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归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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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归来兮-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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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儿,清儿……你还没说你住哪儿呢,我想以后去找你。”
  
  “许公子若想光临寒舍,丞相府欢迎之至。”温热的手握住她的,一脸淡笑的昳华点头示意,不动声色的将清挽拉到身边来,“麻烦许公子了。内子失礼。”
  “咦?清儿,你是丞相夫人?”许樱苏惊讶疑惑,漂亮的眼睛瞪如铜铃。
  “嗯。”清挽笑,“这是我夫君。”
  “昨天他们说有一位仙女要嫁给丞相大人了,说的就是清儿你?”
  清挽哑然,只好无奈笑道:“是罢。”
  “好可惜呀。昨天我没去。”男子目光黯淡了一点。
  “以后若是许公子愿来,可以时常来找清挽的。”昳华开口,笑语道:“今日便不打扰了。时辰已晚,不便久留。”
  “真的吗?!”许樱苏惊喜道,“好呀好呀!以后我会常去丞相府的。”
                      
作者有话要说:白桑桑和许樱苏也算比较重要的角色啦。所以会费一些笔墨来写他们同清挽的交流。
虽说顾南城是我大爱,但是还是要按着情节来。
现在的铺垫,是为了更好的延续。
希望你们也喜欢白桑桑和许樱苏。都是性格很不同的人呢。




☆、调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抽得有点儿厉害,昨天四点发的今天还没出来,以防万一,今天提前更。
                    
