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粗大的木桩,俨然是一座美丽的吊脚楼。
“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房子,喜欢它吗?”宇澈指了指眼前造型别致的吊脚楼,微笑着眯眼凝视着岑雪,眉宇间尽是宠溺的温柔。
“嗯,好喜欢。”岑雪由衷地点点头,一脸惊叹的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今天她算是大开眼界了,这个恶魔还算有心,没有亏待她。
一条蜿蜒的木桥从湖边一直连接到竹楼,桥上每隔一段,就站着一个士兵,岑雪没多想,立刻抬起脚步,像桥上奔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居住在这样的吊脚楼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雪儿,小心一点,当心路滑。”宇澈眼中漾起一抹担忧,急忙赶到岑雪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岑雪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宇澈的肩膀上,着急的喊道:“快放开我,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不用去管他们。”肖宇澈随口丢下一句话,这些士兵比笔挺挺的站在桥上,总不能当没看见吧。
“雪儿,要是我不抱着你,你自己乱跑,小心掉到湖里去,这湖我可是养着鳄鱼的哦。”宇澈恶劣的一笑,神情看似认真的警告道。
“什么?这湖里有鳄鱼?”岑雪脸色刷白,星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她还想有机会下湖去游泳呢,没想到竟然会有鳄鱼。
“对啊,都是本少爷养的。”宇澈得意的扬了扬眉,有些兴奋的说道。
“你是白痴啊,哪有正常人养鳄鱼的?”岑雪不屑的冷斥道,想一想脚下的湖水里都隐藏着鳄鱼,她顿时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那才证明本少爷我有品位,与众不同啊。”宇澈臭美的对岑雪笑笑,见她不再反对自己,干脆横抱起她,大步向吊脚楼走去。
真是个十足的恶魔!岑雪心里暗咒着。没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湖水,美丽的竹楼,脚下竟然隐藏着这么可怕的动物,方才欣赏美景的心情尽失,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绕过九曲回肠的长而蜿蜒的木桥,宇澈抱着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的林岑雪,来到了竹楼的面前,推开门一看,里面的布置让岑雪又是一阵惊叹。
精美的壁纸,舒适的地毯,豪华的家具,先进的设备,屋内装饰的极尽奢华,卧室、卫生间、厨房、阳台,一一俱全,丝毫不逊色五星级的高档酒店,无数不在显示主人雄厚的财力。
“这内外的设计和差别也太大了吧。”岑雪忍不住一阵感叹,单从外观来看,她还以为里面是极富民族特色的装潢,没想到这里面竟跟都市里的豪宅根本没有区别。
“不喜欢吗?我可是为了你特意翻修的哦?”宇澈有些失望的撇撇唇,他可是为了顾及她大小姐的生活习惯,才特意翻修的,不过现在看来岑雪的神情,他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了。
“不是,很好。”岑雪体谅的安慰几句,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随手翻开其报纸来。
“是吗?”宇澈神色一喜,立刻拉起岑雪的手,激动的想要表现一下,“我带你去阳台上看风景。”
“还是不用了吧。”岑雪脸色一僵,犹豫的缩回手去,想到这湖下的鳄鱼,她看风景的兴致就一扫而空了。
“你不是害怕吧?”宇澈玩味的勾唇,邪笑着盯着她霎时剧变的粉颊上。
“当然不是!”岑雪没底气的反驳一句,心里倒是发慌得很,鳄鱼啊,谁不怕,除了眼前这该死的恶魔。
“那就跟我走。”宇澈不由分说的牵起岑雪的小手,不顾她的反抗就将她往阳台上拉。
“啊,我不要去,我没说不害怕就一定要去看啊。”岑雪拼命的挣扎着,内心惊颤不已。
“走啦,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宇澈干脆再次抱起岑雪,大步向阳台走去,女人就是胆小,几只鳄鱼也怕。
宇澈的一只脚刚踏进阳台,岑雪下一刻便再一次被这瑰丽多彩的金三角景色所吸引,站在阳台上,顺着湖泊眺望出去,她可以将之前山坡上的全貌尽收眼底,这是一种充满生态感的原始的美,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美丽,仿佛那开的绚烂的罂粟花,碧波荡漾的湖水,就在她的身边,但她似乎已经嗅到了它们中隐含的毒品的味道。
