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想让妹妹做一辈子的老姑娘?”潘云凤语不惊人死不休。
“噗通”声响彻一片,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吃不到葡萄酸的,总之摔倒了几十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贺龙没脾气了,反而微笑了,感觉是一场好事,心里盘算怎么才能一箭双雕。
战士们心里既气愤又好笑,这是什么事,霸王硬上弓,土匪的习气也太彪悍了。
倒霉的是三百喽啰兵,特别是暗恋者,内心在滴血,还得卖力的搬运物资。
田大壮是彻底傻眼了,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一句下聘礼的玩笑话、成真了。
若是被欧阳馨兰知道,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十六车物资被搬运一空,像过大年一样,人人扬眉吐气,物资太丰盛了。
八路军战士也加入其中,莫名其妙的帮衬。
贺龙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不时的指挥一句,像是他自己的事一样。
寒风呼啸,众人却汗流浃背,刮不走喜气,也吹不散愁云。
田大壮犯愁了,懊恼的蹲在地上,怎么向教官交代,总不能真的去做姑爷吧?
如此同时,杨关感觉阻击的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无法安全撤离,急速奔下山坡,掩护两名队员撤离。
小鬼子的火力凶猛,但是在夜幕下全是浪费,曳光弹的光度照不透沙尘,反而有利于对方,处于背风地带毫无办法。
重机枪弹幕如雨,掀起一股沙尘暴,遏制了小鬼子的前进步伐。
队员们登上卡车,杨关随后就到,卡车迅速飞驰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炮击,炮击,杀给给!”板恒征四郎气急败坏的吼叫。
“咻咻”炮声不绝,远处掀起一股股烟柱,火光乍现。
装甲车处于山包下,射界有限,仅仅发射了几炮,宣泄了一部分怒火而已,没有任何效果。
小鬼子迅速占领制高点,灯火通明,迅速打扫战场,清理路障,待命而发。
“报告,我方阵亡一百一十二人,伤七十三人,损毁装甲车三部……”参谋官汇报战况。
板恒征四郎听的冷汗流淌,面部狰狞,大声说道:“晋绥军有什么动静?附近有没有八路军游击队?”
“报告,八路军小股部队神出鬼没,我方探报无法把握,晋绥军到目前为止一直按兵不动。”参谋汇报。
“命令,迅速集结优势兵力,拂晓时分发起进攻。”板恒征四郎下达命令,强压着一股怒火,不敢贸然追击。
“嗨依!”参谋领命而去。
小鬼子暂缓追击,全体整顿集结。
杨关长吁了一口气,直到此刻才完全放心,瞅见队员洋溢的笑容,顿时心花怒放,又赌赢了。
不过有一喜必有一忧,迎接他的是十六辆空车。
听完田大壮的汇报,他心里泛起酸楚,思虑片刻后说道:“你们把车送给晋绥军,而后在潘家寨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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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风的启发
险峰峭壁,峰峦迭起。???
杨关心神不宁,眼神泛散,漫步山坡,思念爱人温故初恋,满脑子绽放着她们的音容笑貌。
联想到劫色的女土匪,他心碎而苦笑,情债累累,躲避尚且不及,招蜂引蝶之事不敢沾染。
女人倡言男人见异思迁,纯属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太笼统,万事不能一概而论。
三妻四妾他没有想过,一位娇妻令心神魂牵梦绕,愁肠百结,再添一份煎熬,小命难保!
念及恩师的熏陶,理论知识新颖,浑噩十余年没有消化,大梦初醒像雾里看花一样,缥缈无序。
护宝遗命在身,国仇家恨未雪,像一座山峰压在头顶上,身心憔悴,不堪重负。
情爱的缠绵是港湾,一刻安详自我放纵之地,他痴迷那份妙到毫巅的畅快,唯一真实的感触。
杨关与众不同,灌输的理论没有融会贯通,一路走来皆是影响使然,肺腑作为很少,为人处世很稚嫩。
此刻的他很累,思维纷扰不宁,满脑子使命,以及先遣队面临的困境,渴望安宁的港湾。
哪怕是歇息片刻,一个拥抱,再看一眼娇媚的倩影,听一声婉转的呼唤,你在哪儿?
