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天宠下意识舔舔唇,“大哥,你不是要帮我暖床?”
“正暖着。”
“可是你被子都没拉起来。”
“嗯。”男人心不在焉地哼了声,两手一拎,将女孩细小的身子向上提了一点,头俯在她的颈侧,闻着女孩的香气,密密的吻落了上去。
“痒……”女孩笑着往外躲,眸光一瞥,正好看到男人上下蠕动的喉结,想都没想,凑过去,在那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你咬我,我也咬你。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男人本来就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弹起来,扳过女孩的身子,照着那粉嫩的小唇压了下去……
这一顿折腾的,女孩一轮没做完就昏沉沉睡过去了。
瞅着那张疲惫的小脸,男人也是一脸的无奈,唉,老是这样半路叫停,哥会伤身的啊,不过心更疼,紧紧搂着女孩,还是满足地睡了。
还真让女孩说对了,天刚亮,天宠那间破木板门外又响起规律的叩门声,不轻不重,一下下的,比闹铃还有耐心。
这次没用多大功夫,门就被敲开了,不过看到门内的男人,江姐那张面瘫脸也惊讶了。
阮天纵扬扬手,往门内瞧了一眼,床上的女孩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领头往前走,江姐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停下来,阮天纵转过身,两人似乎认识,小声攀谈起来。
这一天,天宠一觉睡到自然醒,神清气足,甭提多舒服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喜欢上这种生活了,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想太多,苦中作乐,一帮人为同一个目标努力,后来的训练进行得很顺利,连江姐都没有特意为难她,不知是否她的表现好,提前结束了特训。末世之淘汰游戏回到阔别近半个月的城市,天宠几乎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看看,这车水马龙,这红尘繁华。
她几乎都想吼一嗓子:咱胡汉三又回来了!
江姐依旧面瘫着脸坐在她旁边,说来也奇怪,她那张脸,看久了,倒觉99999得亲切了。
一行人驱区去了冯磊所属的华盛娱乐,天宠不知道,这大半个月里,她准备接拍的这剧戏闹得沸沸扬扬,剧名本来暂定为《凤倾天下之红颜乱世》,外界戏称冯磊是“挥金一笑为红颜”,所以报导时纷纷精简成《红颜》,除了她这个女一号,其他主要演员还没完全定下来。
今天的天宠打扮得相当低调,脸上戴着个墨镜,深色衣服,用帽子蒙住脸,完全看不出面目,一行人护着她,从专用通道匆匆进了公司。
天宠已经有种做明星的压力了。
江姐领她进去后,让她独自呆在外面的休息室里,自已进去谈事情。
天宠百无聊赖,四下打量了一番,欣赏了一会墙上各大明星的巨幅海报,室内温度很高,她随手脱掉外套,拿起手边的一本八卦杂志翻了起来。
就在她聚精会神看八卦的时候,一个人影掠进来,身边的沙发一陷,她一扭头,眼前一亮,一个气质清雅的大帅哥含笑瞅着她,男人穿着件慵懒的白色休闲西装,浅色修身长裤,周身仿佛散发着月光般的淡淡光华。
“任勋宇?”她一下子认出来,心想进娱乐圈的福利真不错,至少这眼福是少不了的。
听她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任勋宇很满意,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宠儿,你怎么会在这?”
天宠奇怪了,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难不成说,她被内定为《红颜》主角的事,虽然还没向外宣布,其实内部都已经知道了?
她一诧异,微张着嘴,脸上又露出那晚呆萌的表情,任勋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知道我的电话?”天宠更诧异了,心想就算你知道我的电话,又为什么要打给我?
这根本不合理好不好?
她早就忘了和任大帅哥共唱一曲的事,她醉酒后是毫无记忆的。
任勋宇扬扬眉,不说话,从兜里掏出手机,指尖点了几下,拨了个号码,然后将手机贴到耳边,眼神带点忧郁,牢牢锁到她脸上。
天宠莫名其妙。
几秒钟后,任勋宇放下手机,朝她伸出手:“你的手机呢?”
