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脚步声何时与猫儿媲美了!?”张嫣咽下一口茶水之后,调整好表情,唇角扬起的笑容,面对着刘盈的角度刚好是最最柔美的。
一缕辰光自外进入内殿,照在端庄安静跪坐于主塌上的张嫣侧脸,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使得她的双眼更显大圆,完美的脸形有丝丝缕缕的绒发微微垂下,嫣红的脸颊与唇色相得益彰,刘盈看着如此美好的倩影,心里又是喜爱又是酸胀,越看越喜爱,越喜爱就越酸胀。
过了一会儿,他抬脚进入内殿,用自己也不曾想像的酸酸口吻,道:“阿嫣行事,还真是护着光禄大夫!”
“光禄大夫乃是陛下的臣子,阿嫣是陛下之后”张嫣听出刘盈的嘲讽与酸意,她收敛笑意,柔和暖意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刘盈,道:“他之行事需忠于帝王,我之所为皆情系于陛下,无论陛下信否,事实不容更改!方才豆奴之言,阿嫣觉得有辱大汉之后,存疑于大汉臣子,更嫌之造谣生事于帝王,阿嫣身为皇后,当立止其不当言行!”
“阿嫣所言,乃立于其位!?”刘盈已经走近张嫣,而张嫣也很识趣,往旁边挪了挪显得从不曾有的谦卑,却又没有离得远显得疏离,刘盈瞧见她的动作更知其深意,唇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只是瞬间就隐了去,他不做任何停顿,装作随意的跪坐至一旁,嘴上却还是说着不讨喜的问话。
“有些话,阿嫣终究是女子,怎能……怎能轻易宣扬于口!?陛下心知,又何必非要阿嫣说出来呢!?”张嫣内心‘鄙视与嫌隙’他的别扭与好似下不来台的装模作样,不过想到他这全出于一股醋意与脾性毫无保留的展现,便也就快速收敛了这种情绪,继续应答,却带着一股娇憨的嗔怨道。
刘盈观其表情、听其温语,心里莫名的舒服了许多。
可是要他说话,他一想说,二不愿说,三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张嫣看着他略略放松的表情与身形,只是那表情很是纠结与矛盾,像是便秘了几天想拉却又拉不出的样子,张嫣不着痕迹的偏了偏头,无语的快速向屋顶翻了个白眼,随后又调整表情,浅笑盈盈的、主动奉茶至刘盈放至桌案上的手旁道:“这是我一早使人取了几天的晨露泡出的茶水,陛下可要尝尝!?”
这个话题挺好,刘盈垂下双眸时,眼神往手边瞟眼而去,落入眼中的不止是茶水、茶盏,最主要的是扶着茶盏边的那青葱玉手、纤纤玉指。
不知不觉得,刘盈移动左手,朝茶水方位挪去,可是抓住手的不是茶盏,而是张嫣的手。
有的时候,和好与融洽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此时的帝王直接用迫切的行动表达了。
所谓被翻红浪,需要两人共同努力。
作为补偿也好、讨好也罢,张嫣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积极。
刘盈的粗壮在她的手里见证着奇迹,大概是出于平衡的心理,刘盈在张嫣的积极下,心安理得的尝试着被‘侍候’的愉悦。
时断时续的粗重喘息声,刺激着自己也鼓励着张嫣,来到了这一辈子,上一世在现代几十年修练的技艺没有退步,手中的功夫还是十分精湛的,不过为了掩饰,张嫣也故意的显露出一丝丝青涩与偶尔的出错,不过总体上的结果还是很令人感到满意的。
当一次的释放后,帝王的心终于爽快了,翻身做主人后,两人的角色又恢复了以往。
