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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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喜欢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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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恩挠挠后脑勺:“那个……您很久没见肖淮铭了吗?”
  老先生到肖淮铭的办公椅上坐下,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伸手东碰碰西摸摸,听到她的问话,才微微点头:“挺久了,他上大学那会儿,我就移居国外了。”
  “养病?”
  “都是些老年人犯得病,他大哥陪我去的,说来,你还没见过老大吧?”
  “是。”就连郁淮安,还是这次住院才知道的,她上哪儿知道那位神奇的大哥去?
  提起大儿子,老先生笑得亲切,眼睛周围的皱纹皱作一团:“你真该见见,老大淮易啊,和淮铭是双胞胎,性格却差挺多的。”
  “双胞胎……”
  “对啊,淮铭没和你提过家里的事?”
  俞恩摇头,自家老公不光有个爹,还有个双胞胎哥哥,这种最基本的事,他竟然从未和她说过!
  “也难怪,他妈妈怪我,他定然不会和你说这些。”
  “怪您?”
  老先生叹气,语气里满是散不去的遗憾:“那时候忙着工作,疏忽了家里,你婆婆受不了那样的日子,没少和我吵。”
  “也是我沉不住气,说了几句重话,她就不依不饶地要离婚,那会儿淮铭生着病,她不放心交给我,就带走了淮铭。”
  俞恩了然,又发觉不对:“冒昧地问您一句,淮铭他,生什么病?”
  “本来是轻度心脏供血不足,后来医院用错了药,暂停治疗,一拖就是两年,病情加重,带着到国外去检查过,说是错过最佳治疗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后来做了介入治疗手术,医生也说可能有心肌梗死的可能。”
  “那小子也是倔脾气,说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医院,没办法,带着他回了国,和他妈妈回了X市,没想到,病情没有复发,去首都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却没有异常,好像没患过病一样。”
  听到这里,俞恩也跟着松了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他初中那会儿吧,也是因为差点儿失去这个二儿子,我和他妈妈,也更疼他一些。”老先生释然地喟叹,“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悸,若是他真的不在了,我们该怎么办,还好,老天有眼,权当它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吧。”
  “那之后淮铭有没有再出什么问题?”
  “没有,连感冒都少有。”
  俞恩脑袋瓜一转,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您说,淮铭最后学医,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
  “十有八九吧,不然怎么偏偏学了胸心外科。”
  老先生拿过手边肖淮铭的毕业照,轻轻摩挲着儿子的脸:“俞恩啊,淮铭是个好孩子,算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好好和他过日子,你能给他的,是我和他妈妈给不了的。”
  “经历过那种事,他心境本就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比另外两个兄弟要成熟稳重的多,但六年前,他打电话给我,难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告诉我他和人领证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于他而言,不是一般的存在。”
  完全没想过肖淮铭会有这样的过去,那时候,她还觉得是肖妈妈宠坏了他,让他对吃的那么挑剔,现在想来,估计是那之后肖妈妈留下阴影,吃住都格外在意,肖淮铭也就顺理成章地养成那样的习惯。
  俞恩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先生:“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老先生没料到会把儿媳妇弄哭,一时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递过去:“别哭呀,这要让淮铭见了,还不得怪我和你乱说话?”
  俞恩接过面纸,胡乱擦了两下,扬起嘴角:“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会好好陪在他身边的。”
  晚上回了家,俞恩自觉地抱了枕头站在床边瞅他。
  肖淮铭放下报纸,微一挑眉:“想通了?”
  “嗯。”把枕头摆好,俞恩爬上床去,不由分说地往男人的怀里钻,待脑袋抵在那人的胸口,才闷声闷气地答话。
  “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那之后就一直瞪着眼看我。”
  “哪有瞪眼?”俞恩轻锤他一下,伸手环住男人结实的腰腹,“你一个小医生,练腹肌做什么?”
  “强身健体有什么错?”
  “那也不好,别的护士和女医生看了去怎么办?”
  肖淮铭轻吻她的额头,轻轻拍着她的背:“白大褂一穿,哪还有什么身材不身材?”
