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的布置,选择一处安全点隐蔽起来。
联军受阻半晌,叽叽咕咕的向前进发,小心翼翼,用手电筒逼射,侦查每一处地方,发现顶上的弓弩、以匕首在钟乳石上刻下印记,沿路向中心摸索。
杨关瞅着五批尖兵进入深处,迎来密密麻麻的人影,联军没有全开手电,仅以稀少的照明依据印记前进,戒备森严。
果然是训练有素,减少手电照明避免危险,他们已发现老子暗下杀手,有点意思,可惜你们不知道机关在何处。
“咻咻咻”杨关见时机成熟拉扯从黏土中扣出的拌弦,羽箭连成一片激射而下,洞中的毒气在羽箭下纵横交错,联军在慘嚎声中倒下一大片,这次他们没有开枪,致死都没有开枪。
有骨子军人气概,杨关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支精锐,为他们的祖国献身,敢死队。联军全副武装,行动上有些影响,透过玻璃镜片,即便是在手电筒照亮下、视线也很模糊。
杨关仗着夜视能力,静待联军全部通过滑下地,寻找到一名身材相差不大的美兵,麻利的脱下尸体上的防护服,套在身上,端着枪向内部深入。
联军的进入速度比较慢,杨关不到三十秒赶上队伍,伺机瞅准落单的三人组,身形一闪,一线式掠过,以快捷的速度连续袭杀,三人抬手捂住咽喉倒地痉挛。
其中两人试图以颤抖的十指扣动扳机,杨关回身踢开枪械,三人相继死绝,机会,联军好像有过约定,枪弹虽然上膛,但是他们的手指已离开扳机。
杨关若有所思,尾随联军杀了上去,屡屡得手,他重视对手,但没有流露出一丝同情,双目中唯有战意与恨意交汇。
八国联军不死心,纠缠不休,持续两年多的时间,期间口角不断,给先遣队带来极大的屈辱,没少挨骂,魏和尚气不过,曾多次在夜间袭杀联军,为此闹出不少乱子。
彼此之间的仇恨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始至终都是剑拔弩张的态势,可是八国联军死缠乱打,无中生有惹是生非,害得先遣队在憋愤中度日。
杨关表面镇定自若,不搭理,内心中比谁都恼火,先遣队何时受过这种憋屈?而且还是被人欺上门来的羞辱,史无前例。
未免中华陷入八国联军围殴之局,他不得不忍耐,克制,压制到如今在发泄,以血腥洗涮屈辱,一个不留。
“哒哒哒”一名联军在临死前扣动扳机,惊醒了所有人,杨关闪身躲避已来不及,以英语滥竽充数,大声提醒联军,一个身影遁入右侧钟乳石群中。
奔近的联军见他依托一根钟乳石反击,微微一愣,散开队形端枪向右侧搜索,偶尔对阴暗处开枪,杨关混入其中,保持在不前不后的位置上,避免怀疑。
不过祸不单行,八国联军的领队回转身探查百米,发觉死了几十人,一刀割喉,死状几乎一般无二,顿时感觉不妙,彼此之间开始核查身份,清除内奸。
很显然,杨关只身犯险,什么也没携带,看似轻敌,羞辱,傲慢的姿态,此刻,联军大梦初醒,意识到杨关早有预谋。
人多在这片钟乳石迷宫中不起作用,占不到任何优势,反而有被杨关混交视听,搅起内斗的可能,当见到宝物,或是那争执了两年多的放射性宝石,稍加引导发生内乱并不稀奇。
联军皆是各国中的精锐,很快意识到杨关意在挑拨离间,否则凭他一人也敢与两千多人叫板?他是战神没错,可是他没有长出三头六臂,一枪下去照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故而,八国联军的指挥官在中心碰头,策划甄别队伍中的杨关,可是争论半晌没有结果,迷宫覆盖面太大,在先前一段时间没有遭遇袭击时分开行动,只为尽快找到宝藏。
如今试想召集所有人根本不现实,喊话回音不绝,无法分辨来自哪一个方向,接耳传递消息也很困难,灯语根本不用考虑,因此,筹莫展,气得一阵痛骂。