血液在沸腾,思维翻江倒海,挤得满满的,国仇家恨,迷茫的未来,佳人的一眸一笑……
古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没有听说心神之内划桨的言词。
身心溢满为患,没有空余之地,阵前招亲在古朝是大罪,现实的他没有那份心思,也容不下。
“大梦初醒,浑噩无序,优我心神,何以安康?”杨关喃喃自语,心神迷茫。
寒风“呼呼”刮过,卷走尘埃,吹散了枯草枝蔓,乱舞空中,无常形,无常势,随遇而安?
既来之则安之,风儿给了他一丝灵感,想得多也活得累,理应顺其自然,随心而欲闯天下。
正所谓心神为胆,瞬间激起一股自信,遍体愉悦,脚步轻快闪挪不定,行云流水攀越而上。
几名先遣队员紧追不舍,郁闷了,不理解教官的心思,一言不,专走偏僻陡峭之地,如履平地,令他们苦不堪言。
很快,队员们迷失了方向,无奈之下寻找潘家寨。
暂时摆脱了负累,杨关身心欢悦,不辨东西南北,信步急奔,像追风之人自娱自乐,沉浸其中,遗忘了一切。
攀山越岭,跨涧越河,如一缕风荡漾在万山沟壑之间,畅游大自然。
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在天地之间,为寻获一丝洒脱而放浪不羁。
这是一次脱变,稚嫩成熟了一份,不再拘泥,冥冥之中把握了一丝自我。
知足者常乐,他一点也不着急,自小熏陶于自然,懂得调节,苏醒以来过于执着,必须抽丝剥茧慢慢来。
迷失自我最可怕,如同木偶任人摆布。
王宏杰是良师益友,教诲造成的困扰很大,清醒之后也无法摆脱。
若是被邪恶之辈灌输理念,后果不堪想象,沦为行尸走肉,乃至杀人工具。
想通了关节,他心里还有些遗憾,值此振奋心神之事没有亲人分享,隐隐觉得一丝失落。
缺憾美显得凄凉而沧桑,诉说一段往事,刻骨铭心的记忆,如陈酿耐人寻味。
酒在于品,道不尽的酸甜苦辣,如人生一样,在于过程,畅享那份经历才有滋有味,五彩缤纷。
情在于温,说不尽的牵肠挂肚,神秘、呵护、体谅、温存与心心相印,全身心的珍爱,温养一生。
情与酒差不离,杨关深有体会,停下脚步,无喜无悲,仰望天边一抹鱼肚白,转身向左侧峭壁攀越。
少时,傲立峰巅巨石,远眺东方。
山峦迭起,一眼无际,雾霾霞染,淡黄、橘红、五彩斑斓逐渐延伸,彩霞漫天。
杨关看得心旷神怡,不经意间仰天大吼“啊…”,豪放长啸,声震四野。
远山沟壑回音不绝,荡漾开去,久久不息。
受惊的鸟儿高飞,沐浴霞彩,展翅飞翔,远离纷扰之地,落到远处树林之中。
树木叶片迎风“哗哗”作响,金光洒落,露水痕迹亮闪闪,熠熠生辉,很耀眼。
深秋九月,塞北风光,翠绿打底橘黄点缀,沐浴朝阳金灿灿,特别美艳。
陶冶其中遍体通泰,淡忘了世事的纷扰,渐渐痴迷……
“好看吗?”潘云凤漫步而来,柳眉微跳,秀目泛彩,奇异的打量巨石上的男人。
一米七八,身材适中不胖不瘦,眉清目秀,表面上看像一位书生。
身着日军少佐军服,腰挂一把武士刀,背手而立,散着一股英气。
这就是杨关?后山禁地也敢闯,若非仔细打听过样貌,鬼子进入此地是找死,他也不怕被人打黑枪?
“景色真不错,人却不怎么样。”杨关不咸不淡的答道,一语双关你还嫩了点。
“这里是我家,本小姐的闺房范围。”潘云凤柳眉倒竖,一眼没看就口出狂言,姑奶奶赖定你了。
“中华大地都姓中,只怕很快就会姓小,山顶上哪有乌龟?”杨关伸展懒腰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嫌弃潘家出身不好,还是摆你臭男人的架子?”潘云凤娇吼道。
“哟,你也知道门当户对的道理?以自己是谁,花木兰还是穆桂英?”杨关说道,给你上点眼药,土匪欠收拾。
“你混蛋,兵荒马乱的年月有几个顺民?保一方百姓安危为义,潘家寨不是土匪窝。”潘云凤火冒三丈,真嫌弃出身?
