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锐拿烟的手抖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三个多月前,语焉坐在他车里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语焉怀孕了!滕锐放下烟,往沙发上靠去,闭上眼睛,揉搓着太阳穴:可惜,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语焉肚子里的孩子就丢了……
滕锐的失神,让方晚暮看到了一线希望,她轻轻地带着伤感地说道:“你放心,你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我自已会把孩子养大……”
滕锐揉搓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一下,慢慢地放下来,看着方晚暮,好半天才坚定地说道:“晚暮,如果真是我的,那么,把他拿掉吧……那对你不公平……”
方晚暮看着滕锐,目光渐渐冷淡起来:“不!我不会拿掉的,你没有权利这样要求我!”
滕锐盯着她,眼底漆黑一片……
萧语焉一个人来到大会堂,今天下午,这里有一场徐刚的钢琴演奏会,她想去听听,可惜当她问售票窗口买票时,被告知,票已经卖完了!语焉失望地回身,慢慢地在大会堂外面的踱着,抬头看看上面巨大广告牌上的人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强烈地映射在脑海里。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小车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车窗慢慢摇下,徐刚惊讶看着不远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是萧语焉!”他喃喃地,几个月前,她突然失踪了,他找了她好久都没有找到,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在他的广告牌下看到她,虽然她前面多了厚厚的留海,但是,那个气质,显然就是她!
车门打开,徐刚向着那抹人影走去,他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一直走到那个白色的人影面前,果然是她,似乎比从前更多了一份恬淡,更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徐刚笑着叫道:“萧小姐!”。
语焉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白皙英俊的男子,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广告牌上的那个人!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是徐刚先生?”
“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徐刚桃花眼里的笑意加深。
“我想听演奏会,可惜没有票了……”语焉露出恬淡的微笑。
“跟我来……”徐刚一笑,伸手拉起语焉的手,就往他的车上走;语焉一惊,赶紧甩开他的手,徐刚并不介意,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那桃花眼里的笑意浓浓,“萧小姐,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只是想带你进去听演奏会!”
“你原来就认识我吗?”语焉的眼睛一亮,看样子,这个徐刚她原先就认识的,怪不得总有一种面熟的感觉。
徐刚稍稍楞了一楞,惊讶地看着语焉:“唔……萧小姐,你忘记我了?我们原本当然认识……你原来还准备做我演奏会的主嘉宾的!”
“演奏会的主嘉宾?”语焉喃喃的,努力地记忆里搜寻着……
“走吧,我带你进场,我还要先练习一下,你也弹弹……让我看看这几个月来,有没有进步!”徐刚向着语焉眨眨眼,语焉微微扬起唇角,跟着徐刚往他车子走去。
演奏会还没有开始,徐刚信手在钢琴上练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示意语焉也坐下来弹一曲;语焉没有推辞,她在琴凳上坐定,从从容容地开始弹琴;几个月来在王宫的练习没有白练,一曲下来,徐刚的眼里已经满是惊喜:“萧小姐,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
语焉只是恬淡地笑笑,没有说话……
徐刚的个人演奏会进入高潮期,语焉安静地坐在后台,看着前面舞台圆形的灯柱下,徐刚忘情的弹奏着……
一曲终了,徐刚起身向观众表示谢意,接着他拿起话筒,对着观众说道:“下面我想给大家介绍我的一位朋友——萧语焉小姐……”语焉大吃一惊,无法反对,也没来得及反对,就听到外面徐刚的声音继续响起,“……算是我这次个人演奏会唯一的一个嘉宾,请她来给大家来弹一曲……”
掌声响起,徐刚向着正在发楞的语焉走来,一直在她跟前站定:“萧小姐,去吧,相信自已……”
语焉闭了闭眼,努力地平静了一下,就从容地起身,往舞台中间走去,暂时忘记一切,语焉开始认真地弹起她最熟悉的曲子……
掌声如雷,语焉从钢琴边站起来,优雅恬静,清新脱俗,向着观众们鞠了个躬,徐刚走向她,轻轻地拥抱,轻轻说道:“太棒了!”
