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古鑫好像真的听明白了似的,缓缓地合上眼,开始睡了。
但后面杰雷的脸色却倏地变了,眸子冷冷地看着凤罹镜和冰玉两人……
冰玉也惊鄂不已地看着他,“镜子……我们,可……”
凤罹镜与冰玉结婚对两家都有好处,特别是对现在的古家,古鑫出事,古彦一个人打理公司自然需要凤家的帮助。见冰玉又在忐忑,他忙过去劝说:“冰冰,这是爸爸的心愿,你别任性了。”
“可我……不,不行……”冰玉双手环抱着自己摇了摇头,眼底惶恐不安。
“你在这慢慢纠结吧,但我答应古叔叔的事我会做到,我先给我爸打电话……”凤罹镜悻悻地撇了她一眼,拿出手机,边拨边打开房门出去了。
“不,镜子,你别打……”冰玉喊着,慌忙紧跟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古彦便接到公司的电话,古氏近期十分紧张,股票也跌得厉害,这会上班没看到总裁,更是焦急不堪。
两头都急死人,古彦顿时又是一阵暴躁,诚叔劝了他几句才冷静下来。看了看熟睡的古鑫又看了看诚叔,心想着杰雷应该不敢胡来,这才恨恨地警告了杰雷一声后去公司了……
古彦离开,病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诚叔叹了一气,过去替古鑫拉拉被子,嘴里还边念叨几句,“老爷,你可要撑住啊。”
古家今年的变化劫数他都看在眼里,先是二小姐,第六次婚事失败,然后被街头歹徒绑架,跟着是太太坠楼身亡,眼下又轮到老爷……
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而杰雷抱手靠在墙边,脸色冷得可怕。他辛辛苦苦地经营,到头上冰玉和凤罹镜还是走到了结婚这一步……
而造就这一切的就是床上双目紧合的古鑫,看着他,杰雷的眸中骤然闪过狠戾。
他真怀疑古鑫是不是装病。
“三……三少爷?”诚叔被杰雷可怕的脸色所骇,胆颤地叫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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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爱到疯狂
“三……三少爷?”诚叔被他可怕的脸色所骇,胆颤地叫了声。
杰雷没说什么,走到床边怀疑地睨视着古鑫,在他利锐的眸锋下,古鑫毫无防备地睡在病床上,白色的被褥映衬下,那张脸更显得苍老憔悴,一边嘴角还下斜着,淌着口水……
对于这个人,杰雷是没有任何怜悯的。
看着古鑫,他眸子微眯,张开手掌向其脸上伸去……
诚叔见状,以为他要给古鑫擦口水,连忙掏出手帕道:“三少爷,我来我来。”
他自然不是给古鑫擦口水,因为假睡的人对眼前突如其如的黑影是会有反应的,其码眼球会轻微地动一下……
杰雷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诚叔后,便离开了病房。
可就在房门一关上,原本熟睡中的古鑫却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诚叔的手腕,脸上犀利狠决,眼中精光乍现,还哪来中风呆滞的样子?!
“老,老爷?”诚叔吃惊地看着他,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去把门锁上。”
古鑫沉声命道,声音也再不含糊。
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诚叔已经二话不说,马上跑过去把门反锁了,他知道老爷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诚叔锁好门,刚转身便见古鑫自己翻坐起来了,他靠在床上,双目含恨地说:“你等下出去打电话给古晶,让她尽快赶回来。”
风他头脑清晰,俨然正常,诚叔便知大概——
老爷不是真病了。
可当听到古晶时,他顿时一愣,问:“老爷,要叫晶小姐回来吗?可她……”
“顾不得其他了,虽然古晶已嫁出去,但她好歹是我古家的人总比让别人夺去了我的家业好。杰雷那个孽账,禽兽不如的东西!”古鑫又是一阵骂,想起杰雷占了他女儿便宜,顿时气得脸红青筋跳,手一紧,重重地打在被子上……
看着输液管在晃动,诚叔连忙急道:“老爷,你还在打针,注意身体要紧。三少爷,他,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装病?”古鑫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你没见他刚刚在试我,他已经不怕跟我撕破脸皮了,我再不装病他随时可能会杀了我……”
古鑫纵横商场多年,冷静精明,昨晚一见情况不利,他便马上想出了这条应变之策。因为杰雷掐中了自己软肋,古彦又斗不过他,所以日后古家恐怕会受杰雷一手操控,并且从昨晚的话中,他似乎已知道林婉怡的死与自己有关……结合这些,古鑫便想到杰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他猜测到了一个最坏的情况:
杰雷会杀了古家的人,以他第二继承人的身份夺走古家的一切!