  拜别许府,清挽和白桑桑携手,黄昏而行。
  “桑桑,今日我遇见一个很可爱的男子呢。”
  “哦?”
  “是个纯净如同稚子的人。应是被许大人护得极好的公子。”
  “年岁如何?”
  “双十年华,应是刚及弱冠。”
  “怕那便是许尚书在襁褓之时便送上昆仑山的孩儿吧?”
  “嗯。我料想也是。”清挽笑。
  白桑桑媚眼如丝,戏谑道:“怎么,新婚燕尔,丞相大人未曾满足你?这么快便瞧上俊秀少年郎了?”
  “……桑桑……”清挽红了脸,恼道,“胡说什么呢!”
  “没事何必脸红?无事又何必恼人?”白桑桑凑近了瞧,佯装惊异道,“越来越红了呢……”
  “白桑桑……”清挽真恼,提袖便要推开她。白桑桑敏捷侧身,作风流公子样,眼中痞意顿现,素手妖娆一抬,勾上清挽圆滑精巧的下巴,语道:“这姑娘好生俊俏,老爷我瞧上了。来人,收了!”
  “扑哧——”清挽笑,如白莲初露。
  “啧啧……美人这一笑,把老爷我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呐。”白桑桑媚眼一挑,灵巧的手顺势滑下去,“要不……今晚就从了老爷我吧……”
  清挽面色一窘,慌张后退,便撞进突然走至她们后面的昳华怀中。清挽的脸,更红了。
  “夫人投怀送抱,为夫很开心。”听到那满含笑意的声音,清挽恼得无法,又不知如何应对这两个人精,只好把头更深的埋进男子怀中,耳根似要烧起来。
  “清挽,你若不出来,咱们没法走呢。”白桑桑笑道,“或许,丞相大人可以抱着你……”
  “白桑桑!”怀中人儿突然窜开去,拉起绿衣女子的手,急急忙忙躲开身后的人,“不是要看日落吗?不快些太阳便要下山了……”
  “不知是谁赖在夫君身上不愿离开……”
  “……走罢走罢……”
  “…………”
  昳华笑,对驾车赶来的管家挥手,语道:“一旁等着。”
  “是。”顾老管家不卑不亢。
  “今后若夫人出去,派一队暗卫跟着。一日三餐,详尽禀报。”
  “老奴知道。南相放心。”
  “嗯。退下吧。”
  男子始终与她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而他的身后,则是丞相府的大队人马。精致的马车,被黄昏渡上一层金边,马儿安静伫立,看日光慢慢聚拢于天边,渐渐沉寂。
  他们回府的时候,清挽因为太累,靠着昳华睡着了。下车时,昳华打横抱起她,走入府中。清挽一向浅眠,迷糊醒过来,无意识呢喃:“夫君……”
  “嗯。回府了。见你未醒,便没有唤你。”男子的声音低沉舒适,像凉凉的夜风,吹得人心中一片柔软。清挽身子动了动,便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清挽醒的时候卯时已过,昳华早已上朝。唤来冬儿,简单梳洗一番便用早膳。正用着,管家进来禀报,梦君阁白桑桑,礼部尚书之子前来拜访。
  草草吃了些,清挽便去了。一进大厅,就看见白桑桑笑得风华绝代。而许樱苏耸拉着脑袋。清挽笑,料想便是白桑桑惹了人家,问道:“桑桑,你这是为何?”
  白桑桑眨眨眼,无辜道:“昨日听清挽说到许公子,让我着实想见一见。哪曾想我还没来得及去许府,便在丞相府门前碰上了。我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子呢,于是,忍不住就……调戏了一下……”
  “坏人!”某只炸毛的小猫眼见窘事被说开,可怜兮兮。
  白桑桑笑,凑近了去,纤细的手指戳上那绯红的男子面庞,笑眯了眼:“果真像姑娘家呢!清挽你看,好可爱……”
  许樱苏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以示抗议,却成效甚微,某人无视那双小鹿般清亮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戳得不亦乐乎。瓷白的脸上立马多了几个小红点。清挽看着那双眼睛充满希冀的转过来,直直望着她,心中一软,走过去,唤道:“桑桑……”
  无人理睬。
  清挽似有犹疑,伸出手去,戳了戳。
  许樱苏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白桑桑亦停了下来。
  两人一同望着她。
  清挽看了看许樱苏脸上的红点,又看了看自己葱白的指尖,耳根微红:“……我只是……想试试罢……”
  白桑桑肆意的笑声溢满整个大厅。“清挽……你也好可爱呀!”
  被蹂躏的男子面颊又红了几分,那被清挽触碰的地方格外滚烫。
  白桑桑说近日锦山上桃花开了,十里粉白,漫山遍野。于是三人决定去游玩。天色将尽时三人结伴而归,在相府门前约好明日同去泛舟。清挽被两个人闹了一天,神色略带疲惫,回到府中便叫冬儿准备热水,想要沐浴一番。推开房间门,清挽一愣。缭绕的水汽中,朦胧是男子的背影。
  他已经……回来了?
  “清挽?”因沐浴的缘故,声音比平常低一些。
  “嗯。”她无意识的应了一声,脑中乱哄哄一片,只是凭着直觉急急带上门,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水中的男子听见慌张的关门声,嘴角上扬了几分。自从成亲后,好像越来越害羞了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清挽面颊发烫,有一点恍惚。止住了正在忙乎的冬儿,眼神闪烁着吩咐她将洗漱用品带去内院温泉,她去那儿泡泡。
  他们虽已成亲,但似乎……还未曾有夫妻之实……
  当清挽沐浴完毕,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并未曾见到昳华。
  冬儿进来道:“相爷在厅里等候夫人用膳呢。”
  于是清挽前去大厅,两人一同用膳。清挽用完膳才知六部尚书都在府里书房候着,就等丞相大人前去商议要事,而昳华却是不紧不慢待着清挽吃罢才淡然离开。
  




☆、破难题

  连着几日清挽同白桑桑处在一起,游遍了京城的众多风景。那心情,自是畅快无比的,顺带着胃口也好上不少。下人们发现,夫人心情很好,丞相大人的心情貌似不错。每年到了这春旱的日子,朝堂上有不少烦心事,相爷哪回不是忙得脚不沾地,直接就宿在皇宫别院里了?偏是今年,每日归府不说,戌时一到是必要搁下一切,回府就寝的。除了咱们刚进门的丞相夫人,谁还能有这影响力?下人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料定了这丞相夫人是丞相大人的心头肉,掌中宝,怠慢不得。
  
  看着沉沉睡去的女子,昳华笑。果真是这样的。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并不是人人都喜安逸的,他家这一只,便是这般呐。
  原来你日日夜夜不能安眠,想要的,竟如此简单。
  喟叹一声,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安然睡去。
  