为什么她的命运就要和毒品扯上关系呢?先是被大毒枭绑架,然后被逼迫无奈的注射毒品,现在又来到这样一个充满神秘、又极具诱惑力的毒品基地,这一切无不刺激着她身体里那毒瘾萌生的冲动,仿佛在这样的环境里,潜伏很好的它们更加容易被唤醒。
体内的那股似曾相识又陌生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身上的冷汗直流,尽管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但精神还是逐渐的萎靡下来,不停的打着哈欠,眼泪也不知不觉中滑落到地上,溅到湖水中。
“雪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宇澈连忙扶住岑雪摇晃着即将倒地的身体,苍白着脸色,担忧的问道。
“我冷······好冷······”身体已经开始打冷颤了,牙齿上下打着架,岑雪瑟缩着身体,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
“雪儿,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去。”宇澈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岑雪抱起来,眼里的痛苦一览无余,是自责,是心痛,更是担忧,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岑雪毒瘾发作的反应呢。
手臂更紧的抱住岑雪,宇澈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似乎要把他体内的力量传递给她,几乎是用跑的,宇澈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回房间里。
或许是他跑的太急,奔走的颠簸感让岑雪难受的直想呕吐,紧揪住他的衣领,大声的喊道:“停,停,快停下。”
宇澈惊的一愣,刚停下脚步,岑雪已经倒在地上,狂呕出生,一整天没有进食的她,加之身中剧毒,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憔悴无力,需要别人的关爱。
“雪儿,想吐就吐出来吧,全都吐出来,会感觉舒服些。”宇澈轻拍着岑雪的背,眼中布满了心疼,他情愿现在痛苦遭受折磨的是他自己。
岑雪刚呕吐完,又开始胡乱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的感觉忽冷忽热,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奇痒无比又疼痛难耐。
“唔······我难受······好难受啊······”指甲深深的插进肉里,渗出猩红的血液,岑雪漫无目的的在自己身上一顿狂抓,似要宣泄出身体里那股奇怪的异样感。
白皙的肌肤,被指甲硬生生的抠出几道血痕,看的宇澈一阵心疼,拉开岑雪自虐的双手,紧抱着她的手臂又加紧了力气,急切的声音不断安慰着她:“雪儿,别怕,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岑雪紧紧的咬住下唇,身上渗出一身的虚汗,她握紧双拳,用仅有的意志力,拼命的隐忍着从心头开到四肢的阵痛感,原来,毒瘾发作是这么的痛苦,全然不像罂粟花开搬那样的绚丽。
“雪儿,你难受抓我,打我都可以,千万别咬着自己。”看着岑雪被咬破的双唇,宇澈的心,痛得不行,一种强烈的自责和懊恼感袭上心头,他此刻对她充满了愧疚,对毒品充满了厌恶,或许,这是身为毒枭的他,生平第一次用心在感受吸毒者的痛苦。
“啊……嗷……”岑雪难受的扭动着身躯,嘴里不断地发出喃喃的叫声,虽然她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了,但她还是不停的狠虐这自己,双手死死的揪住宇澈的手臂,抓出几道血淋林的痕迹。
身体里像是有一颗炸弹,难受的要爆炸了一样,尽管她拼命地克制,但已经超过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内心有个狂热的魔鬼在呐喊:“给我毒品,快给我毒品,我需要毒品。”
这样生不如死的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脑袋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只有内心中对毒品的渴求,越来越激烈了。
“雪儿,你要忍住,一定要撑过去啊。”宇澈心疼的将岑雪从地上包起来,轻放到床上,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起身将竹楼里的窗户合上。
宇澈的手刚一离开,岑雪就立马跳下床,不顾一切的向墙壁上撞去,细嫩的肌肤立刻被划开几道裂痕,可她的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止,反而越撞越猛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体内的痛苦。
