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手上的火把,点了自己……
劈啪的火烧声,刺耳喊叫声,顿然惨烈响起……
“师傅——”我吓得惊呼。
“啊————”那火人,就自己面前猛然倒下。
“师傅……师傅,我错了,师傅……”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身体不受控制了,明明想闭紧眼睛,可是却睁得更大,眼睁的,看着,眼睁睁,看着……
“练好七绝功……报仇……”
“师傅!!!”一滴泪都 掉不出来。
……
第五年的时候,很多东西,开始不记得了
……
第六年的时候,另一个唐木练成了七绝功的第六成。一年下来,夜会偶尔会和一直昏迷不醒的所谓的弟弟说上几句话。
……
第七年的时候,唐木彻底死了。
第八年。没什么记得住的。
……
第九年。七绝功,练成了。
十年了……
不悲不喜,不怒不嗔,什么都不记得的唐木也就只剩下报仇了。
第 19 章 半面妆 5 。。。
喧嚷的小茶馆内,一俊朗的男子身后跟着一名面色发黄,脸色甚至难看的女子进了茶馆。
店里的伙计上了茶水,又摆上了几盘果子,摆好后。小伙计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身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简直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人,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总算明白甚是眉眼如画了。再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姑娘,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姑娘仔细看五官也不错,就是脸色蜡黄,毫无生气,倒像是将死之人一般。
“这里的果子,很好吃,你尝尝。”说着,唐木笑了笑,把果盘往唐水面前推了推。
“……”
我没吭声,他这几天太奇怪了,每天都有意重复着小时候说过的话,带着自己上街上置办衣服,拉着自己刚小摊……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怎么,不喜欢?”
唐木依旧一脸亲和,伸手作势要换来小二,换一些来。
我连忙捂着:“不用了,喜欢,喜欢。”接着连忙,拿起来就吃。他的耐性我见识过,上次买衣服的时候差点把衣衫店里的老板换吐了。
他似是满意的端起手上的茶,笑了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是都是些身外之物,你想要什么你就直管说,我一定会给你,没有想办法偷也偷给你……”我有些泄气的说道。
奶奶的,我有些撑不下去了,他一会阴一会阳,白天一个样,晚上又是一个样,一会笑的如沐春风,一会又笑的虚情假意,一会觉得这厮就是那像刷过白漆的小天使,一会又觉得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唉~~
我都快成精神分裂了。
“真的?”他挑了挑眉,似是来了兴趣。
“嗯,我发誓。”
他眼睛微微一眯,停了许久才说道:“会还的。”
留着她,还有用。
自从那日在江府见到她之后,自己每晚都作恶梦。
身体里好像还寄存着另一个人,另一个唐木。
最近,整晚整晚都会做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都是有关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有的是关于唐家的……但最多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唐水的女子。
那一幕幕,分明是在清晰地提醒自己,很多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过,能让人开心,难过,心疼……被七情六欲充斥的满满的。有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皮影戏一般,虽然勾不起任何情绪,但是,却忍不住梦醒后自己回想。
尤其是最近的一些日子似乎开始变了。
那个梦不再单单只是晚上出现,有时候甚至白天的时候偶而也会一闪而过。尤其是见到她的时候,那恼人的情绪,一遍一遍再眼前出现,怎么也压制不住。这种掌控之外的感觉很让人厌恶,甚至是恶心。
死了的那个老东西留了遗书说是,练到三四层的时候会魔性大发,可是自己却练得异常顺 畅,从未有半分的抗拒。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渡了过去,现在想想却不尽然。
会不会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前些天,趁着江家选婿结束,回府细细的翻了那秘籍依旧没有任何异样……可是,自己却知道,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似乎,体内的那个唐木想要清醒。
唐木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吃完了,我带你去游湖可好?”
