人要我俩来一探究竟,你也知道的,覃大人那个性格,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四一听是覃大人的吩咐也不敢敷衍,“那我带你们上去!”几人到了景臻季沐穘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几人对视了一眼破门而入。穿过屏风看到刚刚那两人正光着身子做事,还好下半身盖在被下。
季沐穘俯趴在床上,景臻伏于他之上,见了几人抬起脸一脸被坏了好事的不耐道,“你们何人?!”
那几人尴尬得紧,王四上前作了揖,“公子,对不住,我们走错房间了,您继续…”
景臻怒目而视“快滚!”几人匆匆地出了房间。
“我就说我王四不会看错…”王四自负聪明地说道。
“好,那我们兄弟二人就走了”向王四拱了手离去了。
房间内景臻虚压在季沐穘身上,等那几人尽数退去了松了口气,现在是深秋,裸着上身久了觉着很冷。景臻扯过了季沐穘的衣服给他,“快穿上,别着凉。”
季沐穘看着手里的衣衫苦着脸道“殿下,我可不可以不穿这个衣服了…”景臻径自穿着衣服,明知故问道“为何?我觉着你穿着很好看…比他们都好看!”
季沐穘自然知道景臻说的他们是谁,居然把自己与他们做比,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景臻着好了衣服,过来利索地将季沐穘的衣服展开,示意他伸手“你还要再这样扮几天,只再忍几日便好,乖…”季沐穘虽说从来都听景臻的话,但还是有些不愿意“但…”
景臻为他扣了结“难不成你要我弄个不认识的做戏?不怕我危险?”自然是怕的,季沐穘没了话“好,你得快些…”景臻满意地笑了“自然”。翻身到里边,“睡了,明儿一早咱就去覃大人的府邸。”
翌日清晨两人潜回了覃布礼的府邸,慕非已经在里接应,“殿下,怎么样?”
景臻一边换衣一边道“这柳州坝的确藏了不少冤情,那覃布礼胆大包天,贪了朝廷的拨款还害了不少人命。现在那附近的庄子已经快没了人,你派暗卫去暗中保护,以防万一。”
“是,昨儿我回了覃布礼说你今日会接见他们…”
景臻穿戴好,面对慕非“那本殿下就见他一见!”
辰时之后景臻在外厅见了柳州大大小小的知县,满满地跪了一地。
景臻半椅在榻上,懒懒地说了句“你们都不必多礼,起来吧。”众人才起身,低垂着目不敢抬头。
“柳州知府覃大人呢,上前来!”
覃布礼躬身向前,“柳州知府覃布礼拜见三殿下!”
“给覃大人看座!”侍卫搬来了椅子,放到景臻左下首。
“覃大人,我父皇十分看重这堤坝的落成祭奠,故而派我前来主持,你定要为我把这个事做得漂漂亮亮,各县令要鼎力配合,若有不从者,覃大人你可一手处置,不需向我禀报。”
覃布礼听得这话才缓缓地抬了头真正地见了景臻第一面,这一看便愣怔在一边。景臻也表现得甚是惊讶,众人见二人不言语,好奇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反复。
景臻尴尬地清了清声音道,“覃大人听见本殿下说的话了么?”
覃布礼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地跪下“微臣知晓,定竭尽全力为殿下效劳!”
“那就好,如此你们就退下吧,好好准备过几日的落成大典!”覃布礼随着众人退下,景臻阻止,“覃大人留下,我还有话问你。”,覃布礼退到一边,待众人离去,景臻退下了全部侍卫,厅里只剩他二人。
覃布礼跪到景臻脚边,景臻冷笑了一下道,“覃大人刚刚那样的呆愣看我,莫不是眼熟本殿下?!”
覃布礼连忙摇头“殿下说笑了,微臣乃芝麻绿豆的小官,且柳州距京都千里,微臣怎有幸目睹殿下风采,方才是微臣被殿下的气势所摄,御前失仪,让殿下见笑了!”
景臻畅快地笑了笑,“如此便好!你也知道父皇严厉得很,若是听得一些不实的风言风语,坏了我与父皇之间的父子情深,我是绝不姑息的!”覃布礼俯身磕了几个头,“殿下多虑了,绝不会的,绝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覃布礼回到自己的书房召来了那日跟随景臻的人询问道,“我让你们那日跟的那二人,你们可看清了?果真是在寻欢作乐?”那二人面露疑惑,不知覃布礼为何要再次问起“大人,确是如此,是我二人还有王四亲眼所见,绝不会错!”那二人都是覃布礼的得力下属,覃布礼得他二人保证,放下心来。
退了那二人满脸精光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三皇子还有如此癖好,被自己抓个正着,皇家一向厌恶此类,而三皇子是竞争皇位的有力人选,必会遮掩此事,而自己有了这个把柄,来日想要飞黄腾达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日覃布礼领了些训练有素的家丁过来,对景臻道“微臣见殿下这无宫人服侍,遂在府中挑了几个麻利的人来伺候殿下,殿下可来看看?”身后站了一排子人。
景臻暗中一笑,呵,这是要安插线人呢!好,本殿下就全收了。“覃大人有心了,都留下吧!覃布礼心中狂喜,又恭恭敬敬地禀报了落成大典的计划就退下了。
这几日,覃布礼送来的那些人分散在了景臻殿里的各个角落,景臻不在意,乐得与季沐穘做戏。
书房内覃布礼问了下跪二人,“三殿下这几日都在屋内,没有外出?”那二人正是覃布礼安插在景臻那里的眼线,“是,大人,三殿下不曾外出,一直与那名叫穘儿的人腻在屋里,韩将军几次求见也被拒之门外。”
覃布思量了下,“你们可近身伺候过?殿下果真很宠爱那个男宠?”那二人毕恭毕敬地将自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全数说与了覃布礼,覃布礼不屑地笑了笑,果然是个寻欢作乐的,这几日自己打着要禀报落成大典事宜的幌子去求见,他也不见,原来是贪图温柔乡,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只让自己看着办。覃布礼放了大半颗心,对那二人道“你们回去好生伺候吧,若有一丝可疑立即向我禀报!”二人退了去,回到景臻那儿。
季沐穘见着那两人回来了,移到景臻身边小声问,“殿下,今日那覃大人可是上钩了?”
