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成一股洪流,充数在身体中,融入到每一个细胞。
遍体疼痛,心神酸楚……
你猜看到什么?
轰炸机,就在刚才,他揍下了第二架轰炸机,没有击中油箱,但命中了发动机,致使轰炸机直接摔了下来。
轰炸机旋转式坠落,带着熊熊烈火的烟尾,能有十余米高,耀红了大片区域。
鬼子飞行员还没有死,但轰炸机在快速旋转,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跳伞逃生。
生机无望,让他生出一股仇恨,瞬间淹没了一切。
因此,鬼子飞行员拼命的控制轰炸机,尽最大努力改变坠落的轨迹。
试图撞死肇事者,消灭那个可怕的魔鬼。
临死前也要疯狂一回。
为帝国尽忠?错,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名字被人记住,仅此而已。
杨关很倒霉,选错了方向,正好撞入轰炸机坠落之地,也是唯一的逃生路,这个方向利于回山。
不退反进,宰杀了一批小鬼子,行迹已经被小鬼子发觉。
再加上击落了两架轰炸机,彻底暴露了身份,以及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向小鬼子的方向跑,那是找死行为。
无奈之举,但也并非只是跑错了方向,狙击轰炸机也是他的无奈。
按说狙击了多架战斗机,经验十足,狙杀能力已经很强了。
何况轰炸机的速度比不上战斗机,而且体积也要大很多。
为何狙杀能力下降了?
原因很简单,杨关先前击落的战斗机,皆具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正面俯冲,迎击俯冲而来的日机。
人生经历、习惯与专业培训决定能力。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而免费的午餐也都是骗人的伎俩。
一件小事可以影响、感动人一生。
一场灾难也可以使人逆反常态。
杨关曾经被一条蜈蚣咬了一口,误打误撞击毁了一架日机,那一刻烙印在他的心坎上,奠定了迎击飞机的基础。
一路走来,接连不断的击落日机,皆是以正面迎击的方式予以狙击。
正因如此,三架日机借助阳光的掩护,对潘家寨实施火力侦查,航弹滥炸,机枪狂扫,直至最后才被击落。
中途有很多机会,他都没有开枪,只因角度不好,没有绝对击毁日机的把握。
在那种关键时刻他不能掉链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机嚣张,把潘家寨炸为废墟,却只能待机而动、忍。
而时下的轰炸机不一样,以盘旋的方式飞行,移动轨迹与迎面俯冲不是一个概念。
直接给狙击增加了难度,无论是风力,速度,湿度等等修正率都不一样。
日机俯冲,狙击的线路为斜线式,修正率比较单一。
轰炸机在空中盘旋,狙击弧线飞行物,修正率很复杂。
主要是他没有实践的经验,心算无法做到精准无误。
第一架轰炸机被击中了,那也是瞅准的正飞、略偏的弧线,近乎于俯冲的姿态位置。
因而打爆了轰炸机,难度不大,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接下来就不行了。
鬼子飞行员发现友机爆炸,必定会改变航向。
正与他所料,轰炸机直奔而来,实施轰炸。
主要是距离轰炸地点太近,轰炸机在高空可以直接实施轰炸。
正因提前考虑到这一层厉害关系,才没有等待最佳的狙击时机。
击落第一架之后,紧接着赏了一梭子子弹,打偏了位置也很正常。
杨关的一梭子子弹打在马蜂窝上,引来蜇人的航弹,以漫天散花的方式轮炸。
最要命的是击伤一只毒蜂,惹来它临死前的报复,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是以,一团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照亮了沙潮,也烧红了一大片。
“啊……”杨关咆哮于沙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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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猛龙出渊
航弹追命,坠机锁魂。
生的尽头即是死亡,试问谁愿意死?