下了舞台,语焉才发现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她赶紧跑到一边,给滕锐回电,刚刚一接通,手机的那一边传来滕锐焦急的声音:“语焉,你在哪里,怎么都不接电话?”他是真怕了,就怕有一天语焉又突然失踪了……
“我在大会堂听钢琴演奏。”滕锐的焦急让她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温暖和甜意。
手机的那一头沉默了一下,显然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传来柔和的声音:“快结束了吗?结束了,我就来接你!”
语焉扭头看看不远处的舞台,对着手机:“嗯,快了吧!”
滕锐很快地到了大会堂,他下了车,抬头看看那幅巨大的广告牌,眼底微微波动了一下,就迈开长腿往里闯去。
滕锐一进后台就看见语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悄悄地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语焉惊觉,一抬头看到滕锐漆黑的带着柔情的眼底,她向着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滕锐从后面抱着她腰,把脸颊贴在她的发丝上,和她一起看着台上的徐刚,一脸幸福的微笑……
演奏会结束,徐刚下台一眼看到站在身后搂着语焉的滕锐,他稍稍一惊,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迎着滕锐走过去:“滕少,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我是来接我老婆回去的……”滕锐勾唇一笑,锋利的眼睛盯着徐刚。
徐刚的桃花稍稍眯起,他看着滕锐霸道的眼光,又看看语焉幸福的微笑,不再说话;滕锐只顾搂着语焉的肩膀扬长而去。
“滕锐,你为什么对徐刚这么不客气?他说我以前认识他的!”车子里语焉疑惑地问滕锐。
“唔……他以前是认识你,不过不怀好意,你以后离他远点!……嗯,我明天带你去挑一架钢琴……”语气里都是酸酸的味道。
语焉偷偷看看他的表情,暗暗地笑了笑,温顺地“嗯”了一声。
这天晚上,滕锐靠在床边,眉头微皱,眼神深遂,没有目标地望着前方,方晚暮那一身宽松的孕妇服始终徘徊在他的脑海里,怎么可能!方晚暮的孩子怎么可能与我有关?
可是,从他对方晚暮的了解,也不至于……唉,更何况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滕锐烦躁地甩了甩头,闭上眼睛仰头靠去……
“滕锐,怎么了?”语焉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滕锐皱着眉头,仰头靠在床上,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悄悄地靠过去,在他的身边的床上坐下,幽黑的眼睛只盯着他。
滕锐“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清纯得不沾染一点尘滓的脸,正用关心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自已,滕锐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声音柔和:“没什么……嗯,我在想,我明天陪你去买架钢琴,嗯,你喜欢哪个牌子的呢?”
“随便哪个牌子都可以……”语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清风拂过的水面,惊起一点点的涟漪。
滕锐的心也跟着动了动,眼底的宠溺喷涌而出,暂时忘记了烦恼,他伸手把语焉拉上床,让她靠在自已的胸脯上,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稍稍低头用自已的下巴摩挲着她乌黑的发丝……
第二天一早,滕锐没有去上班,而是带着语焉去了京城最高档的一家琴行,买好钢琴后,语焉提议去图书大厦买些钢琴书回来,于是滕锐开着车,陪着语焉来到了图书大厦。
此时,方晚暮正站在图书大厦二楼,关于婴幼儿养育的书架前,她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乘着电动楼梯上来,男的英气逼人,女的清新纯净,正是滕锐和萧语焉,此时,滕锐霸道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一手搂着语焉的腰,到了二楼下来,他们又抬脚往三楼的电动楼梯上走去!
