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坐稳了,出发。”赵二妞彻底无语了。
中午看着一个劲儿往自家儿媳碗里夹菜的儿子,老两口心里百感交加,这是一种自己辛辛苦苦播种插秧,然后又细心照顾,结果胜利果实被隔壁李二牛家养的羊给吃了,吃就吃吧,它母亲的还留下幌子,在自己面前晃悠显摆的情绪有没有,儿大不由娘,当然,也不由爹,他们只能期盼自家儿媳这块地是块肥土,早点还了之前那份“粮食”,当然,他们不指望之前一模一样的,因为之前的是屁颠屁颠的自己进人家口的,周瑜打黄盖,他们认了。
吃完饭,赵二妞不好意思的收拾起碗筷去刷洗,刚刚娶了媳妇的宝玉哥哥也殷勤的跟去厨房帮忙,李妈妈看了一眼脸蛋笑的和颗面瓜一样的儿子,心里面是老大的不乐意,她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在看帐簿的李大嘴耳边絮絮叨叨,“我养了他二十多年,倒个油瓶都没见他扶过,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小白眼狼。”
“你抄那份子闲心,刚娶媳妇谁不稀罕,要我说,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纳几双鞋垫,我脚上这双又快不行了。”他磕磕烟,看着帐簿直皱眉。
“又穿坏了,和吃鞋垫子一样,我天天给你们爷俩纳鞋底,眼睛都快坏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说完,她拿着针往头上轻轻刮了一下,随便狠狠往鞋垫子上狠狠穿了一针。
“你这老婆子,我又没像人家那样让你天天出去找零活干,你就知足吧。”继续皱眉头盯帐簿。
“嗨,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李大嘴,我以前没干过,你那破厂子也就这几年挣钱了,以前这个家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给人家干活挣来的。”李妈妈一想起往事就停了针线。
“得,你是有功之臣,我是吃干饭的行了吧。”他把剩下的烟熄灭,把帐簿卷了卷,往外走。
“你去哪,不睡会觉。”李妈妈也跟着他出了门。
“去吃干饭。”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死老头子,说说都不行,晚上早点回来,我炖好吃的。”她嗓门大的和敲锣一样,当然不是说她的嗓子是破锣嗓子,李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唱大戏的,要不是身段好模样俏,李大嘴也不会被她迷了眼,李宝玉也不会拥有那样一副好皮相,厨房里的小两口冒了一个头又缩了回去。
赵二妞下午还有课,刷完碗擦把手就和李宝玉急急忙忙往学校赶,临走前,她又被叮嘱一遍早些回家吃晚饭才被放行,路上,她遇到了之前和自己上学的好姐妹,又是一番寒暄,自是没有好提的了,因为李妈妈嘴里的那桌大餐才是今天的重中之重。
晚上,当赵二妞眼瞅着婆婆把所有饭菜都端上来,她就明白这钱不好拿,这媳妇也不好当,自己昨晚逃过了那是幸运,人家根本就没想把自己怎么着,可是今天这桌菜,却让她明白,自己被娶回来那就要有利用价值,她不知道这桌菜吃进去,自己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剩下点渣。
虾,珠菜,驴肉,鳖,牡蛎,鹌鹑,韭菜炒鸡蛋,都快赶上十全大补宴了,不得不说自己婆婆那点心思都表现在这桌菜上了,然后你看着她那张笑眯眯的脸就明白吃也得吃,不吃今天晚上就休想睡个安稳觉,怕只怕就算是你吃了照样睡不了安稳觉,她的眉角抽了再抽,终于不能再抽,一副上刑场一般的样子伸出了筷子。
她看了一眼自家新出炉的老公,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照常吃饭,遇到自己喜欢的还不忘夹给自己,她看着碗里那垛虾子,这货喜欢吃虾,也不用把虾都给她呀,她发现抽抽更健康,所以她的眼角又抽了几下。
吃完饭,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就被打发去洗澡,“这点活不用你插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熬太晚,早点睡觉啊。”
“唉,都听妈的。”她硬着头皮回到新房,早就洗完澡的人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瞪着一双大黑眼珠子盯着她。
“哎吆,吓死我了,我脸上有没有花,你盯着我看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开柜子找衣服。
“害羞了,盯着自己媳妇看,还需要什么理由,媳妇,你真好看。”他顶着那副唇红齿白的模样对着自家媳妇发情。
男人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李宝玉曰:谢谢娘子夸奖。
…_…||@赵二妞
看到他这副样子,到让赵二妞想起了红楼梦中宝玉出场时的那段描写: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象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他那副样子躺在床上,一副勾魂的样子看着自己,让赵二妞的心噗通猛跳了几下,果然这个世界上也有男色一说,自己这算是被自己老公给迷晕了眼,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几遍,拿着睡裤睡衣,连换洗的内衣内裤都忘了拿,眼瞅着自家媳妇进了浴室,某人松了一口气,下床猛灌了一杯水,身体里那股燥热才算压下,初一要做,要不然也逃不过十五,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两对大红枕头,眼尖的看到自家媳妇的头发就掉在上面。赵二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某人拿着自己的头发专心细嗅的场景,她羞的有点想要立马就出去,却被眼尖的某人看到,他拍拍自己身边的枕头,两只眼睛里面是一片清明,“老婆,进来睡觉。”
“睡觉,咳咳咳。”她被这个词吓到了,不过还是慢吞吞的移到了床前,刚躺进被窝里,卧室里面的灯就灭了,她觉得自己身上一重,内心一沉儿,某人已经压到了自己身上,压就压吧,他的手还开始不老实,她觉得先是自己的头发被侵犯,接着就是脸,耳朵,脖子,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痒,于是用手挠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快点?”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接着便是可以用狂风骤雨来形容,她发现这样自己好像更吃不消,“停,停下来。”细细的娇喘,沙哑的声音,软软的身体,她都惊讶这难道是自己。
