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越垂越低的脸,凤罹镜又加补一句,“我并没有要你过问人家隐,私的意思,只是觉得,作为家人,基本的了解还是需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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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幕后指使人
掐灭烟头,他决定还是有必要让冰玉知道某些事,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不然,她会成为一个永远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冰玉,杰雷今年也有20多岁了吧?”他顿了顿,尽量把意思说得委婉一点,“你说一个男的从青春期到成年,他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却唯独对自己姐姐百依百顺,甘愿做其护花使者,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好像现在有一个比较词,叫,姐控是吧?”
冰玉呼吸一窒,胸口沉得像压了个巨石,不……她不要再听下去了。
十指紧紧着握着,她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房门。
重重地甩门而去。
病房内回归安静,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人清醒冷静。
望着窗外楼下冰玉气匆匆离去的背影,凤罹镜英气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阴云。他希望刚刚的话不会说得很重……
“凤总”林羽开门走了进来,一身职业西装外加清秀外表的他看去很是精神。“刚刚碰到古小姐,你们吵架了?”
凤罹镜揉揉眉心,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意有所指伸开一只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林羽恭敬地将手里的资料袋递给他,说,“跟凤总猜想的一样,她后面果然有指使人”,他边倒了杯开水端给凤罹镜。“但指使她的人十分诡秘狡滑,经过了多方经手人跟她联系,我查到第三个经手人的时候便断线了,但我可以肯定,那个幕后指使人一定在A市 ”
“他既然敢惹到我头上,就说明他肯定有一定的势力和手段。”他把资料丢在一边,语气倨傲,“想不到这些年做了正经商人,竟冷不防中了暗箭”
看着受伤的地方,凤罹镜脸上一阵阴鸷。前几日处理完林薇薇事件后,他与几个朋友在某俱乐部时被一个送上门的女人刺伤了,那女人自称是林薇薇的表妹,说要为自己表姐杀了凤罹镜那个冷情的男人……
后来才查出这个女子根本不是林薇薇的表妹,而是受人指使。
居然有人想用这种冷招对付他凤罹镜?
林羽脸色闪过狠厉,“凤总,要不问问黄哥?他在道上查这事肯定会有所获”
“黄磊这阵子被警方盯上了,我联系他难免不令人起疑”凤罹镜思忖片刻后,邪邪地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冷笑,“这件事就不用查了,至于那个幕后的人……哼,看在大家都是熟人,这次就不跟他计较。”
那个人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警告冰玉身边的男人,让他们惧于她‘克夫’而自行退避,同时还制造出他们与别的女人曖昧的迹象,以此让冰玉对他们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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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关于三少爷
林羽见他不想追究,也只好听令,“……是,凤总。”
窗外景色怡人,初夏的阳光分外澄净明媚,一如少女的明眸。凤罹镜想起多年前的中央公园,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还是小女孩的冰玉穿着她最爱的花裙子,傻呵呵地对他笑,“镜子镜子,这世上谁最美丽?”
当时她身后一片白鸽起飞,那个美如童话的瞬间在凤罹镜脑海永远定格。
冰玉,你觉得你的结婚对象为什么都会遭遇不测,连我也不例外。因为你身后那个心胸狭隘霸占欲强得到变态的男人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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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整整一个下午,冰玉都是心情沉重如铅。她是个工作生活分得很开的人,虽然平时为人处事挺疯狂,但工作上她一向是谨慎有加的,可这回却出了好几次神。
只是想来想去,她都不敢深层次地去分析凤罹镜说的话。
因为她怕事情背后的真相……
天色微晚,冰玉开着车在外面兜了好几圈才忐忑地回到古家。管家诚叔正站在大门外盼首翘望,见了她的宝马760Li,便马上迎了上去,鞠了鞠,“小姐回来了”
“嗯”冰玉下车应了声,顺手把车钥匙抛给他。
望着眼前这座与杰雷生活了5年的别墅,她顿住了脚步,心情复杂。
在听过凤罹镜的话后,她发觉有点惧于面对杰雷。
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再去面对他。
“诚叔,问你个事”
诚叔刚打算把车子开到车库,听到她的话便留下了脚步,一脸关怀道,“小姐想问什么?”
