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色已晚加之穿了一件奇怪的大衣,他看不出来她的浑圆高耸、不盈一握……只觉得肤如凝脂眉若远山眼泛秋水口含朱丹……
“那个——温公子,请问你有没有这里的衣服借我穿穿,你看我这么穿似乎不大妥当。”
他点头,是的,他还要带她去买衣服呢,这么穿被别人看了去他可不要。
他起身去房里找了一件还没有穿过的衣服。
她穿上了,像个唱戏的,袖子太长了,勉强把运动鞋藏在了衣下。有些像汉服。
长歌哭笑不得地挽着袖子,裤子就不用换了吧,多不好意思吖,人家再男神也是个男生啊!
这件并不是长衫,只是她没有他高自然穿成了长衫。
他又寻了顶帽子遮住了她的半长不短的黑直发。
又瞥见那鼓鼓囊囊的地方不那么明显了,他才满意了。
他看在眼里,如此便可放心带她出山去了,甚好甚好。
长歌再次坐在桌子前吃早饭,仍然有些不安,白吃白喝不大好唉,可是她还不清楚这个地方的情况又不敢贸然行动,温公子颜值高看着就挺安心的。
她喝着粥不粥饭不饭的早饭,米很多,水也不少,这是熬粥米放多了还是煮饭水放多了呢?
没有咸菜,好想自己制作,还有,白粥什么的太单调了!
饭罢,收拾好了一切。
长歌想找些事情做,自告奋勇负责了洒扫工作,温珩煦也乐得不做。
温珩煦执着本书做掩饰在院里葡萄架下偷偷看着她。
长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一般穿越女不就这么三个目标吗?
第一,回家。
第二,勾搭美男。
第三,勾搭美男回家。
……
她好想笑,反正放寒假出来旅游,她就当异世旅游了,眼前这么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绝无仅有、美绝人寰、空前绝后、德馨色绝的绝世大美男——不若拐带回家!
嘿嘿嘿嘿……
忙活了会儿,她做完了手头工作,见他放下了书,上前道:“小女子在此多有叨扰。心里实在不安……”
她是要走了吗,呵,没那么容易。
“无妨,长歌姑娘太客气了,你一个孤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况且外面与你家乡有异,不如暂且在这里多留些时日……”然后爱上他,再也不要离开他,呵呵。
“真的可以吗?”星星眼☆ε☆。她正愁无处可去。
“当然。”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了。
“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希望她可以打扰他一辈子……
“只是,小女子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开诚布公吧!“而且身无分文。”没办法付你房租哦。
“没事。”养的起哦。
“但是有些许东西想典当掉顺便买些换洗衣物,不知道温公子可不可以带我去当铺。”
“哦,这倒是在下的失误了。”二十一年从没近距离接触过那些女子没有想到这一点吖。女孩子应该怎么照顾怎么养啊?
“怎么说?”
“一个人生活惯了,倒是忘记了许多……”
一个人?男神果然是单身,卖萌打滚求包养~
他思量了片刻,道:“不若这样,今天怕是来不及了,就准备准备,明日早些时辰我带你下山采买,典当东西可不是好当的。”呵呵,她的东西只能是他的,她的人都将只是他的!
“嗯,好。”
“还有,长歌姑娘的路引户籍呢?”
