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出嫁了。”她絮絮叨叨的,就和喝醉了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不耻下问,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优良传统。
“哦,有个暑假,我去找他玩,正好看到,嗝。”
“在打飞机。”童昕叶觉得今天的这笔生意简直劲爆透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龌龊,我只是看到他摸着自己家的全家福,略显深情的喊着他堂姐的名字。”A小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老板娘,童昕叶觉得自己很委屈,说的那么神秘,结果场景这么稀松平常,太让人失望了。
“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放在身上,我还那么年轻,还斗不够她一个结了婚的已婚妇女,我以为我只要加倍对他好,这事也就不算个事,没想到的是,他回国都不愿意吃我这颗草,转身勾搭上自己姐夫的妹妹,你说,这样的一个秘密被我知道了,我能睡得着吗,我就应该告发他,把他那点龌龊的思想公布于众,然后我拿着奖金到处去挥霍,是不是也算报了当初他甩了我的仇。”A小姐的眼睛闪着凶光,她现在就算是说自己准备去杀人放火,童昕叶也是会信的。
“我觉得做人要现实一些,到时候他不承认,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还有你就是真的吧这事给曝光了,那些媒体也不见得给你多少钱,说不定还不够你双十一网购东西的钱。”童昕叶一副这事我有经验的架势开导她。
“我知道,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憋在心里又痒痒的,难受的紧,现在遇见你,把这件事说出来,我的心里也就舒坦多了。”A小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把桌上的那杯茶全部喝光,“是甜的。”
“本来就是先苦后甜。”童昕叶看着她笑,三百块钱就要进腰包了。
“那可不可以再来一杯?”A小姐笑着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你还是第一个要求再来一杯的人?”童昕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拿出一个杯子,往里面续茶叶。
“不是我喝,是请你喝,临死前我总要让你喝一杯你店里的招牌茶。”她笑的一脸从容,仿佛死这个字就像马路边跳楼大甩卖这五个字一样的随便。
有命才能吃香的喝辣的以及忍受那些我们所不愿意忍受的人。
—— @童昕叶
“你这是要打劫。”童昕叶的眼睛里面闪着跃跃欲试的神情。
“不是打劫,是杀人。”A小姐觉得自己的职业道德受到了侮辱。
“你刚刚说的故事是真的吧。”童昕叶不紧不慢的又沏好了一杯茶。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生死。”A小姐看着那杯新沏的茶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要担心,阎王叫我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想杀我,说不定阎王还不收我,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想着杀人,你就算是杀了我,你今天的茶钱也不能免,你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去,也会有人追债,因为这个月的水电费,当然还有你喝得茶钱我都还没给那个人结账,对了,天涯海角是一个旅游景点的名字,在海南的三亚,友情建议你冬天去,全中国数得上的寒假旅游圣地。”她絮絮叨叨一大通,一点没有作为一个要死之人该有的自觉性,比如说积点口德。
“五百块钱,不用找了,现在给你,倒省了我烧给你费事。”A小姐一脸的不奈,从随身带的包包里面拿出钱扔在了她的面前。
老板娘笑的只见门牙不见眼睛,把五张票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面,“虽然顾客是上帝,但是上帝也不能这么没有礼貌,我脾气好不和你一般见识,以后给别人钱还是客客气气的比较好。”
“等一下”,面对脑袋上突然出现的那支枪,童昕叶有点不适应,“请问你这把枪是从哪里搞来的,改天我凑够钱倒是可以买一把,真不错,不知道消音功能怎么样?”
