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几乎没有机会挪动脚步,纵然穿戴少佐的行头,但已经完全暴露,而且口令已经更换,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境地。
十分钟前,阳关被大量的日本兵围追,并没有被发现,但小日本拉网式的搜捕,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搜查。
他无奈了,只能乘其不备爬上楼顶,正好是日本使馆的对面,相距不到八十米,五名小日本把守。
也不知是阳关的运气好,还是小日本狂妄自大,站岗竟然跑去看热闹,而且还聚在一起,窝在一堆讨论。
“哟西,花姑娘大大的……”
“用力,****,可惜了……”
日光灯普照广场与街道,探照灯封锁了各个路口,几乎没有死角,使得现场亮如白昼。
阳关悄然地从楼房后面攀越而上,随后轻手轻脚的展开侦查,很快摸清了大致情况。
日本大使馆,楼上三挺重机枪,卫兵不下二十人,严阵以待,不过都扭头向场中观看。
楼下环形街垒四处,掩体封锁路口,铁丝网拒马阻拦,巡逻兵来来往往。
四周楼房顶皆有警卫把守,设轻机枪一挺、配弹药手一名,卫兵三名。
当阳关看到场中的惨景之时,心火蹭蹭往上冲,一股无边的杀意涌现,愤恨在一刻无限疯涨,眼眸暴突而赤红,浑身筋脉突突直跳。
“呲、呲!”他拔出匕首,身形连闪,像狸猫一般灵动快捷,袭杀警卫。
这一刻,阳关几乎气爆了身躯,全身充数着怒火,宰小日本,杀、杀,不杀难以忍受,杀意已成为心中唯一的念头。
“沙沙!”阳关毫无掩饰,脚步带起沙沙之音,往日的心境一去不回,怒火已燃烧到骨子里。
五名日本兵忘乎所以,不停地嚎叫,严重忽略了死亡的临近。噗嗤一声,靠右的日本兵死于非命,咽喉汩汩淌血,慢慢地软倒于地。
“呲啦!”又一名日本兵身死,不过临死前无意识拉扯惊动了日本兵,扭头还是一脸奸邪之色,逐渐向惊骇转变。
阳关的匕首进入第三名日本兵咽喉的时候,剩下两名日本兵大梦初醒,战战兢兢的抓捏武器进行反击。
也许阳关的双目赤红,浑身透着一股窒息的杀气,令日本兵惊恐莫名,加上他们粗心大意把武器靠在一旁。
不过,日本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迅速的端枪直刺,开枪没有机会与时间,只能进行白刃战。
“八格,死啦死啦的……”
“哇嘎嘎,杀……”
“铿锵!”一声轻响,匕首与刺刀接触,爆出电光火花,一触即分、被荡开后仰脱手。
“啊……”两名日本兵惊呼出声,没想到碰触到巨力格挡,几乎全力拿捏的三八大盖脱手了。
阳关没有停顿,在荡开两杆枪的时候,左脚猛然上前一步,双手扒拉两个惊骇的脑瓜子,猛力相撞,“嘭”的一声脑浆迸流。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袭杀过程不过十秒而已,以最直接与血腥的手段解决了小日本。
此时,阳关悲愤难忍,几乎发狂而冲下去宰杀日本兵,为无辜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那是血池成汤、惨无人道的畜生行径。
“八格,让两名记者也尝尝热血的滋味!”吉野太郎阴邪狠辣,双眼透着寒光。
“嗨依!给他们沐浴,快!”参谋官颁下命令,激奋而又狰狞。
“哗啦啦!”温热的血液浇在迈克夫妇的身上,呛得二人咳嗽不止,毫无反抗之力。
阳关看得血脉喷张,恨意直达九重霄,一股灭日意志萌发,也改变了今后的人生。
忍,必须忍,否则将前功尽弃。人怎么救、要不要救?难道要做缩头乌龟,看着迈克夫妇被折磨死,留下一辈子的愧疚?
不,绝对不行,对不起,对不起,当时应该救你们的,为什么,为什么,小日本你们不得好死!
阳关几近疯癫,极力的压下怒火,但身心里里外外充数着爆发因子,一副自我斗争的折磨,极力压抑那份杀尽日寇的激情!
他处于自我谴责之中,蹲坐于地抓挠头皮,脑海内只剩下宰杀救人与相机行事的交锋,令他苦苦挣扎!
