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大汉皇帝为他们选定的大汉公主,本着连接匈奴和大汉之间的长治久安的目的,来到他们身边的大汉公主。
这大汉公主看到他们没有惊奇,没有轻视,没有恐惧,只有那样温暖的笑容。
雕陶莫皋也看到了这样的昭君,折服了所有人的昭君,这才是昭君应该有的,而不是那个在大汉皇宫的压抑下,失去本真的昭君。
“好了,请公主到准备好的帐篷休息,晚上再一起庆祝公主的到来。”
“是”
“谢单于”昭君不吭不卑地道,然后进了马车。马车前面已经有人过来,牵着马车向它应该去的地方行进。
“姐姐,你怎么知道那个出声难为人的人是呼韩邪单于的颛渠阏氏?”
“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把自己将要相处的人研究清楚,也可以保护我身边的人,至少不会给身边的人添乱。”
“姐姐真聪明”
昭君想这不是聪明,只是习惯了不相信不熟悉的人而已。也就只有陶大哥,在自己还没有了解的时候就已经毫无预警的爱上了。?
☆、第十九章 鸿门设宴险,巧计解难安
? 匈奴人讲究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豪情,他们的宴会总是大家聚在一起,召显最大的豪迈爽直。初次参加这样的聚会,所有的汉人都不是特别能接受这样的宴会,没有汉人讲究的尊卑,也没有温柔若水的女子献舞,没有一点秩序可言。
赵勋看见这样的聚会,眉头皱的甚是难看。他看向坐在呼韩邪单于一侧的昭君,还是那样的安定自若,没有一点不适应。这时,昭君也看见了他的目光,举起桌前的酒,对他颔了颔首。看到昭君这样,赵勋也不好再表现出对这样的宴会的不耐。只是那面目还是绷得好像别人都欠他的东西一样。
“长公主,你们汉朝的宴会都是什么样的,可否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颛渠阏氏可真是一刻都不放过的想让自己出丑,她明知道自己在汉朝只是个民女,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高规格的宴会。
可是,她料错了一点,自己有一个权势过人的师父,虽然彼时他因不能透漏身份,没办法带自己参加那样的聚会,可能让自己知道的礼仪可是一点都没少教自己。是否师父已经料定,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境况。
那颛渠阏氏看昭君在那里发愣,以为昭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道:“莫非大汉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脸宴会也是不参加的。这可真是不如我们匈奴的女子,大汉的女子可这是见识浅薄啊。”说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带动的周围好几个女子也发出让人听着不舒服的笑声。
大阏氏在一旁看着,想要阻止,可是呼韩邪单于给她使了眼色,不让她插手此事。
“长公主殿下,大汉的陛下说,您弹胡琴可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每每别人听了都是沉醉不知周围事。”却是雕陶莫皋出声,他不想看着昭君被颛渠阏氏欺负。
昭君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道:“二王子谬赞,这只是皇兄想夸赞昭君才说的话,倒是让您见笑了。”说着,她含笑看了看众人,脸上的色彩是各不相同,最后落在一直看着她的雕陶莫皋身上,小笑点了点头。
雕陶莫皋看到这里也就放心了,转过身去与旁边的人继续喝酒了。
那颛渠阏氏并不甘心,不想以为雕陶莫皋的突然插手而放过昭君,道:“那长公主可否为大家演奏一曲,也让我们听听那大汉皇帝都称赞的琴音。”她以为昭君作为汉朝女子,一定扭捏不肯,这样就会使想来喜欢直爽之人的单于不喜。
可是,昭君岂是那养在深闺不知事的一般女子。当年,她随师父游历时,也没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弹奏胡琴。记得师父对自己说,琴本身就是与人交流的工具,既然可以通过琴声就能觅得知音,又为何要把琴技私藏呢。
“正有此意,今天的宴会大家是为了庆祝昭君来到匈奴,昭君也想通过琴声表达自己对大家的感谢。”昭君爽快答应,让颛渠阏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昭君拿着琴做到了篝火前,气定神闲。
