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出去了!
只是说完之后,看见容霁脸色一变,她的心口漏跳一拍,生怕他翻脸,小心翼翼的瞧着,容霁却垂了眼眸,负手去了。
剩下墨千阳在这儿指着一池塘的画册笑翻了,见她瞪着眼睛才收了笑意,眸中又有深邃眸光,逼近了她,沉声道:“弯弯,你若不喜,他若不行,不如叫他休了你,再嫁给我就是了,我告诉你好多遍了,我喜欢你呀!”
唐弯弯眼下一个头两个大了,好好的事儿全被他给搅合了,再说她眼下心里极度在意那容霁的态度,生怕他生了气当了真,一颗心乱麻一样,见墨千阳这样便生气,当下没好气的道:“喜欢你个头啊!”
她这一下午什么也没做成,可发生在王府里的这件事却传开了,最终的版本是,玟禾公主说靖王爷冷淡不行,两个人吵架洒了一池塘的春/宫画册,墨大将军隐忍数年终于爆/发,在靖王爷跟前对公主三次表白,被公主辱骂,一场轰轰烈烈的三角恋情在都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唐弯弯听着舞月那丫头说的这些流言蜚语,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谁也不在乎,唯独在乎容霁是怎么想的,自己心下也觉得奇怪,怎么见了他一面回来,自己竟这般在乎他的感受了?
他一抬眼,一挑眉,一转身,一拂袖,都深深的镂刻在她的心上了。
而且,她忽而意识到一点,若不是墨千阳的搅合,她很有可能站在那里对着容霁说喜欢的。
此刻一念及此,在心里把容霁两个字摩挲半晌,然后清晰而悲催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望见了凉亭里那风华绝代的人一浅笑低眸,她便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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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多了不方便
舞月与她说了许多的话,一抬眸却瞧见自家公主明显没在听,不知道思绪飞到哪里去了,她便停了诉说,抿唇唤道:“公主?”
唐弯弯明悟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却又是一肚子的百思不得其解,她好端端的,只不过看了容霁一眼,如何就喜欢了呢?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便沉眉问道:“舞月,从前在郡王府时,墨大将军可曾喜欢我?”
舞月听见她问,便答道:“大将军从前与公主要好,但是公主到了嫁娶年纪的时候,侧妃也曾问过将军的,将军说只把公主当做妹妹看待,所以皇上才赐婚给靖王爷的。奴婢听见大将军那样说,也是惊讶的很呢!”
唐弯弯听了,轻敛了一双弯眉,她在池塘边对容霁一见倾心,可她心底里却对这件事有许多的忐忑和不解,听了舞月的话又是心中一动,墨千阳从前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缘何在池塘边就对她深情表白了呢?
她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动,她动心是在池塘边,墨千阳表白亦是在池塘边上,难不成这池塘有蹊跷?
她要是不查清楚,只怕今儿个晚上也睡不着,于是便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公主!”见唐弯弯回眸,舞月才道,“让奴婢陪着你去吧?”
唐弯弯勾唇一笑:“不必了,人多了不方便,我去去就来,你且等着就是了。”
她拿了一盏灯笼,便循着记忆往下午走的路径而来,那些艳丽画册早就收拾了去,她只听人说是容霁命人收拾的其余的话就不曾听见了,只是眼下想起来,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到了池边,她压下心中杂念,先去她之前站着的位置瞧了一会儿,然后又去墨千阳站的廊檐下瞧了片刻,都不曾发现什么异样,及至走到了凉亭那里,一进去,瞧了一眼她那边的山石,又瞧了一眼廊檐下,皱眉看了一会儿,她的心忽而就凉透了。
有人在这里设了一个催眠术,如果容霁站在凉亭这里,山石那边的人若是瞧见容霁,必会心生爱慕,站在廊檐那里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设术的人没有料到墨千阳会出现,而注意的又是山石那边,这样一来,催眠术有用是有用了,造成的结果却是,她对容霁动心了,墨千阳爱上了她,而容霁是否被催眠了无从得知。
她看破这些之后,那么墨千阳的突然表白也就可以解释了,他被催眠了,在第一眼看见了唐弯弯,于是便爱上了她,而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心理医师,这些对她的用处不大,所以才能发现这其中的关窍所在。
只是眼下,她疑惑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在靖王府里设下这现代才有的催眠术呢?这个人神秘的人究竟为的什么,又是个什么人呢?