“你的废话可真够多。”A小姐扳动了手枪,空荡荡的巷子里面传出一声剧烈的响声,这至少证明了一点,这把手枪不具备消音功能。
下午十点,也可以说是晚上十点,童昕叶重重地踹了一下那扇已经是老古董的门,才把它关上,她从包里面掏出一把锁,摁了半天也没有锁上,不得不宣布它报废的消息,她看了一眼半掩着的门,有些无奈的扶了一下额,“shit。”
“要不要我帮一下忙。”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她头也不抬的把锁扔进了门前的那个垃圾箱,“谢谢,不用。”
空荡的小巷里面,一个女人后面跟着一个男人,两个人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走出小巷,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晚上11 点,童昕叶出现在学苑10 号楼303寝室,“姐妹们,我又平安回来了。”寝室里面空无一人,“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了男人就忘了回家,又留我独守空房。”童昕叶一边唠叨,一边把包放到了床对面的书桌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正好,我把那碗小鸡炖蘑菇给泡了。”吃货的世界里面吃永远是最重要的,“我爱爱你爱不完。”童昕叶泡上泡面拿着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里面,十分钟后当她从浴室里面走出来,桌上的泡面只剩下一个空盒子,寝室里面的床上,三个国宝级的人物正在一边扣牙一边煲着电话粥。
“六个核”,婶可忍叔不可忍,童昕叶准备发飚,“等一下,待会儿和你解释”,正在抱着电话的人异口同声的交代了这句话,继续煲自己的电话粥,留下童昕叶翻箱倒柜的寻找零食。
午夜十二点,夜生活刚刚开始,三位大姐挂掉了自己的电话。
老大贾柳杰,“不管我的事,是老二先吃的,我就喝了一个汤。”
老三夏荷萄,“也不管我的事,我就吃了一筷子。”
童昕叶把矛头指向老二严格,“得,每次都让我当这个背黑锅的,老四,你知道的,我吃东西和吃猫粮一样,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老二又把矛头转了回去,童昕叶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老大的抽屉里面搜刮出了一盒奥利奥,一边拆着包装一边去关灯,“我今天遇到了一件稀奇事,你们要不要听。”
“打住,我们一点都不想听鬼故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几乎天天都在讲,今天我们三大姨妈附体,抵抗力太低,不适宜听鬼故事,等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再将给我们听。”向来以迷信著称的老大作了一个Stop的姿势,最先进入睡眠。
“那老二和老三,你们一定不忍心看着我被憋死的对不对。”童昕叶一副卖萌的姿态趴在了老二的床头上。
老三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Sorry,明天是阴天,我们需要早点睡觉,这样才有足够的精力和大姨妈抗战。”
老二起身摸了一下童昕叶的头,“叶子,好好睡一觉,明天别忘了早起给我们三买早餐,对了,买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我就不重复了,晚安,小叶子。”秋风乍起,寝室里面的窗户忘关了,蓝色的窗帘被吹得乱舞,童昕叶拽了一下老二的被子,“老二,格格,二姐,你起床关一下窗户。”
老大的被子忽的一下被打开,“四小姐,你有完没完,每次说讲故事的人是你,害怕的还是你,不是都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了吗?”
