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酋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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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酋长夫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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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才知道,这话一点也不混账,成功如果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分享,是多郁闷的事啊!
  他们不理解,不欣赏也没关系,不过我一定要嘱咐他们的是,不要把我的晷针拿去当柴禾烧了。我一个个叮嘱看着大家不要毁了我的日晷,见他们一个个点头答应,这才罢休。
  这几日因为受伤,我一直都得到了族人特别的照顾,可以不用出去野外干活。尤其是那个燕子,对我更是格外的友好,一扫先前对我防备、嫉恨的神色,我当然知道这个小妮子的心思,因为朔风回来了,她已经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情敌了,而且我很快就会跟着朔风离开有唐部落,她的威胁很快就可以解除。
  燕子离开洞穴时给了我一个讨好的微笑,对我说:“妹土,我们走啦!”我轻轻回了她一笑容。小妮子,你应该是赢了我吧!至少,你还有机会呆在有唐部落,还有机会和心上人相对。而我,很快就要从这里消失了。
  人就是这样,忙起来就什么都不去瞎想,一旦闲下来,什么情思啊,感叹呀就都来了。这夏日的午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树荫之下,远远地望着我的日晷,看那晷针的投影随着变化的日影渐渐移动……
  这个山洞,我曾经是那么地抗拒它,不肯走进这个洞穴,但是现在当我想留在这里时,它却不再接纳,不再挽留我了。唐姐姐说的很清楚:“妹土,朔风回来了,你就可以跟着他走了。”
  元唐不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吗?“如果哪一天朔风回来,你就跟他走吧。”这就是他的原话嘛。
  妹土昔日恋人朔风已经回来了,看来我这颗心是真的要和妹土的这个躯壳一起,跟随着朔风离开有唐部落了。
  环顾着这对我已经熟悉的山洞四周,环顾着这四周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此时它们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的亲切。我的脑海中闪回着和元唐相识相处的一幕一幕:
  ……
  山林的尽头,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他朝着只挂着几片树叶的我缓缓走来,抓起我忐忑不安的手,对着众人宣布我们的婚礼……
  新婚之夜,他将惊惶不安的我拖进洞穴,给了我一把小小的野果……
  我挣扎在香溪河的激流中,他伸手抓住了我,淌下河将我半拖着推到了岸边……
  浑身湿漉漉的元唐,扶着全身**,不住颤抖着的我回到了山洞……
  重病之中的我,将要被有唐部落的人逐回娘家时,他从火堆边缓缓站起,朝着我一步步走来,在众人面前将病重的我轻轻揽在怀中,告诉众人:“妹土是我元唐的老婆……”
  漆黑冰冷的山洞中,他将病情危重的我拥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在冰与火中挣扎的我,我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流着冷汗……
  飞满白鸽的珙桐树下,他温柔清亮的眼神让我看到了满树飞舞的翩翩白鸽……
  重回有唐部落时,淡淡的月光下,他在人群中回首,给我一句轻声问候:“妹土,你回来了。”……
  又是珙桐树下,他的疲惫,他的寂寞都尽收在我的眼底……
  东去寻盐,他临别时那一瞬间忽然的紧紧拥抱,然后匆匆离去,只给我一个远去的背影……
  这一幕一幕都恍如银幕的画面,闪回到我的眼前,那么清晰,那么刻骨。我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泪水满眶,心中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我是不是应该忘了这一幕一幕的画面呢?早知这种割舍是如此心痛,为什么要让我和他相识相处?为什么要让我一步步地走近他的世界?
  这种割舍,这种疼痛,后世央仓嘉措的那首诗表达得淋漓尽致: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
  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元唐,是否知道我这酸痛纠结的情思?他一定是不知道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原始部落头领而已,哪里能体会我这个后世的女孩如此复杂变化的情思?


☆、第32章 第20个结

  嗐!这是什么时代呀?!我还在这里相思相忆地默念着爱情诗?未免也太……太酸、太迂了吧?
