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手机中熟悉的乐曲就传入耳中。屏幕上显示着阿浩家里的电话。
“你在家里?”小雨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才对。
“是的。”
“没去公司?”
“昨天喝太多了,胃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阿浩的嗓音显得暗哑。
“怎么又喝酒?对身体不好。”醉酒伤身,小雨为他担心,却变得客套。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阿浩带着哽咽,“我爸妈向我问起你了。”他说。
“你是怎么说的?”小雨屏住呼吸。想起阿浩的父母,她的歉意更深了。
阿浩没有马上回答小雨的问题,他犹豫着。
座机突然进线,打断了小雨的思绪。和阿浩通电话让她心虚,顾不得想更多,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你在打电话吗?手机一直占线。”马旭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中。
“呃……是啊。我在和阿姨打电话。”小雨撒谎,心里好紧张,“你,你吃饭了吗?”差一点,就让他知道她在和阿浩通电话!她的手心渗出汗迹。握在手中的手机完全被她忽视。
“我刚吃了饭。你才起床吗?有没有吃东西?”为了不吵到她睡觉,他才特意晚些打来。
“起床已经有一会儿了,在门口的小吃店吃的午饭。”小雨小心地说着每一句话。
“哦。”马旭点头,“少讲电话了。多休息。下午乖乖地呆在家里等我。我会早点回来。”
“好的!”小雨点头。
“想你。”马旭说得很温柔。
“我也想你。”
挂断电话,小雨总算疏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在原地呆了两秒,她这才想起左手上还握着手机,居然一直没有挂断!
“喂?你还在听吗?”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脑中一片空白。
“你到底在哪里?”阿浩的声音渐渐响起。是的,他一直都在听!
“在网吧里。”小雨迟钝地说着。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网吧?”阿浩冷笑,“在哪个网吧?都有自己的专线?”
“我……”小雨咬住自己的下唇,真是笨!
“是在他家吧?”阿浩问。声音中透着悲痛。
“我,我是早上才过来的。因为这里没人,我想一个人安静地上上网。”她胡乱地找着介口。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已经不是你什么人了。挂了。”阿浩变得消沉。
“QQ呢?”小雨后悔自己的愚蠢。
“我会下线。”挂断声和他的话语一起结束在那头。留下小雨傻傻地站在原地。她的心隐隐作痛。再一次,她伤害了阿浩!
B
六点,马旭的机车准时停在门口。听到敲门声,小雨立刻跑去开门。
还来不及把门关上,马旭就迫不及待地亲吻她。他要借这个吻表达他一天的思念。
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我回来了。”他说。
小雨努力地调整呼吸。这个吻激烈得令她窒息。
“一个人会不会寂寞?”马旭用脚踢上身后的门,然后搂着她走进客厅。
“还好。”小雨感到心虚。今天,她不仅在网上和阿浩聊了天,还和他通了电话。若是让马旭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突然心里一阵恐惧。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吃了饭都做些什么?”马旭问,不经意地看到开着的电脑,“你上网了?”他问。
“呃……”小雨的心狂跳起来,虽然她早已下线。
“没事!”看她紧张的样子,马旭觉得好笑,“上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他拉过她,“但是,不要上太久了。对眼睛不好。”
“哦,知道了。我也没有上太久。只是和网友聊了一会儿就下了。”她解释着。不让他产生怀疑。
“吃饭去吧。”马旭拿过外套替她穿上,“我饿了。”
美食广场内,小雨贪心地点了她想吃的每一样东西。
“这么多,能吃得下吗?”马旭怀疑地看着她。为什么她的身材和她的胃口会成反比?他觉得好笑。
“怎么吃不下?吃一会儿,我中场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吃就行了。”小雨边点头边看他。
“佩服!”马旭笑。他只是要了一份铁板烧外加一份饮料。
“不是饿了吗?怎么只吃这点?一会又要饿的!”小雨把自己桌前的意大利面推给他,“这个给你。”
“不用。我不喜欢。”马旭摇头。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西餐。”
“是的。对于吃的,我还是比较传统。到现在仍然只吃得惯浙江菜。”
“上海也有好多地方有吃浙江菜啊。”小雨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咽着美味。
“除非是浙江人开的餐馆,否则想吃到地道的浙江菜很难。很多地方的口味都不纯正。”马旭喝口饮料。
“有的吃就吃嘛,不要挑剔啦!”小雨露出不满的情绪,“这么瘦了还挑!看我,多好?”她故意塞了一大块肉串到嘴里,挑眉看他。
“呵。”马旭被她逗乐了,歪着头直笑。“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吃好吃的浙江菜。马萍烧的菜我就非常喜欢。”他止住笑,“刚到上海那会儿,她每天都会在家里烧给我吃。只是后来,她越来越忙,在家吃饭的机会也不多了。现在甚至都难得回来住一趟。大分部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外面吃。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却不能习惯上海的口味。如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我情愿饿一顿。”
“饿一顿?”小雨不解地看他,“你能受得了饿的感觉也不愿意将就吃饱?”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真挑剔哎!
