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摇着酒杯,笑得一脸得意,“你该庆幸,身上同时有两个男人的味道,有些女人可是八辈子都求不来。”
“去你的,我又不是GAY。”
“是啊,你不是GAY,就是喜欢的女人不是你的。”莫渊继续挖苦他。
尹真瞪着眼睛,将酒杯往他面前一送,“喝酒,老子今天非把你喝趴下。”
“算了,我认输。”莫渊举手投降,然后看向一直沉默的北臣骁,他正独自喝着酒,眼神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臣,我们来谈正事吧。”
尹真也认真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玻璃茶几上,“这是我全部的积蓄,还有从老爷子那里骗来的钱,兄弟我仗义吧。”
莫渊冲他竖起大拇指,正色说:“我的钱也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拿去用。”
“嗯。”北臣骁举杯,“预祝成功。”
“Cheers”
“Cheers”
三只酒杯轻撞在一起,有酒液飞花般喷溅而出。
他们打完拳又去酒吧喝酒,直到很晚才散开。
北臣骁坐在车上,正闭目养神,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一封邮件提醒。
他打开邮件,屏幕上飞出一只正在睡觉的粉色小猪,嘴巴上还挂着口水,鼻子上挂着大大的鼻涕泡儿,样子超萌超可爱。
小猪的下面有一句留言:现在看到这只小猪的人,记得要睡觉啦!
是温瞳用定时邮件发来的,她就知道他一定又熬夜,所以发了个邮件提醒他。
北臣骁嘴角含笑,温柔的凝视着手机屏幕,目光舍不得从那只小猪上挪开。
他的女人在关心他呢!
很快了,很快他就能实现这十几年来的目标,他会给她一个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身份,他会让她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温瞳早晨醒来,手机上有一封新邮件提醒,她随便拢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盘膝坐在床上急急的打开邮件。
北臣骁回复她的是一只穿了三点的美女猪,下面有一行字,如果你能穿得少一点,我就能睡得早一点。
温瞳用力掐了手机一下,把他当做北臣骁的脖子。
可恶的家伙,满脑子都有色思想!!
她将手机放好,到洗漱间洗漱,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林东已经做好了早餐,站在厨房里喊她吃饭。
“来了。”温瞳穿上最后一件衣服,急匆匆的跑出来。
早餐很丰富,千层酥饼,稀饭,小菜,鸡蛋,林东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你那个朋友呢?”林东将一碗凉好的粥放到她面前,问起苍月来。
苍月昨天晚上就离开去温母那里了,因为他的首要任务还是保护丁丁,丁丁最近一直由温父接送,她的工作太忙了。
“回去了。”温瞳敷衍的回答,剥开鸡蛋塞到嘴巴里,林东再问,她便指着自己塞得满满的嘴巴,意思是不方便发言。
林东摇摇头,“你那朋友好奇怪,感觉不像是这个星球上的。”
温瞳差点把鸡蛋喷出来,不是这个星球上的,难道还是外星人?
不过,苍月的一些举止行为的确古怪,在别人看来他不是个正常人,但她却觉得苍月很可爱,一点也不像冷血杀手。
她送他的黑曜石手链,他还一直戴着呢。
“我吃饱啦,大哥,一起走吗?”
“我上午要去片场,不跟你回公司了。”
温瞳嗯了一声,低下头穿鞋,似乎想到什么,她看向正在收拾桌子的林东,目光有些复杂,“大哥,最近有见到阿南吗?”