只是这一次的张嫣,深切体会到了‘爱之深’的另外一个解释,一次次的猛列,几乎要顶到她的胃部。她的双腿被举的很高,到最后,直接被架到了刘盈的肩膀上,而她的臀部则被刘盈紧紧扣住,激烈而用猛力的往自己身前送。
她只能无力的承受着刘盈的侵袭,一波一波的浪袭,一次一次的体验,终于在极致的酥麻与舒爽中,也激起了张嫣深藏在体内的野性。
她的双眼除了曾经的迷离,刘盈头一次在她的、被情/欲染成深暗色的双眸中看到了狂野。
两人轮翻的互相推倒,张嫣终于成功的、直接跨坐在刘盈腰间,她白皙如双臂此时是如此有力,紧紧的摁住要反攻的刘盈,只是在成功的瞬间就上下起动,忽左忽右,偶尔前后摇摆,甬道内时而紧缩,时而放松,温润刺激的环境,让刘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爽快感受。
这是一种人性深处的本能,刘盈一阵轻笑之后,心甘情愿的被她钳制住,但是他也并不打算闲着,他的双手时而把她拉近以便于吸吮她的双唇、时而又伸向她的胸前,揉捏着她的双峰与逗弄着她的樱红,时而绕到她的臀部,抓挂她的两瓣软玉,最后他复又紧扣着她的胯骨,随着她的韵律而上下顶弄,速度随着激情而越来越快,一室内春光除了水声之外,还能瞧见幔帐内摇晃激烈的人影。
这一次与之前的每一次不同,由始至终。
刘盈的释放没有如以往那般尽数洒入她的体内,只感到腿间接收到的一片热烫与粘腻,张嫣心知刘盈把她之前的话听了进去,他也在努力着暂时不让她受孕,瞬间心里被暖意塞的满满的,她感受到了刘盈的体贴,情动之时,张嫣更加用力的与刘盈紧紧相拥。
―――
二十四节气,第一个立春为春节,西汉初期,还实行秦历,以孟冬为所谓的元旦。
身为帝后,除了与民普天同庆之外,还要做一些祭祀神佛、祭奠祖先的仪式,之后要安排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希望大汉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随后帝王设百官宴酬劳这一年的辛勤付出,当然作为一代仁君,还是为代王刘恒及犯法被贬斥的刘长设了席位,只是刘长定然是缺了席的,如此一来,在宴会歌舞之后,百官们举杯共庆时,刘恒被众臣有意无意的问及、并且预祝早日寻得刘长,一同带至封地教化,场面上,刘恒只得一一应下,然后诸侯百官又一起对着帝王一番歌功颂德;而皇后则陪着吕后,以及从封地赶回来的鲁元公主、宣平候、鲁王等一起,另外设宴款待诸位贵妇贵女,并且互相打趣着近前的春季桃花宴的事,听听各位贵妇们提及的公子与贵女,分别年龄几何,如今课业如何,喜好又是什么!
这一年是不平静的一年,可这一年又是丰收的一年!
酒后三旬,张嫣静静的坐于一旁,看着殿中的热闹,她感慨着命运的关键点,终是与上两辈子不同了。只是看着眼前那似熟非熟的贵人世家面孔,还有那济济一堂的和睦相处,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酒一杯杯的下肚,一阵阵晕眩感随之袭来,沉沉睡去时,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担忧视线胶着在她身上,可是她已经睁不开眼睛去看了。闭眼靠向一旁宫人时,她的余光瞧见有人似乎已经起身意欲朝她这处行来,只是又生生的坐回了塌位,而她则被众宫人与宦者搀扶照顾着,温水拭额,口中被缓缓灌入醒酒茶汤。
她一直闭着眼不曾再去看些什么,其实不看也知道是谁,但是这一世,终究无法回应他什么!
