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华嘴角笑意加深,望着清挽的眼神越发深不见底。“夫人为为夫解决了很大一个难题。”
清挽闻此展颜一笑,语道:“能为夫君分忧解劳,清挽很开心。”
昳华眸中笑意潋滟,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些,悠悠道:“忧,是解了;可劳,还存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代表一切。
或许,下一章的章名叫“调戏”或许更贴切。
☆、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呃……
那啥,第一次公开这情节,我害羞……
清挽秋眸一眨,靠近了些,素手抚上男子眉间,问道:“夫君是累了?”软软的声音里有浅浅的心疼。这几月来,他虽刻意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用膳,每到卯时亦按时就寝,但是那神色中的疲累,是掩藏不住的。更何况,就拿这每日进进出出的朝中大臣来说,谁还瞧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清挽自是知他想要护她一生无忧,而她又何不想与他荣辱与共?夫妻,夫妻,先夫后妻。他是她的神,他是她的夫,她自然要与他站在一起,福,一齐享得,忧,亦一齐分得。
“嗯,是累了。”男子悠悠回答。
下一刻便感觉有凉凉的指尖放在鬓角处,轻轻按着。清挽无意识的靠着他,细细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两截藕臂因为向上抬的缘故,□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来,男子略一低头便可触上清挽细白的额头。好像是幸福又是折磨呢。顾南城任由她小手在面前一上一下,乐得美人在怀。
后知后觉的清挽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妥,微红脸颊道:“夫君,你可否低一些?”男子闻言长臂一伸,将清挽贴向自己,纤腰一握,便坐下来,又是悠悠道:“这样可好?”清挽不知如何回答,好与不好,似是都不怎么好。内心挣扎了一阵子,还是不知如何,想到两人是夫妻,身体之间的碰触好似再正常不过,便放下心来,一心一意替他揉捏。
“唔,脖颈也是酸的。”
于是柔弱无骨的小手移到脖颈处。
“嗯,腰也是酸的。”常年习武的人,腰也会酸?
有片刻停顿,清挽还是红着脸将手放到了男子精壮的腰上。
顾南城眼中颜色徒然加深,声音微微暗哑:“夫人何时这般听话?”
“……嫁为□,自然是要如此的。况且……唔……”
温热的触觉从唇上传来,暖得她脑中白茫茫一片。独属于他的的气味,淡淡的香,热热的呼吸,缠绵悱恻,热得人发晕。
“分忧解劳,也是可以这般的。”唇贴着唇,说话带来的颤音一路颤到她心里去。沙哑性感,不似平常。
怀中的女子面色酡红,一双水眸迷蒙望着他,呆得可爱。昳华心中一动,便又是一阵细碎的吻。
清挽心中没来由的一慌,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夫君……”
“夫人若再这般叫我,为夫便不敢保证只是吻这般了。”昳华慢慢停下来,将女子箍在怀中平静了一阵,眼中的□渐渐退去。他低头便见羞得没法的清挽双眸紧闭,长睫轻颤,轻笑,他忍不住吻上颤抖的睫毛,贴耳轻语:“夫人休息吧。想来今夜事情繁多,为夫便不回了。”昳华打横抱起清挽,走向床边,轻轻放下,拉上被子,捻好被角,复又落下一吻,便合上房门去了书房,直至天色微明。
第二日上朝,南相的折子便被皇帝特意留下来,将新造货币的事情说与众臣听了,朝堂哗然,闹纷纷了两个时辰终是定了下来,下朝后南相与六部尚书便被皇帝唤去御书房商讨具体事宜。
推行的货币名称为银票,数额较大,一般不发行小面额,国家设专用公章,盖章生效。新币设有的专有部门叫银司,负责全国银票生产,隶属吏部。银票投入制造后,国家将第一批银票快马加鞭送往锦江城,用于解决锦江下游地区亟不可待的春旱灾情。
因为银票进入流通领域,平衡了供求关系,白爻国一直处于亚健康的经济飞速发展起来,尤其是商业,得到很大发展。白爻国经济的腾飞,使其隐隐现出凌驾于其他三国的趋势。三国得知白爻制造银票一事,纷纷效仿,更派遣使者,实地考察。