琴声旷远豁达,音传九霄;时而如清泉石上流,沁人心脾;时而如万马奔腾,高亢激昂;一曲终了,示尽人心中的万种情绪,直使人犹在其中,无法自拔。
“昭君献丑,维以此曲献于大单于,愿我汉匈世代友好,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呼韩邪看到这样的昭君,甚是夺人眼球,也明白了自己那一向稳重的二儿子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情深不寿了。这女子,若蛰伏起来,给人就只是一个空有美貌并无他才的平庸女子;若她想让别人注意,那任是谁,都会无法忘怀。这样的女子留在王庭,有可能会让自己的二儿子更加地勇猛无敌,也有可能让他从此一蹶不振。这女子的去留还是得慎重,不能因为她毁了自己最看重的儿子。
“好,长公主说的好,祝天下太平。”
“祝天下太平。”
“祝天下太平。”
“阿渠,从今日起你就呆在自己的营帐不要出来。”
“单于,不要,不要惩罚我。”
“我怎么会惩罚你呢,只是感觉你进来心思动的太多,少了元气,应该好好休息。”
呼韩邪说完转身离开,徒留下颛渠阏氏跪坐在地上,她怨恨地看着呼韩邪离去的背影。这些年,自己在他身边委屈求全,可是他只顾宠着那贱人和她的儿子。那贱人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却一次次地陷害自己,先是使计嫁给呼韩邪,再是抢走自己的大阏氏的地位,她很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如今又来了一个汉朝的王昭君,自己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那王昭君只是大汉的一婢女,却要与自己来争宠,凭什么。她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拿回来。
“单于”大阏氏担忧地看着呼韩邪,今天儿子为那汉朝的公主解围自己也感觉到了儿子的不同寻常。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的儿子是喜欢那个汉家公主。”呼韩邪知道妻子的担忧,妻子的身体不好,不想她因为这些事情思虑过重。
“可是,那大汉公主是要嫁给单于的。”
“你不用着急,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该怎么做。”
“单于,莫奴从小吃了很多苦,我不想让他因为一个女子而有什么忧愁。”
“你放心,我不会让莫奴再吃苦的,大汉的公主来只是为了和亲,至于她到底怎么和亲,还是由我们说了算的。汉朝只是需要一个盟约,他们是不会在乎这个盟约怎么形成的。”呼韩邪搂过妻子单薄的身躯,宽慰道。
“嗯,谢谢单于”
“你我夫妻,莫奴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
“姐姐,那颛渠阏氏今天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你,我们应该告诉大单于,必须惩治她。不然我们大汉的颜面何在,你以后还怎在这王庭生活。”
“你放心,大单于一定会惩罚颛渠阏氏的,不为了我,也要为了汉匈之间的盟约。我们大汉的送亲队伍可还没有走呢。”
“那就好”幻月说,又道:“姐姐,我看今天赵大人实是已经不愿意在那宴会上待下去了,那眉头皱的。”
“表哥本就遵礼,虽然这几年可能有些变化,可是骨子里不会变太多的。他的性格还是过于直率,并不适合在这里待着,好在他就快要离开了。”
幻月听到昭君这样说,有些惊奇,准备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第二十章 儿女情长短,谁道不相思
? 从早起,就一直待在这帐篷里,虽然宽敞,但是过于寂寞。
“幻月,陪我出去走走。”
“是”
“你们说那新来的阏氏还真是丢脸,被颛渠阏氏欺负成那样都没有帮她说话。”
“是啊,平时大阏氏心底最善良不过,可是昨天也没有帮她。估计啊,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是啊,单于到现在也没说举行大典,封她为阏氏呢。”
“对对对”那两个侍女说着说着就往远处走去
“姐姐”幻月担心地望着昭君,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没有猜到呢。
“我知道,不过大单于不会让我受打的伤害的,我不止是我,我代表的是整个大汉。”
“可是,姐姐这样,你怎么办?”