就在阳关纠结不下的时候,下面再生变故。
“把他们拖走,送往医院简易治疗,死,对于他们来说太痛快了,哈哈哈!”吉野太郎阴狠的下达指令,并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人。
“嗨依!带走,交代下去,保住他们不死就行!”参谋为令是从,任然沉浸入兴奋之中。
迈克夫妇在阳关的眼皮底下被带走了,虽然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烙下一生的创伤,但是他笑了,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其实,吉野太郎惨无人道,心狠手辣,对谁也不会手软。当时,迈克夫妇试图随军采访,被吉野严厉驱逐到租界,并加以警告。
然而,两个中队的士兵尸体呈现于眼前,从军官到士兵无一存活。没过多久,松井石根来电痛骂吉野太郎,令他疯癫了。
把利用过后的平民屠杀,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口实不可能留给中国人,吉野要毁掉一切罪证,让国*军哑巴吃黄连。
迈克夫妇同样如此,当面羞辱,让你看到一切事实,却拿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奈何?
“小日本,老子让你们陪葬,血债血偿!”阳关从背囊里掏出所有香瓜手雷,上次爽了一把就离不开了。
“集合,快,大佐训话!”参谋下达了召集令,日本兵动作迅速,踏踏踏向中心靠拢,双眼之中皆是疯癫,几乎丧失了理智。
“松井石根将军骂我们是病夫,帝国的耻辱,你们甘心吗?”吉野大声喝斥,冷酷威严。
“不甘心,不甘心……”日本兵被打了鸡血,声浪冲破了硝烟,显得极为狰狞。
“很好,明天你们将为帝国而战,攻破支那人的防线,一雪前耻,大日本帝国万岁!”吉野太郎疯狂的鼓动。
“大日本帝国万岁……”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响起,吉野浑身漆黑栽倒于地,弹片密布,像刺猬一样。
“轰轰、轰轰……”阳关双手连动,拉弦、磕击与投掷目标区域,一气哈成。
“敌袭…亚麻得…啊……”日本兵一阵大乱,不过反应很快,不到五秒时间全都部趴伏于地。
阳关没有停止投掷,并且速度越发快捷投掷。
“凶手在对面楼顶,杀给给……”
第三十二章被困
亥时两刻,华德路右翼废楼。
三楼不起眼的地方,五人心怀坎坷半卧半倚,目光搜索着什么,带着淡漠、疑惑与期待静候。
不一会儿,严亮几人相互对看,疑虑布满脸颊,扭头发现杜娟任然一副殷切的神态,想开口阻止的话语随即梗咽入腹。
此时月光似水轻拂大地,阴凉的微风吹过,焦烟血腥刺鼻,喉腔奇痒难忍,肺部压抑阵痛,宛如大地于炮火下苍夷颤兢,创伤不失的灼烧。
“轰轰!”声不息,撕裂硝烟迷障,炙热的火焰爆裂燃烧,火柱撑开大片夜幕,令人心悸而无眠。
“娟子,大家都有任…”严亮终于按耐不住劝阻,话还没有说完对岸远处火光闪闪,隐隐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所有人凝视远方,疑惑的脸色惊疑不定,杜娟却秀目泛彩,轻声急叫道:“是他,一定是,千万别…”,惊喜有了交代,落音却黯淡酸楚,透着揪心的颤音。
严亮等人心有所感,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同志的遗孤,齐刷刷、看向闪烁不定的远方,那里是小日本浸占区域,心里逐渐萌生了信念。
此时,国*军总指挥部一片忙乱,炮火侦查不稀奇,但日本人后方发生爆炸,肉眼几里外皆可清晰看见,不到十秒就惊动了瞭望哨。
“怎么回事,哪里发生连环爆炸,小日本发动了夜袭?”张治中拍案而起,一股无形的杀气散播,令参谋团侧目。
这时,一名士兵送来瞭望哨的报告,情况一目了然,小日本内部发生枪战。
“将军,电询查探我军没有采取行动,日本电波频率骤然剧增!”参谋审查信息后汇总禀报。
张治中鹰眉一扬,眼眸中透着惊讶:“查,赶紧破译,一定发生了大事件,快!”
随即滴滴答答响成一片,所有人都知道,战场瞬息万变,掌握信息先人一步就是胜利。在上下一心的努力下,很快就有了初步的结果。
“日本人电波频繁,一时间无法完全破译,但几乎每段都提到一个名字、吉野太郎,像是已经死亡,进一步消息正在核查!”情报官急报,面对发火的教官打心眼里惊惧。
“笨蛋,一帮饭桶,党*国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主要的事态发展,谁干的?”张治中光火,死掉一个大佐大快人心,但还是两眼一抹黑。
“将军,此时组织兵力发起反攻,一定可以打小日本措手不及,首尾不能相顾,千载难逢!”参谋进言。另一参谋立即反对:“不可,小日本诡计多端,信息不明当心有诈,后果难以预料!”
