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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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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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下所创。”
  宋清追问道:“那么,敢问公子,这首诗的原作者又是谁呢?可否告知小女子?”
  三少结舌道:“这……”
  宋清又道:“小女子适才听公子所吟,此诗尚不完整。小女子左思右想之下,此诗莫不是只唱了上厥,还有下厥未曾作出?因此小女子擅自为此诗添了下厥,还请公子指点。小女子所作乃是‘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三少起初还在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地跟着浅声低吟,待听完之后一回味,顿时野躯乱震!
  他霍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宋清,那目光便似两道激厉的电芒,仿佛要从宋清的眼眸中投入她的心底,看清她的灵魂,探索她的记忆!
  而面对三少凌厉的目光,宋清浑然不惧,脸上挂着一抹似释然,似凄苦,似兴奋,又似激动的笑意,两只手紧紧地互捏在一起,不停地绞动着衣角,力道竟大得连衣角都撕裂了。
  三少深吸一口气,嘶哑着嗓子,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宋清两眼放光,颤声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三少身子微微前倾,两手抓着身下的坐位,手指已深深嵌进坚硬的檀香木中,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
  宋清眼中泪光闪动,接道:“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三少吞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又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宋清闭上眼,两行清泪自眼角溢出:“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数,还看今朝!”
  两人在里面你一句我一句地吟诗唱词,宋无和靳归闲在外听得面面相觑。
  靳归闲摇头轻叹道:“老宋,清儿怕是与那野小子……对上眼啦!”
  宋无喃喃道:“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向来只有清儿出诗对考别人的,现在竟有人能出诗来考清儿,而清儿竟然也与他对得如此起劲……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接下来听到的,才真正让靳归闲和宋无大吃一惊。
  只听宋清幽幽地长叹口气,道:“我以为世间只我一个人,却没想到,竟还有一个你。”
  这句话不由让宋无面若死灰,女儿这番话,岂不是表明她真看上了这小子?试想一下,只有‘一个人’的宋清,遇上了‘还有一个’的‘你’,不正好配一对儿吗?
  宋无眼角不由泛出浊泪:“苍天无眼,吾女天才横溢,却不幸身怀三阴绝脉。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文才不输于她的男子,终生大事有了着落,却是一个……却是一个敲诈勒索的野人无赖……唉……”
  这时三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原先也是和你一样想的,以为这个世上,就我一人与众不同,没想到你也同我一样。”
  靳归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这下可好,连那野小子也觉得对上眼了。”
  不说靳归闲与宋无在外痛心疾首,长吁短叹,且说三少与宋清两人,怔怔地对视着,一个目光沧桑复杂,充满了爱怜欣慰,一个则泪光闪闪,既兴奋又觉凄凉。
  ‘你……家世好吗?’三少突然问了这一句。
  这时宋无和靳归闲立马想到:“娘的,这就问家世了,看样子是准备立马提亲了!”
  而宋清则答:“很好,我父亲很有声望,家财又丰厚,从小到大对我又是极好,倒没吃过什么苦。你呢?”
  三少道:“我家也是大家族,家大业大,家人也都很有声望势力。除了这三年,倒是半点苦也未吃过的。”
  靳归闲与宋无对视一眼,靳归闲张了张嘴,轻声道:“已经在看是否门当户对了。老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儿的择婿权,你怎能交到她自己手上呢?”
  宋无白了靳归闲一眼,满心凄苦,一言不发。
  这时,两人忽听三少问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是怎么死的?”


第一章 你是怎么死的 3
  听到了三少那句话的宋无顿时勃然大怒。
  在他宋无面前,什么话都可以乱说,即使在宋清面前乱说话,他宋无只要女儿一句话,也可以忍了,但是这个“死”字,却是万万不该在宋清面前提起来的!
  虽然宋清并不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但是在宋无心里,女儿的“三阴绝脉”就是一根刺,一根让他心痛心伤心神不宁的刺!
