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酋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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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酋长夫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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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一个坐吃闲饭的娇弱小姐,在附近的坡地上寻找可以吃的植物果实,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野生的小瓜儿和一些野菜,样子有点象青瓜,有有点象甜瓜模样的瓜果,反正能吃就可以了。只是很遗憾,这一片山地里没有见到什么溪水,不能将它们洗干净了。
  拙斧的话不多,他模样虽然凶恶,和他接触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憨厚的家伙。他很勤快,不用朔风吩咐,搭完帐篷后就开始生火。见他从腰间的褡裢里掏出两块黝黑的石头,我这才明白他用的是燧石取火的办法。比起有唐族现在所使用的钻木取火的方法,已经是先进很多了。
  拙斧“呵呵呵”地朝着我走过来,闷声闷气地说:“妹……妹土,你去捡些干柴禾。”
  见他如此客气,我也不是懒婆娘,自然答应着到附近捡柴禾去了。前方有一块大石头,石块上正好有一颗干枯倒下的枯树,我跑过去,用力去拖那枯树,使出浑身的力气却难以拖动它。我只有喊拙斧帮忙了:“拙斧,过来帮我拖一下。”
  拙斧“噔噔噔”大步踏了过来,只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就将那枯树拖动了,“虫子!”他的眼睛瞪得浑圆浑圆,象得了新大陆似的兴奋地高叫一声,便舍了那枯树,朝着枯树隐藏处的一窝肥腻的绿毛毛虫凑了过去。
  这窝毛毛虫在湿润的泥土中扭动着软乎乎的身体,我平日里是最怕软体动物的,尽管在有唐部落得到了一段时间的锻炼,见到这类软体动物不再失声尖叫,但是对这些软乎乎,滑腻腻的蠕动的虫子还是抗拒的。没想到拙斧却对我说:“妹土,我把树拖走,去点燃篝火,你把这些虫子弄过来。”
  不会吧?居然要我去碰这些软腻腻的虫子?我不好对拙斧说,我不敢。我只好高声问他:“拙斧,我用什么东西把它们弄过去?”
  “用手捡,用衣衫兜着就好。”他朝我叫道。
  没有办法,我不再是那个在有唐族,处处需要族人帮助和呵护的妹土了,我以后的人生中,也没有了元唐时时默默的暗中维护,我要**坚强地面对生活。
  我慢慢地挪向那窝扭动着的毛毛虫,闭着眼睛,用手去触摸那小小的,软软的,极力扭动着的肉虫子,强忍着心中的那股恶心,不去感受指尖触摸的冰凉和滑腻,不去感受,一只一只地将它们拈起来,用我自己的野麻衣衫将这些毛毛虫兜了起来。
  篝火生了起来,朔风提着两只山鸡回来了,三下两下地拔除了一些大的翎毛,破开山鸡的肚肠,用一根树枝穿好,放在火堆上烧烤,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羽毛烧焦的味道,渐渐地有了些烤鸡肉的香味。
  太阳已经完全西沉,黄昏的山岗静悄悄地,只有我们三个人围着这野地的篝火。
  连日来的神伤,大半日的山野奔波,在这静溢的黄昏时刻,我真的是困乏极了,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口渴难忍,这山林里又没见到溪水,朔风和拙斧的水葫芦在半路上就被我们喝空了。这样想着,愈发地干渴。比起饥饿来,干渴更难以让人忍受。
  朔风用手捶开一个小瓜,分了一半给我,另一半递给了拙斧。他的嘴唇已经明显地呈现出干渴脱水的样子。我接过那半块小瓜,随手掰成两半,分给他说:“朔风,这一半给你。”
  他不接那瓜,对着我露齿一笑,拈起一条肥腻腻的毛毛虫说:“妹土,我吃这个就好。”说完,便将那还拼命蠕动着的虫子丢进了口中,看得见有淡绿色的汁水留在他的唇边。


☆、第44章 茹毛饮血

  我看得目瞪口呆。再看身边的拙斧已经囫囵地吞完了那一小块瓜儿,也过来拈起一条绿乎乎的毛毛虫,飞快地放入口中,美滋滋地嚼了起来。“妹土,你捡来的这些虫子太好了。很解渴,来,你也吃一条。”
  拙斧用黑乎乎地大手拈起一条毛虫,递到我的面前,那毛毛虫在他的指尖扭作了一团。我退后一步,说:“我吃这瓜儿就好。”
  我只是啃着我的那一小块野瓜,眼见着他们二人连连地将蠕动着的虫子丢入嘴中,无比享受的样子。
  那瓜儿确实太小,几口吃下去,虽是清甜,但口渴根本就没有缓解。
  朔风看着我,捡了一条肥壮的毛毛虫,拈起来递到我的面前:“妹土,我知道你是不习惯,你尝尝这虫子,它真的是很解渴的。”
