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难免她会有这方面的猜疑。
“不是,自从那天后,三少都再也没找过我了!我给他打电话也都是没人接。”一说到此,穆思思还是懊恼的。
“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就是有次在夜场,我被灌多了,差点被人给带走,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好心把我送回去了,然后之后几次我就天天去夜场等他,想要请他吃饭谢谢他,他就也同意了。后来他找过我两次,就这样了。”
“那你没和他有别的男女关系?”嬗笙继续问。
“我倒是想有。”穆思思嘟嚷着。
“那他找你做什么,又不是有别的目的……”嬗笙见她那模样,也不像是撒谎,自己若有所思起来。
“难道我就不能和他交朋友了?就许你嫁给当官的,不行我也攀上个有钱人了?”穆思思听她在那分析,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在一块就是和普通朋友一样,只是我觉得,他会很上心我的家世,老是会问爸爸是怎么入狱之类的。”穆思思说完,又绷下脸,道,“穆嬗笙,我可是都告诉你了,你可得保证,绝对不告诉我妈!”
“嗯,我不会说。”嬗笙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想着她说的话,流景这是胡子里卖的哪门子药?
“什么时候要手术,过来找我,我给你安排。你大学都没毕业,以后要检点点啊!”将单子还给她,嬗笙皱眉说着。
“不用你管。”穆思思说完,就越过她离开了。
嬗笙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也是,好心没好报,刚刚就应该当做自己看错了,管她做什么,人家又不领情,只是一想到在监狱里的穆雷,她还是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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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的医院还是忙忙碌碌的。
护士站,嬗笙站在里面,托着腮看着前面的地板砖,阳光打在上面,亮亮的。
“嬗笙,你怎么老是呆呆傻傻的,怀孕还有这种症状么。”顾姐来到她面前,将手里的医药托盘放在了上面。
她发现,都好几次了,她喊嬗笙,对方都是没听见,也不知道都在那发呆什么,神情还若有所思的。
“怎么了啊?”嬗笙有些委屈的看着顾姐。
“去把这个送到217病房,三号床换药的时间到了!”
“噢。”嬗笙点了点头,从护士站里走出来,端着药品就朝着病房走,可还没走两步,后面顾姐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嬗笙,快,你快别去了,院长打电话过来,让你赶紧去住院部的高级病房,说你家白立委今天凌晨时就被送进来了,一直打你电话也都未开机。”
“啊?”嬗笙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只能喃喃道,“我手机忘充电了……”
昨晚她回家等了快半夜,也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她也没管,气呼呼的睡觉,第二天醒来就直接上班了,手机也忘记充电。
顾姐的话……谁在高级病房?
白东城?
可昨天早上他离开家时,和她吵架不还是生龙活虎的么,这会都在医院里躺着了?
“你怎么还傻愣着啊,你老公,住院了!”顾姐直接上来推了她脑袋一把。
“啊!那三号病床的换药怎么办……”嬗笙被她推了一把,更加的懵了,呆呆的看了眼手里的东西,问。
“我去!”顾姐就差河东狮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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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一路穿过天桥过来时,无意中看到一旁镜子里,自己的脸色有点白,双手不由的紧握成了一团。
终于是来到了高级病房,在外正打电话的方青眼尖的看到她后,连忙挂断了电话,走过来和她打招呼,“白太太。”
“他……情况怎么样了?”嬗笙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也没看到里面的人,只能问他。
“医生说是挺严重的,不过具体情况也都得住院观察再说,不过白立委体质好,应该没事。就是会严重是因为,他昨天来上班后就一直工作,我就没见过他吃东西,而且还加班了整晚,直接昏倒在了办公桌上,还是凌晨过去打扫卫生的人员发现的!”
