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猎人泣不成声的叙说,先遣队队员跟着落泪咒骂小鬼子,人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不过队员们没有放弃对姚家坳的监视,努力的寻找战机无果,直到杨关驾驭飞机才提议轰炸姚家坳。
防卫森严的实验基地像一座天然的堡垒牢不可破,也像一根刺扎在队员们的心口上。
无数乡邻死在惊恐挣扎之中,那是非人的摧残,小鬼子太可恨了。
报仇,血债血偿,队员们瞅见教官的飞机飞来,人人满面热泪,终于可以让死去的阴魂安息了。
教练机迎向先遣队燃烧的狼烟,在延着盘旋的公路寻迹搜索,片刻后发现了目标,绕行了一圈投下毒气弹,轰的一声闷雷震动了山谷。
只见一股淡黑色的烟雾弥散而开,惊鸟飞错了方向触及气体摔落于地,而小鬼子手舞足蹈的逃命,倒地抽筋者居多。
防护服无法防护毒气的笼罩,稍有一丝缝隙便会遭殃,一部分小鬼子开车逃逸。
“我们集体跳伞,可惜了这枚特种弹。”杨关大声宣布跳伞汇合先遣队。
“靠,再飞一圈照顾一下小鬼子的指挥部……”徐才高声叫嚷起来,一脸不过瘾的贱笑。
“闭嘴,小鬼子收缩了兵力,日机也没有实施拦截证明他们有所防备,猪脑袋。”李浩仁劈头盖脸的训斥。
“小鬼子的地面部队能有多少防空火力?胆小如鼠。”徐才鄙视的回敬。
“别吵了,集体跳伞,教练机失去了躲避的灵敏度会成为活靶子,消灭小鬼子的机会多得是,跳伞。”杨关催促众人跳伞。
“快点,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很快就到,别磨磨蹭蹭的。”欧阳馨兰催促了一句,侧头看着杨关温婉的笑道:“你先跳,一路顺风!”
“好,我在下面等你!”杨关对爱妻点了点头,随即跳出舱外,拉开了伞绳,降落伞迎风而开向下降落。
长吁一口气,为第一次跳伞庆幸不已,本想仰头与爱妻分享喜悦,却发现上空没有人影,而飞机向西飞去。
“不,馨兰……”杨关仰天呐喊,泪水泉涌而出,心里有万千个为什么无处诉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消失在西方。
为什么?油料不足,西方也没有降落的地点,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无数迷惑与辛酸汇集于脑海,疼、遍体彻痛,一股自责生于脑海,一定是做错了什么让她失望了?
不该冒险?她担心害怕了,或者是嫌弃自己?
身体轰然摔在地上也恍然无觉,伞布遮盖了在身上也不闻不问,木愣愣的自责追问。
而教练机上的欧阳馨兰哭成了泪人,她不想离开杨关但又不得不离开,为了孩子与未来以及那被人蒙蔽的弟弟……
在她想来以这种方式离开最合适,情感需要热情也需要调剂,****若是长久时不在乎朝朝暮暮。
不过她心底里也在发虚,爱人杨关太优秀了,仰慕者成群结队,你喜欢新鲜还是真挚的情感?
该死的战争,两人越离越远但几乎同时憎恨这场无谓的战争,累死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个家庭,为什么?
“教官,嫂夫人一定有苦衷,她绝对不是绝情之人,上次在江边翘首以盼整整一夜…”李浩仁掀开伞布劝解。
心里也很添堵,思及与欧阳馨兰约定独特的电码联络愁云密布了面颊,为什么,有什么苦衷不能说?教官年龄不大但见识非凡。
“靠,东家,旧的不去新……”徐才见缝插针,大嘴巴没有说完迎来两双噬人的目光,瞬间抓耳捞腮闪到一旁。
不过经他这么一激,杨关解下伞绳扣说道:“你们的降落伞呢,都收起来备用,两个败家玩意。”
两人麻溜的走向降落地,但还是三步一回头审视满脸苦楚的教官,心中泛起无限个为什么?
小鬼子的降落伞是好东西,无论伞布还是伞绳国人见都没有见过,制造就更不可能了。
轻便结实,李浩仁与徐才自然舍不得,但是杨关那一声惨呼令他们心酸,一人忿忿不平一人心神不宁。
飞机上的油料即将耗尽,杨关的心纠结不宁,找不到理由去理解爱妻的意图,有什么苦衷不能明言?