幸而唯一不用担心的是,这催眠术因为那设下的人运用不大纯熟,只能有一次效用,之后便没用了。
这样的催眠术,还有个更愁人的地方便是,只有施术的人才知道解除暗示的法子,也就是说,墨千阳有可能就这么带着错觉爱她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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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宗破事她揽定了!
唐弯弯看破这催眠术之后,心里不免暗骂这施术者没有职业道德,这催眠术岂能随意施展?好也就罢了,如今这样的结局该如何结果呢?
她虽抵消了一部分的暗示,但是仍旧是被这催眠术波及了,心里已经对容霁有了不能忽视的感觉,若不遇见他还好,一旦遇见,压抑不住那股热烈,她便也会失陷在其中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施术人,这是只有现代才有的催眠术,那么也就是说,在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穿越者,在靖王爷府里设下了这个催眠术,不知此人是男是女,更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了。
唐弯弯自个儿坐在凉亭里想了半晌,终究是不得线索,在这儿坐着苦想也无益,不如等着日后慢慢留心更好,况且夜也深了,池边蛙鸣四起,周围都黑漆漆的,只她手里有一盏宫灯,她与这王府好容易熟悉些路径,若是走岔了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便站起来往外走去,她回去还是得经过那山石边,一面走一面还是不受控制的想着那些事,却忽而看见对面不过几步有个黑影在那里,眯着眼一看,是个人影,她不晓得是谁,有点儿紧张。
“什么人?”她堪堪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下子踏在池边的石台上,脚下一滑,眼瞅着就要仰着跌进池塘了,“哎呀——”
那黑影倏忽就到了她跟前,伸臂拦住了她,将她带离了那里,再一转眼,又回到了凉亭之中,唐弯弯瞧不清这人样貌,只觉得两个人亲近之下,只觉得清淡的白芷香味扑鼻而来,闻着就叫人心境宁和。
“你夜里一个人不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听声音,才知道是容霁。
容霁早已放开了她,负手立在两步之外,她自己举着衣袖闻了闻,她的衣裳上都带有清淡的白芷香气了。
“来这里乘凉,看风景啊!”她又不傻,怎会如实回答?
容霁却不在意她的话,隔了一会儿才淡声道:“画册本王已命人收拾了去,一把火烧了,本王也问过舞月那丫头,知晓了你的心思,可本王如何性子,又与你何干?”
当时问舞月,那丫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好半天他才听懂了,下午那一桩事情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这女人的行径不免叫人生气,再者下去那墨千阳的举动也奇怪,两厢事情凑在一起,容霁便有些不痛快。
唐弯弯皱眉:“你说的什么话?”
这个靖王爷真是又冷淡又讨厌,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样,一点不识好歹。
“本王冷淡不冷淡与你如何相干?你女孩子家,如今为了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秽/物带累了自己的名声,又因为你而带累了我靖王府的名声,你也该安分一些!如今你已是靖王妃了,再不是什么玟禾郡主,请你日后行事谨慎小心一些,莫叫人笑话了我靖王府没有规矩!”
容霁这字字句句都是极狠极厉害的话,对于女孩子来说,也是极伤人的话。
唐弯弯如何受得住这些话?她本是一番好意,他不体谅,还出口伤人,心中终是会觉得难过的,幸而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然那一脸的冷淡足以叫人伤心死了。
“靖王爷,我能做出这样的事,还不是因为你吗?我带累了你的名声?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可从没有听说过夫妻俩成亲一个月还是分房而居的!难不成这便是你们靖王府的规矩么?什么叫不与我相干,你也晓得,我是靖王妃了,你的事我还就管定了!”
