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久?鱼虎问他到哪里去了。小明只是沉思不语。鱼虎追问不得,十分奇怪,他是怎麽啦!肚子饿了,鱼虎便甩出快刀割了野猪肉,用子弹底药取了火,烤肉吃,肉还没烤熟,就来陆军一个排,看看表还不到时间。他吃了老陆的一些罐头饼干,把野猪及狼虎都移交给他们,还记下了排长的通信地址,然后才与他们挥手告别。两人就急急往回走,他们要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回到云浮山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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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上将密抵下连明贬——
一架迟到的军用货机终于在哨岗林立连续戒严了三天之后的机场降下来了,这架高达三层楼的货机机仓里装满了堆积如山的大批重要军用品,这都是建设中急需的材料,是牧田费了千辛万苦才申请到从北京直接运来的。此刻盼了许久的牧田终于等到这架飞机,不禁万分激动,但令他更加激动的恐怕还不是这些货物。飞机一停稳了,军车即载着大批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装运货物。牧田也急步走到机前,等待着。一个小舱门打开了,一位头发花白,面庞削瘦却精神抖擞的老人慢慢的走下来,牧田快步迎上去,习惯的想敬个礼,却才注意到对方身着便装,于是把半空的手放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老人,发现他又憔悴了许多,心情为之一酸双手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低声却深情的叫了声:“老首长!”寒风吹着老人的头发,凛然生威,牧田忽然意识到了天冷,忙把老人请上车。车子没有驶向司令部,而是在机场上转开了,这是老首长的习惯,每到一地必先巡视一下大致地形。连城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可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时间隔了这麽久,他自然要看一看,他一边看着车窗外一边问着牧田这里工作的情况。说着说着,老首长忽然不语了。他见有的重要建筑已破旧老化,竟还与十年前一个样子。几乎没变化,十分感慨,:想不到,想不到,……老首长自言自语。
牧田把总的情况概括了一下,问题的关键都讲清了,然后补充了自己的想法,:“情况就是这样的,百废待新,体制很不健全,虽然困难重重,不过我已掌握了切入点,,增强了凝聚力,很快就能把局面打开了,但是千难万难,资金是个大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接着把急缺字金的各个方面谈了一下,:“这批物资也只是杯水车薪啊!而且申请它已经费了极限的努力了,看来还得另想办法呀!”老首长的心里也横添了无奈,不知是鼓励还是解释,:“国家困难啊!”
意味深长,陷入了深思中。牧田心里象压了块石头,只有暗自长叹。两人都无心说话,一时沉默起来。为了打破尴尬,牧田问询道:“老首长。这些年还好吧!”老首长拍了拍膝盖说:“唉!不行了。人越来越感到累了老了,有时候想硬撑一下,也感到力不从心哪!不服老是不行啊!”稍停又说:“现在我已经帮不上你们什麽忙了。
只能给你们打气了。“牧田问:”为什麽呀!?“老首长说:”这几年走私活动猖厥,中央决定要在今后三年里加大打击走私工作力度,咱们洪总理下了决心,一定要彻查到底,他说啦,需要一位老同志专门主持这项工作,就把我派去啦!他虽然资历比我小,可我还真是佩服他:就是有决心有魄力!是个好总理!我现在虽还在军队里挂职,可是实际工作已不由我负责了,现在在国务院反走私办公厅里,直接归洪总理管。这次就是为了走私的案子来的,人还没上任,就要先上岗了。真是马不停蹄啊!“牧田说:”今年经济增长缓慢,究其原因造成国家困难,走私形成的对国有经济的冲击力十分强大是主要的破坏因素!“”是啊!“老首长接到:”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要很抓,是当务之急,应迅速解决!我老了,再过几年就动不了了,所以也要趁现在还能说话做事在下岗之前为老百姓们做几件大事!“话说着车子已经驶到了司令部。牧天说:”老首长您先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去开会,回来向您汇报工作。“老首长从路上就开始分心在思考一个问题,眼下应该立即采取行动,阻击破坏颠覆活动。可是TD计划什麽对象?什麽手段?
