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条手绢吗?大不了宫女再锈一条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杜千千阴阳怪气地扫过欧阳轻兰,一脸的不以为意,很是不满她们的大惊小怪。
“你懂什么,那是本宫的母妃送的,你以为是你的那些不值钱的货物吗?”欧阳轻兰大怒,狠狠地给杜千千瞪了过去,可偏偏对于湖里的手绢却是无可奈何,便就更是给气到了。
“如诗,去给大公主把手绢捡回来。”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视线扫向湖面去,眉毛挑起某种弧度,闲然地抚着手中的茶杯。
“是。”如诗回着,话完,便要往着湖面的方向走过去。
只是……
“玄哥哥,我不要如诗帮我捡,我要她帮我捡。”欧阳轻兰在如诗想要飞身出庭的时候,及时的出声喊停了她,然后,手一指,直直地向着另外一个人指了过去。
☆、小肚鸡肠
“又是我?”怜若九怀疑地指着自己,不太确实地看着欧阳轻兰,然后再转回过头去,扫着身后是不是还有别人站着,身后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要她怜若九去给她下水去捡手绢?有没有搞错。小肚鸡肠的女人,欧阳轻兰是不是故意掉了手绢,然后坑她下水的,不然……阴谋味怎么会这么重?
“就是你!”欧阳轻兰指着坚持,似早在想着要怜若九下水,或许是说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我?”怜若九仍没能反应得过来,现在不用怀疑了,她可以肯定,欧阳轻兰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她怜若九就砍下头来让她当凳子坐。
悲催的,这么大冷的天让她下水……,怎么老是针对她呢?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给本宫去把手绢捡起来,要是本宫的手绢沉下去了,你有得赔给本宫吗?”欧阳轻兰见怜若九仍还站着没动,
“……”怜若九紧撇着嘴角,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气闷。要她赔?只是,欧阳轻兰的手绢是她给弄丢的吗?不是吧,如果不是,凭什么让她赔?去她的。
唉!
这就是她当奴婢的悲哀了,别人是公主,手臂再粗,也比不过大腿,‘认命’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她还认得。
“还是奴婢替大公主捡手绢吧。”如诗看了眼怜若九,想要替她解围。
“本宫有让你开口了吗?本宫就要让她去捡。”欧阳轻兰斜眼扫过如诗,怒气直接向着怜若九横扫了过去。
而上官玄的沉默,却更让她有持无恐,也没多去顾及什么,大公主的脾气此刻更是暴显无遗。
“算了如诗,还是我去吧,没关系,捡就捡吧。”怜若九向如诗摆摆手,不想如诗因为她而罪了欧阳轻兰,只能自己站出来。
“那还不快去。”欧阳轻兰狠狠地瞪过去。
“是是是,奴婢我马上就去。”怜若九扯扯嘴角,虽然无奈,但却没有办法,只有去了,而走前扫了眼上官玄,见他没开口,那她便也懒得再去问他意思。
脚步一抬,直接就向着庭子外面走去,刚来到湖水旁,扫了眼下面的情况,结果,脸瞬间便黑了下来。
找个位置站着难也就算了,连湖水到底有多深也是连个底都没有,不像别人会轻功,一飞上去,再飞回来,什么事都完了,……悲催的她不会呀,这回死惨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本宫的手绢给找回来。”欧阳轻兰见怜若九站着不动,更是气愤,脸色也越发的黑沉了下来。