方青只是简单的解释着他的病情,可嬗笙听着,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是无法抑制的钝疼,竟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呃,昨天他都没吃药,我还说给白太太打电话来着,他却说不用。那个,白太太,要是夫妻间有别扭,等白立委病好了之后再……”方青犹豫的说着,他也早就看明白了两人之间在闹脾气。
一个一提白太太就顿时恼怒,一个这边生病却不闻不问。
“现在能进去看看他么?”嬗笙咬了咬唇,低低的问。
“当然可以啊,白立委现在睡着了,正输葡萄糖呢,也不吃东西,这一天,我看都赶上一个月瘦的了!”方青点了点头,帮着她推开病房的门。
嬗笙没再说什么,蹑手蹑脚的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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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很安静,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
病床上的白东城虽然轮廓依旧深邃俊朗,但脸色非常苍白,眼睛微微陷下去,薄唇干涸,上面还起着皮子,显得非常憔悴。
虽然之前都见过他生病的模样,比平时要来的没精神,也会憔悴,可此时,却比之前要憔悴孱弱上百倍。
在她印象里,他不是那种淡漠不爱说话的样子,就是在外人前勾着淡笑一副亲民的领导架势,总之,都是精神的,有气势的,不该是如今的这副样子。
心里有一阵阵抽抽的涩疼袭来,嬗笙走近了病床边,鼻子都跟着一涩。
白东城,你装什么可怜,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该可怜该同情的人,不该是她么!
再看看他,下巴上都长了新的短小胡茬,真的如同方青所说的,整个人都好像瘦了一圈一样,交错绑着针头的胶带下,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血管。
抬眼看了下那输液管,她伸手将调节器的速度降慢了一些,手才刚放下,就忽的感觉到,有目光,豹子一般的锐利,朝着她射过来。
她一愣,低头一看,白东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这一睁眼,他双眼下面的暗影就更加明显了,只是在看到她时,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
就那么仰着目光盯了她有一会儿,又沉默了有几秒钟,才扯动薄唇,声音沙哑,有些有气无力,“你怎么在这儿?”
嬗笙虽然想直接扭头就走,或者拿起一旁的枕头再狠狠的给他一下,可看到他那虚弱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声音低浅的逸出,却也不温柔,“这里是医院,我是护士,不能来了?”
“你不也说,医院里护士多,我不用你。”白东城别过头,不去看她,侧脸对着她,线条轮廓和他的话一样,硬邦邦的。
这样一句话丢出来之后,一旁却一直都未传来她的回应,也没个声响,白东城的唇角越抿越紧,又屏息了几秒,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疏离态度,怕她悄声无息的走了。
拗不过心中这样的想法,他转过头了头,却看到她解着身上护士服的扣子,那模样,正在脱衣服。
他一愣。
嬗笙虽然也还想像是之前那样,就是晾着他,可他都已经折腾医院里了,她告诉自己,毕竟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宗旨,所以,暂时不要和病号斤斤计较!
终于将外面套着的护士服脱掉,嬗笙放在一旁,里面只穿着黑色的开衫和牛仔裤,两手一摊,“这样好了?我现在是作为白太太的身份,来探望一下自己丈夫。”
白东城未说话,盯着她,眉峰紧紧皱着,薄唇抿的紧。
“算了。”嬗笙捉摸不透他此时想的到底是什么,夹起护士服,扭身就要走,可还未真正的动,后面就有人急急忙忙的抓住了她的手。
第108章,傻掉
“算了。”嬗笙夹起护士服,扭身就要走,可还未真正的动,后面就有人急急忙忙的抓住了她的手。
她重新转过身子,目光轻轻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五指修长,将她的手腕攥的紧紧的。
嬗笙也不说什么,给他台阶下,拉过一旁的椅子,就坐了下来,任由着他攥着自己。
就这样彼此静默的状况下,白东城原本僵硬紧绷的身子,此时也慢慢的放软了下来,眉心也舒展开了一些。
“领导,你是不是故意的?”嬗笙冷不丁的开口。
白东城闻言,眉心倏地皱起,瞪向她,嬗笙也毫不避让的回瞪给他。
“你瞪什么瞪,难道不是,本来自己就生病了,还不吃药不输液,你这不是自找的么。”嬗笙有理,气势上小胜他了一把。
