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死了,反而会让人更高兴吧?
这个世上,你没亲人、没朋友、没理想、没前途、甚至现在,连记忆都没有。
可以说,你在这个世上根本是可有可无。
也许,老天爷也是看不下去你如此没用,所以抹去你所有的记忆。
既然如此,你就振作一点,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暗自握拳,发誓所有的欺负到此为止。
就算她是草,也有蓬勃生长的权利。
不能任人踩在脚底!
康红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回,苏媛没什么事,不过她不放心,让女儿住院观察几天,她是特意回来料理家务的。
“三小姐呢?”她冷冷问。
“在房里呢,她从早晨起就一直没下来。”丁嫂回答。
“哼!她倒是逍遥。”康红冷冷勾起唇角:“晚饭好了吧?替她送一份上去。”
丁嫂有些奇怪,不过照办了。
端着简单的饭菜正准备往楼上走的时候,康红叫住她,“等会儿,我口有点渴,先替我去倒杯水。”
丁嫂应了一声放下托盘,看她走进厨房,康红迅速从兜里拿出几粒药丸,不动声色地放进天宠的汤里,拿起汤匙拌匀。
“送上去吧,盯着她全部吃完才准下来。”她端着水杯冷冷吩咐:“特别是汤,一滴都不能浪费……”
看着丁嫂将托盘端上楼,康红冷冷挑动唇角,低头拨了个号码。
她相信,丁嫂的面子那小贱人还是会卖几分的,这餐饭她一定会吃得很“可口”。
“半小时后准时过来接人。”她只说了一句就收了线,望着楼道尽头,眼底有寒芒一闪。
她觉得自己太仁慈了,替小三养大孩子,供她吃供她喝,让她读书,还想着替她找个好婆家,吹锣打鼓地送出去。
可是她们是怎么报答自己的?
想着躺在医院里哭哭啼啼的大女儿,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
她原本想着把苏心随便嫁出去就算了,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要让那小贱人身败名裂,永生永世都抬不起头。
苏心,你不是和你的狐狸精老娘一样喜欢男人么?
我成全你!
半小时后,天宠被人叫下楼的时候,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男子。
男人穿着件深灰色外套,年纪不大,戴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见了她,微笑着扬起脸,叫了声她的名字。
她有几分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
“你怎么了?”男人向她站起身,表现得很吃惊:“你不认识我了?”
她下意识退后一步:“对不起,我失忆了,很多事都忘了。”
男人几步走过来,定定盯着她,压低声音说:“我是你男人啊,你还怀了我的孩子,你这都忘了?”
天宠愣愣地看着他。
有这种事?
竟有这种事?
她不由自主地抚了下自己的小腹,摇摇头:“真……的?”
男人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心心,我就知道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幸好我来找你了,你出什么事了?”
天宠本能地想甩掉他。
在一旁仿佛看戏的康红嗤了一声:“心心,这位是谁啊?好痴情啊,居然找到家里来了?”
男人扭头,很客气地说:“伯母,我想带苏心出去一会,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康红起身往饭厅走:“随便吧,记得早点回来。”
天宠有些犹豫,一方面,她想多从这男人嘴里了解一下自己,可另一方面,这男人在她眼里又完全是个陌生人。
她有几分戒心。
犹豫的她根本没办法看见,正背对着她的康红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只要天宠今晚走出这个家门,再想回来就难了。
这个男人是拉皮条的,经他的手,没几个女人可以清清白白地走出来,何况天宠又被下了药。
所有人都看见这男人来找她,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是她自甘坠落。
她冷笑,相信苏富国就算想起他的小女儿,也是几天后的事了。
那时的苏心都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他看到自己小女儿的精彩表现,会有什么表情呢?
想象着那一时刻,她真的有些期待呢,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说好有应酬的苏富国突然回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客人。
一个贵客……
062 我是你最亲的人
客厅里,天宠甩了甩胳膊,不知为何,身旁这个眼镜男令她很反感。
就算以前他们真的有很亲密的关系,可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不喜欢这个人。
男人把她抓得很紧,她的头开始有点晕,不仅没甩开他,反而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倒。
刚才的汤她只喝了几口,其余的全倒了,不过康红的药份放得很足,所以药性还是出来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样子显得很亲昵。
“跟我走吧。”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隐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幽蓝的光:“宝贝,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天宠摇摇头,很想推开他,可是脚步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被他扶着往外走。
在旁人看来,她就象是一见这男人就投怀送抱,心甘情愿跟着他走了。
康红撇撇嘴,在心中骂了一句小贱人。
眼看着两人还差几步就要走出客厅,康红眼底滑过一抹冷戾,然后,一道颀长的身影突然横在客厅门口。
颀长、挺拔,逆着光俊美冷艳的五官,一双漆黑的锐眸,在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间僵住了。
阮天纵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就好象看到一块稀世珍宝,眼神热切得好象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是他的宠儿。
他不会认错。
他激动得反而呆住了。
仿佛一触碰她就会消失。
是那种患得患失的复杂情愫。
天宠昏沉沉地抬起脸,正好对上他黝黑的瞳仁,她心中一跳,感觉这眼神很奇怪,明明如寒潭般深不见底,却又炽热得仿佛要把她溶化一般。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顿了,其实也就是一刹那,苏富国已开口问:“心心,去哪啊?这位是谁?”
他这一说话,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康红首先反应过来,人还没走上前,声音远远飘过来:“哦,他是心心的朋友,专程来找她的。”
陌生男人也赶紧点头,手还搭在天宠的腰上:“是,这位是伯父吧?我找苏心出去有点事,一会就送她回来。”
苏富国皱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贵客已伸出手来:“不可以!”