“大王姐……”欧阳意兰想说什么,只是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似想帮怜若九,但却也无奈,最后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是。”怜若九瞪着湖面,直翻着白眼,深呼吸之后,便直接下水去。
脚刚刚接触到水的温度时,整个身子都给缩了起来,水冰得冷死人,这快入冬的天气,虽没说冷得冻死人,但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隔岸观火
“快点啊。”后面某个催魂的声音又给响了起来。
怜若九再次翻着白眼,气得眼睛都快要冒着烟了,又继续往着水深一点的地方走过去,小手伸过去抓,可是只怪手太短,根本够不着。
水已经慢慢把她的肩膀给没了,哪还有本事说站稳了伸长手去捡手绢,直接是用游的。
可偏偏,那只该死的手绢因为入水的时间太长了,好死不死的学什么人家往下面去沉了一大半,等她游去捡的时候,手绢已经微微地沉下去了。
“呀,我的手绢,你快点啊,它都快要沉下去了……”
后面的人再次发出催魂令,似没有想到怜若九竟然会水性,而本想要得到的结果,却要破灭了。
至于隔岸观火的人,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或者是在看着戏,至于各人心理,却是无人可猜测了。
上官玄自怜若九一下水,视线便没有离开过她,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带着一股若有拟无的玩味,对于欧阳轻兰的事情没说同意她去,却也没说不让她去。
不过,某人似乎忘了,他只说她是他的近身侍女,却没说她是丫环,更没说是可以随便让人差遣的丫环。
“……”怜若九无语了,继续再游过去,找着那只所谓的贵重手绢。
“不是在那边,往左边一点,快点啊。”欧阳轻兰冲着怜若九大声喊了出来,不过,在话出来的时候,仍是不忘用眼角扫了一眼上官玄,密切注视着他的脸上的一切表情变化。
“……”怜若九气得连应都懒得再应了,至于说是理会欧阳轻兰的话,那似乎就更是不可能了。
什么左边右边的,她怀疑欧阳轻兰根本就是眼睛有问题,手绢沉下去的位置明明就是在她的前方,岸上的那女人是在靠害不成?
然后,下一刻,身子一沉,迅速地没入水里去。
“人呢,跑哪里去,还不快点把本宫的手绢找出来。”欧阳轻兰见怜若九没了踪影,两眼一瞪,怒气更盛。
“呼。”
突然,湖岸边的水里冒出一颗人头,而正是刚刚在湖里下沉的怜若九,不过,却是故意没在刚刚的位置出水,而是选了个离着欧阳轻兰最近的地方出水。
叫什么叫,她不是在这里吗?想她下水沉了还是没气了,去她的,她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学人家溺水,而且,她水性好得很。
怜若九一冒出水面,结果,收到的情况却也正如她所想的那般,下一刻……
“啊。”
一道惊叫声随着水面上的人头冒出来,而也跟着响了起来。
“咳,不好意思,奴婢我吓到了大公主您。”怜若九一脸歉意地看着欧阳轻兰。
只是语气间却听不到半点歉疚的意味,反而正是高兴得紧了,话完,再不紧不慢地从水里出来,爬上岸,手绢欧阳轻兰身前一递,说道:“回大公主您,您的手绢找回来了,麻烦请你验收一下,不知奴婢下去找的时候有没有找错。”
☆、直白地威胁
啊啾!
这时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同时,喷嚏打下去,手中拿着的手绢却忘了要给它转移一下方向,结果,喷嚏却像是长了眼睛般,直接打在了手绢上。
她不是故意的,喷嚏说来就来,一时控制不了,但,喷嚏打的方向,她只不过就是有意往着手绢的方向喷去罢了。
“呀,水里好像还有一条跟着这条手绢长得很像的,怪了,我是不是捡错了回来。喏!大公主您的手绢。”怜若九边说边把手绢向着欧阳轻兰给递了过去。
接着又说:“大公主您再认真看看,这条手绢是不是真的就是您的那一条,如果不是,趁着水里的那里手绢还没有流到别处,奴婢我再下水去给您再找找您原来的那条如何?”
