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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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喜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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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那么努力的坚持自己,但此时我还是最终直逼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曾经,一直自信的以为,最后一道防线如岳家军一样坚不可摧,真正抵达,才发现原来竟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的另一只手竟忘乎所以不听话的松开,先前提着的用来遮羞的裤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也吓得柔娜的身子跟着一颤。

她如梦惊醒,抓起被子,给我盖上,便直起腰来,背转身匆匆的去向门口。

门开着,但她不是忽然记起要把她关上。她明显的是要逃,她的脸有羞得火火辣的红。

我猛然醒悟,原来,她之所以靠近我,向我仰躺的身子弯下腰,不是要像A片里那样在我上面对我主动,她不过是要伸手去拉我身子那边的被子,然后为我盖上。

她似乎也不像我先前所猜测的那样,是被昨天雪儿的事剌激得神智不清。

不然,她不会在这个连我都差点再也把持不住的紧要关头,匆匆的避我而去,脸上有竭的红,却没有迷惘没有火燎般的**。

只是,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非得要我睡在她的卧室她的床上,还那么急切慌乱?

尽管昨天的经历让我身心俱碎,夜里也睡得极晚,但经过刚才的折腾、剌激和兴奋,我哪还有半点睡意?更何况,天早已大亮。

她一避开,我便忍不住一边从床上翻身起来,一边问:“柔娜,你到底是怎么了?”

柔娜没有回头看我,脸依旧火辣辣的红得厉害,她张了张嘴,像是终于要对我解释。

这时,外面却响起了门铃声。

柔娜再顾不上解释什么,急急的冲外面大声道:“等等,我这就来!”

然后扭过头,对我道:“快躺下!”

依旧急切慌乱,却如柔风拂柳般轻柔,像是怕被那按门铃的人听到。

说完,她便急急的走出卧室,随手带过门,却不关得太严,只让它半掩着。

她还故意解开胸前的扭扣,明明是故意解开的,却又边走边慢慢的扣着,像是才从床上起来,还没得及穿好衣服的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按门铃的人是谁?柔娜何以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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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进来的是谁,我已完全清楚柔娜一大清早的所有怪异,都不是什么因为昨天受了太大的剌激,她的大脑不但没有糊涂,反而是异常清醒,尽管她表现得如此急切慌乱。她越是急切慌乱,越是说明她正清醒着。

我为自己先前对她的所有胡思乱想感到羞愧,但却不能追出去对她表示半点歉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她吩咐的那样立刻躺下身子,并把被子盖在身上。

然后,我侧耳细听。

我便听到柔娜趿着拖鞋“嗒嗒”的穿过客厅,急急的去开门的声音。

“胡总,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是柔娜的声音,有些急,那分歉意更显得真诚。

什么?外面按门铃的竟是我厌恶的胡总,竟是最有可能是抱走雪儿的那个神秘女人在电话里声称的那个有阴谋的人的胡总!

他这么早来柔娜家做什么?

“呵呵,哪里,是我打扰你们了,怎么才起来?虽然新婚,也不要太恋床哦。”

胡总一边笑话着,一边走进客厅。柔娜开门时,一定还在用另一只手扣着那些她故意解开的扣子。

我没看到胡总,我不知道胡总那样笑话时,是不是拿了眯缝得像狐狸的眼睛打量柔娜,是不是把柔娜看得满脸羞红。我只听到柔娜轻轻把门关上,然后跟着胡总向里走,说了声:“胡总请坐,还没吃饭吧?我弄早饭去。”便又急急的转身向客厅走。

然而胡总却叫住了她,胡总道:“那么急做什么,我早吃过早饭了,我哪比得你们年青人,有福睡觉睡到自然醒。呵呵,想必是你自己肚子饿了吧?要不就是心疼寻欢,怕把他饿着了,他还没起来吧?”

他停了停,客厅里一片安静。估计他正在拿眼睛往柔娜的卧室里看,他一定以为我是和柔娜一夜纠缠到天亮,才这时都还没起床。

柔娜也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内心决不比客厅安静,反是急切慌乱得厉害,一半是因了害羞,一半是因了她自编自导的另一场戏。

她已经编导了一场戏了,在那场戏里,她做了我的新娘。那场戏虽因了刘一浪的破坏,雪儿的意外没有演完,但却已相当成功。胡总已渐被假象所迷。

她的另一场戏决不能出错,如果出错了,胡总必将看破假象,昨天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在她的另一场戏里,我如她的第一场戏一样,是不可或缺的主角。她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成败都在我的身上。然而,一墙之隔,她看不到卧室里的我,对我毫无把握。更何况,她急急的出去之前,我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她如何放心得下?

