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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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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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视了会议室一圈,申总放在桌下的手摸了摸程欢裸‘露的大腿,“也好,如果大家看过之后没问题,我们立即合作。”
  
  程欢笑着应声,起身走到台前,从申总助理手中接过笔电,将手中的U盘插入接口。台下众人屏息以待,他们都想看看,这个直接敲开申总门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以拿下最新的合作案。
  
  大屏幕已经亮起,程欢勾唇,正欲开口,屋子却突然黑了下来。
  
  众人唏嘘,一分钟后,有人来报,电路故障,正在抢修。
  
  申总正欲说服大家,就别听什么Presentation了,直接同意合作,马上签合同。程欢却在台上缓缓开口,“申总,我现在在考虑,我们的合作,是不是一个错误。”
  
  申总大惊,黑暗里,他忙起身,摸索着走上前,“怎么会是错误?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程欢却笑了,“这么大的盛世集团,竟然会出现电路故障,这不得不让我对贵公司的实力有所怀疑。抱歉,告辞。”
  
  说完,程欢头也不回地离开,手里紧紧握着那只口红,手心的汗密了一层又一层。
  
  直到程欢坐上停在盛世大楼外的黑车,她才松了口气,拿起电话,“一切顺利。”
  
  第二天,就是竞标的日子。
  
  印木凡全权负责此次竞标,程余只是远程观战,坐等结果。
  
  程欢坐在程余身边,心里揪得紧,这次竞标对程氏来说至关重要,印木凡如果出错,他刚得到手的权力势必大打折扣,这样以来,自己也会因此少了些庇佑。
  
  程欢眼睛紧盯着液晶屏,紧张的嘴唇都在轻微颤抖。程余轻瞄她一眼,“这么担心他?看来你很是在乎他。”
  
  程欢回神,朝旁边挪了挪身子,别开目光,捧起眼前的水啜了一口,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担心他,我是在担心程氏。”
  
  程余轻笑,再没说什么。
  
  竞标过程,可谓一波三折。
  
  首先,盛世的标价,让程氏始料不及——三十一亿,不多不少的三十一亿,跟程氏一模一样。
  
  程欢坐在电脑前一脸震惊,她也看到了印木凡脸上的郁结之色,更感受到了,身侧程余的腾腾怒气。
  
  这是程氏的秘密,三十一亿,怎么会让盛世猜的如此精准?况且他们之前放过三十亿的假消息给盛世,以前的每一次他们都信了,唯独这一次,他们没信。
  
  好在,程余留了一手。
  
  程欢缓缓转头看着程余,他是如何料到的?
  
  此前在接到程余布置的任务时,程欢很是怀疑,程余向来不屑于此种不入流的手段,但为何这一次却坚持要自己去黑了他们的电脑?
  
  昨天,程欢独自一人去盛世演了出“小公司职员不自量力要求与盛世集团合作”的戏码。忽略其中的美人计不算,剩下的,只不过是趁着去洗手间的空当,计算好时间破坏他们的电路,同时在停电的时间里,将做Presentation的U盘换成胸前的“口红”,一分钟的时间内,拷贝下所有的数据,同时将原有文件替换为其他。这包括,今天竞标用的PPT。
  
  现在看来,程余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因为盛世的竞标材料中,竟然明显地展示出他们的资金周转不良。
  
  程氏化险为夷,赢的曲折,但好歹是赢了。从液晶屏里,程欢看出了印木凡脸上的纠结之色。这也正常,任谁赢的这样么险,都不会轻松。
  
  程余却似乎很开心,他伸手,搂了搂依旧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程欢,“我这是在教你一个道理——易未雨而筹谋,勿临渴而掘井。明白了?”
  