  “……可是,大人,赈灾需要一笔数量不小的钱财呀!如今各部银两都处在关键处,无法抽调,这可如何是好?”户部尚书翻着账簿,无奈摇头。
  吏部尚书略一沉吟,亦觉困难:“再说国库,近年来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大量支出,长此以往,不利于国家兴旺发达啊……若今年还出此下策,恐怕……”
  众人连声附和,便又是一阵交头接耳。顾南城安坐高堂,深思沉静,任由一群老臣举棋不定。这半月来的讨论,无非就是这样,思来虑去,无法可行。
  每年三月锦江下游地区便会出现季节性干旱。干旱地区唯有一条锦江是灌溉水源,偏这锦江水流量亦不大,三四月是枯水期,近五月才会出现丰水期,而这三四月份,正好是水稻渴水的日子,一旦缺水,锦江下游地区全年的粮食生产便会严重减产,老百姓靠天吃饭,如此这般,还要锦江城的老百姓怎么过?
  每年朝廷都会向这个无底洞投放赈灾银两,可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政策。况且,国家吃穿用度,样样需要钱,如何禁得起年年如此大笔花销?
  这还不算最主要的问题,以此所反映出的国家财政危机,才令人忧心忡忡。顾南城眉心微皱。简单说来,便是如今白爻国物阜民丰,物价上涨,但老百姓和国家并没有如此多的金银予以支付。国家客观上的物质总量早已超过了实际金银额度,不是老百姓缺钱,而是整个白爻国上下,都处于这样一种尴尬境地呀!但是国家矿产开采本就有限,若想获得更多金银,除了发动战争侵略他国,别无他法。
  可是,战争,又岂是能随意发动的。如今天下四国,白爻,华辰,中晋,西凉,势力相当,处于一种互相制衡的状态,白爻若贸然出兵,平衡被打破,那时候,四国纷争,天下大乱,势必给各国百姓带来沉重灾难,如此谁还说得清这战争是解决了问题还是制造了问题?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战争是万万不可的。
  但眼下的春旱,是亟待解决的。
  如何是好?
  
  这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路,顾南城每年都会寻找突破或是另辟蹊径,但成效甚微。一定有一点是他暂时还未曾想到的。是哪儿呢。
  罢,万事都应顺其自然,因缘际会,自有出路。
  昳华将思路重新理了一遍,稍收心智,淡语道:“今日就到这里罢,良策非一日想得,劳大人们私下费心思了。”
  众人都心知是到丞相夫人吃晚膳的时辰了,丞相大人自是要作陪的。也不多做停留,客套几句,便都打道回府了。
  吃罢晚膳后,清挽说有事要与昳华说,于是两人回房。清挽拿出纸笔来,研墨,铺纸,盈盈笑道:“昨日同桑桑在花满楼饮茶,遇见两个有趣的孩子在玩游戏,夫君可愿听清挽道来?”
  昳华自知她不单单是要讲故事的,坐下来便要细听。
  清挽不等他回话,执上小毫,边画边道:“昨日茶楼掌柜的孩儿聚在一块玩耍,玩的是货物买卖的游戏,我见他们买卖的钱财实在有趣,便仔细瞧了,记了下来。夫君你看。”将画好的宣纸呈给他,昳华接过。
  是寻常孩子为了游戏一般会虚拟出的金银,画一个金元宝,标注价值大小,然后裁出来,凭此游戏。脑中光芒一闪,好像那未曾想到的一点就要呼之欲出。
  昳华笑了。
  “也不知这想法是否可笑。但清挽才疏学浅,只想出这一种法子来。”看见昳华表现,清挽知道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想必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了。
  哪是才疏学浅!这一针见血,一劳永逸的法子,该是何等心思通透,才思敏捷之人才能想出来。她一介女子,既未有为官经验,又不曾游历天下见识广阔,便这般轻易道出了惊世计策来,假以时日,该是何等厉害!
  清挽的想法,一句话说来,便是——
  若无,便造。
  怎样造?国家造!
  货币又不是非金银不可,只要皇帝说它是钱,那它便是钱。本来金钱在商品贸易中就只是作为一种流通手段,以此买,以此卖,若换成除金属以外的材料来制作,只要国家承认,还怕百姓不敢用么?这样一来,最核心的问题解决了,锦江问题还是问题么?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况且,除了能解决现存问题外,铸造货币所牵引出的一系列新部门,需要成立,需要官员,而自己手中一批还未曾出仕的幕僚,正好可以用来填充。如此这般,岂非一箭多雕?
  妙,实在是妙。
  昳华嘴角笑意加深,望着清挽的眼神越发深不见底。“夫人为为夫解决了很大一个难题。”
  清挽闻此展颜一笑,语道:“能为夫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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