林东闻言,身子一僵,吱吱唔唔的回答,“没,没有。”
温瞳这才放心的绽开一抹笑容,“那我走啦,88。”
“88”
听见关门声,林东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叹息一声,将碗放进水池。
温瞳刚下了楼便看见一辆车停在楼下,招摇的黑色豪车,比车还招摇的顶级帅男。
他一身黑色修身西装,半倚着车门,利落的短发下,狭眸里噙着点点日光,深浅不一。
“你怎么来了?”温瞳显然很惊讶。
“来接我的女人上班,有问题?”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长眉一耸,俯身拉开车门,绅士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温小姐,请上车。”
温瞳失笑,对于他偶尔的殷勤还是很受用,一昂头,女王般的跨了进去。
北臣骁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回主驾驶位。
温瞳正要伸手去拉安全带,他先她一步倾身过来,健硕的身躯小山一般的压向她,他动作娴熟的为她系上安全带,不忘在她刚刚洗过的小脸上偷了个香。
“要迟到啦。”她催促。
“我不扣你奖金。”他不满足的又吻上她的唇,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尝到甜头后才启动车子。
“北。。。”
“今晚去我家。”他声音沙哑的建议。
他都好久没碰她了,心里想得要命。
“不行,我答应去接丁丁放学。”
北臣骁不乐意了,为什么每次那小子都要骑在他这个老子头上。
“带他一起去。”
这多好,两全十美的办法。
“不行。”她还是拒绝。
“温瞳,你信不信我把你强拐去。”他怒了。
他今天一定要吃到她,不吃不罢休。
温瞳刚要说不可能,他的电话响了。
北臣骁戴上耳机,说了声,“喂。”
那边在向他汇报什么,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让他们彻底消失
温瞳道了别,心事重重的走出咖啡厅。
叶芷惠的话让她无缘无故的觉得沉重。
温瞳发现,她有很多话不能问北臣骁。
比如说关于他的母亲,比如说他这半年来要做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无论发生什么,他定不会负她。
一出咖啡厅,立刻有一大堆记者围了上来,他们是怎么收到消息的,恐怕已经守了很久吧。
闪光灯在头顶咔咔响着,不同的问题仿佛是汹涌而来的潮水,片刻间将她围得水泄不通。
“请问你们是真心相爱吗?会结婚吗?”
“EC总裁北臣骁为了你捐了一个学校,这件事是真的吗?”
“北臣骁是因为你才放弃和夏家的联姻,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解释的吗?”
温瞳冷漠的注视着这些人,虽然耳朵被轰炸的嗡嗡响,她仍然保持着一语不发,想要挤开人群。
“温小姐,说两句吧。”
“温小姐,温小姐。。。”
“滚开。”一条纤细的身影挡在温瞳的面前,紧接着以一种蛮力将前面的记者统统推开,身后又涌上几个保镖,快速的将记者驱散。
“温小姐,没事了。”黑百合敬业的说道。
“谢谢。”温瞳道了声谢,快步向EC的大楼走去。
这件事的曝光,不但给温瞳带来了困扰,损失最大的是夏家。
股市一开盘,夏家的股票直接跌停,有很多持有夏家散股的人都在纷纷往外抛售。
夏家的客厅里,一片愁云惨淡,撕碎的报纸扔得满地都是。
“我们夏家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夏老太太愤怒的敲着龙头拐仗,“股份卖也卖给他了,女儿不嫁也就不嫁了,他还想怎么样?”
夏书蕾疑惑的问:“奶奶,你说这消息是北臣骁放出去的?”
他会做这种伤害温瞳的事情吗?虽然对于夏家来说,的确是迎头痛击。
“不是他,还会是谁?只有他想让我们夏家死,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这是他的作风。”夏老太太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之天,现在股市的情况怎么样?”
夏之天不太乐观的说道:“股民纷纷开始抛售,恐怕是怕明天会再继续下跌,而且,我发现,有人在暗中收够这些股票。”
“一定是北臣骁那混小子,整件事都是他操纵的。”
“奶奶,我觉得不会是他,以他对温瞳的感情,这样做不也会给温瞳带来困扰吗?”
“哼,这恐怕是他和那个贱女人合计好的,那个贱人六年前就被舆论痛击过一次,早就练就了金钢不坏的本事,这次再被曝光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夏老奶奶脸色阴沉的问夏书蕾,“我们还有多少可以利用的资金?”