  “哎!”重重地叹息一声,俞恩把头埋得更深,“肖淮铭,你真可怜?”
  “嗯?”
  “太可怜了!”
  “又在说什么鬼话?”肖淮铭抱着人翻了个身,俞恩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仰着脑袋看他:“那时候,你害怕吗?”
  “哪时候?”
  “生病的时候。”
  肖淮铭把她的发丝顺到耳后,之间掠过滑嫩的脸部肌肤,引得人心猿意马:“说不上害怕,只是没想过能活下来。”
  “那你在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最想做的……”
  肖淮铭沉吟片刻,把她搂的更紧了些:“好好陪陪家人吧。”
  “那你自己就没有私心吗?”
  “私心?”
  “比如说,你暗恋隔壁班的小姑娘啊什么的。”
  肖淮铭竟然真的做出细细思考的模样,俞恩震惊:“还真有啊?”
  “有。”
  “谁?”不会是池立夏吧……
  肖淮铭轻笑出声,不作回答,转而问了件相当不正经的事:“恩恩,你没穿内衣?”
  “……”
  俞恩老脸一红,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敌不过男人的臂力,心急之下骂了出口:“臭流氓!”
  翻身压下,肖淮铭轻咬她的耳垂:“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俞恩,我们谈谈

  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俞恩特意挑了人少的时候进更衣室,生怕身上那些可疑的印记让人看了去。
  肖淮铭这人还真是……不会拿捏分寸!
  用最快的速度褪下短袖,麻溜地套上护士服,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确定没有遗漏在外的痕迹,才锁了柜子出门去。
  今天是郁淮安拆线的日子,她还是早些过去的好。
  虽然拆线不费什么时间,病人也不会过于疼痛,但俞恩在医院那么些年,每次都看得心惊肉跳,但凡她负责的病人要拆线,她都会早早过去给人做做心理建设,尽管郁淮安本人,看起来并不需要。
  才进病房,就看到郁淮安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又对着电脑在研究些什么。
  俞恩赶紧端着东西过去:“郁先生,您怎么下床来了?”
  “说了别用尊称。”郁淮安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看,“你过来”
  俞恩应声走近:“什么?”
  下意识看了电脑屏幕一眼,是几个女孩子的照片:“这是……”
  “最近拿到一份不错的剧本,在选角,需要一个稍微成熟稳重一些的女演员,你来看看,谁比较合适?”
  俞恩也不推辞,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任务,无关病人,她还是挺乐于帮忙的。
  郁淮安把笔记本递过来,她在离他稍远的另一头坐下,当真仔仔细细地挑起照片来。
  郁淮安嗤笑一声:“你怕肖淮铭吃了你不成?离那么远做什么?”
  “就算没有肖淮铭,我也该和你保持距离,我又不是那些亟待上位的女明星,还是该和异性离远一些。”
  “你对那些事儿倒是门清。”
  “电视上不都那样演的吗?微博上也尽是那些个十八线小明星在勾心斗角,看得多了去了。”
  郁淮安直起上身,活动了下有些酸疼的脖子:“都这样,没点儿身世背景,想出名,只能走这条路。”
  “为什么非出名不可?”
  “谁知道呢,兴许是人家的梦想。”
  俞恩挑了几张,把电脑递回去,一一指给他看:“这几个吧,如果非要有成熟魅力的话。”
  郁淮安把电脑搁在腿上,认真参考她的建议。又听她问:“诶,你干这行也十几年了吧?有没有遇到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演员?”
  “我一般不用那样的人。”
  “还挺有原则,但总有看得上眼的吧?”
  “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看着也不像那种贪图女色的人,反倒给人一种孤高不好亲近的感觉,那些个小明星,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郁淮安将她挑选的几张照片来回翻看,表情严肃到不行,俞恩也跟着认真起来:“不行吗?”
  “我再看看,出院把人找过来面试看看,不行就到戏剧学院去找新人。”
  “新人不怕演技没有保障吗?”
