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无休无止的玩弄,肆意玩弄,肆意摆布。。。。。。
她的眼前只有李域峰那双绝望的,孤寂的,悲凉的,痛楚的,凄惨的眼神,定定的闪烁在自己的面前。。。。。。
不知道可怜的李域峰此刻怎样了
李域峰的身体经过乌力罕仔细查看,伤口处上了药,腰上腿上绑上了绷带,倒真像战场上下来的伤员,乌力罕越看越想笑。
“你怎么不小心点呢?要不是被人发现,你现在都在狼肚子里了。”乌力罕忍住笑。
“没想到那些人,如此残暴,连杀人的事都敢做。”李域峰恨恨地说。
“他们没杀你,想借狼牙结束你的生命,是不是更残忍?你身单力薄,一个贫穷的外乡人还能怎样?”乌力罕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个为爱情受伤,可怜的年轻人。
“……”
为了淡月他可没想那么多,虽然差点丢掉性命,他也没后悔。不觉紧紧攥住那串“天珠”,颗颗散出柔柔的光泽,像淡月深情的眼睛。
淡月几次侍机出逃,都被阿果洛家人拦了回来。
随后,她上厕所,吃饭,休息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被阿果洛家人彻底软禁起来。
她只能在屋子里,形形□□花样百出的饰品和各式各样雕刻的家具中来回走动,在她的眼里这些东西与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阿果洛,再度去单位里给吉玛淡月请了一年的婚假。
她看着窗边笼中跳来跳去的花头小雕,不自觉冲那只小精灵哑然苦笑,自己和它一样了!
满脸猥亵的巴格,对她馋涎欲滴,时时悄悄偷窥着她,如针芒在背。。。。。。
【待续】
☆、第二十七章 自杀
第二十七章自杀
那个硕长有力,贫穷善良,孤独但热情的李域峰,无时无刻,无止境的占据着她的心,遍布她大脑里每一个角落。
思维逃了出去,贴到了李域峰的身上,见到他,才有她的梦想,她奢望的梦想。。。。。。
她真的不会笑了,忘记了笑是什么表情,笑的意义。。。。。。
至于阿果洛怎样对她,他愿做什么,他就做,他愿意干什么与她无关,毫无关系,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当他趴在她洁白如玉的身体上颠鸾倒凤的时候,她的思想里全部是李域峰,全部是!
阿果洛天天想方设法逗着吉玛淡月开心,绞尽脑汁,然而那颗已然坠入冰窟,坠入深渊的心,又怎能见到灿烂的阳光。
阿果洛天天侵占着她的身子,她冰封的思维里却日日布满了李域峰的影子。她和阿果洛两人的感情不见半点起色。。。。。。
新婚半月后,娘家的二妹,朵朵来了。
朵朵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脱俗。好些天没见妹妹们了,朵朵到来,淡月高兴坏了。
朵朵说这次来看她,是出自阿的爸关心。她明白,所谓关心,无非是怕她心里想着别人的事,被婆家人知道,自己脸上不好看,以后不好面对罢了!
阿爸怎么想,不重要。淡月关心的不是这些,她关心的是李域峰。不知道他对自己出嫁的事怎么想?不知道他受到阿爸怎样的欺凌和刁难?
朵朵看出姐姐的心意,四下瞧瞧,见没人才小声说道:
“听族长派出去的人,喝了酒给人宣话,域峰哥,可能。。。。。。可能。。。。。。被打死喂狼了。姐,你以后就安心过你的日子,别想他了,阿果洛对你还是蛮好的。。。。。。”
顿时,淡月僵化了,目光呆滞,惨白的脸上写满绝望,嘴唇发抖,他走了,走得那么惨绝!那么无辜!那么突然……
不。。。。。。不。。。。。。
那个鲜活的生命怎么可能走了我还没走,他怎么能先走
心如刀割,痛苦肆虐蔓延,却没流下一滴眼泪,她晕了过去。。。。。。
阳光挤进狭小的窗缝,又是一天了。
呵呵,真的有趣!房梁上那个红红的“喜”字,看上去像是张嘲笑的脸。
好吧,你尽情的笑!