天色慢慢黑沉了下来,别墅窗户开始透出里面的灯火辉煌。
看着暖黄色的灯火,这个充满温馨的家,冰玉的脸上蒙上一层朦胧。她忖了忖,“诚叔,杰雷回来了吗?”
诚叔一怔,呐呐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问题。
平时不都是三少爷关心她晚上有没有回来的吗?偶尔晚了三少爷还得出去接,想到这诚叔便心里一抽,很是感动,想着没有比三少爷更体贴的人了。
他凛凛神,认真地回答,“三少爷回来了。”
冰玉咬着樱唇,纠结了好一会才往下问,“他……平时经常在家么?我是说在我们上班的时间里,杰雷会在家里吗?”
“这……”诚叔不明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诧异几秒后还是实话实说了,“除了晚上,三少爷白天很少在家里。”
“那你知道他一般会去哪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要出去也不会跟我们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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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都怪那个死镜子
那就是说只有在晚上大家团聚的时间杰雷才会回来?可是他除了偶尔替大哥料理下公司的事物之外,并没有听家里说他白天有固定的工作。
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家里?想到这,冰玉的内心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黑暗逐渐弥漫,夜风微凉,前院盆栽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看她出神,诚叔不明白了,“小姐,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冰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疑问。诚叔在她家工作了几十年,是古家忠实的管家,也是看着冰玉他们长大的,在冰玉的心中,他更是像叔伯一样的亲人。她望望诚叔那张关切的脸,忐忑地说,“我有点担心,杰雷在外面,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什么呢”诚叔顿时松了口气,用长辈亲和的语气安慰,“小姐别担心,三少爷是什么人?他自小就不用家人操心,现在长大了更是独挡一面。”
“可是……”
看出了她的顾虑,诚叔轻声叹了叹说,“三少爷好歹是个男儿,怎会一天到晚的窝在家里?他偶尔要到公司去帮大少爷,偶尔要陪夫人看歌剧,至于其余的时间,他现在已经是成人了,总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嘛。小姐,你就放心吧,三少爷已经长大了,他一个人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诚叔有点心虚……因为杰雷小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出去。
他真不懂那孩子,聪明强大,却又像迷团。
不过,他相信杰雷,因为天才总是异于常人的。
听长辈一席话,冰玉总算是舒展了眉心,是啊,为什么要怀疑杰雷呢,他是那么体贴有责任心的人。都怪那个死镜子,什么不了解杰雷,是个屁!那家伙自己平时孤冷没人接近,现在肯定是看到她们姐弟情深故意挑拨离间。
这么一想,凤罹镜其他的话也被弃之脑后了。
冰玉扬起嘴角,提着香奈儿包包大步向里面走去,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 ◇ ◇
尽管冰玉这边消除了疑云,但家里以杰雷为中心而引发的矛盾却依然不断。
晚宴期间,家里闹了个很不愉快。原因是今天下午的公司会议上,古鑫当着所有上层干部的面否决了古彦以繁华地区增立医院的方案,并且与公司上层当着他那个总裁的面大肆赞扬杰雷的‘医院是救死扶伤而不是该以赚钱为第一目的’的说法。
当时古彦不好发作,结果他沉了一下午的怒气全部撒在了餐桌上,气急之下还当着林婉婉和杰雷的面指问古鑫是不是想把家伙交给外人。当时如果不是冰玉拦着,古鑫差点打了他一个耳光!
