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他们回到总部。
彭石穿不放心再把现在情绪、神经都极度敏感脆弱的细妹交给别人,只好撕了里衣,拿了自己的左手和细妹的右手紧紧绑在一起。
当他们进院子的时候,院中灯火通明,看来是在等他们。
一看彭石穿和细妹的这架势,众人都傻了眼,这是绑回来的?
彭石穿也不管他们,细妹更是只顾着听声音,什么都不在她眼里。
彭石穿进了屋,拨通李云龙驻地的电话,吩咐道:“李云龙,你那边离黎平县城近,你马上连夜派人去城里打听一下金利来的当家,看看他们一家子现在还在那里吗。”
“是!”接到命令,听彭石穿又是那样凝重的口气,李云龙当即就决定亲自去。
“出什么事了,司令?”金利来的那个当家,他还记得,渡过湘江之后,沿途他们物资用尽,没办法只好钻到山上打了几个土匪窝,那个当家就是那时候救出来的,为此,那人还给提供了数量不少的粮食呢。
“执行命令!最好不要是出卖,否则就灭了他!”
“什么意思。”李云龙听得云里雾里。
“别问那么多,今晚上我就要知道结果。”
“是!”
搬了长凳放在书桌旁,自己坐下,细妹也跟着坐下,开始处理上面下来的遵义会议资料。
“老滕,进来,找你有事。”
老滕就在外面等着呢,他就知道他一定得问问他走之后的战况。
待他进来,就看见这两人奇特的姿势,男的聚精会神,迅速的处理手中的材料,女的,就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小铃铛放在耳边认真的听着,那痴迷的模样,险些让老滕以为细妹疯了,心中一颤,拿眼看若无其事的男人,“这……”
“她没事。”彭石穿看一眼安静的细妹。
“这些材料你都看了吧。我结合会议宗旨,地图,大胆猜测毛的指挥路线。我们接下来要和敌人玩捉迷藏了,大多时间急行军,目的在于甩开敌人,不让敌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最后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扰乱敌人视线,然后出其不意,我们才能最终冲破敌人口袋。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得按照毛的战略思想来,急行军,最考验人,老滕你一定要做好战士们的思想工作。”
“你送走小宝,就一点交待也没有吗?”老滕真真的佩服这个冷血男人了。瞧着细妹失常的样子,心中气怒极了。
“先说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混为一谈。”
“好。”老滕一咬牙,耐着性子也严肃的先谈起工作上的事情。
第一次攻占遵义之后,匆促开会,拿下博古的职权,后,敌紧追而来,四面包抄,组织迅速决定放弃遵义,北渡长江,与四方面军会和,先决定在川西北建立根据地,但事与愿违。
当被敌人追击至云、贵、川三省交界处红军反其道而行,从间道插回桐梓。三军团由南转进,在娄山关与王家烈部遭遇,经过激烈的战斗,强攻,敌溃逃,最终再次攻占遵义。
却说小宝的去向。被温绍送给了陈老。
陈老见之心喜,当时就说:“好乖巧的孩子。”
“指挥,据属下推测,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彭石穿的,因为共党的高级将领中,彭姓,也就数着他了。”温绍当时就把从三姨太那里得知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也没有隐瞒袁老板的事情,毕竟瞒不了。
“既然是你朋友的父亲,也没有和共党有过多的牵扯,放走就放走了吧,此事,你知我知也便是了。”陈老抱着软软的一团孩子,心情很不错。
“记得,在湘江,阻击我军的是哪个军团,也是三军团吧。”陈老想了想道。
“是的,指挥。”八字眉记得很清楚,他背上的伤就是拜三军团长所赐。
“我当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看到过一个孩子,会不会是这个。”陈老玩笑道。显然,他不大相信,事件是如此的巧合。
“要不要通知委员长,让军统特务局帮助调查一下,毕竟这个孩子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温绍建议。
陈老点点孩子的小鼻子,“我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合我的眼缘,我想养着他,以继我身后,你们觉得如何?”
“这……”温绍为难了,“委员长那里如何交待呢?”
“会给我这个面子的。更何况即使这个孩子是那人的,以他的性情,你们以为,他会为这个孩子叛党还是如何呢?”