她将房里的几根布腰带连结在一起,扔了上去,真听话,腰带顺着房梁那头滑了下来。
她将那根听话的腰带,打了个结,在镜子里最后看了看熟悉了十几年的模样,凄然笑了下。将脖子上那颗“鸡血石”看了看,亲了亲,那颗美丽的头颅递进了绳套。。。。。
刚推门而进的阿果洛吓疯了,傻了!继而一把抱住她,不停地求着她,说着各种好话:“淡月,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不寻死……”
阿果洛家里的人,一刻也不再离开她左右了,直到晚上阿果洛进屋,才会悄然而退。
十一月初。
李域峰被人打伤已经一个月了,在守林老人乌力罕的精心治疗下,外伤基本愈合,内伤却还尚需时日。
冰天雪地的日子,他哪里也去不了,历来勤劳的他,只能帮老人做做饭,打扫下卫生。乌力罕生怕他内伤加重,根本不让他做重活,让他静养身体。
平常的时间,乌力罕老人总给他讲些自己狩猎、采药的故事。让生性好动的李域峰向往不已,他决定留下来向老人学习技艺。想早些随老人一起去采回药、狩回猎,有份稳定的收入。
打定主意后,李域峰洋洋洒洒写了几页家书,让老人带下了山,放进了邮箱。
有时候,他会主动聊聊和吉玛淡月认识的经过,每次触及到他们的故事,眼圈都会发红发涩。老人总会拍拍他年轻的肩膀:
“还是省省心吧!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的。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年轻的时候,谁都有过这样那样的失落。面对现实,醒来吧,醒来就好啦!”
在老人无数次的开导下,想想自己一无所有,身为外族,异地他乡,孤身一人,贫困潦倒;吉玛淡月的父亲是当地公务员,无论身份,还是家境,与美丽的淡月也确实不般配,有缘无份啊!想到这些,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可是,想归想,她依然还是那样顽强地占据着自己的全部灵魂。
雪,飞漫在银白的世界,山边的雪早已漫过膝盖,天地一统,几乎辨别不出东南西北来。
飞逸的思绪带着浓郁的孤独,将李域峰包围,他好想好想偷偷出山,去看看,看看曾经梦里那个属于自己的新娘。
“小子,又犯傻了?”
帽子上,堆着厚厚一层积雪的乌力罕,手里提着一只还在滴血的野兔。
两眼发呆的李域峰被突然惊醒,看着老人,他的眼睛湿润了。乌力罕老人几乎隔天就会出门去为他寻找野味,给他补身体。
要不是老人,他。。。。。。
“大叔回来了,外面的雪那么大,您就别出去为我劳心费力了好吗?您要有个好歹,我。。。。。。”
“呵呵,呆在屋里也没事,出去走走更精神,再说不把你小子身体养好了,一直赖在我这。。。。。。”老人呵呵一笑,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话题,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实在给您老人家添麻烦,要不是寒冬天,大雪封山,我也不会赖在你这这么久,真的不好意思。”李域峰歉疚地说。
“开个玩笑,你小子也别太在意,我长期住在这荒山野岭的,多个人也不错,至少有个伴,每天可以说几句话。”
老人的侄儿侄女最多每年暖季,才会上一次山,每当他们到来,老人比过节的心情更喜悦,更珍惜。
李域峰是个懂事体贴,真诚淳朴的年轻人,落寞凄冷的世界有人相伴就是莫大的幸福。要不了多久,天气暖和了,这个年轻人……老人的眼里不经意间溢出了留恋之情。
“大叔,您老若是不嫌弃,您……您愿意收我为义子吗?”李域峰觉得父爱莫过于此。
“啊!……好……好……好好,好啊!”乌力罕听见这话,呆住了,半响才欣喜地连叫了几个好字,眼里泪光流萤。
李域峰赶紧学着蒙族人的叩拜习惯,拈来三根药草撮地为香,端端正正在老人面前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钓鱼大赛回来迟了,耽误亲们的关注了
☆、第二十八章 下 山
第二十八章下山
“免礼,免礼,你小子还这么多规矩,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能将我的手艺传授与你。虽说不是什么精湛的技术,但平常治点头痛脑热,跌打损伤还是没问题。”乌力罕面色凝重地说道。
“谢谢义父,我一定认真向您学习。争取早日学成,下山治病救人。”李域峰大喜。
“呵呵……,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兔崽子,心没在这里。”乌力罕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心不在焉的年轻人。
的确,李域峰人虽住在乌力罕老人的小屋里,心,却时时飞向那个小县城,那个一颦一笑都让他心醉的淡月身边。
她,现在还好吗?