  程欢恍惚地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奸诈老道的老狐狸,不得不佩服。
  
  为表庆祝,程余拉着程欢出门,去竞标现场,迎接他们的功臣,印木凡。
  
  印木凡面色一直未舒展开,程余却笑着安慰,“没事没事,这最后不是赢了么,我说过,我只要结果,不看过程。行了,别总哭丧着脸,走,聚餐去。”
  
  印木凡勉强挤出一丝笑,程欢将那掺杂着苦闷的笑悉数看进眼里,他的难过与自责,她都了解。这相当于他被提拔后的首秀,第一步就走的如此坎坷,实在不是什么好彩头。
  
  一队人兴致勃勃地去了酒吧开Party,却意外地遇见了程余怎么也不想见到的人。
  
  滕爱。
  
  滕爱是以程余未婚妻的身份出席,或者说,今天这个场景她若不出现,才叫奇怪。
  
  程欢见滕爱出现,自觉地让出位置,滕爱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程欢,便自然而然地挨着程余坐下来。她今日并不打算对程欢怎么样,毕竟这么多人在场,她若是闹得不愉快,岂不是给自己丢面子?
  
  滕爱腻在程余身边跟条水蛇似的,给别人倒酒,替程余挡酒,完全是一个称职的好女人,好女友,好妻子。
  
  程余喝了几杯后,只觉得身旁这黏腻的女人令他越来越烦躁,最后他倏地起身,令任何人都不准跟着他,自己去外面透气。
  
  滕爱跟上程余,“余哥,你喝多了,我扶你。”说着,滕爱就缠上程余的身子。
  
  男人本就烦躁,被滕爱这一搂一抱,更觉厌恶,便狠劲儿地甩开她的手。不料滕爱实在是太锲而不舍,她不放弃地再度缠上程余,“余哥,你不可以这样一个人出去,你喝醉了……”
  
  渐渐地,两个人的姿势竟然接近于扭打,终于滕爱敌不过程余的坚持,败下阵来,看着程余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待到程余消失在她的视线外,滕爱这才冷笑着低头,看清握在手里的他的手机……
  
  因为宿醉,程余第二天临近中午才醒,他醒来的时候,程欢早已离开了家。
  
  程欢去了程氏,因为昨日拿下了最重要的那块地,程氏未来的重头戏都将投在那上面,因此程欢也不能闲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能侥幸进入程余所在22层的办公室,便真的可以功德圆满。
  
  只是这样的企盼还没来得及发出萌芽,便被一通短信打断了思路——程余发给她的信息,约她下午四点在时代广场见面。
  
  程欢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前不久才送了她昂贵的跑车,如今又要亲自带她去购物?程欢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当真的捉摸不透,甚至不可理喻。
  
  程欢提前半小时到了短信中说的地点,四十分钟后,坐到她面前的不是程余,而是滕爱。三秒后,程欢明白了一切,而后无奈轻笑,为了对付自己,滕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倒真的难为她了。
  
  只是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等资格,能让她滕氏千金亲自请自己出来喝咖啡顺带逛街。
  
  两个女人在咖啡店里相谈甚欢,却都是心照不宣。而后她们相携去逛奢侈品店,程欢看着滕爱“唰唰唰” 地划卡签单,不由轻笑,其实说到底,她还是个女人,一个对时装上瘾,对男人上瘾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
  
  几个小时过后,程欢手里拎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滕爱命她放到后备箱后,把程欢叫上了车。程欢知道,这才是重头戏。
  
  关了车载音乐,滕爱板下脸,冷冷地对着程欢道:“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最贱的女人。”
  
  程欢不语,如果她今天把自己叫出来酝酿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骂她,那大可不必。
  
  滕爱偏了偏头,语气里写尽凌厉,“程欢,你不要觉得你多么清高,更不要觉得我在余哥面前表现得多么卑贱。其实你和我都是一类人,你懂吗?”
  
  程欢撇了撇嘴,别过头,懂与不懂,对滕爱来说有什么意义?如果自己懂了,那滕爱就能顺利地得到程余的爱,就能幸福地相伴一生?
  