天宠警惕地望着他:“做什么?”
正说着,江姐走出来,身边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看上去很精明的女人:“宠儿,过来一下。”
两人同时向她们望去,天宠站起身。
“宠儿,跟你介绍一下,这是薇姐,以后她是你的经纪人,负责你的大小事务。”
闻言,任勋宇不动声色地扬扬眉,程薇可是业内的金牌经纪人,她手下捧红过不少一线明星,让她带宠儿,这不是要捧红她的节奏么?
任勋宇若有所思地瞧着天宠,她的确长得很漂亮,清新、精致,笑起来很美,身上有种令人过目不忘的气质,可是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燕瘦环肥,比她好得多了去了,莫名其妙地捧一个毫无名气的新人,总是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任勋宇找个知道内情的工作人员问了一句:“她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红颜》内定的女一号。”
这回轮到任勋宇吃惊了:“居然是她?”
任勋宇这次来华盛,也是为了《红颜》选角的事,当时他就有些好奇这个神秘女一号是谁,怎么说他也是一线男星,这是部女人戏,男性角色很多,不过大多是陪附,但知道这个答案后,倒是决定参演了。 在这部戏还没正式开拍前,天宠倒是有一段时间的空闲期,当然也很忙,阮天纵真的给她在传媒大学表演系弄了个入学名额,她又要读书,又要背台词,程薇也替她安排了一系列的培训,A市各地满天飞,空闲只是相对于前段时间的特训而言,至少她可以时时看到大哥,不用只能靠电话联系了。
这天,她难得地在家休息一天,又接到苏富国的电话。
苏富国这段时间也焦头烂额,ZC国际那个工程,他竞标成功了,他很高兴,以为是沾了女儿的光,可高兴劲还没过,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ZC方面派人跟他说,他的装修材料不过关,和合同列明的完全不一样,不但取消了他的竞标资格,还发了律师说要告他,而他被扣在仓库里的那批好材料,也莫名其妙也被换成次货,这下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因为这样一来,他完全没有证据说自己是无辜的,更重要的是,这批材料压了他不少钱,银行方面也因此停了他的授信,因为质量问题惹上官非,很多工程都不得不停下来,找他要债的成天堵在家里,眼瞅着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心血,随时面临破产的风险,苏富国原本养得膘肥体壮的身板,竟活生生瘦了一大圈。
这个时候,他如果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就太傻了,可是阮天纵根本不见他,天宠的电话也长期打不通,他这几天完全象热锅上的蚂蚁,就算眼前是汪水,他也会一头扎进去。
天宠是不知道苏富国的窘境的,这些事阮天纵自然不会跟她说,所以她也没想那么多,一时心情好就接通了,也答应了苏富国回家看看。
对于这个亲生父亲,她没什么感情,不过是一时好奇,而且她和苏家也有笔帐要算。剑纵花都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这一下是送羊入虎口。
见到她出现,苏富国很开心,丁嫂也微笑着过来,替她端上一杯茶。
天宠有些口渴,于是拿过来喝了几口,听着苏富国慈祥地问她的近况,也微笑着敷衍了几句。
苏富国把话题转到他的生意上,说了最近的困境,很直接地让苏心替他想想办法。
天宠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急着找自己回来,是为了这个啊。
也对,她在苏家眼里早就是堆垃圾,之所以突然变成块宝,全是因为阮三少的缘故。
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能不声不响就替她出了这口气呢?