“方青说你一直都没吃东西,我下楼,医院旁边有家粥铺,做的粥很清淡,我去买来一些,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等回来吃点东西,不然胃里没东西,也没有抵抗力。”
嬗笙见他默不作声的,心也软了些,语调也比之前要来的有温度许多。
“阿笙。”
“嗯。”嬗笙说完,其实也没动,还是坐在那里,因为他的手一直都攥着她的。
白东城阖了阖眸子,似是在思量什么,再睁开眼,目光深深的看她,“我们冷战该结束了,不能总这样下去,关于那件事,我还是想要解释。”
“领导,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是解释,就越解释不清楚吗。不要说了,现在你就先养好病再说。”嬗笙摇头,起身挣脱开他的手,她忽然不想要听他说,心里有一丝颤怕。
“我这就去给你买东西吃。”说完,嬗笙就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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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回来时,白东城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被子盖在腰部以下,这会儿要比她刚来时看到的样子要精神许多,脸色也正常了些。
他似乎正在讲电话,时不时皱下眉头的,听到响动,他看过来,看到她回来,眼神有那么一丝颤,然后又低声对着电话交代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
嬗笙并未察觉,拎着装粥的餐盒进门,看到他手上的针头也拔了,坐在那像是个雕像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他的目光似是躲了下她。
“怎么这么慢!”
“我还在上班,我总得回去和护士长说一声!”嬗笙气结,她就说嘛,应该继续坚持和他划清界限,这才刚刚往前迈了一小步,他就又恢复以前那种气势了!
“我饿了。”白东城动了动喉结,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在落在她手里的餐盒上,很没骨气的说。
嬗笙本来还一肚子气,这会听到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即不有的失效,暗叹,这白大领导毕竟也是个普通人。
人是铁饭是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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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也饿,将买来的粥一分为二,将自己的那份吃完后,她才发现,白东城在一旁凝着她在看,有些不自然,“你看什么啊。”
“我不是病号么,你怎么跟着一块吃了。”白东城挑眉看她,眼窝深陷,目光却炯炯。
“我不是怕你吃不了么。”嬗笙心虚,打着哈哈。
“唔,没够。”白东城很不客气的扬了扬手里的餐盒,里面的白粥已经一干二净。
“好吧,我早上没吃饭,饿的慌,你要是没够我再去给你买。”嬗笙无奈,两手一摊,随即拿过他的餐盒放到一边,起身就要出病房。
却被他又拉了回来,对上的是他不悦的眸子,“早上没吃饭?怎么不吃!”
“你不也没吃。”嬗笙也挑眉。
“你是孕妇,哪里能不吃饭,就算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养分。”
“那你还是病号呢,要是吃饭,能躺在这里?”
白东城被她又噎住,眯着眸子端详她,他现在才发现,他娶回来的女人,哪里是唯命是从的。不过也对,他早就应该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就第一次交涉时,她就一点都不惧怕的和他嚷,还说他是牛郎,甩小费给他。
当时他就是有诧异的,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干净的眸子,因为里面没有对他的任何诌媚和讨好。
嬗笙见他说不过自己,心里有几分得意,她坐在病床上,两人离的近,又滋生起来恶意,直接扯过他的衣领,在上面擦了下嘴。
她的动作拉回了白东城的意识,低头一看,有些哭笑不得,胸前的病号服上,有个明显的口水印,而始作俑者像是没事人一样在那晃着两条腿。
白东城很是喜欢现在的气氛,虽然她不愿听他解释,不给他机会缓和两人的嫌隙,但她已经稍缓的语调和模样,已经让他很是知足了,轻芒,微微映上了瞳孔。
他忽然很想念她在自己怀里的那种触感,想要伸手将她搂过来,可才刚刚碰触到她的肩膀,就察觉到她蓦地一僵。
以为是她不喜欢自己触碰,眉心皱起,去看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