所以,古鑫要暗中挽救局面。第一,为稳住杰雷不让他马上对古彦下手,他要装病,假装什么都知道。第二,为保冰玉不受欺负,他要第一时间把她嫁出去。第三,古氏现在处于危机,为了不让杰雷出面掌握大权,他要把他嫁出去的姐姐古晶叫回来协助古彦……
听古鑫说了这些情况后,诚叔心情复杂了半天,才悠悠地叹道:“我说三少爷这段时间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哎,明明太太在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
古鑫当然没有把林婉怡的死告诉诚叔,因为这会影响他受害者的立场,他怕诚叔会向杰雷倒戈。
“老诚,我可以相信你吧?”古鑫看着他,一本正色道。
诚叔看到他干枯的嘴唇,便从床头柜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古鑫,他看着窗外沉默了半天,才说:“我跟随老爷大半辈子了,这在以前,恐怕都可以跟随老爷姓古了,我是您的管家,不是三少爷的,老爷放心吧……”
又是一番严肃的谈话。
在他们看来,此次可能关系到古家的生死存亡,其实,这不过是一对相爱的男女不能厮守的而无意牵扯到了家族而以……
杰雷爱冰玉,爱到疯狂,为此,他不惜一切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
【时间微微后退,当冰玉追着凤罹镜出来时……】
安静地走廊中,凤罹镜刚把手机举到耳边,后面便跟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镜子,你先别打,你不能打这个电话……”
听到她焦急不已的声音,凤罹镜蓦地剑眉一紧,一股怒火窜了出来,他气愤地挂断电话,回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这样的……”冰玉气吁喘喘地跑过来。
近期窝在房间缺乏锻练,一段路便把她折腾了个秀发凌乱、有气无力。
虽知道她这段时间情绪不好,想不到竟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看地凤罹镜又是一阵气急,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背对着后面的人,再不看她。
冰玉追赶了上去,“不是这样的,镜子,我不能和你结婚……”
她双手撑着膝,弯着身子不停地喘气,眼前站着个修长的身影,二人对比悬殊,其实冰玉不矮,只不过她身边的那些男的都太高大了。她这一弯腰,人显得更娇小柔弱,看着可怜的很……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在冰玉娇小的身上,她的肩头在颤抖。
凤罹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别过脸,说:“你答应过愿意嫁给我,好歹履行下诺言,如果以后我真的无法令你爱上我,到时可以离婚。”
我怀孕了
说离婚二字时,他呼吸明显颤了下。
可是,冰玉也没有说话,过了会,空气中隐隐听到抽泣声……
凤罹镜回过头,却发现她蹲在地上哭。他心头猛得一痛,赶紧下去握着她双肩,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可是冰玉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不停地摇头,身影瑟瑟发抖,那么的凄清,令人心疼。
春天的风还有得冷,凤罹镜扶着她到旁边的茶水间坐下,然后倒了一杯兑好的开水给她,但冰玉不想喝,只是一个劲地哭。
凤罹镜看着她,想起冰玉上一次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小时候,那时她体弱多病,有次被学校里的不良学生敲诈零用钱还威胁她不准告诉家长老师,那时她就是这样一直哭,不说话。当然,后来冰玉病好了,开始在学校里张牙舞爪起来,成了个彪悍跋扈的主,每次看到那几个敲诈过她的人,就冲过去踹上几脚……
看着她抽泣不已,凤罹镜没有坐她旁边,而是提提裤腿在她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脸,轻声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冰玉颤颤地吸了两下,抬眸,见凤罹镜关切的脸就在眼前,跟他的爱情一样,触手可及。
可是,她不能……
冰玉心一酸,又开始哭起来,声音晦涩沙哑:“镜子……我……我怀孕了……”
断断续续地说完,她泪水雨点般往下落,落在凤罹镜手背上。凤罹镜阴鸷的脸上,瞳孔剧增,他紧紧握着冰玉的手都在颤动……
“是不是他?”凤罹镜沉着气问。