“的确如此。”八字眉道。
某四打了个哈欠,从这个人手里转到那个人手里,再转到这个人手里,他已经很淡定了。他倒要看看,最终他会被送往何处!
打了个小哈欠,爱困的揉揉眼睛,某四安然入睡。
“这个小家伙!”陈老见之,笑了。
“自到了我手里,一直都没哭呢,温绍,你一路抱着来时,也不哭吗?”
“是。说到这事,也奇了怪了,一路颠簸,这么小,按道理,不哭十场八场,至少也得意思意思哭一两声吧,这小兔崽子倒好,给什么吃什么,不给也不哭,反正只要不摔疼他,他就闷着,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你,仿佛要将你记在心里,回头再找碴报复似地。”温绍说着笑开了。
------题外话------
今天参加同学生日,时间晚了,不足一万,求原谅!
第083章 四爷离家游记(三)!'手打VIP'
陈老小公馆。
温暖的浴室,专门服侍陈老的张妈给某四脱了衣裳,把光溜溜的小身子放进温热正合适的水里,给他洗澡。
某四自知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这个老嬷嬷摆布他。
可是当张妈想给他洗手,夺下他手里蔫坏了的的半个红果,他下意识的握紧不放。
“小乖乖,松手,坏掉了,脏手,来,咱们洗干净啊,干干净净的老爷才会喜欢你啊。”某四这小手哪里敌得过大人,很容易就被掰开手,丢在一旁。
某四只觉心中有一块地方空了,手中没有了抓握,就觉得微怕,身处陌生环境,陌生的人,谁都能对他造成威胁,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感觉糟透了,当初被老八、老九他们逼成抄家王爷,四处讨债,四处受阻,被冠以各种坏名声的时候,他虽恨,虽感到束手束脚,无处下手,但他还有粘杆儿和血滴子做后盾,有依仗,而现在却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使劲的晃动自己的手臂,眼睛追随着红果丢弃的方向。眉头紧皱,粉唇紧抿,他为什么还不能走路呢!
晃动着手臂,细腕上的小银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引得张妈的注意,瞧着那闪闪发光的银铃,张妈这个佣人难免动了贪念。
“小乖乖,这个不好看,张妈给你收着,老爷会给你更好的。”张妈下手,一把把银铃从某四手腕上拽下来。
某四心怒!
“啊啊啊……”你这奴才,把爷的东西放下!
“嘘嘘,小乖乖,别叫啊。”张妈知道老爷就在外面,她抱孩子进来洗澡的时候,老爷千叮咛万祝福要小心,那疼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是他亲孙子,张妈真不敢怎么着某四。
张妈把银铃藏进怀里,抱起某四,摇晃他的小身子,哄着他,“小乖乖,快快睡觉觉喽。”她以为某四是平常孩子,小小年纪不记事,夺了他的银铃,一会儿就忘了。
某四知这个老嬷嬷不会轻易还给他,他又不能说话,怎么办才好,某四开始想对策,不要了?一想到和那个妈妈最后的牵扯都没有了,他不知为何,就是满心酸涩。
不行,爷的东西,只能赏人,哪能被夺!
只好……丢一次脸。
“哇……”哭声大起,当真是不哭则以,一哭惊人。
这一哭不要紧,某四只觉自己有点假戏真做的感觉了。满心委屈不可说,这哭也是能宣泄的,某四越哭越来劲,渐渐哭的声音都哑了,某四却觉心中沉郁稍减,早知大哭会有如此功效,前世被群臣、被兄弟憋屈狠了的时候,就该找个没人的地儿大哭一场,他也不会因为劳累过度、郁积于心而最终导致死在桌案上了。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不值一毫,他累死累活把皇父留下的空壳国库充盈,把吏治整顿清明,不但没得到美誉、赞扬,还被说成是残暴不仁的嗜血君王,封了一个抄家皇帝的称号,他憋屈不憋屈。
最可恶的是弘历,这个败家子!一想到得皇父青睐,钦点为下一任帝王的弘历是那个德行,宠妾灭妻,奢侈挥霍,把他好不容易塞满的国库又败坏殆尽,他就想吐血。
真真是皇父教育出来的好孙子,没学到皇父的帝王平衡心术,倒是把老爷子挥霍钱财的臭毛病学了个十成十。
他也不是守财奴,你挥霍就挥霍了,你倒是再赚回来啊,给子孙留下一个充盈的国库,有钱好办事,这个道理你懂是不懂,弘历那个不孝子倒好,死也学老爷子,给自己儿子又留下个空壳。
康乾盛世,康乾盛世,最让他呕血的就是这个!把他雍正放在哪里!他不在乎那名声,他只说他自己付出的努力、心血不被肯定这一点,让他情何以堪!