她哪里明白,我其实已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并把被子盖在了身上?她哪里明白,我终于完全懂得了她的心思,她之所以要那么怪异的把我拉到她的卧室来睡,是要和我做得跟真正的夫妻一样,只有这样才能不露破绽,才能骗过胡总,才能救雪儿。

虽然,昨夜那个神秘女人,已在电话里对柔娜说过,她抱走雪儿,并不是要对雪儿怎么样,她只是要带雪儿去更好的医院做更彻底的治疗,但是,毕竟我们谁也没见过她,她抱走雪儿更是用了非常手段,柔娜怎么可能相信她,那颗牵挂雪儿的心怎么可能真正放得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或者是对胡总的心存侥幸,柔娜不得不把筹码放到胡总身上。虽然我曾不只一次暗示过柔娜,胡总心怀叵测,但毕竟胡总伪装得好,柔娜没有看出丝毫端睨。更何况,胡总和她真真实实的相处过,那个神秘女人于她来说却只是个虚无飘渺的影子,把希望寄托在胡总身上,远比寄托在那个神秘女人身上安全可靠。

只是,柔娜又是怎么知道胡总就要上门,在他按门铃之前未雨绸缪,把我拉到她的卧室来的?

我正疑惑不解,却听胡总接着道:“我在楼下给你打电话时,就已起床好久了。昨天雪儿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放心不下,我早早的起床就是为了去医院看雪儿。可是我到了医院,却发现病床上没有雪儿了,去找医院相关人员咨询,才知道你已把雪儿接出院了。只是听他们说,你把雪儿接走时他们并不知情,只是后来几乎快要凌晨了才接到你的电话说是已把雪儿接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仅他们觉得非常奇怪,就是我也感到不可理解。”

原来,是胡总还在楼下就已给柔娜打了电话,柔娜才知道胡总就要上楼,才那么急急的敲门把我从睡梦中吵醒,并急切慌乱的把我拉到她卧室的床上的。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柔娜竟在凌晨之前,给医院打了电话,告诉他们雪儿是自己接走的,以免医院生疑,因雪儿失踪报警,更加让雪儿的处境雪上加霜。她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剌激,竟能想得如此周到,我不得不自叹不如。

柔娜道:“是雪儿自己吵着要回来,她说我和寻欢叔叔刚刚举行了婚礼,她不要我们陪她在医院度过,她还要我和寻欢叔叔……”

明明是在撒谎,声音却故意越来越细,细到我们都听不见时,恰到好处的止住了,仿佛真是因了后面的话实在让她羞于出口。

胡总却“呵呵”笑问:“是要你和寻欢睡在一起?像她从前的爸爸和你一样?”

“嗯,”柔娜竭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发颤,我想她的脸此时一定比映日荷花还要红还要美,她说,“不知那天我和寻欢带雪儿去公园她受了什么剌激,从那天起,她就一直都特别想爸爸,夜里常常叫着‘爸爸’从梦魇里惊醒,唯有寻欢能让她暂时忘记对爸爸的思念……”

“哦,也许这就是雪儿病情越来越重的原因,”胡总像是在思索,接着又道,“那么,柔娜,雪儿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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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从来不曾在柔娜面前刨根问底过,但我在内心里从来都不曾放弃过对雪儿父亲的了解的渴望。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迷,因了对雪儿的疼,对柔娜的爱,还有恨。此时此刻,那种渴望,被胡总的询问,撩拨得更加急切。

但是,对柔娜有关雪儿在公园受了剌激的疑惑,胡总假装思索却回答得轻描淡写,而他又很快把话题转移到了雪儿的父亲的事上来,尽管他最后一句话,语音放得缓慢低沉,带着几分故做的犹豫,听上去很沉痛,像是不便问,又不得不问,但我敏感的内心却明显觉得他是在回避前者,对后者又尤为关注。

莫非,雪儿在公园受到过什么剌激竟与他有着某种关系?他怕面对。又莫非,他比我还想知道雪儿父亲的消息?

