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蛟啊!你不该传讯给乾坤,若是那龙腾合我等之力也无法抵挡的话,乾坤赶来又有何用?”禹王长叹一声,对乌蛟私自将血神帖一事告知刘乾坤似乎大为不悦。
如果五位神王级强者都无法击败那腾龙神府之主龙腾,即便是刘乾坤回来亦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数日前龙腾成就古神之身,第一个对付的就是禹王神府,偏偏索雷神王千年前早已被一道神光接走,如今只有依靠五位神王合力与那龙腾神王斗上一斗。
古神,远胜于神王之上的至高存在,翻手之间便可开天辟地的强者,禹王神府内虽有五大神王坐镇,但绝没有能胜过古神的把握,一分也没有。
“主人回来何惧区区古神,上次见主人之时我隐隐觉得他已经达到了一个我们无法预计的境界。”幻玄不慌不忙的上前说道。
“那只杂毛鸟儿好生厉害,上次与它戏耍时只扇了两下翅膀就将我一百五十八名隐妖像草人般扇得满天飞。”将君提起那只三足金乌皇不禁的苦笑连连,一百五十八名隐妖上级天神巅峰的隐妖,一扇翅膀就满天飞了,那只以前被他咬了一口的鸟儿如今已经成了何等恐怖的存在。
“好你个将君,说谁是杂毛鸟儿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宫门外响起,清楚的传入众神王耳中。
第四百九十二章三友遭劫
呼!
一股狂烈至极飙风从殿外刮入,灼人的热浪疾卷向将君面门,将君心头大骇下意识挥掌相抵,只听得篷一声爆响传出,将君单掌捂着面门暴退五丈,后背啪一声撞在了南面殿墙之上。可怜的将君被暗蕴在飙风中的热量炙烤得满头长发条条竖起,丝丝青烟自发梢袅袅升空,整个大殿中弥漫着一股子焦臭味道。
殿门外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只状如鸾凤的三足怪鸟,头顶那簇金毛格外显眼乍一眼望上去就像一顶璀璨生辉的皇冠。
“谁敢叫本皇杂毛鸟?”金乌皇昂首阔步走入殿中,一双锐利的眸子直视将君,好一副不可一世的王者模样。
啪!
一道白光划空而至,一双毛茸茸的小爪子猛击在金乌皇头顶,噬天银狐站在鸟头上没心没肺的笑道:“杂毛鸟,怎么了?不服?杂毛鸟……”可怜的金乌皇一改方才威风八面的模样,低下头唳叫声声,口中疾呼:“主人救我……”
刘乾坤一脸苦笑的从殿外走了进来,他也懒得去理会这对禽兽耍宝,直接走到禹王跟前俯身拜下:“父亲,不孝子回来了。”
数千年独居于寒苦之地,如今的刘乾坤变得愈发沉稳淡定,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张扬。整个人就像一柄入鞘神兵不到出鞘对敌的那一刻永远无法得知其锋芒到了何等程度。领悟了两种法则之力刘乾坤已到了一种光华内敛返璞归真的境界。
禹王展臂托起归来的游子,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些什么,只得碎碎念叨道:“好,回来就好。”最简单的言语将数千年的思念尽皆释放了出来。
“父亲,孩儿得了几瓶美酒,今日便陪您畅饮一番如何?”刘乾坤站起身来翻手取出几瓶血葡酒,绝口不提那腾龙府主与什么血神帖一事,因为一位古神还不至于影响到他喝酒的兴致。
“好,今日你我父子重逢自当好好庆贺一番。”禹王一把拉起义子的手掌,踏步向前方王座行去,未曾想一拉之下刘乾坤居然分毫未动。
“父亲,不如去海滩边迎风把酒,不似这墙瓦相拥之地这般沉闷。”刘乾坤笑着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哈哈哈!好一个墙瓦相拥之地,为父就与你一齐去海滩边饮上一番。”父子二人联袂出了禹王宫径直朝海滩方向掠去。
“你们这帮家伙准备些吃食过来,饱足之后一起去腾龙神府灭了那作怪的古神……”刘乾坤霸气横秋的声音远远传来,众神王闻言心头一喜,忙不迭出了禹王宫去张罗吃食去了。
腾龙神府正殿内,龙腾神王正半眯着眼睛斜靠在一张巨大的龙椅上,这才是一张真正的龙椅,因为整体就是一条盘绕的百丈金色巨龙,龙头还不住的左右摆动着,它居然是活的,只可惜除了龙头之外身体各处僵硬无比,就像一个巨大的标本一般。
“疯牛,那禹王义子可曾回府么?”龙腾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指拨弄着尖锐龙爪,他正享受着指肚上传来的酥麻感。
“禀报主人,今晨禹王义子已回府,此时正与禹王在海滩上饮酒畅谈。”殿下一位威猛健硕的巨汉拱手答道,这巨汉身长盈丈,浑身上下黑黝黝的坚实肌肉虬结交纵乍看上去就像一尊黑铁塔一般,他正是龙腾手下第一大将,疯牛。