  想着还有漫漫长夜要熬,明日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水源,不吃又有什么办法,我忍着内心强烈的排斥感,伸手接过他递给我的虫子,任那软软的身体在我的指尖挣扎,将它迅速抛入嘴中,闭着眼睛狠狠地咬下去,“吱!”的一声轻微的声响,那虫儿的身体便在我的嘴中迸裂开来,汁液四溢。
  那半只软绵绵的毛毛虫还在我的舌尖处扭动,那汁液的味道其实并不太难吃,清凉凉的,有点酸,略带着点清甜,尤其是那满口的汁液,确实是缓解了干渴难耐的嘴巴。
  那烤山鸡只熟了两三分,朔风便将它们从火中取了下来,上面还残留着翎毛的痕迹,他将最好的鸡腿部分撕扯下来,递给了我。看着他们大嚼特嚼的模样,我也是实在是饿极了,也跟着撕扯着半生不熟的鸡腿。肚子饿呀!不吃怎么办呢?
  茹毛饮血,这可能就是真正最蛮荒原始的生活吧。我,也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从这一刻起,我连日来的心神伤痛就让它成为过去吧。从这一刻起,我便不再是那个刚刚穿越到这里,在有唐族的洞穴中瑟瑟发抖、黯然伤心的那个现代女,我是妹土!我和朔风、拙斧这些原始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要一起同走过这艰难崎岖、榛莽丛丛的山林之路。
  元唐,就当是过去的一场梦而已,就当生命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其实,人生,无论长短,回首看来,不都是一场梦么?只是这场梦,有的喜乐,有的痛苦罢了。
  暮色渐浓,山林渐渐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这沉沉的黑夜里,只有我们的篝火是唯一的光明。月亮只是一丝弯弯的向下的眉毛,蛾眉般的月亮在舒卷变幻的云团里缓缓地穿行在朦胧着暗淡的微光,星星也不太多,冷冷清清地挂在空中。
  身后传来拙斧如雷的鼾声,回头看他,他正耷拉着头,在篝火边打盹了。我站了起来,不再去看这冷冷的夏夜星空,元唐说过,“不要一个人在夜里吹着冷风去看星星。”我答应过他,所以我不再一个人呆坐着看星空了。我答应过他,不再偷偷的去想他,所以我不再回想,只是走到篝火边,为这篝火添加着柴禾。
  山林的夜幕里,有很多野兽闪烁的眼睛在黑暗出潜藏,听得见夜间的飞鸟,扑腾着强劲的翅膀从林中掠过的声音,惊起松林里夜眠的鸟儿。还有远处山峦里传来的凄厉的狼嚎声,让人听得不觉毛骨悚然。
  露宿在这荒野里,这才明白洞穴是多么温暖安全的处所。
  不过,我的面前有这篝火,火就是温暖,就是光明,就是生命,有了这堆火我就不会害怕,不会害怕……
  可是我的心中却有着另外一层的害怕,就是朔风的眼睛,他那火热的,炽烈的,可以将人融化的眼睛让我害怕。在这漆黑的夜里,我开始害怕面对他起来。好在身边还有拙斧,帐篷也只有一个而已,他总不会……
  我正在这样胡思乱想间,朔风已经出现在我的身后,他从身后将我温柔地搂在怀中,脸颊摩挲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妹土,你是我的妹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象被火烫着一样惊跳起来,挣脱他的怀抱,慌乱地说:“朔风,我……我今天太累了,我要睡觉去了。”
  说完,便急急地冲到那个树枝搭建的帐篷里去,身体缩成一团,只盼望能有一件隐身衣,让自己在此刻消失掉才好。
  他却跟了进来,撩下了帐篷口悬挂着的一张兽皮,帐篷顿时漆黑一片,只有我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清晰地感受得出他的热烈,还有他火山一样爆发的情感。我吓得浑身哆嗦,牙齿上下地打颤,只有开口求他:“朔风……”
  就在我刚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在黑暗中将我紧紧地拥抱在他的怀中,热烈地,近乎狂野地开始吻我。
  “不要,不要这样。”我极力挣扎,躲开他的拥吻。
  黑夜是魔鬼,黑夜是色与欲的催化剂,将爱变得激情狂放。在这个情感象火山一样爆发的原始男人怀里,我一个弱小女子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相反还增加了他的热烈,唤醒了他强烈的征服**。
  “妹土,我的妹土……”他几乎是梦呓般的声音。
  朔风的手开始撕扯着我的衣衫,我开始尖叫着强烈地反抗,奋力地抵抗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护住我的衣衫,推开他的手。他将我推倒在兽皮毯上……
  黑暗中,我从腰间摸索出元唐送给我的那把石刀,用石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这才猛然从激情中惊醒过来,劈手夺过我的石刀,扔在一旁。他沙哑着嗓音在黑暗中质问我,充满着焦灼和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妹土,你已经是我朔风的女人!为什么不肯从我?”