难道这两者,都与他那不可告人的阴谋有关?

这么一想,我心一下子就紧张得厉害,既急切的渴望柔娜吐出那对我来说隐藏得太久的迷,又急切的想出去扯开话题对柔娜加以阻止。

胡总越是要打听的事,越是不能让他知道!

矛盾在我的内心里激烈的斗争着,我的外表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我的身子一动不动,竖着双耳,听得异常仔细。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紧张就越是迷惘,越是无法做出果断的行动。

然而,胡总很快就道:“哦,柔娜,如果不便回答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不想,事隔这么久了,你还不能放淡,一触及就如此心痛。”

胡总一定是怕自己的关注,引起柔娜的怀疑。他此时也一定看出柔娜是断不会对自己作出回答的,一定正因先前差点暴露自己却又没得到半点结果的轻率过问后悔莫及。

柔娜看上去也一定正心痛着,我虽没听见她的哽咽,也没看见她流泪的样子,但我从胡总的话里猜测得出。

我还能从隐隐听到的客厅里的动静,想象出在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胡总似乎在像一个父亲那样轻轻拍着柔娜的肩膀安慰着柔娜,然而柔娜却仿佛真是一个孩子,胡总越是越安慰她越是伤心。

“哦,雪儿也还没起来?她是不是昨夜睡的寻欢的房间?”胡总对柔娜道,“我去看看她。”

再可爱的女人,一旦耍起脾气来就难缠了,如果她再一流泪,那就更加是难上加难。

胡总一定是拿柔娜的伤心没办法,一边安慰一边拿眼睛四处搜寻想法子,看到了隔避我的卧室来不及紧闭的半掩的门,终于想到了拿雪儿来转移柔娜的注意力,让柔娜伤痛的心稍微好受些,自己也免得面对柔娜那让自己彻底没辙的泪水。

他似乎已拿开了轻轻拍着柔娜的肩的手,并从柔娜身边站了起来,走向隔壁的我的卧室。

他走得慢,走得轻。他一定真以为雪儿是被柔娜接回家了,而且正在隔壁我的卧室沉沉的睡得正甜正香,他要去看她,又怕自己如果脚步太重,吵醒她。

我想柔娜此时一定已抬起自己泪眼迷离的脸来,一定内心也如我一样焦急。如果胡总进得我的卧室,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不到雪儿,只看到床上那她拉我离开时因为太匆忙来不及叠好的乱七八糟的被子。被子里还残留着我的体温,不但雪儿的事再瞒不了他,就连我和她昨夜并没睡在一起也会被胡总识破,甚至被他识破的还会更多!

我再也不能让柔娜一个人与胡总周旋,只怕柔娜再聪明此时也慌乱得没了主张。就算有主张,她真用什么办法把这一关过去了,只要胡总不走,接下来必定还有更多的周旋。言多必失,继续周旋下去总有败露的时候。

我急急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套了件保暖内衣,裤子穿在身上还没来得及拉拉链、系皮带,就匆匆的走向客厅。

我之所以这样,一半是因为确实着急,一半是为了配合柔娜,把她编导的另一场戏中我们的夫妻之实表演得更逼真些。

我走出卧室门,我看到胡总果然已离开柔娜,快要经过柔娜的卧室到隔壁我的房间。

柔娜还坐在沙发上,果然望着胡总的背影神色慌乱无主,脸上依稀还淌着未干的泪水。

我一边拉拉链、系裤带,一边冲胡总微笑着点头打招呼,道:“胡总早。”

胡总站住,也微笑道:“呵呵,真不好意思,一大清早的就打扰你和柔娜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眯缝着眼邪笑着打量我和柔娜。

我其实内心只有慌乱,只恨不得早点把他赶出房间,免得让柔娜为难,更怕真让他看出端睨,我和柔娜靠他治好雪儿的指望最终化作泡影,但我却故意做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避开他的眼睛,却又极亲密暧昧的去看柔娜。

柔娜在看到胡总打量我和她时,就已努力的用一抹羞涩替代了眼神里先前望着他背影时的慌乱,此时见我这么羞涩暧昧的望着她,还在她跟前那么毫无顾忌的拉拉链、系着裤带,那抹竭更平添了几分可爱的红。

我却来不及去好好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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