  他深恨自己无法解除“三阴绝脉”对女儿的威胁,他恨自己枉为当年七国第一名将,杀人无数,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现在有人居然当面向宋清提问:“你是怎么死的?”这如何能令宋无不怒?
  愤怒的宋无一把摘下背后的盒子,就要按开机关,放出“龙吟”,却被靳归闲牢牢按住了手掌。
  靳归闲对着宋无摇了摇头,道:“老宋,你气糊涂了,杀一个野小子,也用得着‘龙吟’?我去把他抓出来。”
  宋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背回盒子。而靳归闲则正准备推开车门进去抓三少,但里面宋清的一句话又让他们愣住了。
  “我……被雷劈死的……”声音羞羞答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别误会,我可是从小都没做过坏事,我很乖的。你呢,又是怎么死的?”
  三少道:“跟你一样,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但被一道天雷活活劈死,最后的遗言是强烈要求再抢救一下,因为我认为还可以救回来……”
  两个人突然齐声大笑起来,三少的笑声放肆张狂,宋清的声音则是清脆无比。
  听到两个人大笑的宋无和靳归闲又面面相觑起来,靳归闲坐回了驾座,喃喃道:“这……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宋无更是张口结舌,怎地他们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怎地女儿在听了那野小子如此过份的话之后,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得这么欢欣愉悦?在宋无记忆中,纵使他们宋家上下对宋清万般宠爱,想尽方法逗宋清开心,宋清也从来都是很淑女地浅笑盈盈,如今怎地跟个野丫头一般这般放肆大笑?
  但也正因二人这一笑,宋无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他虽然不明白究竟,但也知道,这野小子是唯一一个能把七日来不说不笑的女儿逗得如此开心的人,如果贸然杀了这野小子,女儿何时能重现笑颜,那就完全未知了。
  车厢里,叶映雪已经被三少和宋清的笑声吵得醒了过来。
  她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嘀咕了一句:“情哥哥,小雪好累,小雪要睡觉。”
  三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说:“好,小雪好好睡,哥哥不会再吵着你了。”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叶映雪在他怀里睡得更舒适,他这才小声地对宋清说:“我们小声一点说笑,不要吵着她了。”
  宋清微笑着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
  宋清看了叶映雪一眼,道:“她……究竟是你什么人?”
  三少轻抚着叶映雪的头,说:“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宋清面上现出一丝怅然,但她很快就掩饰住了,问道:“你,这些年来都是做什么的?”
  三少顿时有些羞于启齿,总不能对宋清说,少爷我小时候在家做少爷,离家做采花贼,转职情圣已有三年吧?当下羞答答,慢吞吞地说:“我……做了十五年少爷,然后和小雪一起做了三年的野人。”
  宋清掩嘴轻笑,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今天笑的,似乎比起以往十七年加起来都要多。
  “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在家做了十七年的小姐……”
  三少忽然摸着下巴上的大胡子坏笑:“清儿姑娘,‘小姐’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哦~~尤其是前面加了个‘做’的时候……”
  宋清顿时面泛红晕,嗔道:“你这人……怎么脑子里净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说点正经的。嗯,你是哪一年被雷劈中的,判官对你说了什么?”
  三少一脸苦瓜色地说:“二零零五年,国庆节,刚刚拿到一笔稿费,准备上街打打牙祭的,结果对面有个持刀抢劫,砍翻了两个人的劫匪。那天据说是雷神心情好,就稍稍管一下下界的事情,放了个雷下来准备打那劫匪,谁知道好死不死打到了我身上。那判官更气人,说是雷神喝醉了酒,头晕才打偏了,道个歉就推御了责任。还说我有一百五十岁的寿命,还他妈故意恭喜我。可怜我死的时候才二十三岁啊!”