杨关的计划被联军猜得**不离十,未免造成无谓的牺牲,杨关不允许任何人跟随,并非是胆大妄为,以一人之力挑战两千多人,何况宝藏中暗器密布,随着深入地上的死尸渐增。
八人指挥组很愤怒,无计可施,仅以接耳传递消息,不过意识到不保险,毕竟人人全副武装,根本无法辨认,即便是透过防护服说话也变音走形,唯有让联军兵相互监督,戒备。
如此一来,杨关的袭杀难度增加,真正混入联军队伍中也不安全,万般无奈,他选择伺机激发暗器对敌,在灭杀一百多人后被发现,介于钟乳石密集遁出包围圈。
这时,联军已发现溶洞倾斜向下,坡度越来越大,当联军几乎无法前进时,以手电聚光发现一副奇景,前方是一片中空区域,直径大约三十米,成不规则的椭圆形。
奇异的是三根钟乳石旁边,支起一块跳板,以手臂粗的麻绳牵引,稳固在四周的石柱上,麻绳与跳板多处破损,看上去很悬乎,联军兵看得心惊肉跳,向下观望深坑不见底。
联军指挥组抵达边沿,其中一人退出枪膛中一发子弹,随手接住扔下深坑,呜呜荡起一阵鬼哭狼嚎之音,骇人听闻。
诡异,子弹落下去没有撞击声,而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刺耳啸音,联军兵不经意间搂紧石柱,其中三人在勒令中颤悸着身体走上跳板,小心翼翼,像裹脚的老太太,一寸一寸的移动。
联军兵的注意力全在深坑中,杨关悄然渗入,混杂在联军边沿,见证深坑时亦是惊讶莫名,貌似有搅拌机,老土的木制品,升降架已不在上方,好像还有环形梯道通往下方。
侦查片刻,杨关悄然后撤至隐蔽处监视,联军没有滞留多久,便安排四百人分成四组,围绕中空区域驻守在四周。
大约一千两百人先后顺着梯道而下,杨关以收集的手雷布设诡雷,组成团,五枚一组用布条捆绑在一起,分别搁在预定位置,准备完毕后向联军驻守地投掷。
“轰轰轰”爆炸连环,四面出击,联军兵惊恐万状,趴在石柱后面也不保险,接连被风化的钟乳石砸死,场面大乱,不少石块坠入深坑,荡起一阵耸人听闻的呜呜声,隐约可分辨出联军兵的惨叫声,战斗白热化。
第48章惊魂
“他在左边,杀了他……”保尔持手电发现一道影子高呼,几名联军兵冒着死亡危机冲锋,杨关闪入石柱之后,绕行左侧。
“轰轰”联军兵撞上诡雷,爆炸震断一片钟乳石,直接淹没了追击的联军兵,杨关头皮发麻,躲过几根坠落的石柱,心中犯嘀咕,尼玛,搞不好山体会塌方,集体玩完?
联军兵心胆俱裂,一边持手电协作枪支戒备、狙杀目标,根本没有闲暇时间顾及脚下的诡雷,炸得死伤惨重,而杨关还在布设诡雷,根本不使用枪支狙杀敌人,迫使战局一面倒。
联军兵在惊恐中逐渐冷静下来,不再追击,相互结成圆阵依托粗壮的钟乳石戒备,杨关的夜视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杠杠的给力,见其龟缩不动,果断的甩出手雷招呼,炸得联军兵咒骂不止。
联军幸存者反击根本找不到人影,面对密集的钟乳石极度无奈,还得提防来自上方的石笋袭击,联军兵几乎人人自危。
激战三分钟,联军兵损失三分之二,只多不少,下意识的向深坑靠拢,杨关知道他们怕死了,在感到绝望时产生畏惧。
忽而,余光匆匆一瞥、心神惊悸,杨关奔行的脚步一趔趄,双手颤抖的扶住钟乳石勉强站稳,愕然回首侦查。联军兵纷纷拔下悬挂在腰间的手雷、搁在顺手处,一枚、两枚,全部。
完了,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杨关识危不乱,但想到一百多人同时投掷手雷,连续投掷,爆炸时在引发诡雷……
“咻咻咻”联军兵没有让杨关失望,也没有犹豫,纷纷向周边甩出手雷。杨关瞅着飞旋而来的手雷,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前后不过三秒钟,迎来绝境,联军兵幻想同归于尽?