  程欢觉得滕爱不仅是个可怜的女人,更是个可悲的女人,可悲的没有智商的傻女人。
  
  滕爱觉出程欢的不屑,便深吸口气,犹豫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程欢,不要以为你可以骗得过所有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目的不纯。”
                          




☆、余28欢 庆祝

  
  
  滕爱觉出程欢的不屑,便深吸口气,犹豫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程欢;不要以为你可以骗得过所有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目的不纯。
  
  程欢呼吸一窒;滕爱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她稳住呼吸;佯装镇静地偏过头看滕爱;轻笑道:“我目的不纯?滕小姐;你可知道;余哥他最讨厌随意污蔑人?”
  
  滕爱一怔;随即梗起脖子,“如果我说错了,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为什么还要说那内奸是条子派来的?程欢,不要以为你打了些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
  
  程欢略微思考片刻,而后撇撇嘴,“的确,我是目的不纯,我替你隐瞒了真相,因为……我恨你,我想永远都握着你的把柄。而且据说……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我何不让你爬的高一点的时候再摔下来?”
  
  滕爱张了张嘴,她当真的没想到,这个从来都对她恭恭敬敬的程欢竟然会对自己如此放肆。明显被驳了面子的滕爱连最后的气度都不打算留,眼一瞪,恶狠狠地回击程欢,“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爬得上余哥的床,就可以留得住他的心?对不起,他的未婚妻是我,永远不会是你!”
  
  程欢听着滕爱激愤的言语,竟然差点笑出来。未婚妻?她以为她觊觎的是她的未婚妻之位?程欢无奈地摇头苦笑,滕爱还真是抬举自己了。但念在滕爱今日几次威胁说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便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演下去。
  
  程欢轻蔑地勾勾唇,“未婚妻小姐,我倒也想问问你,既然你是余哥的未婚妻,又为什么会连他的命都不在乎?滕小姐,你为了摧毁我,竟然不惜搭上余哥的姓名,你也太残忍了些吧?”
  
  程欢的这番话,却着实给滕爱说蒙了。滕爱眨眨眼,皱紧了眉,“我什么时候不惜搭上余哥的命了?你说清楚。”
  
  程欢冷笑,“滕小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你还能隐瞒多久?还是说……你真的以为余哥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滕爱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欢,“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程欢深吸口气,犹豫一瞬后,偏头,云淡风轻道:“你敢说我们在金三角遇险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金三角?遇险?”滕爱提了提声色,“你和余哥去了金三角?什么时候的事?”
  
  程欢心头突然怔忪一瞬,看滕爱的神色,她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听她的语气,也不像在说谎……莫非……在金三角这件事上,是自己冤枉她了?可是如果滕爱不是那个告密的人,又会是谁?
  
  因为被程欢反咬了一口,滕爱久久都没醒过神来,本来想要对程欢大肆威胁的她也偃旗息鼓,只是恶狠狠地警告程欢不要再觊觎程余半分,而后让程欢下了车。
  
  与滕爱分手后,程欢一直沉浸在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的思索中,等到恍惚地回到家时,全然没有意识到气氛的不寻常。
  
  程欢轻脚走进,却见程余正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她踱上前,靠在门框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滕爱说金三角的消息不是她透露的,程余那天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他是清白的,程欢拧眉,她到底该信谁?
  
  程余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桌上还点了蜡烛,程欢心里不由得轻笑,他这是在跟自己吃烛光晚餐?难得他这么冷血的人也懂的浪漫。只是所有的反常举动都有原因,他今日的浪漫,因何而来?
  
  程余做好最后一道菜,端着盘子转身,猛然间看到程欢茫然怔忪的脸。男人顿步,慢慢走上前,“回来了?”
  
  程欢张了张嘴,他一直在等自己?程欢突然想笑,他此时的语气和态度,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而自己则是在外招蜂引蝶不着家的野男人。
  
  被自己这不着调的比喻逗笑了的程欢勾唇,“余哥辛苦了。”
  
  程余越过她的身子把盘子放到桌上,接下围裙走过来,揽上程欢的腰,“程欢,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程欢一怔,这是在做什么?如果自己说了“真的”,就可以去吃饭,如果说“假的”,就被剥夺了进食的权力?程欢觉得程余这是在拿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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