  郁淮安漫不经心地笑笑:“也不是所有老人都是靠演技进的圈子。”
  这话里有好几层含义,俞恩细细体会,想明白之后,便止不住地摇头:“贵圈水真深!”
  “比你想象的,要脏得多。”
  “什么?”
  “没什么,去把唐菖蒲的水换了。”
  俞恩依言起身,到里间把花瓶拿出来,病房里就有盥洗室,不需要特意出去。
  俞恩换了水出来,在花瓣上也洒了点儿水,使白色花瓣看起来更鲜嫩一些,捧着花瓶出来,男人的注意力还是在屏幕上。
  俞恩把花瓶摆在茶几上,感叹:“送花的人挺有品位,开始还觉得白色不吉利,其实是白色最好看,也最耐放。”
  郁淮安闻言,抬眼看了看依旧没有枯萎趋势的白色唐菖蒲,眼里含笑:“只是单纯的喜欢白色罢了。”
  “你吗?”
  “不,送花的人。”
  “你知道是谁送的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知道的。”
  什么跟什么呀?知道就知道呗,还应该是知道的。
  不理会他诡异的回答,俞恩拿过托盘里的记事本:“九点的时候,医生会上来给你拆线,下午得下去复查一次,看伤口有没有感染。”
  “哪个医生?”
  “额……肖医生。”
  郁淮安轻笑着摇头:“和我也要这样保密吗?”
  “没有保密,只是在医院的话,直接叫在家的称呼,有些不妥,毕竟是工作场所。”
  “分得这样清楚,不觉得累吗?”
  俞恩自顾自把记事本又放回原位:“不会,习惯了。”
  “搞不懂你们这些学医的。”
  “我是学护理的!”
  “……”
  九点的时候,肖淮铭准时出现在病房里,身后跟了几个实习的学生。
  眼神在白色唐菖蒲上停留片刻,微微怔愣,很快又恢复如常,转眼看向俞恩:“你先出去。”
  “我不能看吗?”
  “你不是看不得这些吗?”
  这话说得极其自然,自然到……不想同事之间的简单关心。
  随行的几个小医生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早先就听说肖前辈和这位俞护士在交往,他们还不信,这会儿亲眼见了,不得不感慨:天才,也是平凡人呀……
  俞恩被看得不自在,点点头,快步离开病房。
  拆线这种事,肖淮铭是不用亲自上手的,把事交到小医生手上,自己则换手站在一旁看着,若小医生手法不对,才会出言提醒。
  能得到到市医院的实习名额,自然不会是一窍不通的书呆子,动手能力都是同批次里头一等一的,拆个线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等线悉数拆下来,肖淮铭又让另一个实习医生接手,重新处理了伤口,又拿绷带包扎上。
  一切办妥,肖淮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们先下去,我等会儿就来。”
  “好的,肖医生。”
  实习医生关门出去,肖淮铭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郁淮安,长腿一迈,三两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那花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别人送的呗。”
  “少来,除了她,还有谁会送白色。”
  “也有个别特例。”
  肖淮铭冷下脸来,瞪了依旧事不关己的男人一眼:“你这次受伤,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道具出问题,如此而已。”
  “要是那个女生长得不像她呢?你还会出手相救吗?”
  郁淮安敛去笑意,盯着眼前的白色花朵出神,未了冷哼一声:“你知道的还真多。”
  “你们见过了?”
  “没有,只是能确定她现在在X市而已。”
  颓然地把头枕在沙发背上,郁淮安声音郁郁:“还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当真能那么些年不露面。”
  “花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天早上,我还在休息的时候。”
  肖淮铭在心里琢磨了下,皱起眉来:“她还能知道你的作息时间?”
  “岂止,还知道我每餐想吃什么,能吃什么。”
  “你身边的人搞的鬼。”
  “郑书言,还能有谁。”
  肖淮铭低笑,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没办法了,你身边的人都帮着她,你还有什么见她的可能。”
  “知道是郑书言,就好办了。”
  肖淮铭看看时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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