☆、白莲节前夕
作者有话要说:仔细算了下,貌似每天一更,这个暑假会发不完,也是为了激励自己,
决定以后每天两更了。
当然,到了最后,我写完之后,会平均的每天三四五六七八更也说不定。
= =、只要我能快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便到夏季。烈日下莲花的清香越发悠远,十里莲塘,百亩荷花,亭亭玉立,水面清圆。白爻是个尚莲的国家,每年七月十三是白爻人民普天同庆的白莲节,节日当天,女子会在耳畔别上一朵时令花,多数人会将它馈赠给心上人,当然,亦可以送给自己最尊敬的人或刎颈之交,以示来年此时花开,花依旧,人依然。白莲节最隆重的活动有两个,一是放莲灯;二是转莲楼。莲灯有幸福安康之意,单纯放莲灯是对亲人的祝福,若在莲灯中提上小字,放上其他心思,便成了许愿,祈祷河神垂怜心想事成。若说放莲灯是老少皆宜的活动,那转莲楼便只是信男信女们的专属了。莲楼形似莲花,一共十三层,为失散之意,心怀诚挚的男女们,从不同入口进入,弯弯绕绕到达顶层,楼顶出口亦有多个,若从不同入口进,而又从相同入口出,那便是上苍对这一对男女的祝福,会一生不散,相扶一世。
十日后便是白莲节,清挽同白桑桑约好之后许樱苏亦来央她同去,于是便约定三人同行。
“你夫君不去?”白桑桑媚眼一扫,笑道。
“说是不去的。宫里会有宴会,脱不了身。”
“那你这个丞相夫人,为何不同去?”白桑桑道,“宫里是个什么地方,美女如云,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要什么有什么。况且你瞧瞧你家那位,长得那叫个祸国殃民,又官至宰相,谁家小姐不想一不小心就摔了,摔到丞相大人怀里,然后娇滴滴的说‘小女子为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只怕皇帝一道圣旨,再一不小心你就多了个‘妹妹’。”
清挽瞧她那夸张的神色,笑道:“若要指婚,怕是早指了。这些年要么是皇帝不愿,要么是昳华不愿,桑桑你说,是谁不愿?”
白桑桑默。
这个死孩子,简直是以夫为天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于情于理清挽本来是该同顾南城一齐参加皇家宴会的。但咱们丞相大人袖袂一挥,语道:“白莲节还是民间的热闹,以你寡淡清冷的性子,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还是不去的好。白桑桑定会来约你,夫人尽管去便是了。”
晌午过后,府里多了些搬花的花匠,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清挽午睡后身子疲软,便卧在榻上小口啜着冰镇凉茶。昳华进得屋来,将懒懒的女子捞起来,就着她的手喝了点茶,说:“今晚便是白莲节庆,府里收了些外地官员晋送的地方花物,清挽去瞧瞧?”平日里顾昳华穿的都是青色织锦,衬着那如竹的气质,越发清逸。清挽被他抱着,也不觉得热,反而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她窝着,不想动,软绵绵的应了声“嗯”便没了下文。见她这样,顾南城一笑,便抱着她去了后花园。
纯白的木槿,滴血的扶桑,玲珑小巧的锦带,璀璨精巧的霞草,惠兰,金盏,夏娟,槐花……真是姹紫嫣红一片,乱了人眼。府里的小丫鬟们,看着满园的人间春色,喜上眉梢,叽叽喳喳像小麻雀一般闹个不停。清挽亦被这突然亮起来的花园给震住了。她从未曾一次性见过如此多的夏季花卉,那些能念出来名儿的,那些只在书上看过的,甚至还有一些,是清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那边有一些珍稀花卉,是各国使臣进献给白爻国的,皇上赐了些给丞相府,清挽亦去瞧瞧?”昳华见她抿唇轻笑的样子,便知这女子十几年来爱花的性子还是没变。
“嗯。”她笑,从昳华怀里出来,两人一同顺着小道朝那边走去。
三色堇。华辰国国花,一花三色,通常每朵花有兰紫、白、黄三色,三种颜色对称地分布在五个花瓣上,形同猫的两耳、两颊和一唇,整个花被风吹动时,如翻飞的蝴蝶。而这株三色堇,花瓣饱满硕大,竟是难得一见的深紫,浅紫,纯白三色。虽说三色堇贵为国花,华辰国种植普遍,但这三色的组合即使是在华辰皇宫,亦不多见。