冰玉都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敢回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不停地抽泣。
只听凤罹镜呼吸骤急,他突然松开冰玉的手站了起来……
“不,你别去!”冰玉一惊,慌忙从背后抱着他,哭得稀哩哗拉地:“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
“你疯了!”内敛如凤罹镜,他突然大吼一声,转过身捧起冰玉脸:“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你还帮他,你就那么喜欢他?!”
冰玉委屈地看着他,哭得像个小孩子。
泪水湿到了她两边的发丝,也湿了那张温暖的大手……
凤罹镜捧着那张红肿的脸,急骤的呼吸未停,肩膀上下起伏着,他看着冰玉,这个一直令他头痛的青梅竹马,她此时是那么的柔弱无助,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忍心这样伤害她?
他不忍地别过脸,颤颤地呼吸了几口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会后,凤罹镜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抱着问她:“多久了?”
“一个多月……”
冰玉低低的说,声音细小如蚊,那么卑微。可是凤罹镜听到了,呼吸又是一阵颤,他咬咬唇,黑眸中充斥着悲伤和痛苦……
一个多月,果然是订婚的那次。
怪他,都他自己,当时冰玉没有来,他就该马上去找她才对,还留在那招呼什么客人,客人有冰玉重要吗?都怪他……
凤罹镜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半晌,合上眸子问她:“那他知道吗?”
冰玉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留下来?”
听到他追问的话,冰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查觉到她的意思,凤罹镜又一声低喝:“你是不是傻了?你到时怎么跟大家说怎么面对社会?”
茶水间里很安静,他的声音似警钟一般提醒着现实的残酷。
可冰玉却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松开凤罹镜,哭得红肿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然,她抱着肚子道:“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你怎么生?”
“我到外面去生,我自己养。”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凤罹镜却为她的幼稚而苦笑,他捂了下脸,定定神,俯下身看着冰玉的脸冷静地对她说:“我的大小姐,别疯了行不行?偷偷摸摸地生下来他就是个黑户,你既然打算要这个孩子,就要想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你明白吗?”
“可是……可……我想把他留下来……”冰玉六神无主,声音又开始颤起来。
她和杰雷不能在一起,这是他们唯一的结晶,他们相爱过的证剧,怎么着冰玉都不想拿了这个孩子。
这是她和杰雷的孩子啊。
想到杰雷,冰玉又是一阵心痛,开始嘤呜起来……
凤罹镜咽了咽,抬手按着她颤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道:“我只问你,我们订婚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不打算来?”
她摇头,说:“不是……”
冰玉没有说谎,当时她只是想多坐一会,可等到杰雷回来她要出门时,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所左右。
只能说造化弄人。
见她没有打算毁约,凤罹镜点了点头,“那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冰玉眸子一动,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起头看着他再次说明自己的意思:“镜子,我不能和你结婚,这对你不公平。”
见她还在倔,凤罹镜气愤不已,骂道:“跟我谈什么公平,想公平你就该早点爱上我。你以为你怀着个别人的孩子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有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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