平日里做医师,性子温和淡定,都是亲切可人的模样,其实她骨子里也是个执拗性子,这会儿被他的话一激,心中怒火难掩,便决定这宗破事她揽定了!
容霁虽与人疏离冷淡不亲近人的,众人也不与他亲近,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个女子这样的火爆脾气,这样大喇喇的与他说话,一时哽了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他冷寂了这几年的心,在看着那昏暗灯色下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女子时便些微动了一下,清眸中染上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晦暗,把拿在手里许久的物事递给她,才淡声道:“这是宫里的孤本,成婚的时候皇上赏的,本王都看过了,咳咳,你拿去看吧。——这总比外头买的强些,也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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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集性/事之大成
唐弯弯眨眨眼睛,接过来,似是一本书,包装的还不错,很厚实的触感,四下无灯,她只能拿着那书凑近了宫灯借着那昏黄的灯光去看,一看之下,脸彻底红透了。
这根本就是一本春/宫孤本啊!上面的图画比市卖货更露/骨更富有挑/逗/性,她看那些市卖货都恨不得打了马赛克上去,眼下瞧了这些,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怪不得当年自己上课的时候,导师讲到题外话,扯到春/宫画的时候,就由衷的感慨过,现代的那些爱情动作片美/女/写/真算什么,不过是些视觉浅层次刺激,爱情动作片也不过是些活塞运动,真正富有智慧和意境的还是那些古代宫廷里的春/宫画册呀!
导师那一段说的尤为激情,唐弯弯也就印象特别深刻,导师说春/宫是集性/事之大成,是五感五官的深层次刺激,带有艺术性的唯美和激荡情爱的意境,是人类艺术的瑰宝。
她记得当时还展示了好几个图画,当时她看了便印象深刻,可如今看了容霁给她的这个宫里所谓的孤本,连百分之一都及不上,连她这个专攻性/心理的医师看了都脸红心跳,可以想见是多么深刻的刺激了!
好容易平复了心绪,她拿着那画册的手心都是发烫的,却想起容霁方才的话,他说这是宫里的孤本,是成婚的时候皇上赏的,他说他看过了。
咦,他看过?
她想起这事,便咬唇道:“你看过,有什么感想啊?”
这话是该问的,从前诊疗,这通常都是开场白,只是从前说的和风温煦,这会儿说的咬牙切齿。
等了半晌,抬眸一看,哪里还有容霁的踪影呢!他早走了。
唐弯弯皱起好看的眉,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撇着嘴拿着那画册走掉了,只是想起他最后那句,这总比外头买的强些,也有意境,不自禁又红了脸颊,好在是夜里没人看见。
皇上赏的,不能丢也不能扔,她只得一路郁闷的把它拿了回去,心里却想着容霁,他说他看过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感觉,职业病一发作,她就对人家的心理好奇的很。
容霁其实没有走远,就在那边瞧着她的,宫灯灯色虽然昏暗一些,却也足够他瞧的了,眼见着她染上一脸的红晕,他素来冷淡的眼底隐隐流泻出一丝笑意来。
他负手立在那里,想着这眉眼生的婉转妩媚的女子,成婚最初的一个月,两个人相敬如冰的,各自干各自的,他待她冷淡,她也乐得其所,他只知她在家时最得烈郡王宠爱,过了门才知道是个活泼不拘的性子,前一个月两人见的少,今儿也不知她怎么了,突然就闹出这一出事情来,素来冷寂的靖王府倒是因为这事儿热闹了一下午,他也忽然觉得,似乎王府里热闹一些也不是坏事情。
况且她待他的心思也着实让他好笑的很,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个女子这样猜度。
他下午第一次细瞧她那眉眼,就算或笑或怒,那眉眼之间总有一股妩媚风流情韵,水汪汪的眼睛似怨似怒,似笑非笑的,顾盼之间,总是能勾去人的一些心思。
他这冷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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