生石花。相传是从海外传入,四国培育者少之又少,因为它极难养活。被誉为“有生命的石头”,叶肉质肥厚,两片对生联结而成为倒圆锥体,从对生叶的中间缝隙中开出黄、白、粉等色花朵,多在下午开放,傍晚闭合,次日午后又开,开花时花朵几乎将整个植株都盖住,形如彩石,色彩丰富,娇小玲珑。
洒锦。当清挽看见水中盈盈开放的花朵时,心弦被颤动了。
她回过头去,不确定地问道:“夫君,这是……”
顾南城一笑,说道:“自然是洒锦。”
“可是……”
“清挽很喜欢?”他问道。
“嗯。”幼时爹爹曾得到过一株洒锦,种在池塘里,娘亲极其喜爱,照料的极好,后来娘亲去世,爹爹怕睹物思人,便命人将池塘埋了,第二年春才重新挖开,种上了极其普通的芙蓉。
“清挽今晚便别它吧。”修长的手伸出去,摘下一朵,轻轻别在女子耳畔,清丽的粉白花朵如梦似幻,衬着美人如花,灿如春华。
冬儿心中微微咋舌。丞相大人也不看看这洒锦有多么珍贵,白爻国就只有皇宫里种了一小池,还是种在皇上的寝宫里,寻常人家莫说看一眼了,听没听说都是一个问题。某年西凉国国君不经意间看到白爻宫廷画师为君主作画,背景便是这洒锦,一下子喜欢上了,便有意想移植一些回西凉,却被皇帝婉意拒绝了,遗憾而归。这洒锦的矜贵之名便流传开来。而刚刚咱丞相大人做了什么?随手一掐,便别上夫人耳边了。这洒锦,还是洒锦么?
☆、白莲节(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 =、我会告诉你们存货不多了吗?
清挽一回神耳畔便多了一朵花,身旁的男子噙笑望着她,深得不见底的目光似有什么是清挽还不懂的。
“是否招摇了些?”清挽踌躇。
“无妨。平常百姓一般不会认得,而认得的人,便是要他们知道,何人惹得,何人惹不得。”
“何人惹不得?是咱们的丞相夫人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软软滑滑,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戏谑。只见一身绿衣的女子,莲步轻移,寸寸生花,妖娆而来。正是白桑桑。瞧见女子耳畔的洒锦,她轻轻一叹:“南相的手笔,委实大了些。”
这洒锦,是莲花中的极品。花蕾圆桃型,绿色,萼片边缘有紫红晕。花复色,大部分为纯白,瓣基淡绿黄色,边缘变色为桃红,与一般莲花不同之处,便是形如莲花,但是亦有牡丹姿态,清丽不失雍容,纯洁不失华贵。
“今晚便有劳桑桑姑娘了。”
“南相客气。”
男子侧过身去,道:“这便要进宫了。时辰尚早,清挽可以再逛逛,瞧上了的,吩咐花匠做好记号,丞相府地方虽不算大,种些花花草草的地儿还是有的。宫里宴会结束得早,我会早些出宫,那时再去寻你,可好?”
“好。”清挽轻轻应了一声,“夫君放心。”昳华便离开了。
于是清挽和白桑桑在府里再逛了一阵子,白桑桑看上三色堇,便摘了一朵别在耳边。瞅着辰时已过三刻,两人等到许樱苏来了,三人便出了丞相府。
街上华灯初上,各色装饰的灯笼荧光闪耀,女子的欢笑声,男子的谈诗作赋,小贩的吆喝欢呼,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明明暗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像碎汞一般落在三人身上。白衣似雪,有月的光华;绿衣似锦,有叶的风光;蓝衣似水,有兰的风华。这般风姿绰约的三人行,注定要引来各种不经意的目光的。好在三人都不怎么在意,便任由他们瞧去。
在选莲灯的时候,一个含羞带怯的女子在众多悄悄打量的目光中走到许樱苏身旁。
“公子……”声音细如蚊蝇,粉嫩的面颊红得似要滴出水来。
许樱苏回过头去,咧嘴清朗一笑,声音亦如同这笑般清亮:“姑娘有事?”
女子被这明媚如春的笑容晃了眼,面色更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无事罢……只是想……想……”
“嗯?”许樱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便凑近了去,问道,“姑娘说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女子心下一横,颤着手将耳边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