即使是自然老死,在临终前也会挣扎至死,死在不甘之中。
不甘心,无限贪念那一口生气,乃至幻想重活一回。
重生在人生最灿烂的那个年代,卸去一切幼稚,风光一生。
风光在大好年华之时,最好是永不凋谢。
杨关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岁,心中有牵挂,不了事,也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自然是不甘、不敢、不能、也怕死。
因此,面对轰炸机坠落笼罩,以及航弹轰炸覆盖的危机,不甘之心疯长,滋扬,在绝境中激出一股潜力。
伴随一声不甘的爆吼,身体内燃起一股澎湃之力,刹那间充数入每一个细胞之中。
宛如炮弹激了底火,点燃了推动弹头的火药,瞬间燃烧、膨胀、待的那一刹那。
细胞活力激,连片律动,链带身体颤抖不宁,宛如积压着一股冲破天穹的力量。
不爆出有自爆的直感,犹如气球膨胀到极点,再多一丝即会爆碎。
很难受,需要泄……
是以,双脚踏地,踩踏出半尺深的脚印,交替轮换,迈开步子向前飙射,步伐逐渐增大。
一米,一米五,两米二,三米一……
身体在双脚疾驰中闪现,仅留下一道残影,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极飞驰,掀起一股沙尘涡流,在身后翻滚,犹如时空隧道,不定性的涌动。
这时,坠落的轰炸机渐进地面,携带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散着一股炽热的气浪,如流星赶月般坠落。
瞥了一眼,心神皆惊,无形之中再增一份爆力,催着身体增。
体表感触到一股热浪,也许是度快摩擦空气带来的感触,或许真是坠机带来的热度。
坠机携带的火浪照亮了大片沙潮,红彤彤,致使沙尘皆闪着光度。
视觉与感触仅仅只是一刹那,心念触及了几下而已。
坠机在心神惊颤中坠地,两相接触,爆出“轰”的一声巨响,震动整片大地,直冲云霄。
骤然间冲起一股火柱,能有十数米高,在回落中向四面八方扩散,犹如大石落水掀起的水柱与漩涡。
伴随着剧烈的冲击波,合着沙尘,夹杂着碎片残渣,翻滚飙射而开。
空气中只有一个声音,“呼呜”肆虐八方,噬魂夺命。
惊爆声促使余光扫视,瞅见一大块火红色的铁片翻滚而来,危险来临。
低头,哈腰,前滚翻迅施展。
铁片“呼嗖”一声飞过身体,几乎贴着后背越过,炙热感很强烈,遍体流汗。
尚未思量汗水是热,还是吓出来的,眼眸再次捕捉到另一份危机。
只见十数枚火红的碎片激射,呈网状,足有三个平方,笼罩袭杀而来。
真是祸不单行,危机密布。
置身于空中前滚翻的身体,在现危机时猛然甩动重机枪,身体随着惯性横滚左侧。
反应及时,闪过绝大部分碎片,尚有三枚已经临身。
右手猛拉重机枪,迎向三枚碎片。
“叮当”声作响,化解了危机,身体被碎片震飞,急的离开这片危险区域。
不过危机依旧存在,迎来了航弹的特殊照顾。
一人来高的航弹,间隔不到五米,像撒豆子一样,纷纷坠落在地。
伴随着“轰隆隆”的惊雷,在大地上蔓延,肆虐,成片的爆炸。
大地在呻吟,颤抖,表层被蛮横的剥除,撕裂于高空,能有十余米高。
平地起波澜,大地瞬间沸腾如涛,沙尘暴笼罩了大片区域。
经历过一次航弹轮炸,对这震动云霄的声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不过,大片的弹片横飞,挡不住,瞅着惊心,听着肉跳,怎么办?