  “我说过我不是原来的妹土!”
  “你心里还惦记着他,是不是?”他厉声问我。
  我不吭声,心被这朔风的这句话问得一阵疼痛。
  “啪!”的一声,我的脸被他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嘴角有咸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满嘴的腥味儿。
  朔风的眼里在黑暗中射出愤怒绝望的火焰,朝着我低吼:“你已经跟了他,是不是?”
  “他,从来就没有碰过我。”


☆、第45章 复仇的火焰

  “妹土,你要记住,你是我朔风的女人!”朔风离开了帐篷,丢下了这句话给我。
  黑暗中,我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和呼吸的声音。这样的局面,我还能够抗争多久?我还能够坚守多久?
  还有,他刚才说“你已经是我朔风的女人”指的是什么?刚才的场景让我猛然清醒,是不是妹土其实早已经委身于他?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了。不然,我现在的抗拒不会引起他如此激烈的情绪。
  我有些黯然了。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妹土既然早已将身心托付给他,我的抗拒和拒绝就没有道理和根基。我就在这样的纠结情绪中渡过了一夜。
  清晨,我在清脆的鸟鸣声声中醒了过来。
  拙斧正在捆扎着那些兽皮,朔风在一旁烧烤着食物,那是我们的早餐。昨夜的事情让我很尴尬,朝着朔风的背影走过去时心中的滋味是复杂的。
  朔风回头看我,将我拉在他的旁边,大声说:“妹土,你来帮我烤,我去帮拙斧捆兽皮。他吃过饭之后还要赶路。”
  他的样子潇洒不羁,带着些蛮力的野性美,看来他并没有将昨夜的事情太放在心上,也是,反正我已经在他的身边,砧板上的鱼肉而已,早晚总会是属于他的。
  他和元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他的洒脱不羁和爱恨分明,所有的言行举动都清楚直接地表明他的爱与憎。
  而元唐却是含蓄委婉,心思细密,时常让我这个现代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比起朔风来,元唐的心思要复杂得多,隐藏得多,甚至让我有些迷雾的感觉,一个原始男人也会有如此复杂婉转的情思吗?昨日他被朔风摔出震伤,又吐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他会怎样?
  说过不再想他,为什么总要惦记着他?为什么总要牵挂着他,回想着他的神情和话语?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以往的一切吧!就交给时间去淡忘吧。
  简单地吃完了东西,拙斧扛着捆扎好的兽皮就要动身了,我也连忙跟上前去,准备踏上今天的行程,却被朔风拉住了,他对我说:“妹土,我们今天不走。只是拙斧一个人上路。”
  “为什么?”
  朔风却不回答我的话,他拍拍拙斧的肩膀,吩咐他说:“拙斧,你顺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回东夷的遂人部落。我这里还有事情没做完,你带着兽皮先走,我很快就会回部落。”
  “首领,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杀人!”朔风的眼里射出阴冷的寒光。
  “杀人,没有我拙斧怎么行,首领,你只管吩咐拙斧去做就好了。”拙斧听得杀人二字,便将扛在肩膀上的兽皮望地上重重的一掼,一下子兴奋起来,流淌在他身体中的嗜血的天性迸发了出来。
  “不用。”朔风决然地一摆手,说:“这是我朔风个人的事情,要不得别人来插手。”
  “嗯哪。”拙斧不情愿地闷闷哼了一声,重新扛起那捆兽皮,朔风说:“首领,那拙斧就先走了。”说完便他迈开大步,飞快地朝着东边的山野走去。
  “你……你要到哪里去杀人?”我已经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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