主要是飞机离去的方向与高度令他忧心,直上九重天,一路飞往西边,她究竟要做什么?
不知何时田大壮漫步走来,大声嚷嚷:“教官,你们干了件大好事,无数阴魂终于可以安息了,不过肯定有漏网之鱼。”
“全体急行军,对漏网的小鬼子杀无赦!”杨关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六十五章刀劈小鬼子
爱情是盲目的,多为激素充脑造就,脸蛋、权位与花言巧语的结合,都是不靠谱的。
有人说情感在于守候与迁就,磕磕碰碰激出的火花,多年后依旧相濡以沫为情。
不红脸的夫妻令人羡慕,但是细心推敲会有惊人的发现,那就是缺少激情,生活平淡得像养老院。
“经历过生死的情感也不牢靠吗?”杨关问自己。
爱妻舍身相救的一幕幕绽放于脑海,那不是做作可以办到的,一定有惊人的苦衷。
为什么不能明言?你在担心什么,能力不够还是怕牵连到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比死还要难受?
奔行在灌木丛中,心绪内却是一团乱麻,几次撞在树干上,让先遣队员们揪心不已。
九月的北平是干冷的,太阳西斜,冷风呼呼的刮在脸上生疼,他却没有几丝感觉。
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无视冷飕飕的环境,而徐才的嘴唇冻得乌黑,身体一个劲的颤抖,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受不了很正常。
枯黄的杂草长在沙土地上,十数人跑动起来掀起一股烟尘,很容易暴露行迹但没有人在意。
爬上一座山峰来到另一边的山腰,只见山下是一条蜿蜒的公路,两旁的林木上青枯不齐的叶片迎风哗啦啦的作响。
这是一处山坳,长约五十余米,最宽不到八米窄不过四米,天然的隘口险要之地。
“教官,这里叫夹皮坳,猎人最喜欢的所在,小鬼子马上就到了,我们怎么打?”田大壮介绍道。
“人分两拨守候隘口,旦有逃跑者杀无赦,山坳内的小鬼子都是老子的谁也不许抢。”杨关双眸放光的说道。
先遣队员们骇然色变,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到教官的情绪很不好,大开杀戒还是初次遇到。
毒气弹的威力无人知晓,深山中驻扎着一个加强中队的小鬼子,听说有两百七八十人,另外还有锌矿上一个小队的鬼子。
两处相加足有三百五十人,教官一人迎敌谁也不放心,齐刷刷的看着几位领头人,希望可以改动计划。
但是李浩仁与田大壮无奈的摇了摇头,教官的脾性他们两人最清楚,说一不二,心里窝火需要发泄,唯有祈祷小鬼子的人数不要太多。
众人忧心忡忡犯嘀咕,远处却传来卡车的嗡鸣声,侧头细观发现八辆卡车颠簸而来,歪歪扭扭慌乱无章。
杨关大大咧咧的向前走去,队员们人人皱眉揪心,万一出现闪失该怎么办?天不能塌,否则先遣队又要动荡不宁了。
小鬼子确实很慌张,好像遇到了洪荒猛兽,一个个面无血色,丢盔卸甲的坐在卡车上,此刻惊骇的发现有人站在路中央。
“八嘎呀路,支那人找死,碾压过去。”鬼子中佐抽出指挥刀探出窗外挥舞着。
鬼子司机猛踩油门,嘴里嗷嗷大叫,双手掌握在方向盘冲锋而来,先遣队员们捏了一把冷汗。
“死来。”杨关暴吼一声,双脚踏地飞向卡车的挡风玻璃,武士刀寒光一闪,咔嚓横扫割裂声。
鬼子中佐与司机的脑袋掉在一边,执掌方向盘的双手因疼痛向左转向,鬼子中佐右手上的武士刀还在挥舞,呜呼轰的一阵响动。
卡车奔行速度过快爬上半山坡失去了平衡翻滚下来,车厢内的小鬼子哀鸿连片爬了出来,但迎来了唰唰寒光。
只见人影霍霍闪挪不定,双脚如旋风一般变换移动方向与轨迹,武士刀在斜阳下闪闪生辉,划出一道道罡劲令人眼花缭乱。
十三个小鬼子转瞬间死于非命,统一刑罚断头斩,没有一人例外,腥气迎风吹向第二辆卡车,嘎吱一声紧急刹车。
“八嘎呀路,集体下车干掉拦路的支那人。”军曹惊恐的大喊大叫,车厢内哗啦啦跳出十六名鬼子兵。
先遣队员掩藏在远处没有被鬼子兵发现,仅仅只有一人挡路,但是地面上的惨景一目了然,中佐也死了。
“咔咔”鬼子兵集体拉枪栓推子弹上膛,但是杨关的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待鬼子兵意识到危机的时候脑袋已经掉落在地。
鬼子兵从车厢两边走上前,中间正好留出一条通道形成两队,而他的身体飞速旋转出击,直至车头方止。
“噗通”声不绝入耳,鬼子兵的脑袋掉落一地,吓得鬼子司机与军曹簌簌发抖,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一刀横扫斩杀。