方晚暮眼底的阴霾骤起,眼眶有点泛红,她低头沉思了一下,手上拿着一本婴幼儿养育的书,慢慢地起步,往三楼而去。
滕锐正在认真地帮着语焉挑钢琴书,两个人低声交谈着……
“滕锐……”就在这时,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滕锐和语焉同时抬起头看向前面。
语焉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五官精致,美丽的大眼睛正看着他们两个人,虽然微笑着,但却掩饰不住那眼底的沮丧和幽怨,她的身上穿了件宽宽大大的衣裙,显然是孕妇装,她手上还拿着一本书……语焉微笑地看着她,一边在脑子里搜寻着记忆,她不知道自已是否认识她。
滕锐漆黑的眼波一闪,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眼睛在她宽大的衣服上定格了一下,又看到她手中的那一本婴幼儿养育的书,眼底一抹复杂的神情涌现,他抿了抿唇瓣,勉强地和她打了个招呼:“晚暮……这么巧……”
“嗯……我来买本婴幼儿养育的书……”方晚暮美丽的大眼睛看向语焉,看着她一脸清纯的微笑,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这让方晚暮有点迷惑,难道对她的怀孕,语焉就没有一点点想法吗?
滕锐的眼底明显地暗了暗,盯着方晚暮,眼神有点锋利;方晚暮显然也感觉到滕锐锋利的眼神,她用幽幽怨怨地眼神盯了他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你们忙,我先走了……”那种幽怨的表情,那种伤感的声音,让语焉的心莫名地跳了跳。
滕锐目送着她走远,眼底一片漆黑……语焉看着滕锐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她是谁啊?很漂亮哦,你看傻眼了?”
“我一个同学!呃,哪有你好看……”滕锐“倏”收回眼光,低头看向语焉,眼底的柔情升起,“在我眼中,谁也比不上你……嗯……亲一个……”
“你同学好像是怀孕了吧?”语焉无意识地问,突然想起自已当初怀孕时,是不是也是这样?这样想着,不禁有点走神。
“嗯……不知道……”滕锐掩饰着,接着他很快发现正在走神的语焉,心的地方跳了跳,忙搂过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本书,“语焉,你看这一末练习曲好不好?”
钢琴很快地送到家里,同时,滕锐也看到了今天的报纸上的,关于徐刚演奏会的专题报道,其中,对萧语焉的演奏也做了大篇幅的介绍,并给了她很高的评价,滕锐的眼波微微地动了动……
果然,那天晚上,靠在他肩膀上的语焉,就睁着幽黑纯净的眼睛,对滕锐说:“我想去徐刚的公司继续学习弹琴。”滕锐一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她,在沉思着什么。
“嗯……行不行嘛?”语焉侧过身子,微笑着把她樱红的唇瓣往滕锐的唇上贴去,看看滕锐还是没有反应,她的身体也跟着爬上他的身体,整个人的趴到他的身上。
滕锐的唇角勾起,眼底的宠爱的笑意也跟着升腾,他的手抱住那个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磁性的声音带着点暧昧:“晚上你好好伺候我,我满意了就行!”
“你要我怎么伺候你?”语焉幽黑的眼睛盯着他。
“你上……你主动……”滕锐向着她眨眼睛。
语焉脸红了红,伸手就往他的胸口捶去:“我不会!”
“你会!你好好想想,曾经有一晚上,你凶悍着呢!”滕锐开始色眯眯地盯着她,他想起了那个晚上,语焉要和凌俊彦逃跑去美国的前一个晚上的疯狂,当然他知道语焉已经不记得了。
当语焉青青涩涩地趴在他身上,轻轻晃动的时候,滕锐终于投降了,他勾唇笑起,一把拉下这个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还是让她躺在自已的身下更合适……
就这样,语焉开始加入到徐刚团队,每天都在徐刚公司上班,练琴;滕锐同意让语焉,无非就是为了让她开心。
在徐刚亲自地指点下,语焉掌握了很多弹琴的技巧,琴艺上更有很大的进步。那一天,语焉正在认真练琴,一曲终了,就听到一片掌声,徐刚的桃花眼里盛满笑意:“语焉,越来越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开个人演奏会了……唔……要不要请我喝点什么,吃点什么的?”
“好啊,你说吧,你想喝什么吃什么?”语焉欣然应允。
“那就请我喝杯咖啡吧!”徐刚笑道。
徐刚开着车子到了一个咖啡厅的门口停下,走入大厅,语焉一眼就看到大厅的中间摆着一架白色的钢琴……紧接着,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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