☆、第90章 脸红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已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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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87年;晚春时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春节之后的喜庆;不过,当桃花盛开之时,各家各户又忙着为家中适龄男女,寻找着婚配合适人选。
一些青年才俊;更是成了贵女们的首要着眼目标。
这一些青年才俊中;陈买的关注度开始越来越高;不过,作为曲逆候府的嫡子,他依旧如往常那般;对这事不大上心。
他很忙;因为率领五千护卫军将代王刘恒一行人;安全送至封地的重任,刘盈交给了他来做。在订下出发的日子后,君臣史不前例的,于朝会后在宣室促膝长谈了很久。
陈买刚离开宣室,就见前面出宫的路径边,一个青色衣袍的少年慢慢的自一旁走了过来,看样子他是等了很久了。
“臣参见鲁王!”陈买依官职仪制行礼,道。
“陈大人莫要如此!”张偃因为有所求,何况之前与陈买也有些交情,更因为他也知道陈买对阿姐的心意,言谈举止间十分有礼,赶紧上前虚扶起陈买,道。
“不知鲁王找臣何事?”陈买看着眉宇间有重重心事的张偃,率先开口,不过却带着一些探询之意,问道。
“还确有一事要劳烦陈大人!”张偃先是顿了顿,但见陈买并没见有丝毫不耐神色,于是暗自跺了跺脚,开始缓缓道来。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一身朱红色裳服的张嫣,正止住脚步,由身边的宫人阿雅陪伴着,慢慢行至一旁的曲桥上,坐至一旁悠闲着喂着鱼。
“娘娘,那边鲁王正与陈大人说着话呢!”宫人阿雅吃不准张嫣是何意思,只能出声提醒道。
“我知!故尔停下脚步候在此处。”张嫣一边喂着鱼,一边道:“你稍后待陈大人离去后,去唤鲁王过来此处。”
“诺!”阿雅应道。
看着往鲁王那儿慢慢行去的阿雅,张嫣几不可微的弯了弯唇角,暗自感叹自己的阿弟!还真是多情种子!那豆奴儿之事,她料想张偃探得实情之后,定然不敢贸然对她开口求什么,不放心之下,她这个阿弟唯一能找的,就只有陈买了。
―――
在出发前,陈买抽了个空,骑上马往长安城东市奔去。
玉饰楼自齐王世子刘襄谋逆后,因为救他有功,而被帝王大张旗鼓的赐下匾额,虽然此店实乃张嫣所有,可之前除了张嫣的身边几人与帝王刘嫣外几乎无旁人知晓,所以生意上凭借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现下里,被浮上台面的尊荣加上店中饰品样式又的确新颖,两相相加,玉饰铺的生意真正是上了几个倍。
不过,在这个时候,店中的掌使与小二却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高兴。
当陈买骑着马赶至玉饰铺子时,正恰逢当初救下他的小个子少年,身上背着个包袱,正在一块块的将木板拼着大门,那样子是要长期关店的样子。
他很颓丧,这几日就见掌使失魂落魄的,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日里掌使给了他几十金,然后告诉他此店已经被人买了,他只能收拾一下,打算离开长安城,然后回老家买些田,然后就在当地娶个女郎,一起守着地过日子。
正为自己谋划着将来的路,他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之即,正好对上高头大马上的陈买,连忙惊喜的跑上前去,道:“陈大人……”大声兴奋的唤了一声之后,他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停顿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见到贵人,应该伏地行礼。
“起吧!”陈买翻身下马,令他起身,随后将手中马鞭随手交至小个子少年手中,小个子少年像捧着圣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跟着陈买,往店铺边上还未落下木销门闩处矮身进了店中。
“才这些日子不见,怎地一派落魄景像!?”陈买皱眉,他并不知道豆奴儿到底做了何事,宫中这段时间口风相当的紧,他无法打听出任何消息,他只是从张偃口中知道了大概,大致意思是张嫣舍弃了豆奴儿,也舍弃了这个在长安城内宫外的唯一产业。他心中疑惑重重,但既然答应了张偃,就干脆索性当做不知道,直接问了出口。
“奴也不知晓,只是昨晚才被掌使告之今日便要离开。”小个子少年,满脸沮丧之意又显,他道:“我因在长安城内谋职,家人仅剩几口人才能过上有食有衣的日子,现下里这般打算,只能回到原地,虽然好歹有些金可不愁下半辈子的饱食,但……”很快的,小个子少年将他所知的都告诉了陈买。
“你家掌使现在何处?”陈买听到这里,又问道。
“在楼阁处遥望远方。”小个子少年指了指楼上,道:“我瞧着是未央宫的方向。”
“嗯!”陈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眼前的少年,所谓的小个子少年,这个时候已经长高长壮了许多,他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
“陈大人,这是瞧什么?”少年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不禁开口问道。
“你可愿从军?”陈买略有思索的看着一旁的木质楼梯,想到了当初自己被少年搀扶着时的场景,觉得他力气还是不小的,应该也算是健壮,于是问道:“可愿随我做一名军中小侍!”
“愿意!”小个子少年带着极度惊喜与惊讶的口气回道,他实在是太意外了。以致于大声的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愿之后,就只能激动的躬着上半身、撅着屁股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以后随军做了侍从,就莫要总是趴伏身体。”陈买看着少年,微微正色,道:“从军之人,可跪天地、可跪君王,脊梁挺直、步履端正。”
“诺!”小个子少年浑身一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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