“不是吗?杨某人的出生入死抢夺日寇的物资到哪里去了?”杨关质问,鱼咬钩了。
“你、我,哼,我看上你了,那些物资都是聘礼,送来了就不许赖账。”潘云凤说道,耍混撒泼也要赖上你。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大姑娘家家的,视礼义廉耻于不顾,以为你那红口白牙是圣旨?”杨关训斥,鬼子都不怕,惩治无赖小菜一碟。
“在这潘家寨里,姑奶奶的话就是圣旨,你想赖账门都没有。”潘云凤大声说道,凶巴巴的。
“圣旨?去,把小鬼子满门抄斩,下旨赐死日…本天皇……”杨关挑唆的说道。8
第八十七章草莽烈女
山峦环顾,古寨耸立。
鬓发盘云,梅花佩饰,瓜子脸含怨,柳叶眉紧皱,杏桃眼圆瞪,樱桃小嘴气呼呼。
身着兰花袄,貂皮坎肩,雪花针织围脖,紧身黑皮裤,脚穿黄色筒靴,光彩照人。
高约一米七五,身段妙曼,腰扎虎纹皮带,左右各插一支驳壳枪,双手握着皮鞭拉扯的“啪啪”作响,羞恼不知所措。
杨关瞥了一眼,微微摇头,继续欣赏自然美景,彤云万里,大地紫霞氤氲,即养眼又养神。
不屑一顾,长得很丑,潘家的凤凰不如鸡?潘云凤心神酸楚,眼帘泛潮,向来眼高于顶,自信心受挫,难以接受。
风云人物触碰不得,在大义面前她唯有妥协,心中也反感包办婚姻,见惯了阿谀奉承,铁树开花却引来寒霜。
强扭的瓜不甜,也拗不过眼前的男人,但心有不甘,幽幽说道:“你有心上人吗?”
杨关微微一叹,拔出武士刀,萧杀弥漫,身形一闪刀光霍霍,劈、削、砍、刺、割、撩变幻不定。
刹那间寒光闪烁,朝阳辉映,一片金光璀璨,烈风分流,巨石无尘起沙浪,刀光闪耀五米方圆。
潘云凤秀目圆瞪,小碎步急退十米开外,侧头只见草木纷飞,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金铁嗡鸣声刺耳,像龙鸣,似虎吼,如惊涛,赛霹雳,悠久连绵,激荡开去。
身形渐淡,转瞬间消失不见,青色的虚影流云变幻,唯有灿灿瑞光显露。
炫目流光溢彩,赏心悦目,少时,刀幕中骤然爆发出一声“锵铛”脆响,光彩落幕,三米巨石被一分为二,表层剥落寸余。
“爱妻授艺,今生不渝!”杨关傲立石颠,仰望朝阳宣告上苍,声音不大,眼含清泪。
孤独相伴十余载,苏醒之时面对横祸,浑噩间走上复仇之路,内心渴望亲情的呵护。
孤寂的心灵需要安慰,一朝邂逅放纵心有所属,牵挂在分秒之间,你在哪儿?
潘云凤娇躯颤动,刀光的威势惊人,但一股酸楚的氛围令她嫉妒若狂,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可惜不属于我这野凤凰。
“那位姐姐在哪儿?一定长得很好看,就像天仙一般?”潘云凤轻声问道,轻咬薄唇,心有不甘。
杨关渐渐回神,侧头瞥了一眼,无限怀念的说道:“貌比西施,娇媚动人,温婉体贴……”
赞语滔滔不绝,脑海内绽放出倩影,一眸一笑,遍体愉悦,沉浸在回忆之中,温故情感。
害怕淡忘了,一遍一遍的絮叨。
潘云凤蹙眉,内心酸楚,对眼前的男人说不上爱,也谈不上有几丝情感,只是看着很中意,有生以来初次入眼的男人。
幻想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了,近在咫尺,但是他的心在天边,为什么会这样?
“潘家向来说一不二,否则无法立足,我不介意做小,你能接受我吗?”潘云凤说道,直言表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很坦率,也很优秀,我的初恋在远方祈盼,一位红颜苦苦坚守,蒋某人极力促成挑选大会,可惜我唯念娇妻,你懂吗?”杨关直言拒绝。
先入者为主,自己排在末尾,潘云凤纠结了面颊,惆怅了心灵,大声说道:“我不管,话都说开了,你不同意让我以后怎么为人?”
“你任性也没有用,劫我的物资,还想劫色,杨某人不是软柿子,好言相劝你不听,以为我是善茬吗?”杨关大声说道,气得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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