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大厅里,来回的张望,寻找着类似董事长的人物。
九音也非常的诧异,这么小的城市,居然还有机场,机场居然还这么多人。
她无奈了,找了个牌子写上,灿营董事长。高高的举起来,希望那董事长能看到。
可两个小时过去,依旧没有人来跟她说话。
难道董事长已经走了?
九音心里咯噔一声,那她还有前途可言吗?她十分龌龊的想到,董事长会不会给她穿小鞋?反正他闲的蛋疼啊,估计是要的。
完了完了,要失业了。
突然之间,她的肩膀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她完全是没有意料到,吓得一个哆嗦,掉了手里的牌子。那人弯腰拾了起来,对着九音笑道:“来接我的?”
九音在看到这个人的脸,听到他的声音以后,瞬间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呵呵……”那人笑了,“看见我了,激动成这个样子?田九音,你胆子不小啊!居然还敢跑路,我的戒指你不想还了是不是?”
九音吞了下口水,清了清喉咙,挺直腰板,吼道:“张西亚你有毛病是不是?!”
“你这什么态度?!灿营的都是你这样的员工?!”
“关你屁事!”
“你给我好好看看,你说管我屁事!”张西亚说着,将自己来时特意印好的名片,扔到九音的脸上。
九音胡乱的接了一张,看到上面赫然写着,灿营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董事长。她瞬间觉得被雷击中了,然后脑残的说了句,“你就是那蛋疼的董事长?!”
张西亚瞬间一惊,“你,你……你说谁蛋疼?!”
很显然,张西亚是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的。
也有些人,平时很精明,你看一眼,就觉得,这人是能把你玩的团团转的人。
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在遇到一个真正对了的人以后,就会开始糊涂起来,变得各种扭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也许会变得幼稚可笑,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你看到某个人的时候,变得不冷静,会很容易激动,激动了以后,做出的事情都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
他们不是蠢,也不是残了,只是因为情感上的变化。有时候,可能连当事人自己都不会发现,在你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你变得跟平常不一样了。
这叫做什么?
这种微妙的感觉?
不言而喻了。
可就是有人不明白,或者说,不想明白过来。傻子总是比聪明让你快乐许多的。
张西亚明白了吗?他明白了,当九音跟栖墨走的那天,他明白了,对她是会心疼的,对她是会惦记的,对她是会想念的,对她是不一样的。张西亚也问过自己,那丫头哪里好呢?总跟你顶嘴,总是自以为是,总一副假面的对你,总隐藏着自己。
可尽管是如此,他还是在她离开的这些个日子里,疯狂的想念着她。
“田九音!你敢走!你给我回来!你跟谁学的?刚才那个词,你哪里学的?!”张西亚快速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九音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她。
九音皱了眉头,盯着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淡然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词?”
“你给我装蒜是吧!”张西亚瞪着眼睛,原本他想的不是这样的,这么久没见了,她怎么着也该热情点吧,不说扑进自己怀里,也该害羞的看着自己,然后对自己温顺的吧!
怎么就是这个样子呢?她这是跟谁学的,怎么一脱离了自己,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呢?
“董事长,公司给您预定了酒店,我现在送您过去吧!”
“好,行李你拿!”
张西亚愤愤的走在前面,对于九音的冷淡,他很恼火。九音看了一眼他的行李,有些发愁了,居然有四个箱子,他是来出差的,还是来定居的?
“你走快点好不好!怎么派你这么个……来接我?!”张西亚扭头碎了一句。
九音很清楚,那句没说完的,应该是你这么个废物。她也没怨言,她加快了步伐,可还是不如张西亚走得快,光是出机场这一段距离,都让九音擦汗。
“就来了!”九音随口应道。
张西亚叹了口气,又折了回来,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简单的整理了下,将四个箱子摞在一起,单手拖着前进。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来,将自己臂弯的风衣丢给九音,“帮我拿着!这个你该拿得动吧?”
他扔得很准,遮住了九音的头,她把衣服拿下来的这么个功夫,张西亚的手就伸了过来,自然而然的就接住了九音的腰身,九音斜眼看他,张西亚正当过眼云烟,手臂一用力,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说了句,“走吧,回家!”
九音一个怔忪失神,被他强行的夹着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胳膊肘用力的一垫,拐在张西亚的胸口上。
他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看看九音。
九音对他甜甜的一笑,“董事长车来了。”
酒店订的是全市最豪华的,说是五星级,可年代久远了,连三星级都不如了。
张西亚将行李丢在一边,他活动了下筋骨,不过是一天的奔波,就觉得浑身散架了一样,眼皮也开始打架了,没什么精神,别看在机场的时候,跟个活猴子一样的上蹿下跳,可上了车以后,整个人就蔫了,昏昏欲睡的样子。
九音看着他躺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道:“董事长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经理会过来的。”
张西亚依旧是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去给我整理行李,弄完了再走。”
说的理所当然,九音咬了咬唇,不好拒绝,毕竟现在他是老板,她就那么倒霉吗?先前是躲着他,辞了华为的工作,现在更好了,他是直接领导了,看来这份工作也不能再做下去了。
九音一声不响的,将张西亚的东西提到卧室里,跪在地毯上给他整理箱子。
而张西亚看了看她的背影,站起身来,去浴室洗澡。
他洗澡的速度不快,有些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他是要等待,让她看到所有的东西。水流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身体,可带不走他一丝一毫的疲惫,他累了,心神俱疲,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想要让她回来,两个人好好地过下去,哪怕平淡也好。
终于他关上开关,围了条浴巾出去。
卧室里的九音还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是一本相册,地上散落了许多的东西。
有精致的餐具,有印着加菲猫的睡衣,有一个被塞得有些变形的泰迪熊,有水晶的八音盒,有印着一半红唇的拖鞋,有景德镇的陶瓷杯子,有一条绣了音字的毛巾……
那些东西无一不是九音从前用过的,她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整个人呆在那里。她上次离开的时候,张西亚送来了一堆东西,现在的这一堆东西也是她的,她看到了可以清晰的回忆起每一件东西的来历,可看不到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张西亚怎么还都收着呢?都是些微乎其微的小玩意啊!