“啊,拿开拿开,不要让它靠近本宫,听到没有,快滚开。”欧阳轻兰大叫,反手一挥,狠狠地挥开了怜若九手中的手绢。
“可是,大公主不是说,这手绢是大公主的母妃送的吗?难道大公主连自己母妃送的东西都不记得吗?啊……啊啾。”吸吸鼻子,继续注视着欧阳轻兰,而让她挥开的手,此时再给伸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等着欧阳轻兰把手绢拿回来。
“走开,快拿开,听到没有,本宫不要了,快把它拿开。”
欧阳轻兰越是不想要,怜若九就越是要还给她,结果,一推一让,便是谁不让了谁。
“既然人家都好心好意地替大公主把手绢给找上来了,那大公主您就收回去吧,表哥还在看着呢。”杜千千突然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向着欧阳轻兰走了过去。
然后伸手从怜若九手中把手绢给夺了过去,直接就塞进欧阳轻兰的手里,而在把手绢塞回她手里的时候,顺便还说了句讥讽的话。
然后……
“你……”欧阳轻兰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手绢,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而现在连她自己都分不轻这手绢到底是不是她的了。
“表哥在看着呢。”杜千千挑挑眉,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似在提醒着,但却像是在直白地威胁着。
“我……”欧阳轻兰没敢回头去看上官玄,而除了用眼瞪着杜千千外,却是什么事都不能做。
“大公主的手绢真是漂亮,如果我有一条这样的手绢就好了……呀,我的手绢。”杜千千也拿出一条手绢,怪异地盯着欧阳轻兰手上的手绢,然后,手突然一松,似无意,但更似有意般让手中的手绢随风而落,就连位置似乎都早就预算好了般,地点刚刚好,就是欧阳轻兰刚刚掉手绢的地方上。
“……”怜若九愣愣地看着手绢从她眼前飘过,再掉落到水里去,而那个位置竟然还是刚刚她沉水的地方,额间黑线直接加长,郁闷得要死。这女人该不会又要让她……
不用怀疑,她敢肯定,欧阳轻兰刚刚的情况,杜千千现在的情况,她刚刚的下场会再重演一遍。
☆、火上浇油
“你!”杜千千手指一指,目标早就锁定,而只需要把手一指,便什么事都成了。
“我?”怜若九抖着嘴唇,怀疑地指着自己,明明就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情,但仍是希望杜千千的手是不是指错了方向。
悲催的,还真如她所想的,杜千千也来这一招。
奴婢丫环的下场,她此时再次深深地体会到了。
“就是你,本小姐就是要你下去给本小姐把手绢捡回来。”杜千千抬高下巴,直直地瞪向怜若九,而就等着怜若九要是敢说不的话,那她便有机会找她的晦气了。
“我去捡?”怜若九手指指指自己,再转移向湖里去。
她,确定,真要她下水去?
不过,她敢肯定,等她上来的时候,她会后悔的。
“不是你去捡,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捡吗?王爷都没有开口了,你在这里罗嗦个什么,还不快去,怎么,大公主的东西就是东西,本小姐的东西就不是东西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杜千千微眯着眼,阴阴地瞪过去,而这些话也早就准备了,就等着这一刻了。
“……”怜若九沉默,无语了,头也低下去了。
果然,这女人的争强好胜心还真是要不得,连丢个东西都要分个高下,但可怜的是她这个无辜的人。
唉!
无声的叹息,此起彼浮。
“主子?”如诗有些看不过去,不由轻声喊着上官玄。
“咳。”楚悬雨轻咳一声,向着如诗使了个眼神,要她别多事,也不需要去管,只要看着戏便可以了,
“……”如诗无奈,没有再开口。
上官玄扫了眼如诗,嘴唇仍是没动一下,至于离开口说话貌似还有些距离,而对于眼前三个女人的那台戏,似看得正是来兴趣了。
她们要演,那他便看着,至于谁输谁赢,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王爷,奴婢我要下去吗?”怜若九突然把视线转向了上官玄,问着他的意见,只是,她更想说的是,她要是下了水,一会上来,把某些胆小的人给吓着了,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吸了吸鼻子,想打喷嚏,不过,暂时给忍了下来。
“随你。”上官玄轻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话不明,让人猜测。
“哦。”怜若九点点头,似明白,但……
随她?
是说让她下水,还是说,她可以不下水?疑惑,只是,再问,却又懒得去开口。
“还不快去,我的手绢都快要沉下去了,要是找不到我的手绢的话,你就不用上来了。”杜千千更绝,就差没直接说,下去了,就不用再上来了,直接去抬胎算了。
“是是是,奴婢我马上就去。”你够狠,催魂也不用催成这个样子吧,还咒她死呢,去她的。
这女人,真是欠揍。
欧阳轻兰来这么一手,她已经够火大的了,杜千千还来这一手,那是在火上浇油,浇得她快要爆炸了。
“死站着干什么,去啊。”杜千千大怒,见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