至少要告诉她,让她跟着笑几声嘛。
“爸,这些生意上的事,你以前不是从来不让我插手么?我不懂,而且这么大的事,三少怎么会听我的?”她故意这么说,一脸事不关心的轻松样。
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这声爸她也叫得比较坦然,虽然对苏家很失望,可心底里,她已经认同这份血缘关系了,一个称呼而已,她并不纠结。
苏富国压着气,以前的苏心是很听他这个爸爸的话的,几乎是说一不二,所以天宠现在的反应让苏富国很生气,如果是以前,他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可是现在不行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天宠身上,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想什么办法都得牢牢抓着。
“爸,你有没有当我是女儿?”天宠问,她这句话也是替苏心问的,苏心直到死,恐怕也没真正尝试过一天的父女亲情,否则她的日记里,就不会那么压抑,天宠很想为她们讨个说法。
“心心,你怎么会这样想?你一直是爸的宝贝儿。”人为财死,再肉麻的话苏富国都说得出口。
天宠冷笑:“真的?原来我一直误会了,以为爸爸因为讨厌我的出身,所以不喜欢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亲生妈妈是谁,她在哪?”
苏富国脸色不是太好看:“她死了!心心,她扔下你一走了之,你还惦记她做什么?现在老爸遇到这大的麻烦,随时可能惹上官非,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为老爸想想……不如你给三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吃个饭,坐下来聊聊,你们的事,也总得好好谈谈不是么?”
“爸,你真是高估你女儿了,你以为三少是计程车啊,随召即来?”天宠嗤笑:“行吧,我现在去和他说说,可是他能不能听我的,我可不敢保证。”
天宠笑着站起来,苏富国隐忍着怒气望着她,“心心,你真的这么不顾念亲情?”
“亲情?”天宠觉得滑稽,现在和她谈亲情,早干嘛去了,苏心都死了,再廉价的亲情,她也不需要了。
“爸,这玩意我们家有么?如果你能找得出,我就考虑帮你一次。”
天宠轻笑着转身,突然一阵头晕,她撑着额头,心念一动,转过眼,面前的苏富国也开始模糊。
“你做了什么?”她的视线转到刚才喝过的那杯茶上,心想阮天宠你还真是傻,上次才被下了药,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
苏富国也站起身,冷冷扶住她,意识模糊的瞬间,天宠听见他阴沉的声音:“我能做什么?怎么说你都是苏家人!”
将天宠昏倒的身子放到沙发上,一直躲在里间的康红走出来。
“我早就说这丫头变得厉害,不会老实听话的,幸好留了一手吧?”
“别提她!女生外向,我苏富国造了什么孽,生了一窝赔钱货!”
苏富国一脸烦燥,顺便把另两个女儿也怨上了,在天宠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机,给阮天纵拨了个电话。
这回有人质在手,他不怕男人不上钩。
令他安心的是,阮天纵来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放下电话还不到半小时,男人矜贵的身影已踏进客厅,苏富国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他肯出现就好,万事好商量。
“人呢?”阮天纵越过他,眼神冷峻:“叫苏心出来,我接她回去。”
苏富国也不客套了,反正今儿就算撕破脸,也得把话说清楚,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来:“难得三少对心心这般上心,不过我想过了,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这样没名没份的住到男人家,传出去人家只会数落我们苏家没礼数没家教。”
“苏总,你这是想和我谈规矩?”阮天纵清浅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玄黑的眸底凝着慑人的气势:“只怕我的规矩,你受不起。”
苏富国被他的眼光看得心底一寒,却不紧不慢地说:“心心有些不舒服,我叫人带她去看病了,现在不在家,对不起了三少,让你失望了,要不这样吧,等她病好了,我亲自送她过去,再好好说说她的事。”
男人越是这样紧张他就越是笃定,好容易手中捏着张王牌,他怎么也要好好博一把。
闻言,阮天纵黑眸一闪,苏富国敢这样说,天宠没准真被他藏起来了,这群人疯了,可千万别狗急跳墙伤了天宠啊。
“苏总想谈什么,说吧。”他坐下来,淡漠地看着苏富国。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为人父母的,还不是是为了子女着想,我们苏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却当心心公主一般地养着……”苏富国惺惺作态了几句,说出自己的目的:“三少要真喜欢她,就给她一个名分。”
“没问题。”
听到对方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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