什麽组织都一无所知仅仅是刚刚得知这个计划而已,如何采取行动,那只能是打草惊蛇的盲动而已!话说回来,计划是否属实还需要证明呢?!连城有没有埋宝藏的可能呢?计划真的那麽庞大吗?否则岂不是捕风捉影吗?这些问题缠着洪总心头十分烦乱,真想找个人讨论一下,可是无论哪里他的身边都缺乏有锋芒毕露的人——纵使有才能的人也都老成十足,深藏不露,一副世事练达看破世事的样子。更少敢说真话,不计前途的人,因此多年来他都缺少知己者说话。几年前牧田从北京调出后,他就再也找不到知心腹者平等的谈论问题了。一直以来,他总是孤独的思考问题。这次到福建来之前,他就想顺便到连城来看一下老部属。可惜他不是专案组人员,仍是有话难说,唉呀!真是费思量啊!到福州之后案情又有了大的转折。
如何决断?年老的细胞已不堪重负,不复往日的锐额意敏捷,干练自信的反应,苦无良策!
如何下手?牧田有上将之才,只可惜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他生不逢时只能在岁月里慢慢的靠熬阅历晋升了。又可恨他官职低微,否则……不!这可是违反原则纪律的啊!那天大的秘密真想告诉他,唉!该不该告诉他呢?!!!
鱼虎自从得知白虎堂的来信之后,对小明就心存了畏让之念。毕竟白虎堂太……
不说也明白,而且在青竹岭上,小明的义举还挺让他感动。唐龙是最讲义气的人了,最喜欢结交侠肝义胆的好汉,可在现实中他还就是碰不上几个讲义气死心眼象小明这样的人呢!想不到,阿宝那样一个他一向认为挺面包的人在关键时刻毫不含糊,做事象石头一样硬邦邦,落地响当当,直让他大叹今生这次看走了眼。改变了对小明的看法之后,就不再简单粗暴的贬低鄙视他了——在心里。因为唐龙认为,一个能讲义气的人,其它地方自然也不简单。此后,对小明的言行颇为留意了,猜想他是否还有其它方面没有展示出来呢?希望从观察中能发现什麽证明什麽推测出什麽。早上,队里组织的训练结束之后,休息时间小明没有回去,照例要练他比别人多练的多余功。鱼虎见了,想看他练的是什麽功夫,耐心看他练过二十遍军体拳后,小明终于露出了自家本领,原来是北方流传最广也最常见的北派少林拳之大洪拳。只练了开头的三式,而下面的就好象是不会停断了又从头开始重复了。他见小明不时踢踢脚,伸伸手都是些学龄童入门时就学的基本功,动作又慢拳法又幼稚,不禁连声叹息,浪费时间!鱼虎带着无限失望走开了。
小明练功也勾起了他的拳瘾,他来到无人处,聚气凝神双拳握铁,痛快的打起来,快时如电亦如风,慢时如云又如水,重似飞锤,轻似流星。唐龙在是爷爷的多年教导下亲手打出来的功夫,又经常打架,所以出拳虎虎生气,他正打得得意时,准备使出震天掌也就是那天打断老虎骨头的硬气功,打掉旁边那个他看起来不顺眼的树枝,忽然,听到几声叫好,鱼虎立刻收拳回势,看见后面闪出文铁青和李海二人笑着鼓掌,原来是自己人,鱼虎放下心来,不过他知道李海自认身经百战功夫远远超过他心里对他不服气,只不过他一个人不好与自己对抗,而且没有合适的机会挑战。文铁青说:“听说大哥原来是青龙帮的第二条好汉,……”李海接过话题:“战无不胜,能败在大哥手下也是光荣!大哥请赐教几招吧!”鱼虎一向并不以能打为傲,听了赞美,虽有点高兴却没飘飘然,他不是谦虚,只是有自知之明,没败过,那是自己还没有荣幸象老大那样让哪位高手动心来敲打而已,以致浪得虚名,不毁至今!