景臻在案前书画,画得正是季沐穘,“该是如此,我猜他今日还会再来试探。”
“那当如何?”
景臻住笔,看着季沐穘笑道,“能否成事,就看你如何做了?”
“我?殿下要臣怎么做?”季沐穘不知该如何,景臻一直没让自己与那覃大人见面,他能做何?
景臻拉了季沐穘的手,将他带到床边,指道“今儿,咱们要故技重施,在这上做足了戏,再不能像上次那般摆摆样子了…”提起上次,季沐穘一阵脸烧,他未经人事,那日那般其实已经很是害羞了,景臻这次说要做足了戏,莫不是真要与自己…
季沐穘退后两步,连连摆手“殿下…臣是男子,实在…实在…您还是找女子去吧!”说着就要跑,景臻一把箍住他,把他压倒床边,“只当玩个皮影戏罢了,不会真的欺负你,你不要如此害怕。”季沐穘推着身上的景臻,轻声道“臣不是害怕…臣是…”
景臻低声笑起来“小童子鸡,瞧你臊得!”更低了身子,靠近季沐穘耳边“告诉我,出过精没有…”季沐穘被说得脸色通红,一把用力推开了身上的景臻。“殿下怎的如此没羞没臊,说这些污言秽语…”
景臻一脸无辜,“我何时说污言秽语了,你是我养的,我怎的还不能问了?”
“你…”季沐穘气得转身就要走,景臻从身后抱住他,吹了吹他通红的耳朵“不说了,不说了…你听话,现下你不能出这个门,为了柳州百姓,就忍忍…”季沐穘一听果然不动了,挣开了景臻的束缚,自己坐到书案前给李阮写信去了。
景臻看着他的小模样,心里食了蜜一般,嘴角不自觉地上翘,这小东西看来初精都还没有过,他会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
果然入夜之后覃布礼到厅里请求拜见景臻,景臻当然不会立时见他,让他在外候着,自己和季沐穘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说着。覃布礼在外等了好一段时间,还是不见景臻宣他,他又差了自己府里现在在景臻这服侍的下人去里殿传话,顺便一探究竟。
床上的景臻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下子翻身到季沐穘身上,扯了他的衣衫,埋首到他耳边,“出点声…”季沐穘一脸困惑地看着景臻,毫无动作,景臻闷闷一笑,低头就在他颈边咬了一下,不重却吓了季沐穘一跳。
“啊…殿下…你…”景臻抬首堵了季沐穘的唇,死死地吻住,季沐穘嘴里的话语支零破碎,发出不清晰的断字,他睁大了双眼,双手推拒着景臻,岂料景臻死死地压制着他,丝毫不为他所动。
季沐穘手上不成功,脚也开始踢着景臻。景臻被他踢得闷哼一声,捂住了季沐穘的唇,“乖,别闹,踢疼我了。”季沐穘一听,住了腿。他的嘴被景臻捂着说不了话,景臻双眼满带笑意地与他对视,凑到他耳边,“他们正看着呢…”本来还挣扎着要讲话的季沐穘果然不动了,景臻满意地撤了手,重新吻到季沐穘唇上,吻得啧啧出声,那声音季沐穘听着汗毛都立了起来。吻完了嘴唇又移到季沐穘的胸口,伸出舌头舔了季沐穘的乳首,季沐穘惊地叫了一声,弓起身子不让景臻再作怪,景臻见好就收,复又吻上他的唇。
殿中人悄声退了出去,季沐穘抬起景臻埋在自己颈侧的脸,从景臻身下钻了出去。景臻拉过他,只见他满眼泪光,心疼地抱着“怎么了,不哭…”
季沐穘跟在景臻身边那么多年,景臻还未见他哭过。季沐穘也不理睬他,径自转朝里,不言不语。景臻自知是自己欺负得狠了,讨好地上前软语,“是我做的过了,我闹着你玩的,别哭了…”
景臻抱住他,“穘儿,乖,下次我必不这样了,你听话…别哭”景臻本是主子,季沐穘一贯听他的话,现下他又这样哄着自己,季沐穘也慢慢灭了心中恼羞,转过身面朝景臻。
“殿下是为柳州百姓才做的戏,我不该责怪殿下的…是沐穘任性了…”景臻被他说得一愣,原来他以为自己全是做戏,心里暗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急不得…
第二日景臻刚刚苏醒,下人就来禀报说覃布礼候在厅外。辰时之后宣见了他,“覃大人这一大早的急着见本殿下是有何要事?”景臻一脸得不耐。
覃布礼上前行礼,“殿下,落成大典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明日就如期举行大典,今日还要请殿下移步,去坝上例行祭奠。”
景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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