疯牛何时追随龙腾在整个腾龙神府中无神得知,不过他一身修为却足已配得上疯牛这个‘雅号’,神府上下除了龙腾能让他俯首帖耳之外就连瑶姬夫人也别想让他做任何事情,否则即便是疯牛将瑶姬夫人随手宰了龙腾也断然不会责怪于他。
百万年前有一位龙腾的小妾不知为何开罪了这疯牛便是被他一拳轰得神形俱灭,事后龙腾不但没有责罚与他反倒在府中发下一道禁令,疯牛居所周遭百丈除龙腾之外严禁闲杂神等靠近,否则杀无赦,这道禁令也将他所有子嗣妻妾包括其中。
可见这疯牛在腾龙神府中是何等超然的存在,至于他的修为到了何种境界府中众神也只能猜测,能一拳将那位上级天神修为的小妾轰得神形俱灭其修为最低也是神王级强者。但不知为何,众神大战时龙腾却没有让他参战而白白折了一双儿女,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龙腾自己能解释得清楚了。
“嗯!明日你我便去将禹王神府连根拔起,到时候府中数千神魂可供你美餐万年了。”龙腾脸上浮起一抹狰狞的笑意,随手将一个漆黑如墨的玉瓶向疯牛抛了过去。
疯牛蒲扇大掌一翻将玉瓶接在掌中,也不见他如何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声爆响,整个玉瓶被捏成了一撮滑腻的粉末,一道人形黑气已被他牢牢夹在指间,无论那黑气如何挣扎却也无法挣脱那两条粗壮的手指。
“谢过主人。”疯牛点头道了声谢,手腕一动将指尖的黑气迅速纳入口中,连嚼也不嚼一下便喉头一耸吞了下去。
“两个时辰后动身去禹王神府,你且下去吧!”龙腾轻轻摆了摆手,复又将指尖搭上了那几条锐利的龙爪。
疯牛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沉重的脚步声震得整座大殿嗡嗡作响。这并不是他刻意要显示自己的力量,乃是他亿万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惯而已。
“呵呵!这家伙的蛮牛神通终于大成,下次这座大殿非被他震散了不可,散了也无妨,与我何干?”龙腾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血洗禹王神府之后他龙腾便不会留在神界之中,府内如何闹腾确实与他再无关系。
“七龙将,把那三名小神押上殿来。”龙腾蓦然一转头朝殿后冷喝一声,只听得一阵锁链拖地的声响从殿后传出,七位神情淡漠的金甲天神压着三名手脚俱都被金属锁链拴住的神人走上前来。
如果刘乾坤在此的话肯定会当场抓狂,因为那三名被锁链拴成一排的神人正是昨日自己还在挂念的故友,帝飞羽,紫含笑,还有黑炭头拔兮……
第四百九十三章暗流涌动兮
沉重的锁链将三神手脚锁在了一起,好在还未穿透其琵琶骨,一身修为只是禁锢并未毁去,除了行动不便之外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身为一府之主的龙腾根本不屑去用其他手段伤害他们,不过却会让他们见证自己血洗禹王神府。
五百年前拔兮费尽周折寻到了紫含笑与帝飞羽,途经腾龙神府地界时却发现金龙穹洪正与一位生相凶恶的黑面神人相斗,拔兮不由分说便擎出摄神钟上前相助,紫含笑与帝飞羽自然也奋力上前相帮。怎知那恶神一见摄神钟便冷笑一声,翻掌擎出一柄巨锤,只一锤就将摄神钟轰成了齑粉,随后便将四神一齐擒下封了修为带入这腾龙神府之中。
“哈哈哈!腾龙府主是吧,老子劝你赶快放了老子,否则老子兄弟来了定会把你这狗窝一把火烧个干净。”拔兮怒极而笑,口中占尽了龙腾的便宜。
龙腾也不动怒,只是用手掌轻轻抚摸着金龙双爪,却不见那金龙眼中往外喷出熊熊怒火,龙头一阵疾摆,恨不得低下头用那只独角将龙腾头颅顶穿。
五百年沦为座椅,穹洪并没有放弃,怎奈一身修为被封就连身体也被这腾龙府主用神通封住,除了头颅还能左右摆动之外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腾龙府主每日里坐在自己身上发号施令,心头的痛苦比拔兮等神还要更胜百倍。
“不知那禹王之子若是知道尔等皆被本王所擒会不会暴跳如雷?”龙腾微笑着抬眼瞥向殿下三位神人,眼神中透出一抹不知名的神采,就好像见到了那位不可一世的禹王之子暴跳如雷的情景一般,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
“不会!”帝飞羽一脸正色的摇了摇头,很平静的答道。
这一回答倒是引起了龙腾的兴趣,只见他身子往前微微一倾,笑道:“不会么?如此说来尔等与他交情并不深厚咯!”