“停不下来,待会,媳妇你没穿那个,。。。。。。”他听起来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接下来,他充分领悟了房@事这件事的美妙,当然,那一秒质的变化,两个人都没逃过那瞬间的疼,她也渐渐从中体会到了他母亲的自己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就是把主动权给了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快乐的都流出汗了还不停,一个劲的往前冲,自己除了疼就是疼,骗谁呢?一夜低声鬼哭狼嚎,一夜心愿得偿,有媳妇就是爽啊,李宝玉爽趴前的心声。
幸亏第二天是星期六,早晨赵二妞也没有课,要不然,她看着已经不知道升了多高的日头,看着毫无形象把自己的腿和胳膊都搭到自己身上的某人,她觉得自己除了全身酸痛,连脑瓜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你能不能先起来一下?”叫了一晚上,她的嗓子彻底哑了,再加上体力消耗尽了,她的声音比蚊子嘤嘤大不到哪里去。
某人一觉到下午两点,才悠悠的醒过来,他转头,看到的自家老婆哀怨的眼神,当然,还有可以夹死蚊子的眉头,他有些汕汕的把自己的胳膊和腿移开,“老婆,媳妇,你别生气。”
赵二妞什么都没说,背过身去不说话,李宝玉做起身,有些焦躁的挠了几下头,然后,发现被子滑落,自家老婆整个白花花的背都露了出来,她又闷声咳嗽了几声,连忙帮忙盖好被子,自己则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穿戴整齐,他转身又上了床,把媳妇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不管媳妇脸色的好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亲,“老婆,我心里真高兴。”他笑的一脸甜蜜,像似讨到糖吃的孩子。
“你没刷牙。”赵二妞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外面枝头的喜鹊不知为何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屋里面的人听了,觉得自家媳妇刚刚嫌弃的话都比那声音悦耳,他刻意用自己刚刚冒出的胡茬扎她的脸,“就是不刷,我不嫌你臭,你也不能嫌我。”说完,他想起来昨天某项运动的甜蜜,开始蠢蠢欲动。
“老婆,我还想要。”他用头蹭了一下她的脖子,这次彻底成了讨糖吃的孩子。
“啊。”赵二妞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她觉得某个地方到现在还酸酸的,绝对不能给他。
“老婆,我还想要亲一个。”
“啊。”到底是谁不纯洁了,老婆在怀,竟然就这么低的要求。
“我们轻轻的,小声的。”说话间,行动派的某人就下了嘴,轻拢慢捻抹复挑,舌尖上的琵琶,如果不是他喘不过气来了,这场拉锯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两个人对着头,轻轻的喘着粗气,最先休息好的人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随便捏了一下,把她轻轻放回床上,仔细掖好被子,“别走了热,我去看看都有什么吃的?”
“嗯。”看到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某人才舍得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老黄历
女人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让他痛的男人,就算是□□也是如此,那是你媳妇,我知道,我还指望她给我生孙子。
……李氏语录
又吃有穿,老公也不是傻子,其实自己的生活挺如意了,赵二妞看着床头那盏漂亮的台灯,伸出皓白圆润的手臂,用手拉开它,又关掉,如此既往,乐此不疲。
“怎么,干了,她没怎么样吧?女人都要有这么一遭儿,我炖了鸡汤,你待会儿给她端过去一碗,好好补补,再说几句软和的话,以后儿不愁她不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李宝玉看着娘笑的牙床都露出来了,心里也是一暖,伸手接过鸡汤,“娘,你别忙了,也早点休息,我和她好着呢,她,就是身体不舒服,别的,嘿嘿,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臭小子,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人家不嫌弃你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福气。”不得不说,李大嘴把他老婆带坏了,好皮相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她用巴掌乎了他一巴掌,“快去儿。”
“嘿嘿,我晓得了。”李宝玉一副吃了蜜一样的回了新房,他娘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这就知道疼老婆了,唉。
“媳妇,我给你端鸡汤来了,好好补补。。。补一下身子。”某只看着老婆白嫩如藕的手臂眼睛简直就要喷出火。
“怎么了?”赵二妞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臂缩回去,她睁着两只略显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咳咳咳,没什么,把汤趁热喝了,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某人红着耳朵把汤放到床边。
赵二妞还是用眼睛瞪着他,就是不动,“媳妇,怎么啦??”某人一脸担心儿。
“你出去儿。”
“哦 。”没动,还是在原处呆着。
“你出不出去?”被老婆的眼睛使劲一瞪儿,某人的心都跟着酥了,随之脑子的天灵盖也被打开了,“媳妇,你不会是害羞了吧,没事,你要是害羞就说出来,我能理解。”
“能理解个毛线,你出去,我要穿衣服,阿嚏,我有点冷,你也去厨房端碗汤回来,我们一起喝,你也补补。”打一巴掌顺便给个甜枣。
“媳妇,我不用补,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拿。”某只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自己的大本营。
某人刚刚离开,赵二妞就迅速掀开被子下了床,一动某白色液体就滑了出来,她忍着不适去浴室兑水洗了一个澡,当她穿戴好一切出来,某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他把目光从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中移开,用那双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媳妇,我等你等的都快老了,鸡汤都拿回去回锅了一遍。” 赵二妞觉得一口唾沫快噎死自己了,谁能告诉她这个不要脸的二货到底是谁。
“赵小姐很幸福。”童昕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