“是的。情愿饿,也不要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无奈地笑。
“我爸是厨师。还是一级厨师哦!以后有机会让你尝尝他的手艺,你一定会喜欢的。”都怪她不会做饭,否则,就可以在家里做给他吃了!第一次,她为自己不会做家务而内疚。
“我姐的手艺也是一流的。有机会也让你尝尝她做的菜。吃了,你会忘不了的。”
“有那么厉害吗?”小雨不可置信。
“吃过你就知道了!”
饱餐后,马旭把小雨带到大型超市购物。
“你家里乱是乱了点,可是什么也不缺啊。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小雨不解地跟在他身后。
“我是不缺。可是昨天好像听到有人说没有替换的衣物,所以不肯洗澡。”马旭牵过她手,坏坏的看她。
“我哪有不肯洗了?后来不是洗了吗?”小雨瞪他。而且,还是二次!
“那么今天呢?”马旭停住,问她。
“洗就洗。有什么啊?”可恶极了!小雨在心里气得牙痒痒的。昨天居然那样形容她!说她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不洗澡。真是!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人管制过她洗澡的自由!
“让你洗澡是为了你好。不要一副不领情的样子。”马旭没有因为她凶巴巴的眼神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她扭动在他手中的手,想挣脱。他却更加用力地牵住。得意地看她。
若不是爱上了,才不要甩你!小雨愤愤地想着。
内衣专柜前,马旭停下。
“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他放开小雨,点燃烟。
小雨进入专柜,胡乱转了一圈又返回原地。这里的内衣好贵。还是不要了!她只是没有带来,又不是没有。阿姨家也不远,回去拿一趟就是了。
“没有喜欢的吗?”马旭见她过来,熄灭了手里的烟。
“不是。我想还是不要买了。明天我回阿姨家里拿来就行了。”她说着。
“阿姨家的可以以后穿。你现在需要,为什么不买?”马旭不明白的看她。
“因为……”小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身上的钱,还不够买一件呢,别说一套了。
“不喜欢吗?再去别处看看好了。”说着,马旭继续拉过她手。
“不是啦。”小雨停步。其实,那些内衣都很漂亮,可是……
“你想说什么?”马旭疑惑,他弄不明白小雨的表情。
“太贵了。我没带那么多钱。”小雨向他说明。然后,低下头,感觉傻傻的。
“我当什么事。”马旭好气又好笑地看她,“谁说过让你付钱了?”他推她脑门,“只管去挑自己喜欢的,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他把她拉回专柜,示意她去挑选。
“为什么要用你的钱?我不要!”小雨倔强地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什么,她立刻从包包里拿出钱包,“这是早上你给我的二百元。我没用。还给你。”她掏出钱,放在他手中。
“你什么意思?”马旭看着她,有些生气。
“不想用你的钱。”她不看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那样会伤到自尊心。
“什么你的我的?”马旭把钱揣回她包里,“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用我的钱。以后不许再跟我计较这些,不然,真要生气了!”