“也不是,你真想知道乾坤会如何对你么?”帝飞羽又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五百年的囚禁并未削弱他们彼此心中那份信念,反倒是变得愈发强烈了,即便是再囚禁他们五千年,五万年,甚至更久也断然无法改变。
“哦?不妨说说看。”龙腾兴致盎然的笑道,眼前这位刚达到真神之境的神人真是将他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帝飞羽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与我们三人三壶美酒我便告诉你如何?”说完还伸出干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五百年滴水未进倒也是一件极难过的事儿,当帝飞羽提出这个要求时,拔兮忍不住低下了头去,他在笑。
“来啊!赐酒。”龙腾蓦然高呼一声,三位龙将应声取来三壶美酒,壶嘴一倾帝飞羽同拔兮连忙一口咬住,咕隆咕隆牛饮起来,紫含笑略一沉吟也低头咬住另一个壶嘴儿,只一刻三壶美酒便被饮了个涓滴不剩。
“嗯!神界之酒还比不过仙界,勉强只能算得个润喉之物。”帝飞羽舔了舔唇边的残酒,又是好一阵摇头。
“喂!喝了人家的润喉之物,那事儿你快些答了。”还未等龙腾发话拔兮便开始一通哇哇怪叫起来。
“你这炭头真是混账之极,本想诳上一壶子酒喝,你还当真了,也罢,还是答了的好,免得这腾龙府主急弯了肠子。”帝飞羽佯嗔了拔兮一句,拖着沉重的锁链上前两步道:“府主大人听好了,若被乾坤知道你敢囚禁我等兄弟五百年之久,定当爆了你菊花。”
“额!”拔兮双目圆睁,他自然明白菊花所指何物,但从帝飞羽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狠狠哽了一把,随后便仰头狂笑起来,就连那被制的穹洪也双眼一眯,流下两滴泪来。
龙腾神王又怎会晓得菊花所指为何,但从拔兮那夸张的笑容中也不难看出并不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嘴上却也不肯弱了气势,朗笑道:“哈哈哈!本王倒要试试那爆菊花的滋味。”
帝飞羽笑望着眼前这位神王,脑海中又浮现起在仙界时刘乾坤对付云罗金仙时的那一幕,心道:乾坤啊,这等要求若你不能满足他真是辜负了飞羽一番期望了……
“好一帮刁嘴的小神,明日本王就让尔等亲眼见那禹王之子神形俱灭,带下去。”龙腾一挥手,七名龙将即刻拉着锁链把三位神人连拖带拽押入后殿中去了。
龙腾仰躺在舒适的龙椅上,正想好好休憩一番,不料左掌徒然一震,拇指上那枚黑玉扳指闪出一道蒙蒙光晕。
“孙儿,你果真要诛杀那禹王之子么?”一个苍茫茫的声音从龙腾脑海中传出,其中却隐隐蕴含着一丝无奈之意。
龙腾左掌一抬,对着那枚闪光的扳指说道:“曾祖何须再问,孙儿不诛禹王之子神心难安,留那禹王一条性命就是了。”
这扳指明显是传讯神珠一类的东西,只不过龙腾口中的那位曾祖却不知是何来历,听到龙腾语气强硬便不再言语,扳指上的光华隐去,又恢复了以前古色古香的模样。
龙腾嘴角一扬,牵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蓦然一抬头望向龙头,喃声道:“你我虽为同类,怎奈你这厮交友不慎,待明日取了那禹王之子首级再来抽取你龙魂,送与天命神尊做份薄礼,哈哈哈!”
狂野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息。
一抹残阳缓缓落入海平线之下,只留下一抹如血的余晖。刘乾坤同禹王并肩而立,凛冽的海风吹得父子俩衣袍猎猎作响。
“乾坤,明日一战真不需为父的出手么?”禹王面迎海风,那抹落日余晖让这位曾经叱咤神界的王者有了一种夕阳垂暮之感。
“父亲大人放心,不是乾坤狂妄,便是那龙腾炼化了古神格也必被诛于剑下,明日一战父亲若有雅兴为孩儿温上一壶美酒,待取了龙腾首级定当与父亲同饮。”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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