“什么?”她没有,她有身份证学生证还有为了旅游免门票特意考的导游证行不行。
“那么明日一同去府衙办了户籍为是。”
“也好,那就麻烦了。”
“不必多礼。”还是放心不下他吗?刻意拉开距离么。
他真是个大好人啊!活雷锋、红领巾、感动中国哗啦啦~
长歌很高兴,明天就可以下山了。这里的山也不知道有没有虎狼熊豺什么的,看他清瘦的样子不像武林高手,但是古人但凡出门在外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不是吗。她没有户籍也是个麻烦事儿,看样子他有办法,又欠下一桩事儿,换不了人情不若以身相许吧哈哈哈……
且自安心住下便是。
温珩煦想着女子娇嫩自不比粗犷爷们,该好好招待一番,如此便让她不要乱跑,锁好门,提着弓箭背上箭囊出门向山深处去了。
长歌听得他的吩咐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她可不想那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穿越女那样到处乱跑最后还要男主来救,她看得出他是好人没有恶意,反正自己也就这身奇装异服和一个背包以及里面的东西值钱,她巴不得他像那些新闻报道上那样把她先xx再oo……嘶——想想都口水直流三千尺吖~ˉ﹃ˉ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想什么就是什么呗,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但是基本的礼仪传统、道德廉耻她还是有的。咱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强x良家民男什么的做不到啊~
临近中午他才从山里回来了。
长歌饿的头昏眼花,早上本来就没吃饱,现在还是舍不得动包里的“干粮”——面包饼干巧克力。
她哭笑不得,自己虽然知道米缸在哪里,可是不会淘米不会烧火不会做饭的妹子你伤不起。
好吧,穿越把她整成个废柴了!
温珩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一个两眼放光的妹子从屋里冲出来,“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野菜野果。在看见手里提着的野味时候问东问西。
这让他有一种在家等着的妻子在看见丈夫回来的时候嘘寒问暖的错觉。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比风云诡谲勾心斗角的生活好多了。苦点累点算什么。
长歌很惊讶,竟然是出去打猎采集了吗?怎么不带她呢?她最喜欢运动了!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永恒的!所以,她爱运动!
他纤尘不染的样子不像是打猎,一脸的云淡风轻,倒像是去闲庭信步,随意地捡到了这些物什。
☆、第 3 章
不遣人知的那些【一】
温珩煦一个人住在这山上许久了,他喜欢这里,这里没有俗世的纷纷扰扰。
他昨天夜观天象,算得一卦,知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在这个男多女少的世界,美男如云,他自恃品貌出众,格高韵远,那些粗俗不堪抑或水性杨花的女子还入不了他的眼……
心里盘算着,一宿不曾合眼。
次日破晓,他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去了。
及至日头偏仄,他仿佛看见桃花林里那儿影影绰绰,似有人在。
心下一动,款款而来。
果不其然,一女子身着奇装异服颓然休憩于桃树之下,神情似凄凄。
好机会!
他走上前去,在看清她的刹那,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着,二十一年来从未有过的心动不可抑制……
留下她、囚禁她、独占她……
他浅浅地笑了:“姑娘怎生一个人坐在此地?”
她痴了,看他看痴了。
他得意极了,他想要的命定的人也喜欢他呢!
带她走出去,他看出来了她的故意磨蹭。
心里笑开了花,面上无半分动静。
终于,夜幕降临。
她答应了,留下来了,就在他的书房里……
他的房间就在书房隔壁。
透过书架后的那个机关,他看到了她,她想看书,他知道他看上的女子非同一般,岂是当世那些目不识丁的女子可比?
他不舍地离开了机关,去厨房熬粥,她肯定饿了。
她很客气,客气而疏离。
这不好,不好,为什么跟他客气【文荒小女子:你们是陌生人啊你这个自来熟~】?
她喝了,很满足的表情,看的他都饱了。只是她喝不多,只一碗。是不好喝吗?不,不会的。
他知道她在偷看他,他也是,只不过她发现不了罢了。
故作勾引地舔舔嘴角,满意她又一次的痴呆。
咦?那是一粒米?……好机会!
他递上去手帕,她不接受。
失望,万分失望。
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失控感和无力感。
看来,下次熬粥还是多放些米,这样子沾上米粒的可能性更大。
她要刷碗,他不舍得,却推不过,他不想她不开心。既然她喜欢那就随她去。
她在打量厨房,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是挺熟悉的。
她洗漱完就寝去了,洗漱用具果然别致,不愧是他命定的异世之人。
她没有睡着,他也是。
看着她,抱不了,摸不着……他很不甘心呢。
在黑暗中看着她,静静感受着她的呼吸,时快时慢。
她起来了吗?
没有下床。
哦,外面起风了,开着窗睡觉容易受凉。
他去关窗,悄悄的,却故意发出轻微的声音。
“谁?”