张治中皱眉,对两面派的参谋团大伤脑筋,微顿之后道:“查,动用一切手段,尽早拿出详细的结果。”
战地嘶吼,月夜无眠,一场小规模的爆炸搅动了无数人心,而始发地任然轰轰如雷,双方展开激烈的交锋。
“哒哒!”轻重机枪齐鸣,火舌荡开清冷的夜色,子弹宛如一枚枚夺命的射线,交织如网,密集似稠笼罩顶楼。
“咻咻…”啪嘭炸响不绝入耳,顶楼围栏火花四射,砖墙剁层层剥落,沙子飞溅。
压得阳关抬不起头来,但没有停止给小日本送甜瓜,侧卧于混凝土矮柱后,拔掉拉环轻磕扬手,嗖、甜瓜成弧线划破夜幕,轰的一声在日本兵头顶上爆开。
“啊,亚麻得!”散射弹片八方飙射,威力比地面爆炸只强不弱。阳关无意中发现的结果,因而一枚枚掐好时间投掷,以求更大的战果。
日本兵起初慌乱不堪,但没有奔逃,迅速趴窝匍匐移动,寻找武器进行反击。因为被吉野召集实施暴行,武器搁置于右侧,所以现在成为了阳关的重点照顾区域。
阳关不露头,小日本毫无办法,唯有轻重机枪泼雨般压制,使他无法挪动位置,掷弹筒正在调集当中。
“杀给给!”指挥官挥刀嚎叫,狰狞阴森,咻咻两枚炮弹飞向楼顶,在日本兵带着憎恨复仇的眼神中爆炸,血肉纷飞四溅,欢呼之声响起。
然而,嗖嗖两枚甜瓜从天而降,直接落在百米外的掷弹筒炮弹之中,吓得日本兵亡魂皆冒,试图逃离却挪不动脚步,随即被送往高空去见天照大神。
整三箱炮弹殉爆,蘑菇烟柱冲天而起,数里外清晰可见,震动了无数人心,气浪波及十余米,置身其内的日本兵殉葬,无一幸免。
“八格,迫击炮出击,炸碎…”中佐参谋撕心裂肺的嚎叫,双目尽皆赤红,想不通卧倒之人投掷手雷于百米远、天神护体?
日本兵建制依在,在严密的指挥下很快掌控了各个制高点,并且基本困死了阳关,轻重机枪封锁了所有的退路,三八大盖伺机狙杀。
“轰,轰轰!”迫击炮远距离打击,不够精准但威力惊人,楼顶被炸穿几个大窟窿,楼层内的人流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小赤佬,存心不让我活,老子偏要活得好好的!”阳关再次扔出甜瓜,心底万分庆幸,先前用三个沙包与尸体组成防护圈,才不至于殒命。
他灵机一动的行为保住了性命,不然已经死了好几次,不过现在怎么办?整栋楼被围,底下不下千人,怎么逃出去?死、他没有想过,在丢出三十多枚甜瓜途中,几欲气爆的心胸沉寂了。
“轰轰!”迫击炮再次光顾,楼顶再添窟窿,弹片石子激射,噗噗钻入沙袋尸体之中。阳关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但也局限于此,动弹不得:“羔羊暴动了,狼羔死球罪有应得,何必呢!”
他不停的思索唠叨,但始终找不到脱困之法,而且小日本分散隐蔽,手雷不起作用了,很干脆的停止了攻击行为,掏出紫灵犬捎回的纯金牧笛吹奏起来。
“牧狼羔,恨漫霄,挥屠刀、痛宰日寇在今朝,奋力抛、甜瓜盛宴乐滔滔,慰同胞……”
悠扬激昂的笛音飘荡,金戈声声,宛如索命拘魂的枷锁,响彻逐渐冷清的战场,像一把尖刀扎在每一个日寇心上。
如此同时,华德路、虹口与虬江路阵地上的国*军悄然而动,在张治中听到殉爆之时迅速展开,果断的下达了全面出击的命令。
吉野太郎狂妄自大,松井石根的训戒令他疯狂残暴,实施惨无人道的死士培训,着手次日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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