我一愣。
这时,忽然只听见,楼下的人茶馆的人渐渐围成一圈,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的说书先生,坐在正中央,拿着小木板。
“啪——”
那先生正襟危坐,一脸神秘的说道。
“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武林上最大的悬案——唐家被人一夜之间灭门……”台下的人,一个个都安静下来,很是期待。
唐木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险些茶水洒了出来,微微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
“话说起二十几年前的唐家,整个武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当年,唐家的大当家唐晔迎娶林梅的时候,几乎半个城都是一片红通通透着喜气的气氛,整整大摆了半个月的流水席,试问举国上谁不羡慕,不过也仅仅是羡慕。
那唐晔娶得林梅本是西域一个小番邦的郡主,自幼因在中原习武,算的上是大半个中原人,机缘巧合之下二人一见倾心。
英雄美人,虽然值得大伙津津乐道,倒是不至于这么人尽皆知。之所以这般,其实还有一个缘由,那林梅的陪嫁品中,听说有是一本西域的奇异功夫,若是能练成那功夫的人就能不老不死。唐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变得声明赫起。那唐晔也是不负重望,功夫几乎是突飞猛进,一年甚至赶超他人十几年。
试问,习武之人,谁人不羡慕。
那西域功夫,中原人士别说见过,听过的都没几人,人们越是不知就越是好奇。
树大招风,于是,关于唐家许多不好的传闻也渐渐多了起来。
先是,唐晔因为练习那西域饿的功夫险些走火入魔错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后又是常年在唐家小少爷习武的师傅竟是林梅的师兄,西域女子本就不如中原女子矜持,一时之间流言蜚语满天飞,林林总总,唐家的声明渐渐大不如从前。”
唐木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可是手却不自觉的握成拳。
唐家,唐……?
来不及多想,只听那说书先生浅酌了一下口茶,接着说道:“……五年一次的更选武林盟主的武林幸事,本以为会为了前武林盟上届盟主唐晔带重振声望的机会。
怎料……
一场幡然莫名的大火,使得那几乎占了半个城的唐家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那场通天的大火,现在想起来几乎都让人胆寒。
那火,像是被人算计好的一般,几处几乎是一起
起火,来势汹汹,甚至连扑救都来不及……不知道那那场大火死了多少人,那震天的哭喊声,呼救声,让人现在想起来几乎都毛骨悚然……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虎落平阳被犬欺,唐家败落了。
那些一直殷羡唐家秘籍的人也渐渐显现出来,各个都想得到那传说中的神书,于是,不单单是秘查唐家的人,甚至与是有过瓜葛的人也都被人灭了门。
可是,那唐家大火之后,竟一夜之间好像从武林上彻底消失了,那本子武林人士皆为好奇的宝贝神书,也再没人知道踪迹。
……
有人欢喜便是有人忧愁,唐家灭门,江家几乎是也是一夜之间响彻整个武林,财力惊人,但是独自建在小岛之上的府宅就一时风头无量,虽不及唐家,却也是至今无人能及。”
唐木的的眼睛,猛地闪过一丝幽蓝色。
我再仔细看去,却再查不到踪迹。
只见,他喝了一口茶。
许久才说道:“还是回府吧。”
说完,撂下银两,起身便走。
我扛着刚买的东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这小祖宗……
眯着眼,学着深奥的看着那小伙子的背影,切~~
第 20 章 半面妆 6 。。。
“皇……”
瞪~
只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少年,琥珀色的双眼闻声,微微一眯。
那跟在身后,矮矮胖胖的长得异常喜庆的中年男子,紧张万分的捂上了自己的嘴。
“再多少一个字,我就把你裤子扒了光屁股再接上溜达你信不信?”少年俊朗异常的哼了一声。
“信,信……主子说什么我都信……”男子哆哆嗦嗦的回道。我是光滚滚的太监,你让我关屁股跑,您也太……%#@&*(纯粹腹诽~~)
少年撇了撇嘴,打了个响指。
那男子慌忙从满怀的小吃袋子里,掏出了个带果仁,毕恭毕敬的递上。
少年“咯叭~”吃了一个后,又换上了一脸的笑容。
男子这才敢喘了口大气。唉~~
试想,一个多月之前……
自己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小心肝都快震颤烂了。
天子啊啊——天子,当今的天子上官一夕,被什么下了黑手打了臀部?!!天子满脸都是头发上流下来的黑水,金灿灿的头发赫然出来不少……这么明显的皇族标致都没人发现,还是那人是故意为之……
来不及细想,慌忙把天子扶起,天子已经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试问……苍天啊,天子哪受过这份罪啊!!叫来的本镇的暗卫,连夜,把天子运回了宫中……
于是,天子整整趴在龙床上快半个月才下来。
当日,便下了一道全国缉拿令……
画上的那个五大三粗,还一脸红胎记的姑娘,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要不怎么能这么不怕死,得罪了他们家的祖宗?