念头在思维内一闪而过,杨关不再纠结,心里很清楚,站在联军兵的角度上考虑,与其被人虐杀,游击致死,还不如鱼死网破赌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依据地形,联军兵依仗深坑周边的钟乳石石柱反击,石柱不破碎倒踏就不会有危险,生还的几率很大,但若是被杨关继续以手雷轮炸,距离塌方为时不远,也无法应对游击的幽灵。
面对生与死的抉择,联军兵别无选择,虽然死亡恐惧充斥身心,但是不可否认联军兵人人精锐,怕死是本能,不畏死与求生意志亦是军人具备的法则,致死坚守的荣誉。
宁可战死、绝不跪生,联军兵做到了,并且无形之中达成一致,以手雷轮炸三十米之外的钟乳石群,即便不能炸死杨关、炸塌溶洞,亦可清除一大片阻碍物,视线开阔便于驻守。
杨关瞅见三人面显解脱、一抹胜利的笑意,匆匆一瞥,可以肯定联军兵度过了恐惧期,唯剩下殊死一搏的意志。
换句话说,联军兵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杨关深有同感,瞅准一枚飞旋而来的手雷,一脚踢飞、反射回去,同时甩出手中的一捆手雷,就地一滚,双手抱着一根水桶粗的石柱冲锋。
死在冲锋的路上、是军人的荣誉,宿命,杨关别无选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是呜呜声,思虑电转选择冲锋,掐准联军兵的失误间隙,抱着石柱逆袭。
显然,联军兵的军事素养很高,临危不乱,处置得当,不过以手雷轮炸清除障碍、一举奏效,数量与密度不足达不到效果,联军兵的意图明确,但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手雷爆炸延时七秒左右,投掷,再拾取身旁的手雷拔拉环、投掷,双手忙不停,腾不出手来举枪封锁溶洞。
周边的联军兵行动是否一致,杨关不知道,瞅准投出第二轮手雷的联军兵冲锋,手雷从耳畔飞过,第一轮手雷轰轰轰爆炸连环,石破天惊,巨大的声浪几乎摧毁了神经意识。
前方的联军兵被踢回的手雷炸死,投掷的一捆手雷炸塌了三根钟乳石石柱,身边的石柱轰然坍塌,前方亦在塌方。
危机,轰轰轰,诡雷阵被触动拌弦爆炸,第二轮手雷连续爆裂,杨关已遗忘了震颤心魂的声浪冲击,思维内仅一个念头,冲锋,塌方,冲锋……
这一刻、天崩地裂,下一秒、告别一切美好,死的念头刚刚泛起,钟乳石石柱集群坍塌,山体下压,无数石柱碎块纵横冲击,联军兵面对这种人为衍生的自然冲击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石块淹没,碾碎。
保尔后悔得要命,打死也想不透为什么?溶洞中的钟乳石石柱堪比一座森林,高矮不等,粗细不一的钟乳石石柱很稠密,理论上讲炸塌一部分不会引发山体塌方,可是全塌了?
思虑中还有一丝庆幸,保尔疼痛欲裂的脑海极力思考,依稀记得处身在深坑边缘,爆炸引发塌方被石柱冲击,本能的抱着石柱跌下深坑,万幸深坑边缘的坡度很大,避开了绝大部分冲击的石块,身体向下坠,啊,保尔骤然意识到下饺子的恐怖,跌下天坑必死无疑,不过那位战神也死翘翘……
“轰”左侧炸声异常,悬挂在腰上的强光手电、光束晃悠一闪而过,保尔惊悸的瞅见一道身影冲入天坑,没错,一定是他,战神,山体塌方都没有碾碎他,为什么?不,他撞过来了……
杨关很庆幸抱着一根钟乳石石柱冲锋,全力以赴,以石柱洞穿塌方的碎石块,摧枯拉朽步入七十度斜坡,与头顶上辗轧而下的山体赛跑,生与死的角逐。
此刻,溶洞内的震颤声几乎可以撑破天穹,巨大的声浪淹没了一切,碎石流在黑暗中纵横肆虐,危机四伏,生命显得无比渺小,杨关仅凭一股拼搏的意志冲锋,生死已不在考虑。
来不及,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山体塌方带来的危机,轰,双手中的石柱一颤,杨关的思维被震得一颤,清醒一些,身体已坠入天坑?
“啊”保尔被他手中的石柱冲击,撞到天坑一侧的石壁上,在反弹坠落中惊呼,杨关遍体疼痛,头部被石块撞击的晕眩感减轻,双目锁定遍体血淋淋的保尔,呼吸渐促,心脏超频率跳动,几欲撑爆胸膛,这是下饺子?
曾几何时打得日机下饺子,瞅着冒烟的飞机坠毁,甭提多兴奋,带劲,甚至还嫌不够,幻想一次性击毁日机,下一场史无前例,空前浩大的饺子雨。
时至此刻,杨关才体会到下饺子的真实感触,这特么的是要摔成肉饼?曾见过鬼子飞行员摔得血肉模糊,有的鬼子像一枚炸得,坠地时炸碎,思维映照时下的处境,恐惧无限攀升。
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