正在心神纠结的时候,航弹爆炸,火光乍现,光度一闪而逝。
眼眸在闪光时捕捉到一处坑槽。
不假思索,双脚连环踏地,身形向坑槽处闪挪,已经到位,就在眼前。
就在这一刻,密集的弹片已经临面,带着噬人心魄的锐利,“咻咻”旋飞袭来。
该死的,就差一步,老子豁出去了。
一步天涯,堪比生死一线,他连续逃过无数劫,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在这个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世纪,包含了煎熬,挣扎,奋命,绝地爆等等漫长的考验。
是以,他也没有跑出死亡阴影的笼罩,不过两百余米,看似很远,实则近在眼前。
对于空中的轰炸机来说,两百米不算什么,机身抖动一下即到的距离。
因此,轰炸机的攻击力度在于固定目标,而不是追击战,只因缺乏精准度。
此刻,杨关被密集的弹片逼到绝境,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境地,认命则死,唯有一搏。
只见他迅拔出武士刀,以轮转的方式旋舞,瞬间爆出全身之力,致使武士刀失去了踪迹。
显现出一道青影圆轮,弹片抵达,两相撞击,响起“叮叮当当”一片金铁之音。
锐利的刀锋切割在弹片上,非断即崩,溅起一片火花四射,犹如轮转的烟花。
金铁烟火很短暂,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一切恢复如常。
安然的渡过了危机,也顾不上一身冷汗,迅跳入坑槽之中暂避。
依靠在坑壁面上,遍体律动,心跳“嘭嘭”有力,激荡如惊涛,促使血液奔淌不休。
无暇顾及身体上的变化,五感全开戒备危机,双目凝视上方,搜寻着轰炸机的影子。
沙尘弥漫,动荡如涛,遮掩了一切景物,几乎不可视物。
航弹咆哮,大地开裂,轰炸机在空中威,致使大地呻吟,哀鸣。
好像整个天地都在颤抖,山崩地裂,颇有世界末日的意味。
好一会儿,航弹破空之音在减弱,轰炸机的声音反而渐长。
轰炸机投光了炸弹,那就是一个摆设,老子报仇的机会来了。
身体迅猛飞驰而起,以最快的度奔跑,双眸在空中巡视,直达两座小山包之上。
冲过了沙浪,也看见了轰炸机,它们投空了航弹,摆出准备撤离的姿态。
好机会,迅举枪瞄准,锁定目标,再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复仇的子弹“哒哒哒”激射而出……8
第155章战斗余波
生死炫舞,空地擂鼓。
杨关在航弹中漫步,踩踏着死亡舞步,合着死神咆哮的旋律,勇闯恶魔噬魂的浪潮,迎向光明未来。
日军轰炸机临空,投下如雨般的航弹,携带着尖锐的啸音坠落,触地轮炸连片。
惊雷滚滚如潮,炸得山河嘶鸣,大地哀鸣,沙潮合着弹片乱舞。
置身其中宛如惊涛之中的一片落叶,在浪涛中摇曳,飘零……
几经生死,终于从死神眼皮底下闯过,迎来一片曙光。
此刻,他蹲坐在山包上,举枪锁定了即将撤离的轰炸机,校准弹道偏差,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重机枪的撞针触碰到爆裂的底火,火药燃烧,急速膨胀,直达极限而喷吐出弹头。
7毫米的弹头,在咆哮中升空,携带着复仇的意念,越过了一千多米的距离。
“叮叮叮当”命中了轰炸机油箱,撞击出火星,点燃了更加火爆的燃油,使其瞬间膨胀,爆发出“轰隆隆”的惊雷。
一架轰炸机当空爆炸,火光乍现,化为碎片纷纷坠落。
殉爆震动了大片空间,使空气激荡不宁。
剩余五架轰炸机受到了冲击波的干扰,机身颠簸,惊慌中躲避碎片激流,偏移了航向。
其中一架距离炸点最近,发动机被碎片击中,冒出了黑烟。
致使飞行姿态不稳,以斜线式滑落,坠机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锁定、击毁了引领机,带来意外的收获。
这不算完,老子要算总账,收利息。
灵敏的调转枪口,锁定,开火,子弹愤怒升空,在期待着命中了另一架轰炸机。
可惜距离过远,弹道略有偏差,其中一发子弹洞穿了轰炸机右翼发动机。
轰炸机右翼失去了动力,冒出浓烟,逐渐偏移了航向,斜下坠落。
剩余三架轰炸机仓惶逃串,零散的消失在远方。
“啊……”杨关高举重机枪,仰天呐喊,宣泄胸腔中的愤怒,也是一种独有的庆祝。
向上苍庆生,老子活下来了。
无独有偶,东北方传来一声咆哮,夹杂着一股极致的愤怒与仇恨。
川本三郎几乎被恨意淹没,跌坐在一片废墟之地,一手抚摸着带血的沙子,一手拍打着瘸腿。
恨比天高,一朝被魔鬼打瘸了腿,无法跟上追缴的步伐。
只能跟在队伍后面,沦为追悼者,接受失败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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