“有时候过于强求是没有用的,顺其自然最好。”昭君淡淡的说着,其实呼韩邪单于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并不在乎,自己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影响了汉匈和亲。
幻月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陪着她。
“长公主”雕陶莫皋叫道
“二王子”昭君低着头打了一声招呼,就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了。
“你们下去吧。”雕陶莫皋吩咐道
“是”他的下属应声退下,只有幻月看着昭君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也下去”昭君吩咐道
“昭君”
“二王子何事?”
“昨天你不要怪母亲,她不是有意让颛渠阏氏为难你的。”
“二王子怎么这样说,大阏氏自然有她的考量,昭君不敢。”
“昭君,你非要这个样子吗?”
“昭君自认自己做的很好。”
“难道除了这样你就没有别的态度对我了吗?”
“二王子……”
“昭君,我……”雕陶莫皋没有说完,掉头就走。留下昭君一个人在原地站着。
昭君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有点酸涩,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你已经不是那个我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陶大哥了。你是匈奴的二王子,我是你父亲的阏氏。虽然我和你之间已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可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人了。
“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昭君拼命的摇头,想要止住泪水。
“姐姐,你要哭就哭出来,没有关系的。”
“我不哭,我不伤心,我要坚强地活下去。”
“姐姐,大汉的使团走了。”说着,她紧张地看着昭君。
“知道了”昭君转身进了帐篷
现在,表哥也走了,估计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表哥,只有离开这里,你才会有好的前途,跟着师父你一定会有远大的前途。
“长公主,有人求见。”
“让她进来吧。”昭君无可无不可地应道
“拜见长公主殿下”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昭君迅速回过头来,看见的是一脸笑意的赵勋,很是吃惊。
“表哥,你为什么没有走?”
“匈奴的单于很欣赏我的能力,想让我留下来一段时间,给他们多讲一些关于汉朝的事情,好让他们能学习我们汉朝的文化。”
“那是对外人说的,表哥难道也要这样对我说吗?”
“我不放心你,我想等你安定下来再离开。”
“那什么情况下我才是安定下来?”
“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
“表哥,师父也让你这样做的?”
“师父,师父他……”
“师父肯定是让你到了后立刻回去,你走吧。”
“表妹,我不会回去的,我想放心地离开。”赵勋说完就离开了,毫不犹豫。
“赵大人”
“幻月姑娘,有事吗?”
“公主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你快回去好好照顾她。”我怎么会生她的气,我永远也不会对她生气。
幻月看着赵勋离开的身影,恋恋不舍,喃喃:赵大人,你可还记得那御花园的小小婢女,承了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一定会涌泉相报的。
“姐姐”
“他走了?”
“嗯,姐姐不要再与赵大人生气了,他也是为了姐姐好。”
“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他永远是为了我好。”
“长公主,大阏氏有请。”
“好,我马上去。”
“姐姐,大阏氏这时候找你可是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我们见机行事就是。”
“嗯”
“昭君见过大阏氏。”
“妹妹快请起,不要多礼。”
“不知大阏氏找昭君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我找妹妹来是商议你和单于的婚礼的”
“旦凭大阏氏安排”
大阏氏看着那低眉顺眼的女子,还真瞧不出来一点那天晚上使颛渠阏氏说不出话来的劲头。看来这女子是真不在意与单于之间的婚约。
“匈奴婚礼前必须得根据你的时辰烧制陶人,若是烧制成功才可举行婚礼,可能你还得等一段时间。”
“劳烦大阏氏。”
“这是我该做的,那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谢大阏氏。”
“姐姐,是不是陶人做好了,你就得真正嫁给大单于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在由不得我们了。”
陶大哥,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的不能由着我们决定了。
“母亲找儿子何事?”
“就是几天没有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