开玩笑,哪有男人能在他眼皮下带走天宠的!还不知死活地搂搂抱抱,欠揍吧?
苏富国汗,这不是他的台词么?
眼镜男也是一愣,这人是谁,剧本中没有啊?
老兄,抢镜也要讲职业道德的啊!
正僵着,阮天纵已把天宠拉到怀中,虽然瘦了很多,熟悉的手感还是让他叫出声来:“宠儿……”
天宠呆呆地抬头看他,她认识他么?
她脑子好乱。
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多陌生男子都说认识她。
难道康红说的都是真的,以前的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苏富国有些奇怪:“阮少,你认识小女?”
阮天纵会过神来:“苏总,具体情形我以后再向你解释,不过我现在有个不情之情,我想带她走。”
说完,不等苏富国回答,在全体讶异的目光中,他牵起天宠的小手:“宠儿,走吧。”
眼镜男趁乱瞧了眼康红,这是闹哪出啊?他这戏还演不演下去啊?
康红表示很费解。
天宠被阮天纵牵出几步,甩甩头,跌跌撞撞地甩开他:“你……是谁?”
阮天纵眸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好象自他出现,宠儿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还问他是谁?
他终于明白她失踪的原因了。
“阮少,小女前段时间受伤失忆,现在连我们家人都不认识了。”苏富国接着补充了一句。
他点点头,重新牵起天宠的小手,凝视她,滟潋的眸底柔情一片:“我是你最亲的人。”
**
天宠昏沉沉走了几步,脚步一软,阮天纵及时扶住她,下一秒,将她拦腰抱起,稳稳托在手中。
她瘦了好多,抱在手中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他很担心,以为她是受伤后的后遗症,心想她到底伤得有多重啊?这都差不多一周了,怎么连走路都没力气呢?
怀中的天宠潜意识地伸出手环上他的脖子,星眸半闭:“你带我……去哪?”
“回家!”
身后,一头雾水的苏富国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发呆,他怎么想,也觉得自己的小女儿不可能会认识鼎鼎大名的阮三少,所以一时没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被他拐带走的事实。
康红使了个眼色,眼镜男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溜开,她淡淡地走到苏富国身边问:“这个人什么来头?”
苏富国这才回过神来。
“阮少,阮家三少!”
康红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ZC国际的总裁阮少?这么年轻?”
“是啊,我也没想到。”
在A城,没听说过阮三少的人真心不多,苏家主营建材装修的,一直想和ZC攀点交情,可是以他这种资历,人家连正眼都瞧不上,这次ZC有个项目峻工,苏家一直托关系,想进去分一杯羹,可是连竞标资格都没得到。
“他怎么会来我们家?”
这是个好问题啊。
苏富国也在苦苦思索,本来今天他约了几个客户一起去天上人间的,可是临去前,ZC派人过来说,想和他们谈谈竞标的事,他当然推了其他应酬来谈这笔大业务,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是ZC的总裁亲自过来洽谈,而且一口拒绝去天上人间的建议,很亲民地要求来他家。
可是,他毕恭毕敬地请这尊大佛回到家,连门槛都还没跨进来,就被他拐走了女儿。
他似笑非笑地扭过脸:“也许他看上了咱们家的大门,想来亲自踩踩也说不准。”
康红又是一愣,这是理由么?不甘心地追过去。
“喂,那他和三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苏富国苦恼地揉揉额,终于想到一点眉目:“诶,之前不是说心心被人搞大肚子么,经手人不会就是阮三少吧?”
因为对象是阮三少,所以他讨论起这事来也挺自然了。
“不可能!”康红本能地大叫,第一个念头是那不是孙铭浩这小子的种么?然后又想,那也难说,这小蹄子怎么舍得只勾搭一个男人,最后恨恨握拳,死丫头,她怎么能交上这种狗屎运?
另一边,阮天纵甩上车门,天宠觉得难受,刚想动,身边的男人就向她压过来,狠狠地攫住她的柔唇。
激烈的,霸道的,不给她一点适应时间,好似想用这种方式,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他贪婪地吸吮她所有的呼吸,力度大得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赤祼祼地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心情,他的思念。
这些天,他都是靠着找到她的希望撑下去的,他固执地认为她一定活着,做着别人眼里那些疯狂的举止,只有他知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害怕躺在冰棺里面的那个女孩真的是他的宠儿。
幸好他找到了她。
女孩熟悉的香甜让他迷恋不已,他从没试过如此疯狂地表达内心的感情,经历过一次生与死的痛彻心扉,他不想再放手,哪怕他们真是亲兄妹他也认了,他曾想过,如果上天再把宠儿送回到他面前,不管她要的是爱情还是亲情,只要他有,他全都会给。
他吻得急切又缠绵,紧紧缠着女孩的小舌,毫无间隙的吻着她,不顾女孩的反抗,慢慢的辗转,热烈得令女孩缩在他怀里轻声呜咽……
063 吃不吃,这是个问题
压抑多年的情感一旦爆发,杀伤力是相当大的,变身为狼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天宠逐渐被他扣住下巴压到座椅上,她呜呜咽咽地反抗着,可是哪抵挡过一只野兽的袭击啊,她惊慌地睁大眼睛,因为距离太近,眼底的男人反倒是个模糊的影子,只觉得他那双比夜色还深还沉的墨眸象一个黑洞,将她的意识全体吸进去。
药效慢慢起来了,她自已都没意识到,只觉得身体慢慢变热,而这男人的温度让她很舒服,她闭上眼,下意识地攀住他,主动送上自己滚烫的唇瓣,舌尖勾住他,想要索取更多。
她的身子,也紧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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