“张妈,你怎么伺候少爷的!”陈老从外面听到,赶紧往这里赶来。
张妈一听外面动静,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弥补。
把银铃又给某四戴上。
收拾出一张笑脸,对踢门进来的陈老解释道:“给、给少爷洗手,扔了他蔫坏的果子,小少爷不乐意了,就哭了。”
“乖孙,是不是这样。”陈老把某四抱进怀里,温声哄着。
“张妈,你怎么办事的。这孩子在我手里就没哭过,怎么一到你手里就哭的这般惨,是不是你不愿意做额外的工作,虐待我的乖孙了,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厨房的工作也不要干了,从明天起你就不要来了。”
“来人,卫兵,把这个老愚妇押出去。”
“是!”
“老爷,老爷,你行行好……”张妈还想再说恳求的话,被卫兵捂住嘴直接扔出了小公馆。
见某四还是哭个不停,嗓子都哑了,陈老心疼的很,“乖孙,哪里不舒服,想要什么,爷爷都给取来。”
“啊啊啊……”小手指着地上的红果,眼睛看着陈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要。
“坏了呢。”女仆捡起来,擦干净,递给陈老,陈老拿在手里看了看道。“爷爷再给你个好的。”示意女仆去端果盘。
“啊啊啊……”给爷。
“好好,给你。”陈老宠溺一笑,竟是拿小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舍得违背小家伙的意愿。
“汪汪汪……”陈老身后跟着乱摇尾巴讨好卖乖的小京巴,可惜,陈老这会儿有了新欢喽。
“小强国,小点声,别吓着我的乖孙。”陈老拿脚轻踢京巴,和它逗着玩。
在沙发上坐定。
“爷爷再给你找个奶妈好不好,再好的奶粉也不如人乳。今天先将就喝着,爷爷用最快的速度给你请个奶水充足的好奶妈回来。”
“充好奶粉了吗?”陈老问伺候的女仆。
“充好了,老爷。”
“拿过来。”陈老接过奶瓶,自己喂孩子。
“乖孙子,真乖,让爷爷疼到心坎里呦。”想粗手粗脚的自己也能喂这孩子,陈老特别高兴,“真是个省事的好孩子。”
铃铛握在右手心里,左手袖藏蔫了的红果,某四安心了,嘴巴里含着奶嘴,可着劲的喝足喝饱,经历这几次转手,他都有准备了,有的吃的时候就得吃的饱饱的,否则会挨饿的。
“慢点吃,慢点吃,多的是,爷爷给你买了一箱的奶粉,都是最好的,都是你一个人的。”陈老见孩子饿狠了,心中越发疼惜。见孩子这样,他就知道一路上温绍这个大男人肯定饿着孩子了。
“回头爷爷就收拾他,怎么能让爷爷的乖孙委屈了。”
发现孩子手心里紧紧攥着铃铛,陈老若有所思,伸手去碰,孩子就缩手藏的更深,陈老叹息:“是个精灵鬼呢。那是你的,爷爷不给你抢啊,别怕。你妈妈给的,还是爸爸给的啊。可怜的孩子。”越发疼他。
“铃铃……”这时有电话打来。
“指挥,有疑犯要求见你,说自己是军统特务局的,事情和军统联系上了,属下不敢私自决定。”那头八字眉押着人道。
“什么人?谁送来的?”
“此人您还见过,于都布局,那个关键人物。十六团团长送来的,一直压在监牢,现在属下查清了他的底细,这才报给您。”
“那就见见吧。”陈老稍顿,想起一个人来。
放下电话,陈老似自言自语又似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