“雪儿,不要伤害自己,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宇澈关完窗户就连忙赶了过来,一把将岑雪横抱到床上,随手扯过几条长长地毛巾,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阻止她再自残下去。
“放开我,放开……”眼泪已经模糊了岑雪的双眼,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外流,她内心里残存的仅有理智,知道宇澈这样做是为了她不再伤害自己,可身体里不断涌出一股欲望,似乎正在渐渐地膨胀,壮大,马上就要爆炸出来,她已经不知道要用何种方式宣泄出此种痛苦感。
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身体不知由何处开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痉挛,眼泪和鼻涕已经在面颊上打战,而她却无心再顾及自己此刻的形象,紧紧地卷起自己的身体,压制不住的在床上大喊,那种万蚁穿心的痛感,促使她再也支撑不住,猛的滚下床去,再次用头用力的撞向地面。
宇澈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伸出手臂凑到她的嘴边,毫不犹豫的说:“雪儿,不要再自残了,来咬我吧,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好过一点,就咬我吧。”
岑雪无心的打量了他一眼,眼睛模糊的快要睁不开了,手脚被束缚的难受感几乎夺走了她的理智,她只想赶快赶走眼前这讨厌的男人,全力的宣泄出体内猛然激发的欲望。
没有再多的迟疑,她已经张开嘴,对着宇澈凑过来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的,狠狠地咬下去,带着发泄的快感,更带着浓浓的恨意,是的,她恨他,即使是这样意识不清的时候,她依然是恨他,如果不是他,毒品就不会走进她的世界,她就不会和这个罪恶的源头,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宇澈的眼中尽是懊恼的悔恨,他伸出的手没有缩回,只是仍由她咬着,仍由她发泄,他知道她恨他,但他更恨自己,从来没有人这么清醒的告诉过他,毒品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今天他终于领会到了什么是痛不欲生,什么是飘飘欲仙,什么事万恶之源。
不知过了多少天,岑雪才松开嘴,汗流满面的倒在地上,全身不断地打着冷颤,一阵又一阵痉挛的抽搐,牙齿“咯咯”直响。
极力的隐忍了许久,她终于哭喊除了那句憋了太久的话“毒品,快给我注射毒品,我受不了了!”
“雪儿——”宇澈为难的盯住她苍白的脸颊,眼中闪动着钻心的痛苦,本来岑雪就还有几十支针管没有注射,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毫不犹豫的给她注射下去,减轻她此时的痛苦,可是看见她毒瘾发作的反应,他的心又犹豫了,才短短的两次注射,岑雪就已经如此痛苦不堪,如果继续给她注射毒品,她的下半辈子还有可能戒掉吗?
“啊……我受不了,给我……给我注射……求求你……”岑雪难受的揪住宇澈的衣领,尖叫着大声的哭喊,说到最后,几乎是无力的祈求。
再坚强意志的人,面对此番的毒瘾折磨,意志力也会崩溃,岑雪已经完全受不了了,她不想再忍受,她想要毒品给她慰藉,来消除这不是人能忍受的了的身心折磨。
“雪儿,你再忍忍,再忍忍,一会就会过去。”宇澈握紧双手,颤抖着身躯将岑雪紧紧抱住,他也想减轻她的痛苦,可是,他知道这解决的方法绝不可能是毒品,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一意孤行,不听她的辩解,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的确比结束生命更加痛苦,他,痛恨自己当初的自私。
“忍不了了,澈,我好难受,快给我注射,求你了。”岑雪摇着头,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喊,她这才知道为什么戒毒那么难,她次啊注射了微小剂量两次,就已经无法抵挡毒品的诱惑了。
宇澈反握住岑雪的手,重中拳击上他的脸,眼睛红的几乎要流出泪来,沙哑的声音,务必自责的喊道:“雪儿,那打我吧,狠狠地打我,打我吧。”
“不,我要毒品,我只要毒品……”岑雪难受的在他怀里翻滚着,眼眶中是猩红的血滴,她此刻就像是一个吸血的魔鬼,不受自己控制的愤怒大喊着。
手腕处和脚腕处挣得血肉模糊,岑雪难受的在宇澈的怀里来回的翻滚,如果不是他紧紧地抱住她,她一定会自残的体无完肤,可正因为他死死的抱住她,岑雪便将体内那股难耐的的苦痛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煎熬的痛感绵绵无期,生不如死的刺激的岑雪的每一个细胞,她如疯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