  宋清抿嘴一笑,“看来我比你幸运多了,我是二零零六年五月的一天被打中的,判官告诉我,那是因为雷神的同事喜得贵子,又多喝了一点……不过我死的时候二十岁,判官告诉我,前世只有四十年的寿命,也仅仅是提前死了二十年而已。”
  三少正笑而点头,突然面色一变,道:“我因长寿一百五十年,所以今生可补我一百二十七年寿命,但是你……”
  宋清忽然一个眼神制止了三少的话。她微笑着,竖起一根纤美的食指,在空中一字字虚写了一句话:“我今年已十七,尚有三年大好时光。不要说出来,省得我爹爹伤心。”
  三少神情凝重,目光中隐着淡淡的悲哀,他沉重至极地点了点头,也用手指在空中虚写:“你只余三年时光,难道就不害怕?”
  宋清写道:“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再死一次又有何惧?前世死的时候我的确万念俱灰,但是今生我却活得丰富多彩,又有疼爱我的家人,此生已无遗憾。”
  三少摇头暗叹,心中伤感之极。好容易碰上一个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满以为可在世间多一灵魂知己,谁知道这纯美红颜却只剩下三年寿命。
  想到这里,三少心中忽然一动,写道:“三年时光,可长可短。在下冒恕,请问清儿姑娘可愿与在下一起,共渡此生?在下保证让清儿姑娘这三年活得丰富多彩,留下此生最美的回忆。”
  这算是最直接的告白了,无异于直接求婚。以三少以前的德性,看到美女之后,第一想到的,是如何将美女放到床上躺平。而现在,他则是继秋若梅之后,又对一女动了真情。
  这真情或源于怜悯,或源于灵魂上的孤独,但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能与这少女在一起,伴她渡过她仅余的三年时光。
  宋清却是摇了摇头,写道:“我此生仅余三年,不该,也不能与任何人相伴相守。若无情,三年时光无异度日如年。若有情,三年之后,我亦不愿让我爱之人承载我离去的悲伤。”
  三少垂下头,作丧气状。但只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射出凌厉如闪电一般的厉芒。
  如果宋无看到三少现在这种目光的话,一定会惊讶到极点。因为三少现在这种目光,绝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可以发出。
  然后三少慢慢地写道:“命运,并非不可更改。若命运从生下来起就已经注定,那么前世我们两人为何会枉死?神,并不是永远清楚地了解世间的一切。如果神是万能的,那么雷神为什么每年都要喝醉一次酒?说不定,这一次神同样会忘了在你寿限到头的时候,收回你的生命。”
  写着写着,三少眼角突然溢出了笑意:“再说,我有一百二十七年的寿限,减去已经渡过的十八年,我还剩下一百零九年。这一百零九年的时间,我可以分你一半。这样的话,我们每人都可以再活很久了。”
  宋清浅笑,写道:“神不会有第二次失误的。你的寿命,也不能分给我,你又不是孙猴子,能打到地府去改生死薄。”
  三少写道:“无论怎样,请相信我,也请记住我,因为你今后的人生,会因为我,而变得更加精彩。”
  写完这段话,宋清还未来得及作任何回答,已经因两人长时间地沉默,而怀疑出了什么问题的宋无,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清儿,你们怎地不说话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再不作声,爹爹可要进来了!”
  宋清忙开口道:“爹爹,清儿没事,清儿只不过是在与这位公子比较耐性,看谁先沉不住气出声。现在因为您,女儿输了。”
  宋无松了口气,笑道:“输了也不打紧,你可与这位秦三公子定下何赌约吗?”
  宋清道:“赌约倒是没有。若真定下了赌约,女儿可真要怪你了。”
  宋无在外呵呵大笑起来,再没有什么,比女儿肯跟他说话要好了。
  三少等宋清说完之后,起身说道:“清儿姑娘,你们此行是去哪里?”
  宋清道:“大秦国都,天京城。”
  三少微笑点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等事情办完了,我马上去天京城找你。”
  宋清抿嘴笑道:“秦公子不问清儿在京中何处落脚吗?不知道清儿住在哪里,秦公子又如何找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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