“可是……”她仍想说明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马旭缓和了语气,“只是,真的不用在乎这些。能给喜欢的女人用钱,是我的骄傲。不要再推辞了。”他摸她的头,“你真的是上海女孩吗?”他问。
“是啊!”小雨说着,感觉有些莫明其妙。
“那么,你真是个特例了!”他搂过她,吻她的额头,“知道吗?”他说,“我对上海女生的印象一直不好。”
“为什么?”小雨不明的抬头。她也是上海女生呢!
“曾经,交往过一个上海女生。”他的视线飘向远方。
小雨不语,听他往下说。
“那个女生长得倒还可以。只是,太物质了。每次约会总是在大型商场。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而且,一次的要求比一次高。认识没多久就要我给她买手表和手机。”马旭回想着往事。
“你买给她了吗?”
“我送了她手表。”他拉着她,叹息,“然后,我就提出分手。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满足她欲望的能力,那么说分手的人一定是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小雨觉得不可思议。那样不是很没尊严?
“怎么没有那样的女生了?”马旭好笑,“现在的社会,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生,哪一个不是抓住青春的本钱去满足自己的物质欲望的?那样的女孩我看多了。上海女孩尤其如此。所以,对于上海女生,我很排斥。”
“可是,我不是这样的人。”小雨着急。不会也排斥她吧?
“傻瓜!”马旭宠溺地看她,“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真的是个特例。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宝贝。怎么会和那些人一样?”
“第一次去和你见面时,听管晖说是个上海女孩,我很犹豫。但是后来我还是去了。幸好我去了。不然后悔也来不及了!”他逗她,眼神里却装满真情。
“旭!”再一次,她就快被他感动得流泪。可是,她转念一想:“为什么这个女孩我从来没听你说过?她不是你四个女友中的一个。”小雨嘟起嘴,对他的多情表示不满。
“都没把她当过女朋友,所以才没说。”马旭认真的看她,解释到:“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之后也没有联系。可以说朋友都不是。”他怕她误会。
“知道了啦!”小雨给他白眼,没往心里去。
在马旭的压迫下,她还是选了自己喜欢的内衣。好漂亮!这是她第一次拥有这个品牌的内衣。她坚持只要一套,二套的价钱足够买品牌的外套了!即使这样,她也已经好满足了!
回到家,小雨主动洗了澡。看到她的表现,马旭满意的笑了。
新内衣舒服极了!小雨穿着它开心地在床上跳着!好漂亮!原来自己也能这样性感!突觉感觉到自己像个女人了。马旭,让她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是一个女人!
好幸福!她更加放纵地欢跳着。这床的弹性好棒。居然可以把她弹那么高!小雨在心里雀跃。
“你在做什么?”洗完澡的马旭无预警地闯入房间,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我……我在,我在……”小雨被吓到了,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尴尬地说不上话来。丢死人了!
“很好玩吗?”马旭坐到梳妆桌前用棉棒掏清耳朵里的水,然后才看着她。
“我在家里也爱这样。不过,还是你的床弹性比较好!”小雨安静地坐下,乖乖地躺进被窝。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发现他总是做着令她不解的事情。
“你不用吗?”马旭晃晃手里的棉棒,“洗头时水会时到耳朵里,所以一定要用棉棒吸干净。否则容易得中耳炎。”他向她说明。
“只是在洗发店洗头的时候服务生会用。在家时从来不用棉棒。”每次都用,那多麻烦?
“那么,从今天起就开始用吧。对耳朵有好处。”马旭笑,然后又转身专心地用他的护肤品。
她发现,这个男人对生活很挑剔。
不!应该是,懂得生活!她在心里更正。
当马旭再次用高涨地热情将小雨吞灭时,小雨不得不惊叹他过人的精力!
“真是不幸!遇到一个大色狼,还是天天要的那种!”她瘫软地趴在床上概叹。
“不幸吗?”马旭坏坏的继续用手抚弄她的敏感,让她回味刚才的激情。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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