她的身体向后倾了倾,靠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有力的臂弯拥紧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他的体温,他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吻了下,掷地有声的说道:“九音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别再闹了。”
第二十二章大结局
他吻着她的耳垂,脸颊,一双火热的唇,在她的颈脖间游走着,惹得她痒痒的。
她一时的迷离,竟然情不自禁的就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皮肤带来的温度。他的手掌从她的手臂一点点的划上去,顺着那道弧线,抱住她身体最柔软的部位。
她的身体一下子酥麻起来,耳边有他轻轻地喘息声,触电一样的,她瘫软在他的怀里。他的嘴唇吻住了她的唇,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不安,舌尖一点点的侵袭着,像是水一样的流淌进她的口腔里,一刹那,她的口腔里全部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薄荷,清清凉凉的。
大抵也就是这清凉,让九音瞬间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推开张西亚,狼狈的爬起来,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遮挡住胸前的春光,她慌张的弯了弯腰,“抱歉,我还是事先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吻就给你迷惑了吗?九音的心里敲锣打鼓,她刚才明明是有反应的,这不可否认,可是她不该有反应的,你对那男人还要有什么反应呢?
“别走!”张西亚突然抓住九音的手,昂起头来看她,摇了摇头,“你别走九音,留下来,别再离开了。好不好?”
他的一声好不好,柔软至极,她感觉自己的内心里有什么在融化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他的眼眸带了点点的雾气,他的眼眸带了深切的渴望,他的眼眸带了多少的情感,他舍不得,他在乎,他后悔了,他想要爱,这一切的一切,她看在眼里,可却不敢要了。
“董事长,辞职报告我会呈上来的,我不适合贵公司,抱歉。”九音用力的挣脱着,企图将手从他的掌心里给挣脱出来。
可是他那只手,像是铁钳子一样,越来越紧,攥得她动弹不得。
“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张西亚自嘲的一笑,他的声音苍白无力,有些悲凉。
九音根本不敢看他,只盯着他们的脚,轻声的说了句,“散场吧,我玩不起。”
“田九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觉得我是在跟你玩吗?你觉得我那么有闲心,跑到这里跟你玩?”
“谁知道呢,你有钱有势,你是张家的大少爷,你想做什么不可以呢?”
“你当真不知道吗?田娆在你胸口刺了一个字,她把你关禁闭,田午伊为什么会那么巧的赶回去帮你?田思意对你是个什么心态?他一直纠缠着你,为什么突然就要娶我妹妹?包括你那双眼睛,怎么就那么容易复明?田陆晓拍的有关于你的视频,原本铺天盖地的,为什么一下子就都没了?你想了那么多年的离开田家,怎么就那么容易走出来?你离开我以后,为什么田家的人明明那么恨你,也没有几个去找你的茬?田九音你当真都没有想过吗?!”
张西亚抓着九音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要看清楚此刻她的每一个神色,他要知道,这女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如果她一点动容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不值得他爱,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多代价去爱她。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为她洗衣煮饭,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男人不会做的事情,他为她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好丈夫,他为她学会了如何疼爱一个人,他为了她能放下所有的尊严,那么她怎么就连正眼都不给他?
“九音,还不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你怎么就不愿意看看呢?你怎么就是个活在自己内心世界里的人呢?你就睁开眼睛看看,你身边还有我,你没那么孤独,你知道我爱你。”张西亚用力的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在自己的骨血里,一辈子就这样不离不弃的。
她整个人呆住,她的思绪全部都停止,好像是死了一样的,他说我爱你,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玩世不恭的男人,忽然安定下来跟你说一句我爱你。她感受得到那真切,她听过的我爱你少之又少。那一次是田娆,在她死之前,跟自己说我爱你。
这一次是张西亚,他哽咽的声音,他甚至有些卑微的在说我爱你,这是个什么男人,他尊贵,他高高在上,如今他跟你低头,不过求你不要离开。
她的心一下子软了起来,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抱里,她知道,他在哭,她也只得,自己眼角流淌着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把她抱上床的,九音已经不记得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一样的赤身裸体了。他压在自己的身上,精壮的身躯,下体紧紧地贴着,惹火撩人。
他似乎是有意的在磨擦着她的私密地带,挑逗着她的情欲。他的吻从她的嘴唇蔓延下来,夹杂着轻轻地撕咬,那双手掌,包裹着她的柔软,轻轻地抚摸着动荡不安的双乳。
他抬起她的双腿,压在自己的肩上,将那早就饱满的欲望,送进了她的身体,她的湿润包裹了他的坚硬,成了最完美的搭配。他有节奏的进出着,不断的膨胀着。
前戏做得再多,真正进去的时候,也还是觉得疼。张西亚也窘迫,这都多少次了,她还疼,他都已经压抑着了,已经够慢够轻柔的了,还想怎么样?
可她疼得泪眼汪汪,叫你停下来,你于心不忍了,但是真的停下来,就不是不忍的问题了,只怕还要引发不举的问题,所以为了和谐的生活,他不能听她的。
这个道理是很久很久以后,张西亚慢慢悟出来的。疼老婆是必然的,听老婆话也有好处,可在床上的时候,你还是得占主导地位,不然还真容易出事儿!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