  还有,再怎么喜欢,也只是我独自一人的自作多情罢了,人家压根儿就没把我这个名花有主的女人放在心上,他只是客套地,有礼有节地照顾我罢了。
  算了,不要去再想这些不着边际的情爱了,整个就是自己一个人的YY嘛!干活去,肚子很快就会饿,干活填饱肚子要紧。
  看那日晷的光影,时间大概在下午五点左右了,太阳已经不再炽烈,空气也渐渐地退了炎炎的暑气。已是黄昏,彩霞满天,红焰焰地铺满西边的天空,象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沧桑变幻……
  我结束了自己的痴想,站起身来,朝着洞中走去,开始忙活着一族老小的晚饭。野麦面已经磨好了,今天的晚餐就是野麦面饼了。
  族中的男女带着今天的收获,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洞中,黄昏的光影从洞口投射到洞中,光线中便流离着黄橙橙的金色晕圈,给这个山洞带来了些奇幻的色彩,好似神话故事中哪个修行仙人的神仙洞府。
  这是温馨的一刻,山洞里充满着忙碌的吵杂声,孩子大人的嬉笑声,野麦面饼烘烤的甜香也弥漫在这声声笑语里。
  “妹土妈妈,这些就叫面饼吗?”一群身上脸上满是灰尘的脏兮兮的小家伙们围挤在我的身边,一个个滴着口水伸着脖子看着我烘烤着面饼。
  尽管从年龄上看,我才刚刚十七岁,也没有孩子,但从身分上看,我已经步入了父母一族的辈分。这个山洞里所有结了婚的女人,不论年岁大小,都被孩子们统一叫做“妈妈”。没有结婚的女人,则都是“姑姑”,就像唐姐姐,尽管她已经年岁很大,只因她并没有结婚,孩子们都只唤她为“好姑姑”。
  “嗯,这就是野麦面饼。很香是不是?看你们一个个口水滴答的馋样儿。快说,你们每人要吃几个?”我爱怜地笑着和孩子们打趣。
  “嘿嘿!我要好多好多好多……”这是个贪心的小家伙。
  “我要两个!”唔!不错,一个有分寸的小丫头。
  “我只吃一个,一个就够了。”声音细细弱弱地小不点,真是惹人疼爱,我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小脸,表扬一下他的乖巧。
  ……
  燕子又抱出了她的野藤绳日志,坐在她的角落里整理着她的绳结。我抬头去望她,她那扁平的大脸低垂着,正全神贯注地对付着她的野藤绳日志。她又解开了一个结,我分明听得她口中轻轻念出了“20”这个数。再看那野藤绳,已经全然没有了一个绳结。
  燕子若有所思,带着些茫然地神色,看着手中的绳索,颓然地坐在那里,脸色有些淡淡地灰色。
  野藤绳直直地从她手中垂落在地,飘飘悠悠地来回晃动,这绳索也在我的心中晃动,心也同着绳索一样空荡起来。20个绳结已经解完了,但元唐他们还没有回来。
  却见唐姐姐朝着燕子走了过去,问道:“燕子,今天已经是20天了吗?”
  燕子抬起头来,无助地点点头。唐姐姐便缓缓地坐下来,靠在燕子的身边,担心和忧虑明显地刻在她那沧桑的脸上。
  这边野麦面饼已经烘烤熟了,孩子们欢快地捧着各自的面饼,香喷喷地享受着他们的美味。孩子们是快乐的,哪里知道大人们心中的愁绪?不过,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如果时光肯为这些孩子停留的话,就让他们永远停留在这幸福开心的一刻吧。
  “有唐族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还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看来你们的族长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是不是啊?哈哈哈哈……”随着这略带些沙哑的阴冷声音,几个陌生的原始部落装扮的男子闯进了山洞。
  为首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中等身量的男子。脸上好似被什么毁过容一样地狰狞恐怖,他张着嘴在笑,他的脸上却僵硬而木然。几根稀疏枯黄的乱发从光秃的头顶散批在肩上。他的声音嘶哑,好似浑然从腹中发出。段延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里面的那个丑陋的段延庆。
  段延庆只是后世金庸先生虚拟出来的人物,他当然不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了。木唐很快就告诉了我答案。木唐上前招呼他们:“原来是扶风族的异人族长,不知道异人族长怎么有空到我们有唐部落来?”