那个人八成是不知道他们家祖宗客是个什么人……唉~那可是被蚊子咬了都恨不得咬回来的传奇人物啊……不由的为哪个莫名的不怕死的姑娘流了次同情的泪~~
天子却只是下令活捉。
别多想,不是天子仁慈、良善、慈祥……而是,天子还是皇子的时候,太上皇送给他的生辰玉佩,被那人拿走了……拿东西可丢不得啊,万一不见,那可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就单单不知掉脑袋的事情了……
幸好前几日,有人来报声称有很多人在升镇见到了长着胎记的姑娘了。
于是,天子熬了三天夜把公文批了,暂时交给了天子的奶奶。然后就带上自己潜逃出来了,
“小橘子,去问问还有多远到升镇。”
“是。”拖了拖肩上的小包袱。
“回主子,最多还有半日的路程。”
“半日?”上官一夕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主子,小的明白。”说完,叫小橘子的中年男子圆滚滚的跑去远处,买了辆马车。一路上,已经换了四辆马车了。第一辆,颜色太差。第二辆,看腻了,第三辆,还不错,可是想步行一阵子……
小橘子看着这辆马车,暗暗祈祷能撑到升镇。
随着离升镇越来越近,上官一夕觉得自己的心是越来越紧张,大仇得报的迫切。等要回了那玉佩,他发誓,一定要买下整天街的鞋铺,挨个的拿那鞋子打烂那丑女人的臀部!!!
“阿嚏——”我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感觉后背有阵小风,吹啊吹。
唐木脚一顿,向后瞄~一眼。
见没事。
脸不变色的接着往前走。
深夜。
屋外下起了大雨,雨斜斜的打在屋顶青色的瓦上,顺着凹槽流下来,汇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溅起一地的水汽,朦朦胧胧。
“少爷。”
包又文蹲在屋前的石阶上,抱膝蜷成一团,深深地低着头,雨水顺着那乌黑的长发缓缓地流下水来。
“少爷,雨下大了,还是回屋早些歇着吧。”
闻声,包又文忽然抬起头,却秋水撑着伞站在自己面前,眼里稍纵即逝闪过一丝失望,顷刻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咬了咬下唇,抱着膝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我……睡不着。”包又文把头埋进膝间,闷闷的自言自语道。
“夜都深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
……
长长久久的沉默,尤显得屋外的雨声格外的刺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包又文这才起身,浑身湿嗒嗒的进了屋,那背影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进了屋,包又文头也不抬的关上门。
一个人站了会子,走到床前。
像是有些喘不过起一般,眼睛变得通红,水汽氤氲,却还死死地抿着嘴,缓缓地,温温热热的水从眼里流出来,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明明想哭却强忍着。身影有些颤抖,像是有些撑不住了般微微发抖,可是却没有出声。
湿了的袖子狠狠地抹了抹了脸上的泪,走到柜子前,拿了衣服换下。
一头钻进被窝里,闷着头,裹得严严的。
“小水,我没去江小姐的招亲比试……少爷我回府了……还被爹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我败坏人家女儿的名声,他寄去了信,说是那婚事,还是暂先定下了……
……
连着好些天,我都去跟人打架了,我还故意不还手,现在脸上到处都是伤……幸好乃没见到否则乃一定会生气我的气吧。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让秋水多拿了副碗筷,全都是你爱吃的菜,可是,乃没那口福,少爷我全吃了……
还有。
以前下雨的时候,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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