“好!”鱼虎看出对方用意,又有必胜的把握,爽快的答应了,摆出一副模仿唐龙的样子,——对付市井之辈,李小龙的两下已经足够了——这不是轻敌而是了解。对方同时冲了上来,“呜——”唐龙一声象狼一样的的啸叫,已经凌空跃起,他最喜欢用飞腿,单腿在空中画了一个圆线圈,直逼向小青,小青应声翻倒,李海想与小青前后夹击并偷袭唐龙,所以稍后而到,没想到刚奔到跟前,小青已倒了。他不及出腿,唐龙在空中已经转身了,一箭双雕?其实是一弦三箭,本来唐龙可用另一腿而不必转身的,但他故意如此做给李海看,想必对方也看得出来这样显示出功夫差距更大,李海后悔了,晚了,圆圈已经从他面前划过了,他才明白这个事实。脑门上一道凉气,他心里一惊,重心失衡,倒推了两步,趔趔趄趄的险些摔倒。小青也毫发无损的站起来了,只是额头有汗,原来这是鱼虎的战术,屈人之兵和声东击西,刚才并没有被踢到,也是因为慌张而摔倒了,其实他本没有必要这麽做,完全可以省事些不必留情,但是那样就达不到他的威慑目的了,这是向蒋红学来的。李海刚刚站稳了,就听到集合哨声,连忙往宿舍跑去,借机掩饰过去了尴尬,边跑边心想怎麽可能这麽快呢?
原来是团长政委来开总结表彰大会既第二届军事教导大队学员毕业典礼。明天,教导队就要解散了,会上大队长作了工作报告,然后由分别是分队长代表、士兵代表先后发言。士兵代表是小明,昨天才接到这个任务,一点准备的时间也没有,发言稿熬了一夜才写完,眼睛现在还是红的呢。台下的鱼虎看着心里也为之高兴:这下那帮人神气不了啦!发言的机会他们也不是没有争,只是写了几十篇都过不了关,打架还可以伸伸手,舞文弄墨就拿不出来了。万般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教导员把任务另派给了小明。素以文人辈出的浙江人这次在争斗中竟然找不出个人来写文章,可是大败奇惨丢尽面子。果然会后鱼虎只凭一个傲慢的眼神就足以让对方体会尽了被奚落的感觉。
可是鱼虎内心里已经高兴不起来了,在总结会即庆功会上进行的评功评奖问题上,鱼虎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嘉奖,只是得了一个参加军事演习的纪念章作为安慰。那是装在红红的木盒里用红红的呢绒布衬着金黄金黄的铜牌牌还挺好看的。
不过他不会失落不是因为这个,因为老乡们和其他七省之兵都没有,与被嘉奖孤立出来的浙江兵们成了鲜明对比。不是咱们这些人无能,这是很明显的事,浙江兵多是来自经济发达地区的,实力雄厚。在朝中有人的方面又占了劣势,连里团里尤其是常委里有相当多的干部是浙籍的,而在问题决议上是少数服从多数,公正解决的,谁也没什麽话说。哼!鱼虎不服的想,走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注定这场竞争还要继续下去,第二天,分配结果宣布鱼虎被偶然安排到了浙江人争着去的导航连,那里管理比较松散,工作轻松环境热闹,又可以学习一门技术,怪不得有实力的人趋之若,来到这儿好是好,可是老乡一个没有,而对头实力强的狡猾的能算计的却全都在,一比十,鱼虎陷于绝对的劣势中了。怎麽办?先下手为强,夺一个文书的班长军衔待遇再说,可是对方岂会看着,于是所有的力气都白费,尽管鱼虎已让所有官兵指战员尤其是指导员深刻的明白了他在这方面的专长,并对自己与对方在文笔之战上持有着绝对的优势这一点坚信不疑,但对方已经把所有的老乡拉拢过去,形成一股强大的凝聚力了。七天后,新文书人选结果由指导员宣布决定,暂时由同样人高马大的金兵代理文书工作。鱼虎兵败如山倒,望着对方得胜后天天挂在嘴角上的讽笑,鱼虎真受不了,很想过去一拳打成苦笑,但一想过去的事又忍住了,无法面对压抑与憋气,鱼虎干脆要求到远在深山偏僻幽静的通信台去了。
到这里来倒没人和他争,也没人反对,何况台上的一个老兵呆腻了,早要求调到连队,因为没人肯替换等了一年还没实现,你情我愿,这次连里可是乐得其便。鱼虎如愿以偿,当天就坐大解放下台站了。没想到却见久违的阿宝也在那里。莫高峰上住了三个团的五个单位的人员,总兵力达到六十八人,不过因为任务不同、分属不同、兵种不同他们也不住在一块,偌大的山一般谁也不认识谁。通信台在山顶,也算一个单位,可是只有五个人,不过房子很大一片住了十个人,另外五个人是警侦连设在通信台的警卫点里的战士。小明是其中之一,他一分到警侦连就感到了强烈的竞争气氛,在警侦连这个单位里,你的专业决定着你只有在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