吉玛淡月的生活一尘不变,起床、洗漱、吃饭、睡觉……,她被阿果洛的家人管制得如囚徒,完全失去了自由。
阿果洛每天下班回到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就给她讲故事,什么都讲,像李域峰一样,他的语言似乎更精炼,却没那么诙谐。将讲故事的阿果洛当作李域峰不失为一件好事,他是因为自己被遇害的……
淡月对李域峰的追思,慢慢转变到讲故事的阿果洛身上,似乎面前这个人就是他。
山里静寂凄寒的时光如同嚼蜡,与老人为伴,从中得到了常人无法学到的药理知识和采药技能。山外来的他学过中医,比深山采药人更懂得药材的经济价值,他对未来渐渐有了新的规划。。。。。。
半年下来,李域峰认识各种药材,怎样采摘,怎样保存和炮制,掌握了他人不易学会的技能。他的聪慧和刻苦精神,超出了老人的想象,老人暗自欢喜,自己这门手艺后继有人了。
1997年4月。
淡月嫁到阿果洛家时,那头刚出生的小羊羔,都是头大羊了。和阿果洛同居已经半年。
时间,可以改变人生,改变人的思维;也可以改变世界,改变一切。
数月来,淡月家舅母几乎隔天就会前来,展开她那连珠炮,百灵鸟般的嘴,给吉玛淡月说教,什么生米已成熟饭,什么阿爸的脸面,什么族里的规矩。。。。。。;那唾沫星乱飞的话题从没停止过。
阿果洛家从来不会亏待她这只能说会道的百灵鸟,次次都会给予她丰厚的奖品。
阿果洛,他除了天天夜里在淡月身上肆意狂欢,也经常偷偷为吉玛淡月洗脚,剪指甲。还特别嘱咐淡月洗头尽量在晚上,他好为她淋水,好为她梳理又黑又密的长发。给她讲开心的趣事,想方设法讨好、哄她开心。
慢慢地感觉到阿果洛,没有他二弟巴格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也没有一般族人男子的那种大男子主义,无情和冷血,更没有把女人视为仆人和奴隶。是不是他老师的身份让他这样出色,淡月不知道。淡月只知道他对她的这些行为,如果被长辈知道,会惹来怒骂,甚至棍棒,被普通人知道也会看不起,在族人眼里窝囊没出息。
为了淡月开心快乐,他偷偷宠着她,骄惯着她,形同做贼,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想到已为人妻,舅母扬长避短的比方,不切实际的梦想,巴格那双狼一样的眼睛,还有李域峰已经……
淡月开始妥协,冰封的感情世界,慢慢解冻,渐渐升温,一颗孤独冰寒的心,日渐倾覆在了他的身上,冰冷的思维,有了温度。
淡月被阿果洛俘获了,暖化和感化了,他这样的族人男子比世界上的稀有动物恐怕还少。觉得自己足够幸运,就像万绿丛中一点红,有种被幸福深深包围着的感觉!
阿果洛天天从学校回来就粘着她,如胶似漆。她的头绳稍稍偏了,发丝稍稍有点纷乱,他就会为她调整。没人的时候背着她满屋子跑,挖空心思去讨好她。他说哪怕和淡月分开半天都如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柔情悄然融化着淡月原本顽铁一样的心。
淡月像刚刚学会下水的小马驹,探着、试着进入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快乐开始浸透她枯寂的心。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淡月也会偷偷去窗外看看天空密布的星辰,抚摸着心口上的“鸡血石”。默默看着那些亮晶晶,一闪一闪的星星,它们好像李域峰洁白的牙齿。他的影子像晴朗夜空里的皓月,清晰敞亮,无论怎样也挥不去。
在山里李域峰,慢慢盘算着日子,有大半年没见到吉玛淡月了,还有时常关照自己的陆忠和,救了自己一命的阿木尔。他开始计划,一定要去看看他们,特别是淡月,无论怎样,他都渴望见见她,哪怕偷偷地看看也好!
想想自己前来这里的初衷,意外与她偶遇。由于自己太穷,那个已然成为别人新娘的淡月,他心如刀割。
很多时候,阿果洛在淡月身上狂野的时候,她都会认为是李域峰,就会疯狂地迎合,去战斗。。。。。。
让不知就里的阿果洛异常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