  异人?原来他就是朔风同父异母的哥哥异人,就是他弑杀了扶风部落的老酋长,他和朔风的父亲,坐上了扶风部落的族长之位。一直连连追杀朔风,逼着他远走他乡的人也就是这个异人了。听到异人的名字,我身上已经不寒而栗了。
  “咳咳……我们来找你们换盐巴。听说你们的族长元唐到东边寻盐去了,这几天也应该回来了吧?”异人身边一个尖瘦脸的家伙干咳了几声,朗声代他们的族长回答了问题。眼睛一面叽里咕噜地瞅着山洞里的人。
  那异人紧绷着丑陋怪异的脸,他犀利的眼光直接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顿时起了一阵冰冷的鸡皮疙瘩。唐姐姐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在后面扶着我的肩膀,悄声对我说:“妹土,别怕!”
  “我们族长元唐是寻盐去了,这几天就会回来,我们现在也没有多少盐,所以也没有盐换给你们。”木唐带着微笑,尽量带着客气地语气应对他们。
  “没有盐?那你们吃的是什么?我看你们存心是和我们扶风部落过不去,不给我们换盐吧?是不是存心小瞧我们扶风部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盐。”尖瘦脸的家伙伸手就推开木唐。
  木唐见他们来者不善,收住了笑容挡住他们,说:“你们不能在我有唐部落胡来!”有唐族的男人们一下子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山洞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有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扶风族的那几个来人并不是吃素的,况且他们是有备而来,身量又明显高于有唐部落的男子们,再加上元唐带走了有唐族的几个强壮的男子,留在洞中的力量对于这些有备而来的人来说,是不足以防范的。几番推搡争斗下来,扶风族的人已经控制了局势。他们朝着我身边的大盐罐走来。


☆、第33章 异人的威胁

  我伸手拦住了他们,用身体护住盐罐,在元唐的盐没有回来之前,这些盐就是我们有唐部落最重要的物资。
  异人逼近了我的面前,他那丑陋的脸狰狞地面对着我,声音嘶哑低沉:“妹土!你和我们扶风族有过婚约,应该是我扶风族的人,该是我异人的老婆才对,怎么倒跑到有唐部落里来了。”
  我后来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这一带的原始部落里流行着一种算得上是兄终弟及的婚姻习俗,只要女子嫁入了某个部落,如果丈夫没了,兄弟辈的男子都可以续娶这个女子,所以才有异人这样的话出来。从他狰狞恐怖的嘴中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肠胃一阵翻滚,恶心得只想呕吐。
  “异人,妹土是有唐部落的族长夫人。”木唐抢过来,用小小的身躯护着我,正色对他说。
  他根本不理会木唐。一把将木唐掠倒在地。伸出强劲的大手抓住我的腰,象老鹰抓小鸡一样几乎要将我提起:“有唐部落?族长夫人?哈哈,一个已经跟了我弟弟的女人,你们有唐部落的元唐居然还会要她?还是跟我回扶风部落算了,做我异人的老婆,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我将石刀抵在他的腰间:“放手!你这样羞辱我,朔风是不会放过你的!”只有拿朔风壮胆了。
  他只轻轻一挥手,我的石刀就脱手而出。他咬牙切齿,“啪!”的一声,反手一掌打在我的脸上:“不要脸的贱女人!还敢拿朔风那个家伙来吓唬我是不是?你先前帮着那个小杂种逃走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居然又找到了一个新靠山。既然已经跟了扶风部落的人,还有脸在这里来端什么族长夫人的架子!”
  我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疼痛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我,我含着莫大的屈辱,看着他蛮横地伸手去抓那个盐罐子,唐姐姐用她瘦小的身体去护着那个盐罐,也被他一把甩了开去,抓起盐罐就朝洞口走去。
  他对我的羞辱我可以忍!但他如果要抢走有唐部落仅剩的一点食盐,我却是要拼了身家性命去争回来的。
  “站住,把盐给我放下!”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拼了命地扑上前去,抱着他粗黑的胳膊,狠狠地咬上去,那异人没料到我还会来这一招,痛得龇牙咧嘴地嚎叫一声。
  几乎就在同时,燕子和青青也一同扑了上来,高叫一声:“妹土!我来了。”青青飞扑在地上,半跪在异人的脚下,死死地抱着他的双脚不放。燕子可是身材健硕的健美女郎,对着异人那丑陋的脸挥拳一阵胡乱地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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