想起杰雷俩母子当时的神情,冰玉不禁一阵愧疚……
“叩叩”冰玉站在他房门前敲了敲,手里端着杯热牛奶。
一阵安静后,门开了,露出了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姐姐?”杰雷略为惊讶得看着倚在门框边喝牛奶的冰玉。她喜欢牛奶的香醇,以至于晚上睡觉前总得喝上一杯。因此顾晓还取笑过她的 36D可能就是靠喝牛奶喝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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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爱让人操心的笨女人
刚冲好的牛奶上面漂浮着些小小的泡珠,冰玉的上唇很快就有半圈白色的痕迹。
“找你聊聊,忙吗?”她舔了舔上唇的牛奶痕迹,手叉着腰,一副非常爽直的样子。
女人舔上唇的动作特别的性,感,看着她莹润饱满的唇瓣,杰雷有点失神。半晌才转身回走,说,“不忙。”
杰雷的房间很安静并且非常宽敞,除了主卧和前厅,还连着他独立的书房。整个书房带着西方的古典韵味,深棕的木质地板和繁复雕花的书橱,朱红色窗幔用金丝扭绳挽起,下坠着水晶珠和流苏……
满室书香,这种沉静疑是某位德高望重的学者经过岁月的沉淀。
实则不然,杰雷很年轻。
他坐在红棕色的皮制椅上,视线专注在前面的电脑前。冰玉在他侧对面的沙发上盘着腿喝牛奶,两人就这样安静了一阵,各忙自的,倒也不尴尬。
“杰雷,你在做什么呀?”冰玉望着他架着黑框眼镜的优美侧脸,寻思着问了问。
“做个屏幕保护程序。”杰雷轻轻地应了声,鼠标和键盘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发出动听的二重乐奏。
不管商场手段还是文化艺术,甚至于电脑科技,几乎哪样他都玩得风声水起。
“你什么都会呢”她由衷地赞了声。
不知怎的,白天凤罹镜的话这会鬼使神差的再次浮上她的大脑。犹豫几秒后,冰玉诡疑地把话锋一转,“杰雷这么优秀,以后你的妻子肯定会很敬佩你。对了,你现在有喜欢的女孩子吗?什么时候带一个回来给我们看看?”
空气中鼠标的声音缓慢了几拍。
杰雷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外面下起了雨,稀沥沥地滴落在芭蕉叶上,声音格外的宁静和舒心。
冰玉握暖热的玻璃杯,整个身子呈半躲式倚在舒适的沙发上,乌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盯着杰雷的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其实经过凤罹镜一说,她对这个问题也是很感兴趣的。
因为一直以来,他对人对事的态度总是很平淡,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勾起他强烈的**。
在冰玉的注视下,杰雷神秘地笑了,“我喜欢……天然迟钝,性子倔,喜欢到外面疯狂并且胸大无脑又爱让人操心的笨女人。”
啊??!!!这是白痴还是哪里放出来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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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他跟你说了什么?
冰玉惊呆了,蹭地一下翻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杰雷,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些不着边际的女孩子?听我说,别乱来啊,你还年轻以后找个好些的……”
看着她一脸正色的样子,杰雷有些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在外面乱来了?”
“唉?不是吗?那你在外面……”话说到这,冰玉立即顿住了,对面扫过来的目光让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这到底怎么了?她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怀疑杰雷了,现在为什么怎么还下意识的问这种话?
杰雷看着冰玉,英挺的背往后面一靠,神情严肃,“你今天好像去看凤少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可能是房里太过安静的原因,他声音听起来很清冷。戴着眼镜的他似乎更能洞穿人心,一只镜片下的眸子锐利逼人,一只镜片映着电脑的蓝光,蓝光跳跃,像冰蓝的火焰。
迎着他锐利的眼光,冰玉胆战地吸了吸鼻子,心脏扑嗵扑嗵加速跳动……
这都想得到?这孩子也太敏感了吧!
“没有说什么了”冰玉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哈哈哈,杰雷,你知道吗?镜子他竟然伤在……”
就这样,为了躲过自己的尴尬处境,她很孬地把话题转向了凤罹镜难堪的伤势上面,尽管凤罹镜曾一再地警告她不许将此事外传。
因为如果得罪了凤罹镜,顶多就被他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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