夏书蕾叹息一声,“流动资金不多了,固定资产基本都在银行做抵压,以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恐怕支付利息都很困难。”
“你们手里有闲钱的都拿出来,现在重要的是支付利息,银行那边不能拖欠。”
“是,奶奶。”
夏老太太拿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存折,“本来我不想动这笔钱,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拿它做点值得做的事情。”
苍老的脸上忽然涌出一抹阴狠,枯枝般的指节紧紧的捏着那张存折,冰冷的说道:“这里的钱,我要用它来送那对母子去一个极乐世界,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书蕾现在已经嫁进了北臣家,我们夏家也不会弄到一盘散沙的地步,就算要死,临死前,我也得拉两个陪葬的。”
她看向三儿子夏久天,他在黑道方面一直很有人脉,对这种事也很精通。
“老三,你拿去,请一个世界上最好的杀手组织,我要让那对母子从这个城市里消失。”
“是,奶奶。”
“不,不要消失,我要让北臣骁永远找不到她。”
死不是最痛苦的,活而不得见才是最折磨的。
夏书蕾虽然隐隐觉得夏家被打击这件事很蹊跷,但听说奶奶要下血本对付温瞳母子,她本来想要劝解的话也轻松的咽了回去。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北臣骁做的,对她来说,除去那对母子,有益无害。
当年小小的死没有把老太太彻底激怒,这次,夏家的几近破产让老太太彻底失去了理智,这是她一手想要维持的家业,她眼睁睁的看着它毁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她要报复。
夏书蕾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只要温瞳和那个讨厌的孩子一消失,她就可以凭借着肚子里的这颗种,母凭子贵,温瞳有的,她一样也有。
她倒要看看,北臣家族的当家北臣堂会更重视一个贫贱女人所生的孙子,还是她这个贵族大小姐生的孙子。
北臣骁,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定会。
北臣骁挥落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白花花的纸张散了一地。
文泽和雷祥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北臣哲瀚。”北臣骁狠狠的念出这个名字,钢笔在掌心中倏然断成两截,有一半从雷祥的耳边飞过,吓得他赶紧一偏头,避过了。
“臣少。”文泽小心的开口,“他这么做是想让您和夏家结仇,借着夏家的手来打击您。”
“就凭一个夏家,他能对EC做什么?”北臣骁不屑的哼了一声,马上又想到什么,叮嘱道:“再派几个人保护温瞳和丁丁。”
“是。”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北臣堂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没过多久,北臣堂的电话便来了,不给北臣骁说话的机会,他声音严厉的吼道,“老二,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叭的挂断了电话。
“是老爷?”文泽试探的问。
北臣骁抿着薄唇,脸上噙着一抹冰冷。
知道这一趟回去,必然免不了北臣堂的打骂,但是他必须要回去,如果他不出来面对,遭殃的就是温瞳了。
他正想着,温瞳便敲门而入,见到地上散落的文件和文泽脸上紧绷的表情,她就知道他肯定是发脾气了。
“你们出去吧。”北臣骁将那两个男人赶了出去。
“是,臣少。”
温瞳弯下腰将地上的文件一一捡起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着她的时候勉强笑了一下,“查岗来了?”
温瞳摇摇头,“知道是谁做的了?”
他眸色一深,“是我大哥。”
挨打
温瞳摇摇头,“知道是谁做的了?”
他眸色一深,“是我大哥。”
拉着她的手在身边坐下,他正色道:“你的那个朋友,好像是叫陈紫南吧。”
“阿南?她怎么了?”
“她是不是跟北臣哲瀚走得很近?”
“你知道了?”
看她的反应,北臣骁也猜到了,雷祥说得没错,陈紫南的确跟北臣哲瀚关系不一般,而且,能知道温瞳当年那么多事的,她脱不了嫌疑。
温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有些紧张,“你是说,这些事是阿南告诉你大哥的?”
“有这个可能。”
要不然媒体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知道当年那些事情的也不是阿南一个人,总之,我相信她,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们的友谊是被岁月洗涤过的,不会轻易掉色。
温瞳在脑中过滤了一下当年的点点滴滴,最后想到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夜月舒。”
“夜白的妹妹?”
“嗯。”
“他那个妹妹还真是不消停。”北臣骁微一垂眸,这件事,他会继续调查,如果真的是夜月舒从中作梗,他自然不会放过她,哪怕她有夜白罩着。
他让雷祥去跟着夜月舒,而他要马上回到北臣家的大宅,还有另一场硬仗在等着他,虽然知道凶多吉少,但是他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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