“那你们家还看风水。”趁着宿舍里面有人醒着,童昕叶麻利的爬上了床,“老大,窗户就先交给你了,我先睡了。”
“shit。”老大抓着把手下了床,随着砰的一声,整个寝室陷入了一篇宁静。
十月一日天下暴雨,A市某大学的观景湖上飘着一个女尸体,和活人一样,漂泊大雨中,一群警察展开了捞捕活动,上午八点,女学生被捞上去,一股水柱从女学生的嘴中喷出,“同学,你还好吧?”警察同志果然心理素质够强,对于这种死人忽然变活的戏码震惊之余还能说的出话。
“还好,我只是游着泳睡着了而已。”从此此女的英勇事迹传遍了整个A市,童昕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课堂上面打瞌睡,她被其他三位摇醒后喝了一杯浓茶,“哎,昨天我又听说了一个故事,你们要不要听一下。”无奈三人兴致缺缺的拒绝了她,倒是一个外专业的双学位女同学表示非常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你死哪里去了
欲0望都市
时间流逝,欲0望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丫的可不可以出息一些。
童昕叶:……。。(╯▔皿▔)╯,╮(╯Д╰)╭,(T_T)。
外专业的同学,“就这样,一个渣男和一个痴情女的故事,/(*w*)。
童昕叶觉得这个观众有点太不捧场了,“哪能啊,真相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的多势力,有车没房不嫁,有房有车不是本地户口不嫁,最后没本事还不嫁,四年前她是喜欢他,喜欢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人总是会变得,以前他们是在农村里面除了质朴,就剩下质朴了,进入大城市,又有多少人能够坚守自己最初的那份真诚。”
外专业同学,“她有小三了,*^ο^*。”
童昕叶看到老二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酱肉包子,一下子拍开,“哎,注意点,这是我今天早晨的口粮,你要是敢碰,今天中午就请我吃红烧排骨。”
老二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你这样对待伤残人士难道心里就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吗,╮(╯Д╰)╭,看,窦谆来了。”
童昕叶条件反射的往回看,结果进来的是班里那位脸上至少有上万个坑的男生,“他长得真是有点逗人玩。”外院的女生也看了一眼,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你们院男生质量可真差劲,还以为这里都是精英,原来是一群“惊英”。”
“唉,有个不差劲的,我们千保护万保护还是备不住他天天蹲宿舍不上课,不能给我们院争荣争光。”童昕叶也是一副扼腕的表情。
“话说,我刚刚说到哪里了。”童昕叶转过头问她。
“哎,注意点,这是我今天早晨的口粮,你要是敢碰,今天中午就请我吃红烧排骨,好像是这句。”旁边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插嘴。
“你们院的?”童昕叶看了一眼那位萌哒哒的妹子。
“我以自己的节操发誓,绝对不是。”外院的女生一副肯定的表情。
“大叶子,我是你隔壁寝室的隔壁寝室的某某某的好姐妹,前几天我还去你们寝室躲避抽查了。”萌哒哒的妹纸继续萌哒哒。
“哦,原来是某某某的好姐妹,既然是她的好姐妹就是我们宿舍的好姐妹,老大,招呼一下。”童昕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哎,你真的记起她是谁了吗?”外院女生问她。
“那天我根本就没在宿舍,怎么可能认识。”童昕叶压低了声音。
“哦,你接着刚刚的说,就是什么都变了。”外院女生的热情明显降低了许多,闹了半天这位估计就是个脸盲。
“你知道那个女孩子后来和谁在一起了吗?”童昕叶这个大麻哈一点都没注意到人家的转变。
“谁?”
“他们学院的那个刚刚丧偶没半年的院长,获得留校机会的人是她,她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男孩子因为一次车祸跛了一只脚,你自己想想,比起一个身体上有残疾,不得不返回自家小县城靠父母关系找工作的男孩子,那位院长虽然年龄大了,可是最起码属于成功老大爷,那个女孩子怎么会选择他。”童昕叶忽然觉得自己喉咙里面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是吗,那个男孩子可真可怜。”女孩子永远是最感性的那一类人。
“福兮祸之所伏,福兮祸之所依,谁又能说那个男孩子现在不幸福,那个女孩子又不幸福。”童昕叶开始装起了哲学家。
“你说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后悔?”女孩子恹恹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后悔,她已经后悔了,不是都说了吗,晚上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不管是情感,还是生理上,如果她不后悔,也不会在晚上的时候编造那样一个结局去欺骗自己,女人终究是女人,一个女孩子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恐怕已经是她的极限。”童昕叶看着老二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动手把包子挪到了自己的眼前看着。
“她会不会已经得了精神分裂症。”女生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
“不会吧,又不是演戏,不要小瞧人的承受能力,我们在选择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就已经做好了承受它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她只是不甘心,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愿意等待一个人十年,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就这么没了,不甘心过后,也就会接着往前走。”童昕叶拿起包子开始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