第三辆车抵达现场,由于被第二辆车阻隔了视线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在后面吆喝:“嗨,前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派人传个话,八嘎呀路。”
到目前为止没有传出枪声,后面的小鬼子等的心慌意乱,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小鬼子快被吓傻了,尝到了毒气弹的滋味,害人终害己,急需逃离人间炼狱,害怕毒气会蔓延过来。
不少鬼子兵穿着防护服,拥有武器的小鬼子并不多,杨关从车顶上冲到第三辆卡车的车头上,挥出一刀灭掉两名惊异的小鬼子。
车棚顶上是淡黄色的帆布,在锋锐的武士刀面前如无物一般,嘶啦一声随风飘舞,刀光在车厢内闪烁不定。
“啊”最后三名小鬼子发出惨叫声,惊动了后面的鬼子兵,不过大多没有武器,亲眼见证翻滚的头颅而步入后尘。
这是一场屠杀,不少小鬼子吓尿了,其中有三人被直接吓死,但也被砍下了头颅。
“砰砰”小鬼子终于开枪了,不过子弹打在空气中,目标已经消失了,待发现人影之时脖子一凉便失去了意识。
杨关连续掠杀了四车小鬼子,提刀走向第五辆卡车,却发现无数劳工展开了反击战,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很不爽的大吼道:“迅速打扫战场,卡车退到回面,头颅堆在正中间,五分钟内完成。”
劳工们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山腰上沙沙作响烟尘四起,十数人雷霆行动令一大群人瞠目结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高级打火机冒出火苗,杨关点上一根香烟漫不经心的抽着。
“快跑吧,鬼子援军立马就到…”
第六十六章备战夹皮坳
杨关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剑眉颦蹙一脸的不爽,漫不经心地的走到山坡边沿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瞥了一眼惊慌不堪的劳工,双眸中闪出一抹厌恶,明摆着的大胜仗跑什么?跑也就算了,还不忘了顺手牵羊。
这是什么作风与素质?兵痞、一帮自私自利的家伙,国人都向你们一样早就成了亡国奴。
先遣队员们没有搭理一帮逃难的家伙,武器装备随意拾起,忙碌的把卡车倒出夹皮坳,一部分人收集小鬼子的头颅。
鬼子尸体靠在两旁的山壁上,摆成列队欢迎仪式,头颅磊在正中央的石头上,搭建起一个品字形的景观。
那一双双惊骇欲死的眼球瞪着路口,夕阳洒在其上显得异常狰狞,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田大壮瓮声瓮气的说道:“教官,小分队任务完成,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们很高兴?我说五分钟你们就用了五分钟,把自己埋在山坡上,楞着干什么,快点。”杨关板着脸训斥。
田大壮抓耳捞腮不明所以,队员们也是大眼瞪小眼,李浩仁伸手“啪”的一声打在大壮的肩膀上,顺手一抓拉扯到一边。
边走边踹出两脚,只把田大壮整得一愣一愣的,李浩仁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一身膘都长在脑袋上,难道忘记了在双山沙上的战斗?”
跟随在一旁的队员们双眼冒金星,随即像一股春风吹醒了心灵之中的嫩芽儿,全明白了。
徐才紧皱眉头走上前来问道:“怎么回事?给小鬼子准备这阵式干嘛用?你们和我一样没有出力高兴什么呀?”
“你也跑不了,动作太慢都跑不了咯,大家分成两队抓点紧,把这家伙也埋了,顺便赏三斤地瓜烧,便宜你小子了。”李浩仁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丈二的和尚,徐才完全摸不着头脑,正想追根问底却被两名队员给架走了,小鬼子转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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