吓着她了吗?该死……
她又在对他说谢谢。
他不要她的谢谢他要的是她的一切!
还不能,过犹不及,这会吓跑她的。
温珩煦、温钰君,你何时变成如此心急慌张了?
他回到了厨房,寻着她刷过的她刚刚用的那只碗,像情人般摩挲着,轻嗅那残留着她若有似无的味道【文荒小女子:(⊙o⊙)哇,长歌你看你碗没刷干净呢~】……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不急不急。
☆、第 4 章
两个人一起择菜,然后温珩煦去淘米,熟练地把蒸饭的甑子放上蒸架子,自行去烧锅。
灶里燃着熊熊大火,烟囱冒起袅袅炊烟,厨房也有些呛人。他坐在灶洞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模样。
火控制好了,饭放着那儿蒸,温珩煦要炒菜了,又寻着个砂锅炖汤。
长歌自告奋勇要去烧火,摸着个竹管一吹。
火苗蹭蹭蹭地冒了上来。
“咳咳咳。”呛得她直咳嗽。
“我来吧。”他心疼了,看她呛得眼泪直流,心里就像刀子剜似的疼。
长歌也不故作坚强,也是实在受不住。真难为面上他如此轻松,一个人这样,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两个人互相心疼对方,温珩煦掌勺,长歌打下手,一顿饭就这么做好了。
待碗筷摆放好,汤和菜都端上桌,她倒也没觉得饿了。
做饭如此辛苦,想想父母以前做饭她嫌寡淡无味……真是不应该啊!现在想吃父母做的饭菜也是难上加难了。
心里越发庆幸遇到的是温珩煦,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温珩煦觉得这姑娘真是乖巧懂事,想他以前见到的好友的妹子、妻妾【文荒小女子:后文会有解释,这里是个铺垫哦~】,无一不是骄纵任性、我行我素。
他的长歌就是好。
长歌感觉自己很没用,啥也不会,就干站在锅灶旁边打打下手,看着他忙上忙下忙进忙出。
好在两个人都入座了,到也不觉得尴尬,明明昨天才才遇见,今儿个倒像是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哦,不能在想下去了,再想饭菜就凉了呢。
饭前喝汤是她为了减肥养成的习惯,没想到温珩煦也有这个习惯还给她盛了一大海碗,汤里面显眼的放着两只鸡腿,看看人家给她盛的多好啊。都给了她,他不吃吗?看看他碗里的,哦,他喜欢鸡爪子,不喜欢吃鸡腿吧?
她也不推脱,推也推不掉问他可有醋,他说有,起身去厨房拿了。
啊,多么好的一美男啊,是她一个人的该多好,唉,想想就行了。
随缘吧。
长歌喝完了热气腾腾的汤,舀了勺醋,蘸着醋吃鸡腿。
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左手一只右手一只这么拿着吃啊!可是,保持在男神面前的形象很重要。
鸡汤有一股药味儿,但是很好喝。
吃完鸡腿她已经□□分饱了。
作为客气给他夹了一筷子野芹。
温珩煦一惊,嘴角勾起,回了个如和煦春风般的笑。
长歌吃不下饭了。
她早就饱了,只是看他还在吃,自己放下碗筷不大好。
她随意夹了几根菜叶,一口一口慢慢嚼着。
他见她吃得慢了,放下手里的碗筷:“要盛饭吗?”
“……我自己来。”长歌本来不想吃,只是忽略不了他一脸殷勤。
他是想帮她盛饭,却不成想她直接要自己来,有点失望的他,一脸不虞。
长歌盛了一点点饭,看到他的表情以为哪里惹他生气了,讨好似的问:“温公子要盛饭吗?我来吧。”
“好。”
她本来只想客气客气,没想到他不跟她客气呢。
温珩煦很是愉快地把碗递过去。
长歌接过碗转身去厨房盛饭。
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回来时,想起来刚刚看见他干干净净的碗底静静躺着一根很是“眼熟”的野芹【文荒小女子:每没错,就是你夹的那根~】,略带忐忑地问:“温公子是不是不喜欢吃野芹?”
“不。”他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